霍布斯的自由思想及時代價值

郭瀟

【摘 要】托馬斯霍布斯的學說思想在西方政治思想界相當有名，也被稱為是近代西方政治理論和自由思想的先驅者。霍布斯眼中的自由狀態是一幅極其可怕、人與人互相敵對殘害的狀態，需要用自然法則，也就是理性和訂立社會契約來加以控制。正因為如此，他的自然法則、社會契約論和關于人性構成了霍布斯自由思想的理論之基。本文通過剖析霍布斯自由觀點希望對我國民主政治、公民自由，創建理性社會有些許啟發。

【關鍵詞】霍布斯自由思想；自然法；社會契約；公民民主

一、霍布斯自由思想的前提

（一）自然狀態和自然法則

霍布斯認為，人類在組成國家之前，處在一種“自然狀態”。他的自然法則和社會契約都是對人性和“自然狀態”加以描述把這個作為起點。人類最初處在一個沒有國家和統治者、沒有私有財產，沒有彼此的自由狀態里。在這種狀態下所有人生來都是相互對等的關系，對于一切事物都擁有權利。而由于這種能力上的平等，就產生了人們對目的、欲望和希望的平等權利也希望有同等機會去占有和享用相同的物質。然而，可供人們享受的對象數目總是有限的，每個人無時無刻都在用自己的智慧和技巧尋求安全的生活保證，人與人之間就像原始動物。霍布斯這么認為，在沒有一個大家認同權威使個人屈服時，人們便處在我們認知的游離狀態之下，這種游離是人與人間的爭斗。因此，人從自我保護的需求出發，結果卻走到了對立的一面，人與人之間無時無刻不在爭權奪利中失去了信任安全感，“人們不斷處于可怕、恐怖、互相殘害的敵對環境，人的生活窮困潦倒、缺乏信任，充斥著英年早逝。”他認為產生這種不利局面的原因有兩種：一是源于人性中自私的一面，人民總是想享受快樂，保持快樂，總是希望以后得到更多的快樂和權力，不滿足于現實。盡管他們追求的目的不同，有人追求金錢、有人渴望權力，但是大家都希望別人對自己估價不能太低，如果出現對自己不利的情況，就會想方設法加害于人，所以滿足欲望的形式就演變成了戰爭、爭斗、征服、驅逐等。第二個原因，人們生來平等，這種智力和能力上的平等造就了爭斗的開始。霍布斯說“任何兩個人如果想取得同一東西而又不能同時享用時，彼此就會成為仇敵。”人們的目的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生命和財產安全，為了實現自己的快樂。為了實現這一目的，就需要去掠奪他人，去相互爭奪共同想要的東西，而且是想獨占這個東西，這樣就要用武力去奪取他人的勞動成果，有時候甚至是他人的生命或者自由。如何終結這種恐怖的戰爭狀態呢？霍布斯認為在人性中，就有著向往和平寬容的理性因素。換句話說，人類還是排斥死亡，找尋一種安全感，人的自我欲望和享受幸福的需求使人產生了和諧相通的想法；雖然每個人都具有一種“按照自己所愿意的方式運用自己的力量保全自己的天性，也就是保存自己的生命的自由。”這種自由是用他自己的判斷和理性認為最適合的手段去做任何事情的自由，也就是人的“自然權利”。然而，當每個人完全自由毫無制約地在使用這種“自然權利”時，就出現人的生活不能自保的狀況。“當每個人對事物的這種自然權利繼續存在時，任何人不論如何強悍或聰明，都有不可能獲得保障，完全活完大自然通常允許人們生活的時間。”因此，作為人自然天性中的理性部分就要尋求調節、制約這種自由，為人們的和平提供條件。自然法也就孕育而生，成為霍布斯調節這種無序自由狀態的法則。

