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媛媛,張鵬飛
隨著移動社交媒體時代的到來,網絡輿論場發生了巨大變化。當前,我國思想觀念日益多樣化,社會思潮多元化,主流意識形態能否永葆“主流”,一定程度上依賴于社交媒體。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意識形態是黨的一項極端重要的工作”[1]。很多人主要通過網絡獲取信息,而非通過傳統的諸如電視新聞等方式獲得,因此必須正視這一事實,重視社交媒體,加大對其控制,通過掌握社交媒體的發展規律掌握輿論戰場的主動權。本文探討社交媒體對我國意識形態安全的挑戰及相應對策。
根據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發布的第 40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17年6月,我國網民規模達7.51億,占全球網民總數的1/5。其中微信朋友圈、QQ空間、微博等社交媒體的用戶使用率高達 84.3%、65.8%、38.7%,10-39歲群體為主要用戶”[2]。隨著信息技術與網絡媒體日趨結合,社交媒體呈現出強勁的發展態勢。一定意義上說,沒有網絡安全就沒有國家安全,網絡安全和信息技術的緊密結合,使得社交媒體成為保證國家意識形態安全的戰略陣地。
1. 社交媒體本身具有意識形態性
社交媒體是科學技術的產物,法蘭克福學派批評家霍克海默認為任何掩蓋社會真實本性的人類行為和創造都是意識形態。“科學”雖然以揭示社會真實性為己任,但同時也掩蓋了社會的真實存在,換言之,科學“保留著一種阻礙它發現社會危機真正原因的形式”[3]。哈貝馬斯也持相同論點,他認為“技術與科學今天具有雙重功能:它們不僅是生產力,而且也是意識形態”[4]。隨著科學技術逐漸融入社會生活,生產與消費間的彌合使得他們開始成為“一種新型的社會控制形式”[5]。據此,社交媒體同意識形態之間存在著一種明顯的“接合”關系。
科技是媒體的育嬰室,任何媒體的誕生發展都是以科學技術為依托,并以一種實在的形式表現出來。人類社會的進步及科學技術的發展,推動文字、紙張、印刷等技術手段的成熟,促使報紙、雜志等媒體形式開始出現。從政治立場來看,報紙及新聞報道的興起正是階級宣傳、價值交鋒的具體表現。就社交媒體而言,因為“人類交流的不完美性可以借助技術而得到改善”[6],媒體技術的發展使得人類的交流更加多元和細致,大大增強了人與人之間的交互性。雖然人們可以暢游互聯網,從不同渠道接收消息,但從根本上仍然是受限制的,比如人們只會關注自身感興趣的消息,只會關注身邊的事情。如此結果,只可能收到單方面的信息,因而不可避免地打上意識形態的烙印。
2. 社交媒體本質上表現為話語權
社交媒體之為社交媒體,最重要的是其作為媒體的本質,因為它利用傳播方式的便捷性、傳播內容的豐富性、傳播過程的互動性有目的地影響人的意識和行為。任何媒體都承載著話語,承載著一定階級利益。因而就媒體而言,話語是其“意識的實體化和具體化,它比文學更貼近實際,更能反映現實的、具體的思想傾向”[7],表現一種明顯的權力觀念。
從理論上講,馬克思主義認為,媒體能夠引領社會輿論,是對立階級進行利益爭奪和權力平衡的重要載體。其中,列寧尤其重視媒體在革命中所發揮的作用,比如他認為黨報作為革命斗爭的宣傳工具,是一切政治行動得以組織的基本前提,如果“沒有革命報紙,我們決不可能廣泛地組織整個工人運動”[8],因而“創辦全俄政治報應當是行動的出發點”[9]。可見,在列寧看來,革命話語就蘊含在媒體中,媒體本身就表現為一種話語權。法國哲學家福柯繼續深化了“話語權”這一概念,重點強調了其社會價值,他指出“人類的一切知識都是通過‘話語’而獲得的……話語意味著一個社會團體依據某些成規將其意義傳播于社會之中,以此確立其社會地位,并為其他團體所認識的過程”[10]。因而我們不能也不應該僅僅把社交媒體視為一種符號,而應該辨識其中蘊含的話語權。
