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語水平考試的研究現狀與文獻特征

摘 要：本文運用統計和數學建模方法，對1988年以來收錄在中國知網（CNKI）中的有關漢語水平考試（HSK）研究的論文進行分析。在論文年度分布、作者分布、機構分布、出版物分布等方面進行數學建模。應用普賴斯公式和布拉德福定律推算出49名核心作者、9個核心機構、15種核心出版物等。本文論述了HSK研究現狀與發展趨勢，總結文獻特征及其分布規律，為HSK計量研究提供依據和參考。

關鍵詞：漢語水平考試（HSK） 洛特卡定律 布拉德福定律 邏輯斯蒂模型

一、引言

漢語水平考試（HSK）是為母語非漢語考生（如外國人、華僑及國內少數民族）設立的官方標準化漢語能力測試[1]。漢語水平考試從1984年開始研制，1990年在國內組織實施，1991年正式推向海外，1992年升為國家級考試。1992年《漢語水平詞匯與漢字等級大綱》[2]、1996年《漢語水平等級標準與語法等級大綱》[3]、2007年《國際漢語能力標準》[4]、2009年《漢語水平考試HSK（基礎、初中等、高等）大綱》[5]、2013年《新漢語水平考大綱（一至六級）》[6]相繼出版，并推出了新HSK[7]，在實現“以考促教、以考促學”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HSK已成為考核漢語交際能力和掌握語言知識面的衡量標尺，受到了對外漢語教學工作者和漢語學習者的廣泛關注。截至2016年底，全球125個國家（地區）設立1066個考點（中國大陸371個，海外695個），全年各類漢語考試考生達600萬人[8]，這說明HSK需求強勁。同時，關于漢語水平考試的相關研究也不斷出現，如HSK科學性質和特點[9]，漢語水平考試歷史演變[10]，HSK詞匯等級表[11]，相關詞匯教學研究[12]，漢字偏誤分析[13]等等。為了更好地發揮HSK測試平臺的作用，推進漢語水平考試發展，有必要對過去的30年間（1988～2017年）HSK研究狀況進行分析，挖掘文獻特征及其分布規律，預測HSK今后發展趨勢，對HSK的完善具有重要意義。

本文以1988～2017年CNKI收錄的3188篇HSK論文作為研究對象，對論文增長、作者分布、發文機構和載文出版物等進行了統計。首次將科學計量方法應用到HSK研究，并闡明HSK發展現狀、趨勢和文獻特征及其分布規律，為HSK的深入研究提供參考。

二、數據采集

本文研究數據收集于中國知網CNKI的學術文獻總庫n，其中包括：學術期刊、學術輯刊全文數據庫、博士學位論文和優秀碩士學位論文。學科領域=人文與社會科學文獻+信息科技；時段=1988～2017年，主題=“漢語水平考試”或含“HSK”進行精確檢索，共檢索到4252篇。刪除無作者、無單位、書訊、會訊、新聞報道、簡介等非規范文獻后，得到有效論文3188篇。對這部分數據先采用Excel進行統計，再使用Origin軟件對這些文獻進行數學建模分析。

三、結果與分析

（一）年度分布

自1984年漢語水平考試研制以來，不少學者對其進行了相關研究，相關論文發表情況見表1。

1988～1996年，年均論文發表量少于20篇，年均5.2篇；1997～2003年，年均論文發表量少于30篇，年均22.9篇；2004～2010年，年均論文發表量68.9篇；2011～2017年，年均論文發表超過200篇，年均論文357篇，總體來說，漢語水平考試研究量呈增長態勢。

從1984年開始研制，到1996年《漢語水平等級標準與語法等級大綱》發布，相關研究也處于萌芽階段；從1997年到2003年新HSK大綱發布之前，相關研究處于起步階段；自2003年新HSK大綱發布之后，2004年至2010年，研究處于緩慢發展階段；2011年至今，論文數量飛速增長，處于快速增長階段。

圖1是論文增長曲線，橫坐標為時間（t=實際年度-1987），縱坐標為論文累計量。根據馬春雨（2017）的方法[15]，利用Origin軟件分析，采用指數函數：y=aexp（bt），對表1數據進行數學建模，得到理論擬合曲線：y=7.825e0.2028t，其擬合度為R2=0.992，擬合效果達99.2%，數據擬合度越高，擬合效果越高，說明理論結果與實際觀察數據越符合，表明HSK研究論文符合指數增長規律。其文獻增長速度，即文獻翻倍所需要的時間=ln2÷b=ln2÷0.2028=3.4年。總體來說，從1988年至今，漢語水平考試相關研究越來越受關注。

（二）作者分布與核心作者

1.作者分析

根據只統計第一作者的原則，采集數據，列表2。

利用洛特卡定律（Lotas Law）描述論文與作者之間的數量關系，其一般形式[16]：

，C>0，x=1，2，3，…，m（1）

x為每位作者發文量，其取值從1到最大值（m）；n是指數常量；y為作者人數，為作者總數（=2853，表2），洛特卡定律常數是，即發表1篇論文的作者百分比。在表2中，C=92.114%，即發表1篇HSK論文的作者占92.114%，高于經典洛特卡定律常數C經典=60.79%[17]，反映新作者不斷參加HSK研究，漢語水平考試不斷受到關注，擁有廣泛的研究群體，也代表HSK屬于熱點課題之一。

圖2是論文與作者分布圖，它由表2數據繪制而成，從表2可知：發文1篇的作者占優（92.114%），發文2篇的作者居次（6.169%），發文≥3篇的作者僅占1.717%。利用公式（1）和Origin軟件，對表2數據進行數學建模，得到理論擬合曲線是冪函數：，其曲線擬合度R2=0.99999，擬合效果達99.999%。說明HSK作者分布適合負冪律，即：隨發文量的增加，作者數以負冪函數減少，說明許多學者已關注到HSK發展，并為此做出貢獻。但是，作者數與論文數之間存在圖2所示的“長尾巴”不均衡現象。

