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群晉
摘 要:隨著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深入發展,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中,我們亟需一種科學的財富觀作為主導。財富的有用性是對人而言的有用性,是能夠滿足人的需求的使用價值。財富的持續發展不僅要求實現財富本身持續發展的目的,而且從根本上要求合乎人與社會歷史發展的客觀規律,最終是為了人,為了人類社會的持續發展。
關鍵詞:財富問題;地位;人類發展;個人;作用
一、財富本真的主體性回歸
財富概念在馬克思的哲學之維中傳承著“人是目的”的財富主體價值指向。在馬克思那里,財富不過是滿足人們各種需要、促進社會發展進步的工具或手段,人本身才是人的財富實踐活動目的。
作為使用價值的財富內含著與作為主體的人的對象性價值關系。財富的有用性是對人而言的有用性,是能夠滿足人的需求的使用價值。“歷史不過是追求著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動而已”,人是人的目的,財富作為人類生產生活實踐的對象,具有從屬于作為主體和目的本身的人的本質屬性。在對真正財富的界定中,馬克思明確指出,真正的財富是“所有個人的發達的生產力”。馬克思的“真正財富”飽含深意,蘊含著對“社會的個人”的強調,一方面含有現實個人的發展,另一方是現實社會生產力的發展。其中隱然未彰的是對現實的人及其社會歷史發展的實踐唯物主義科學之思。
馬克思在實踐的唯物主義視域中所觀照到的人,既不是黑格爾“思辨人學”中意識自為的非歷史的、非現實的抽象的人,也不是費爾巴哈“感性人學”中直觀的感性對象,而是從事實際活動的社會的個人。誠如馬克思所言,“說到生產,總是指在一定社會發展階段上的生產——社會個人的生產”。在馬克思那里,人從來都是歷史的現實的,都是社會的個人。他既承認人的現實的個體性實際,又突出強調人的現實的社會性關聯。
社會個人的發展不僅僅是財富的實現手段,同時也是財富的目的指向,社會個人全面而自由的發展才是馬克思所謂的真正財富的旨歸。馬克思超越了財富狹隘的資產階級形式,從終極意義上內在地把握到了財富的本真,是對財富本真的主體性回歸。不僅人在這里重新獲得了社會歷史的主體性,獲得了財富的主體地位,而且財富本身也獲得了生產發展的能動的主體性源機制。財富的主體性回歸也體現出馬克思的財富觀實現了從財富的生產到人的全面發展的價值轉向,實現了“使人的世界和人的關系回歸于人自身”的解放。
二、財富問題評價
經濟學上,財富是指物品按價值計算的富裕程度,或對這些物品的控制和處理的狀況。財富的概念包括貨幣、不動產以及擁有所有權的物品,甚至還包無形的財富。在許多國家,財富還包括對基礎服務的享受,如醫療衛生以及對農作物和家畜的擁有權。
然而,在世俗的觀念中,人們歷來把商品交換過程中的貨幣因素看得異常重要,并不看重什么商品的使用價值,以至于人們進行商品交換的動機都由最初的對另一種商品使用價值的需要演變為對純貨幣形式的追逐和占有。比如早期的重商主義者就認為財富就是由貨幣或金銀構成的,這一觀點可以說影響相當深遠,現代社會的大多數人們依然相信“金錢就是財富”。
求財致富,人之大欲,自古及今,概莫能外。告別窮社會主義,中國人跨進了改革開放、發家致富奔小康的時代。與50年前相比,中國似乎“不差錢”;但是,經濟發展之后,新的財富問題卻一點兒不比50年前少。最突出的,是國民財富分配的不公平,社會貧富差距大。當極少數人擁有巨額財富,而多數人勉強溫飽。住房、上學、看病等基本生存需求受到嚴重制約,整個社會結構產生了不合理的財富分配結構,久之就產生社會動蕩,如要避免這個現象的產生,就要調整社會財富的分配,加大有利于弱勢群體的社會保障力度,以贏得民眾對新一輪改革的認同和支持。讓全體國民共享改革和發展成果。在國民當家作主的現今,沒有民富即沒有國富,民富而后國強。故爾,財富分布的結構問題,深刻反映了治國理念的差異;以人為本,以民為本,則必藏富于民,使社會財富歸于大多數國民,為其所有,為其所享;與之相反,以國為本,以官為本,就會出現國富民窮的怪現象。
三、財富發展的可持續性要求
(一)財富發展的可持續性是人的生成本質的內在要求