媒體即權力,誰掌握有媒體,誰就掌握有權力。“研究表明,西方媒體掌握著全球 90%以上的新聞信息資源,近70%的海外受眾通過西方媒體了解中國”[11],這讓他們帶著有色眼鏡觀察中國,不免帶有偏見甚至歧視。可以說,披著技術外衣的社交媒體借助一定的話語形成的價值觀念對人的心理、行為產生了深遠影響。
當前,社交媒體為人們社會交往、表達觀念開辟了新渠道。從國家安全角度而言,社交媒體也會使意識形態領域的斗爭更加復雜化和隱蔽化,威脅國家意識形態安全。
在社交媒體環境下,“信息文化……把主流意識形態稀釋篩選后以日常意識形態的形式作為主要承擔者”[12]。在日常生活中,人們可以借助智能手機、便捷電腦,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可以使用微信、QQ、微博等社交媒體,這種時間和空間的自由性如果被不法分子所利用,就會不斷地宣傳非法觀念,進行意識形態觀念輸出,影響國家意識形態安全建設。
1. 為多元意識形態的傳播提供可能
過去,傳統媒體在國家主流意識形態傳播方面占據主導地位,這種傳播機制下,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意識形態是完全對立的。但隨著互聯網絡技術的發展及應用領域的不斷拓寬,社交媒體將西方社會的價值觀念、行為方式等傳入我國,對我國傳統的生產實踐構成沖擊,影響著人們日常生活。從思想文化領域來講,歷史終結論、階級消失論、自由民主論大行其道。由于網絡監管的水平亟需提高,社交媒體為這些觀點的傳播提供了豐腴土壤,使意識形態領域呈現多元化發展的態勢。
究其原因,主要是社交媒體在意識形態傳播方面擁有絕對優勢。社交媒體擁有豐富的平臺資源、開放的輿論環境和民主的對話機制,具有“傳播點對點的精準性與隨身攜帶的便捷性,使輿情能及時傳播”[13],用戶通過媒體實現了新聞信息生產、傳播、消費的一體化。由于社交媒體具有形象化、簡單化、動感化的特點,以簡短的文字為基礎,結合圖片、音樂、視頻等手段,更能夠提升人們的視覺體驗,加深人們對其所發布消息的感受,進而將所宣傳的內容牢記于心。但也要清晰地認識到,社交媒體傳播渠道的拓寬延展,使得良莠不齊的思想同時被傳播和消費。造成的結果是,掌握話語優勢的“意見領袖”利用網民的從眾心理,制造出有利于信息傳播的“沉默的螺旋”,而新自由主義、普世價值、歷史虛無主義等社會思潮,借助社交媒體平臺同主流價值觀念也進行著激烈交鋒。
2. 推動話語格局的變動和調整
在傳統媒體時代,政府扮演著“把關人”角色,他們決定著發布什么樣的信息、如何發布信息,受眾只能被動地接受主流媒體的引導。這樣,政府通過引導和影響受眾的接受方式與內容,進而影響受眾的思想以及行為模式,以此構筑起符合國家利益的“三觀”,從而牢牢掌握著話語權。而社交媒體的出現,公眾開始擁有了信息篩選的權利,政府的“把關人”職能受到沖擊。