2.核心作者

在表2中，核心作者的發表論文最大值Nmax=13篇。依據普賴斯公式[17]，核心作者發文閾值=2.7?3（鄰近最大整數）。發文量≧3篇的49位高產作者，屬于核心作者，他們共發表208篇論文，分別占作者總數和論文總數的6.52%和1.72%。普賴斯定律規定“核心作者群”條件：核心作者占作者總數的20%，論文占總數的50%。理論核心作者數=642人，與實際核心作者（49名）相差太大。由此可見，在漢語水平考試領域，還沒有形成核心作者群。表2列出部分核心作者。

（三）機構分布

采用第一作者機構統計原則，本文研究的3188篇論文來自297個機構。按每個機構發文量的遞減順序編排制成表3，D是機構數量，機構累計量x=∑Di，E是每個機構發文量，論文累計量y=∑（Di×Ei）。

布拉德福定律認為，在發文量基本相同的情況下，表3的論文產出機構可分成：核心區、相關區和離散區，見表4。

在表4中，三個區的機構數存在等比關系，即9：28：260≈1：5：52≈1：a：a2，布拉德福系數a=5。表明HSK研究機構分布符合布拉德福定律的集中與離散規律[18]，即核心區的9個機構，占機構總數的3.03%，集中發表論文32.999%；而離散區的260個機構，占總數87.54%，離散地發表論文33.501%。

布拉德福定律認為，核心區的機構就是“核心機構”，即發文量≧63篇的機構。表3列出了9個核心機構的名稱，包括：4所綜合大學、3所師范大學和1所語言大學。其中，北京語言大學居首。

圖3是論文與機構的分布圖。它由表3數據繪制而成，從圖3曲線形態可以看出，HSK機構分布近似“S”型曲線，即：隨發文機構數量的增加，論文累計量呈現“緩慢發展期—快速遞增期—穩定飽和期”的變化過程。通常“S型曲線”采用邏輯斯蒂函數（Logistic function）建模。因此，對表3數據進行數學建模分析[19]，得到邏輯斯蒂增長函數：，曲線擬合度R2=0.9939，擬合效果達99.39%，表明HSK論文產出機構分布符合邏輯斯蒂增長規律。即HSK產出機構經過不斷的累計，發文數量先經歷一段緩慢增長期，之后，才進入快速增長階段；隨后，盡管機構累計增加，但發文量變化不大，處于穩定的飽和期，其飽和期越長，HSK研究就越接近完備狀態。

（四）出版物分布與核心出版物

本文統計的3188篇論文登載于463種出版物（期刊、碩士和博士論文）。表5是按每種出版物發文量的遞減順序制成，F為出版物數量，出版物累計量x=∑Fi，G為每種出版物載文量，論文累計量y=∑（Fi×Gi）。

按發文數量基本相同原則，表5的出版物可分成：核心、相關和離散三個區，見表6。

在表6中，三個區的出版物數量構成比值為14：39：350≈1：5：52，即布拉德福系數a=5。說明HSK出版物分布也符合布拉德福定律。核心區的出版物就是HSK研究的“核心出版物”，即載文量≧43篇的出版物。在表5，列出了15種核心出版物，包括12篇高校碩士論文和3種期刊。其中，吉林大學碩士畢業論文居首。

圖4是出版物與論文的關系曲線。HSK出版物分布也呈現“S”型曲線，即：隨載文出版物數量的增加，論文累計量呈現“緩慢增長期—快速遞增期—穩定飽和期”的變化過程。

利用邏輯斯蒂模型（Logistic model），對表5數據進行數學建模，獲得邏輯斯蒂增長函數：，其擬合度R2=0.9978，擬合效果達99.78%。表明邏輯增長函數滿足HSK論文出版物分布規律。說明有關漢語水平考試的出版物不斷發展，相關研究日趨完善。

四、結語

通過上述統計和數學建模方法，我們可以得出以下結論：

（一）從論文增長規律來看，符合指數增長規律，HSK研究總體呈上升趨勢。

（二）從作者來看，符合洛特卡定律，即隨每人發文量的增加，作者人數呈負冪函數減少。從作者群體而言，HSK具有廣泛的作者群體。但是，核心作者（49人）較少，沒有形成“核心作者群（642人）”，這是HSK領域的不足，需要增加核心作者數量。

（三）從發文機構分布和載文出版物分布來看，符合集中與離散的布拉德福定律，且可用邏輯斯蒂增長函數表征。

總之，本文提出的HSK論文具有增長性；作者具有廣泛性；發文機構和載文出版物具有集中性；論文的表述具有規律性（指數規律、洛特卡定律、布拉德福定律）；可以采用數學建模（指數函數、Logistic模型）的方法進行分析，為HSK研究提供一種新的研究方法與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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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Status and Literature Characteristics of Chinese Proficiency Test（HSK）

Ma Chunyu

（School of Chinese Studies，Beijing Language University，Beijing 100083，China）

Abstract：By using statistics and mathematical modeling methods，This article analyses the literature on Chinese Proficiency Test（HSK）research that has been included in the CNKI database since 1988.The mathematical modeling is established in the annual distribution of the literature，the distribution of the authors，the distribution of institutions and the distribution of publications.Using Price's law and Bradford's law，49 core authors，9 core institutions and 15 core publications are calculated.This paper expounds thepresent status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HSK research，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rules of the literature are excavated to provide the basis and reference for the HSK bibliometric research.

Key words：Chinese Proficiency Test（HSK）；Lotka's law；Bradford's law；Logistic mod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