馬克思曾言明,全部人類歷史的第一個前提就是有生命的現實的個人的存在。因此人的存在與發展作為全部人類歷史存在與發展的首要的前提條件必須得到維系。誠如馬克思所言,“人們為了能夠‘創造歷史”,必須能夠生活。”在人與歷史的存在與發展的密切關聯中,馬克思在這里實際上也開出了財富的伴生與發展之維。為了能夠生活,就需要滿足人的生活需求的財富基礎,包括物質財富、精神財富和人力財富等不同方面和層次的財富需求。因此,財富發展的持續性內在于人的生成本質之中,是作為財富主體的人的生成本質的內在要求。不僅如此,人本身作為財富的主體性生產力,也就是財富本身,在其歷史生成本性中,其自我發展的能動性及自我發展的需要豐富和提高也都會推進財富的持續發展。
(二)財富發展的可持續性是人類社會歷史發展規律的必然要求
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中,對社會結構及其歷史運動規律作了經典表述,揭示了人類社會歷史發展中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的矛盾運動規律。在他看來,社會的物質生產力發展到一定階段便會同現存的生產關系發生矛盾,由此生產關系便會阻礙生產力的發展,社會革命隨之到來。在這樣的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的辯證統一中,人類社會歷史被不斷向前推進。與此同時,財富生產作為社會生產的條件或結果,是社會生產實踐的主要內容,其發展的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的辯證統一發展也就統一在整個社會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的動態統一之中了。
人類社會歷史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前進性,必然要求作為人類社會歷史前進與發展動力或條件的財富力量的持續性發展。所以我們說,財富發展的持續性,也是不斷前進發展的人類社會歷史的必然要求。馬克思在其對人類社會歷史發展規律的表述中實際上夾帶了人類社會歷史前進性及其要求財富持續發展的協同。
(三)財富可持續發展要求“人”與“物”雙重尺規的統一
馬克思認為,人是一種二重性的存在,“人雙重地存在著:主觀上作為他自身而存在著,客觀上又存在于自己生存的這些自然無機條件之中”。也就是說,人是能動性和受動性的統一,統一于人自身的實踐活動之中。一方面,人是一種生物性的存在,是自然的一部分,是一種給定的存在,具有受動性;另一方面,人具有創造性,要打破那種給定性和自在性,因此又具有能動性的一面。正是由于人自身存在的這種雙重性,才使現實的歷史發展的過程表現為合目的性與合規律性的統一。而財富的可持續發展作為人與社會歷史發展的協同過程,必然要求“人”與“物”雙重尺規的統一。
人類創造歷史的活動不可能是絕對自由的,必然受特定的歷史因素的制約。但是,這種確定的歷史條件以及人自身活動的受動性質只是構成了人類活動的前提和基本方式,而在這一系列的條件下人類如何進行生產活動,則取決于人類活動的最終目的。因此,一般規律作為一種占統治地位的趨勢,始終只是以一種極其錯綜復雜的和近似的方式,在人的不斷運動中得出的,但永遠不能以確定的平均情況來發揮作用,它的作用的發揮最終還是取決于人的活動方式。
參考文獻:
[1]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
[2]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年。
[3]趙峰:《馬克思關于財富與人的發展關系探析》,《中共四川省委黨校學報》2011年第2期。
[4]趙駿:《論當代大學生的健康財富觀》,《黑龍江高教研究》2012年第5期。
[5]陳漢來:《論大學生財富觀的教育》,《和田師范專科學校學報》2011年第4期。
[6]易顏新、柯大鋼、張曉:《勝利政策的股東財富效應:來自中國股市的經驗證據》,《南開管理評論》2012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