首先,社交媒體的低門檻性質及信息傳播的及時性,弱化了“把關人”功能。社交媒體具有操作的簡單性、對話的便利性以及相對的隱匿性特征,正是這些特點促使用戶得以對所偏愛重視的各種信息進行評論,造成“人人都有麥克風”,改變了由政府主導話語權的格局。其次,社交媒體造成了信息傳播的“去中心化”,弱化了國家輿論引導能力。由于互聯網上具有海量的信息資源,受眾往往只是選擇篩取符合自己興趣愛好和價值觀念的信息,這種差異性導致“把關人”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對所有信息做出準確有效的判斷,大大加深了信息擇取和加工的難度,弱化了政府的輿論引導能力,如“羅一笑,你給我站住”就是利用網民的同情心進行圈粉營銷,而忽略了求證事實。最后,社交媒體提煉出有政治寓意的言語行為,實現政治實踐的現實轉向。網上網下聯動是意識形態建設的重要方面,在網絡意識形態論爭過程中,一些不法意見領袖“借言論自由打法律擦邊球,把普通事件炒作成熱點事件,把敏感事件炒成政治事件,煽動不明真相的網民助推反政府輿論”[14],進而演化為街頭政治事件。“把關人”角色的弱化、主流意識形態話語權的削弱以及民間輿論場的形成,最終引起話語格局及社會輿論場的調整和變動。
3. 成為西方意識形態輸出的新平臺
有學者指出,傳播媒介具有一種壓制性力量,受眾無法抵抗,只能被迫接受信息。一旦受眾被這種力量所控制,就會引起連鎖反應,影響到他們的思想和行為。從國家安全角度看來,這種觀點具有現實指導意義。
在社交媒體中,信息發布者首先需要了解關注者的興趣愛好、受教育水平、價值觀念等方面,然后通過文字、圖片、視頻等形式的結合,使信息以一種凸顯個性的方式呈現出來,并在其他用戶那里獲得認同和共鳴。這樣,個人之間、群體之間的聯系不斷加深,逐漸構建起不同規模的社交群體,影響到社會行為規范和國家治理體系。正是依據極強的互動性與技術優勢,社交媒體獲得了強大的行動力,誠如美國未來學家阿爾文·托夫勒所言,“未來世界的魔方將控制在擁有信息強權人的手里,他們會使用手中掌握的網絡控制權、信息發布權,利用英語這種強大的文化語言優勢,達到暴力、金錢無法征服的目的”[15]。基于此,西方國家開始將社交媒體視為“重要的戰略資產”,充分發揮其領先的技術優勢,憑借 Facebook、Twitter、Youtube等,運用圖片、文章、視頻、電影等形式進行意識形態的隱性滲透,宣傳西方的價值理念。
社交媒體以人際關系為基礎,由于“技術媒介的部署把社會互動與具體場所分開,就使人們能夠對遠距離的他人起作用”[16],因此它構建起一種及時互動、信息共享、跨越時空的信息傳播模式,根本上改變了信息傳播的方式和渠道。但也因此優勢,使社交媒體在某些情況下成為輿論引導的優先平臺,給我國意識形態工作帶來巨大壓力。
1. 削弱了人們對主流意識形態的認同
隨著網絡技術的發展,人們得以利用手機、平板電腦等移動終端,在指尖毫厘之間收取信息并向他人傳播自己的看法觀念,打破了以往被動接受話語引導的局面。由于生活環境、成長經歷以及知識能力等方面的差異,人們發布、傳播的消息存在巨大差異,使得社交媒體平臺思想觀念雜亂化。另外,一些不法分子出于商業目的,也利用社交媒體傳播虛假消息和欺詐信息,騙取社會公眾的財物,給其身心帶來嚴重創傷。也有因為工作、生活等因素,將不滿歸結到國家政治理念和體制上,通過社交媒體貶低馬克思主義、謾罵馬克思主義信仰者,通過各種詆毀黨和政府形象的言論,破壞國家的安定和團結。或者借助社交媒體傳播享樂主義、虛無主義、消費主義等價值觀念,讓人民沉浸在暫時的快樂之中,不思進取,樂不思蜀。
總之,基于上述分析,社交媒體平臺的擴大、功能的強大,助長了思想的交鋒、交融以及信息傳播的碎片化、分眾化趨勢,一定程度上影響著人們的思維方式,削弱了人們的價值判斷能力,動搖了人們對正確價值觀的堅持,使公眾過分發揚個性,對“真、善、美”的價值追求進行解構,造成輿論表達的庸俗化、無序化,甚至是極端化,甚至沖擊到國家主流意識形態的建設傳播工作。
2. 消解著黨和政府的公信力
當前中國正處在全面深化改革的“攻堅期”“深水期”,隨著社會階層多元化、價值觀念復雜化,帶來了貧富差距和城鄉差距加大以及弱勢群體等一系列社會問題,激化了社會矛盾,對黨和政府的公信力帶來了巨大沖擊。