（二）人與人之間的社會契約

光有法則沒有權威使人們去遵守它，自然法則只不過是一張白紙、一則空文，人們為了自己的私欲仍然會互相爭斗和猜忌。因此為了社會的共同利益和安全，在理性的啟迪中，人們便簽訂契約，每個人都放棄了自己管理自己的權利，他們在管理權交給某個人或者某個有權威的集體，讓他們集中行使管理權和其他權力來管理整個社會。霍布斯說這樣就是國家創立的目的所在，和當時其他思想家一樣，霍布斯用人的眼光去看待國家問題，不僅僅是自然法則，社會契約說也從根本上否定了君權神授，承認了君權人授；他明確指出國家創建就是保持社會穩定，平衡人與人之間權力的爭斗。

二、霍布斯心中的“自由”

霍布斯從互相爭斗的自然狀態得出一個決斷，人們為了保全自己獲得和諧的生活，自發的組織起來，決定組成一個足夠強大的群體懲辦破壞契及侵犯他人權利的行為，同時抵御外敵的入侵。換句話，一個機構只有獲得了大家的一致認可和授權才能夠獲得這種管理公共事物的權利，這個機構代表一個共同的意志，由此來代表所有人的意志，并且認可其為了穩定所采取的任何措施，這樣就產生了我們談論的國家。我們看似人民被所謂的國家奪去了自由，其實霍布斯在《利維坦》中給公民提出了幾點自由，一是言論自由。法律有許多不到位的地方，人們可以在法律寬容的地方行使自由權；其次是受保護的自由。我們知道，不管是契約的簽訂還是國家的創立，目的都是保證個人受保護的權利，保護個人基本的利益，所以這個自由是霍布斯一直強調的；還有信仰自由。霍布斯認為人的思維是不可能受到法律國家控制的，信仰上帝是外在強權所干涉不到的。最后一種自由是私有財產的權力。財產是與國家一起產生的，他臣民的財產是他所依賴的法律和國家的權力，這是高度排外的。被法律禁止的對象之間的財產侵權，但排除了主權，原因是什么？霍布斯說，主權意志包含臣民的意志，所以主權命令等同于法律侵犯公民合法的主權財產。我們都知道物權的作用對國家是非常重要的，只有公民財產的安全才能實現社會的穩定，我們可以看出保護財產權、促進個人財產安全和自由貿易也成為了君主的一項非常重要的責任。個人的財產自由也得到保障。

三、霍布斯自由觀的現實意義和時代價值

目前我們國家正是全面推進建設小康社會的攻堅決勝時期，不論是經濟政治、社會、文化都進入了一個全新的發展階段。社會主義民主政治也需要與時俱進不斷更新，西方思想中也不乏有一些我們可以借鑒的地方，比如霍布斯的宣傳理性，建立一個全民理性社會。就目前來說公民的國家意識還尚未完全成型，我國一直是人民當家作主的國家，可是公民的主權意識與之相配套的公民素質和思維還達不到。因此，提升全民參與，培養公民主人公地位就顯得至關重要。其次要以德治國和依法治國緊密結合起來。道德有時候發揮著法律所觸及不到的地方，也是法律的一個重要補充，霍布斯也認為保持一個正義、善良的心，學會感恩至關重要，這也和中國傳統思想不謀而合，維護社會和諧，維護社會秩序的穩定也少不了這些品質。如果每個人都學會換位思考問題，國家現代化的實現和和諧社會的建立也就有了保障，所以提倡道德去約束彼此，用道德精神去感化彼此也是霍布斯思想對現代具有的啟迪。此外我們國家強調的是集體主義，少數服從多數原則，但在顧全大多數人利益的同時，也不要忽略那一小部分群體的需求和利益，霍布斯的自由思想特別提到每個人的權利都應該得到發揮，我們可以適當借鑒下他的思想，自由和平等都要重視，這樣國家才能最大化的實現民主政治，才能給中國民主政治的發展添加新的活力。話說回來，霍布斯的自由主義思想也并不是沒有瑕疵，我們只能把他放在特定的歷史階段去看待，在當時來說霍布斯能提出這樣的政治思想已經給西方思想的進步添上了重要的一筆，值得我們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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