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強
胡歡執意要與曉萍分手,曉萍挽留他不要離開,說:“誰給你灌了迷魂湯,咱們曾經美好的經歷,你都忘得一干二凈了?”胡歡說:“你別扮得受害者似的,走到今天這一步,雙方都有責任,強扭的瓜不甜,做不成夫妻做朋友多好。”曉萍說:“咱們以后朋友都不能做了”。胡歡歉意地說:“那又何必。”
倆人從酒吧里出來,曉萍的電話響了起來,一個女子問:“剛才你與胡歡在一起吧?”曉萍好奇地問:“你怎么知道我與他在一起,你是誰?”對方說:“我是胡歡喜歡的女人。”
“胡歡喜歡的女人?”曉萍非常納悶,自己與胡歡鬧矛盾沒人知道,這女人怎么就知曉了!
曉萍決定約會電話里的女子。見面那天,她穿著漂亮的長裙,去美容院做了面膜,顯得端莊、秀美、高雅。電話里的女人則是一身休閑裝,很隨意、灑脫的樣子,但畫著深色的眼黛。女子自我介紹:“柳葉”。曉萍問:“柳小姐,你與胡歡怎么認識的?”女人說:“怎么認識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胡歡喜歡我。”
“他喜歡你,你知道我與他是何關系?”
“知道。”
“知道你還說喜歡他,你不可覺得可笑嗎?”
“可笑的人是你,你明明知道他不喜歡你,還糾纏著有何意思!強扭的瓜不甜。”
“那你說說,你喜歡他什么?”
柳葉回答:“我喜歡他的男人氣,他成熟、有魅力,而且,我們有共同語言。”
“你們,你們有共同語言?你們相處才多久?”曉萍想笑卻笑不起來。
“我們認識有相當長時間了。”
“我與他還沒離婚,你插進來,不覺得過分?”
柳葉沉默一會,說:“你們的婚姻不完美,何必揪著他不放,外面男人多的是。”
“你!”曉萍氣得瞪大了眼睛,她不清楚胡歡與這女人的關系發展到何程度了。
柳葉挑釁地說:“你們之間已經沒有快樂,不快樂的婚姻,何必欺騙自己?”
曉萍問:“你什么意思。”
柳葉說:“你沒為他生孩子,你不能給他幸福!”
“啪”的一聲,曉萍一巴掌打在柳葉的臉上,柳葉的臉上立即顯出幾根指印。
柳葉捂住火辣辣的臉,半天緩過神來說:“你!你,打我……咱們扯平了……以前我覺得愧對你,這下咱們無話可說了。”
曉萍不能容忍柳葉說她沒有生育,有了孩子,胡歡就不會移情別戀?曾經為生育的事,她請胡歡一同到醫院檢查,查看到底誰有病因,可胡歡沒當回事,如今可好,柳葉都拿這來戲耍曉萍了。
曉萍沮喪地離開后,與胡歡見面時,她問胡歡背叛她的理由。胡歡回答:“不問不開心的事情,換個話題好嗎?”
之后,曉萍開始上網聊天,一個叫云上飛的男人和她聊得非常投緣。
突然一天,胡歡催促曉萍:“咱倆的事該有個結果了,我也不想耽誤你,你呢,也不要折磨我。”曉萍:“你打算怎么辦,別把話講反了。”胡歡說:“離婚不離婚,你得給我個明確態度。”曉萍說:“我思想沒你前衛,也沒有柳葉大膽,你們已經如此,還問我干嘛!”
“你怎么知道有柳葉這個人,難道她找過你?她對你講了些啥?”胡歡迫切地想知道結果,因為柳葉說過再不離婚就要鬧到他家里去。
曉萍說:“我不會離婚,你看著辦就是。”
胡歡求饒地說:“咱們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只要你同意離婚,我會給你一定的經濟補償。”
“補償,你能給我多少補償?柳葉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你,值得你非要與我離婚?”
睡在同一張床上的人,想著各自的心事。
想起云上飛調侃的語言,曉萍的心突然豁亮許多,她望著遠方的天空,傷感、憂傷。她本不該與胡歡結婚,首先他沒有住房,上班的地方遠在郊區,重要的是,年齡比她大,家里人反對,可她鐘情他,非他不嫁,誰知他卻背叛她,尤其令她難以接受的是,柳葉居然說她是一只不會“下蛋的雞”。
曉萍去了醫院檢查身體,醫生為她檢查了兩次,最后回答她生理一切正常。
郁悶的曉萍,在單位組織員工外出旅游時,她也報名參加。旅游途中,單位領導叫出她的網名。她很詫異。領導說:“我是云上飛,當然知道你的網名。”
“你是云上飛?”那一刻,曉萍的心,澎湃地上下跳個不停。
領導笑著說:“沒想到吧,咱們今天就開心地旅游一次,釋放郁悶的心情。”
曉萍驚喜自己喜歡的云上飛竟然是單位領導,可擔心往后相處尷尬,故作羞澀地說:“咋能和你相處,你是領導哩!”領導回答:“工作期間是上下級同事關系,下班做朋友有何不可。”
曉萍記得自己剛到單位時,背著挎包,扛著數碼相機。領導詼諧地說:“歡迎搞藝術的加入我們團隊。”那之后,她在領導面前說話、做事小心謹慎。
曉萍懂得電腦維修知識,單位有電腦壞了,只要她打開檢查,電腦問題馬上被解決。領導欣賞她,偶爾讓她參加一些應酬。但她從不與領導單獨相處,盡管遇到要報告的事,也只在工作時間內完成。
想不到云上飛竟然是同事加領導。領導對曉萍扮了個鬼臉,對她講工作中的趣事,講朋友相處的緣分。她默默地聽著,沉浸在領導講話的氛圍里,當他握住她的手時,她羞澀地低下了頭。內心里,她還沒有做好迎接云上飛的準備。她把臉朝向窗外,思想回到了與胡歡相處的日子里。
旅游回來之后,曉萍把自己關在屋里,想“怎么就與云上飛相遇了,領導為什么就是云上飛,竟然與他開始了浪漫旅游。”正在胡思亂想時,門外有人敲門。她遲疑地前去開門,意外的是,云上飛站在她面前。她驚疑地問:“你,你怎么知道我住這里?”云上飛抱著一堆食品,文質彬彬地笑著說:“你看,我抱著這些食品多辛苦,我可以進來嗎?”猶豫的曉萍打開門。云上飛進屋后先拿出為她準備的晚餐,隨后拿出一枚戒指,準備為她戴上。
曉萍控制不住對云上飛的好感,依偎進了他的懷里。
從那以后,曉萍經常與云上飛形影不離。那天在公園里玩時,偶遇了胡歡,她主動問胡歡:“怎么一個人,柳葉呢?”
胡歡說:“別提了,羞人。”
“怎么回事?”
“她欺騙了我,她懷的孩子是別人的。”
曉萍問:“你怎么知道她懷著別人的孩子,可別冤枉她。”
胡歡拉住曉萍的手:“過去是我對不起你,誤解了你,原諒我吧。”
曉萍說:“你組建了家庭,就要對家庭負責。柳葉對不起你,你要盡量挽回她的心,畢竟婚姻不是兒戲……如今,我有云上飛,他對我很好,你以后不要打攪我。”
胡歡的眼神很迷惘:“我該怎么辦,怎么辦?”
曉萍回答:“只要不生活在幻想里,一切都會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