正常來講,社交媒體暢通了人們的信息知情渠道,通過民眾討論形成一定的網絡輿論,從而引起有關部門的關注和介入,推動問題的解決。然而,在現實生活中,由于信息雜多無序,黨和政府精力有限,往往不能在第一時間關注和報道這些社會問題,喪失了掌握網絡輿論優先權的關鍵時機,導致一些利益集團、境外團體借助網絡媒體的巨大影響力,通過發布各種負面消息和虛假新聞來損害政府形象,大大加快了社會敏感事件的生成、發酵、擴散,從而煽動人們對黨和政府的不滿情緒,使黨和政府的公信力大打折扣。同時,不少西方媒體在對這些社會問題進行報道時,會使小問題擴大化、簡單問題復雜化、普通問題敏感化,并將其歸咎于政治體制,借此為契機,利用社交媒體的低門檻和開放性傳播西方意識形態。
3. 加大了意識形態安全的防御難度
正如前文所言,社交媒體作為科技的產物,沒有絕對的價值指涉,因其具有極強的操作性,任何個體都可以通過社交媒體完成觀念傳播和價值宣傳,促進了信息傳播方式變革和調整,但同時也加大了意識形態安全的防御難度。
其一,社交媒體具有低門檻的特點,使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新聞消息的生產者和傳播者。個體通過社交媒體發表觀點時,形式會更加開放和自由,內容會更加豐富和細化,加之其傳播具有私密性,大大加深了發現危害和破壞國家意識形態安全信息的難度。其二,社交媒體信息傳播的便捷性及高速化特征降低了信息傳播成本,在滿足人們精神需求的同時,對那些馬克思主義信仰不堅定、馬克思主義思想不堅守的人們造成思想沖擊,引發思想混亂和價值混沌。其三,社交媒體在根本上改變了傳統的意識形態傳播模式,隨著人們獲取和接受消息的能力越來越強,他們對信息的解讀能力也變得更加主動,如果自身沒有先進正確的理論指導,就會形成信息漩渦,糟粕信息越聚越多,最終會影響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認同傳播。
社交媒體具有意識形態性質,掌握好社交媒體的基本性質、把握好社交媒體的發展趨勢,才能肩負起維護國家意識形態安全的重要使命。基于我國社交媒體的應用現狀,要進一步重視媒體的安全地位,不唱高調,實事求是,用切實可行的方法探尋維護意識形態安全的具體對策,以此使廣大民眾從心理上認同主流意識形態,在行為上自覺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科學是一把“雙刃劍”,以科學技術為依托的社交媒體也具有雙重性,一方面方便了人們彼此間信息交流,另一方面也激化了社會矛盾,增強了意識形態傳播。因此,“保障互聯網安全、國家安全,就必須突破核心技術這個難題”[17]。鑒于它在意識形態安全領域所發揮的價值與日俱增,因而社交媒體不能被簡單地理解為一種社交工具和娛樂手段,而是要理解為一種國家戰略宣傳平臺和國家安全建設平臺,這就需要從觀念和實踐雙重角度升級社交媒體的認知和運用。
一方面是提高社交媒體認知水平。時代在變換,科技在發展,植根于科技發展的社交媒體必須保持日新月異。例如CNN作為世界上第一個“全球媒體”,正是得益于衛星電視技術的運用。相較于此,我國在對外傳播上,“新媒體形態的應用、滲透比起西方媒介還有差距,視頻和音頻傳播速度等問題也影響到了傳輸質量”[18],最后嚴重影響到話語權的爭奪。另一方面是提高社交媒體運用能力。基于認知的變化,我們黨在繼承以往傳媒話語理論的基礎上要堅持創新發展,“重點要抓好理念創新、手段創新、基層工作創新”[19],強化社交媒體運用,系統把握話語體系的政治價值,提高對外傳播話語的闡釋力,靈活掌握傳播媒介的技術特點,“堅持先進技術為支撐、內容建設為根本,推動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在內容、渠道、平臺、經營、管理等方面的深度融合”[20]。
社交媒體作為一種技術工具,在滿足人們社交需求的同時,也方便了西方話語霸權的傳播。對此,廣大學者在對社交媒體進行學術話語研究的同時,要著力打造具有中國特色的話語體系,夯實話語表達、闡釋的主動地位,壯大我國學術話語的世界影響力。
學術話語權是話語權的基本形式,也是話語權建設的重要著力點。值得說明,西方國家的話語權建設都以學術理論作為支撐,比如貝爾的“意識形態終結論”、福山的“歷史終結論”、亨廷頓的“文明沖突論”等,這使得國際話語權很大程度上表現為學術話語權的爭奪。對此,我們必須用夯實的資料論證、嚴密的邏輯推理、系統明確的結論創造出大眾認可、大眾接受、大眾尊重的思想作品,與這些西方霸權理論作學術斗爭。尤其是就社交媒體的學術研究而言,具有明顯的時代性特征,法國思想家福柯曾指出話語即權力,社交媒體具有先天的權力屬性,對此必須要予以重視,特別是要“堅守發展具有民族特色的馬克思主義這條紅線,站在提高國家軟實力、維護國家安全的戰略高度培養掌握學術話語的知識精英”[21],重視學科體系的構建、人才隊伍的培養、教材體系和教學方法的建設,提高其交叉學科的研究能力,由此推進中國學術話語體系的構建。
隨著網絡通信技術的發達完善,社交媒體呈現出較好的發展前景。基于其傳播速度快、受眾范圍廣以及強大的互動性等特點,社交媒體已經成為西方國家意識形態輸出的重要工具。面對社交媒體的意識形態“入侵”,我們必須從態度上由被動封閉轉向積極應對,積極采取切實有效的措施提升對社交媒體的應對能力。
社交媒體說到底是現代科技產物,相對于傳統媒體具有迥然不同的運行過程。由于思維慣性和職業倦怠,媒體負責人往往不能充分重視新興媒體的地位與作用,造成了一些運用社交媒體的混亂現象。對此,必須強化把關人的新媒體意識,在實踐上積極實行“走出去”戰略,努力爭取意識形態領域的主動權。具體說來要做到:一是認清、認準、認透社交媒體的特點及價值,更新落后的媒體觀念,善于利用社交媒體在加強網絡媒體隊伍建設過程中“講好中國故事”的巨大作用,通過官方渠道與非官方渠道有計劃地推進各國媒體間的積極合作,展現有生機、有魅力、有溫度的國家形象,并對各種歪曲、夸大中國社會發展的負面新聞進行及時有效的反擊。二是強化“全媒體”理念,媒體宣傳要敢于轉變固守成規、以穩為優的傳播思路,降低“自上而下”的傳播慣性,善于借助先進的社交媒體平臺和通訊網絡技術強化新聞媒介的受眾意識,研究受眾的心理波動,把握受眾的知行特點和基本需要,注重精準投放,促進媒體傳播轉型升級。三是正確而全面地認識社交媒體所具有的社會整合功能,加強對媒體信息資源深度的判斷能力和探究能力。尤其是對于民眾關心的社會熱點話題,要敢于與網民互動,答疑解惑,要及時發布權威信息,掌握話語主動權,盡最大可能構建出話語體系與傳播媒介雙料增長的協同創新機制。同時還要盡量減少文件式話語、灌輸式話語、命令式話語的使用,選擇既講理、也講情的話語形式,善用表述“巧力”,避免形成話語逆差和情感距離。
綜上,社交媒體為公眾提供了自我表達的平臺,實現了人民話語表達的權利。但也要注意到社交媒體具有意識形態本性,“網絡時代,網絡陣地馬克思主義不去占領,各種非馬克思主義和反馬克思主義的東西就必然占領”[22]。對此必須將社交媒體置于國家戰略的高度上重視,并主動根據外界環境變化及時調整傳播的觀念、機制和模式,把握好我國媒體發展的大趨勢、主方向,增強國家主流意識形態的影響力和號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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