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監區的全體警花。
有這樣一群女性,本該如花的歲月,卻因“艾”而涂抹上異樣的色彩,難以回首的過往帶來的自卑悔恨,岌岌可危的生命帶來的恐慌絕望,時刻啃噬著她們的心。
有這樣一群警花,用特殊的愛,一點一滴沁潤著這些高墻內瀕臨凋謝的“花朵”,讓她們在不可捉摸的命運里,努力綻放出生命頑強的笑顏。
這里,就是湖南省長康監獄一監區——一個令艾滋病女犯重拾尊嚴和情感的“圣地”。
初入監的艾滋病犯和人們想像中的幾乎沒有兩樣——自卑、敏感甚至敵意交織,總是習慣性地緊閉自己的心扉。
“我們要接觸她們——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近身接觸。”監區長王建湘在工作會上這樣對女警們說。
副監區長粱鈺有一次患了感冒,一邊打吊瓶一邊上班。她喊住戒備心理最強的艾滋病犯郭某,請她倒杯水過來喝,并當著郭某的面將杯中之水一飲而盡。郭某驚呆了,曾覺得被全世界拋棄了的她,頭一次感受到溫暖和尊重。警官和罪犯四目相對,一雙盈滿笑意,一雙閃爍淚花……
艾滋病犯周某的父親去世了,周某情緒波動厲害,拒絕吃飯、打針、吃藥,體溫開始上升,迷迷瞪瞪的她開始整晚唱歌。
周某的行為嚴重擾亂了正常的監管秩序,按規定可以采取相應處罰措施。但監區并沒有這么做。
監區領導把周某單獨調了房間,然后派人陪她聊天、疏導。周某開始打開話匣子縱情傾訴,說父親對自己的好……往事倒空,又不斷受到良性的安慰,周某的心情好了很多,開始愿意吃飯,并且配合接受治療。第三個晚上,周某終于安靜地睡了一個好覺,“夜半歌聲”也終于消失了。
這些艾滋病犯中的很多人因重刑入獄,有的甚至生命期短于刑期,因此對改造和生活失去信心,教育轉化難度大。一監區干警憑借多年的改造經驗,結合所學的心理學知識,創建了獨有的“警官,我想對你說”交流方式——監區建立了“警官,我想對你說”記錄本,服刑人員可以以寫信的方式將心里話傳遞給警察。
艾滋病犯李某,對生活極其絕望,內心萬念俱灰的她,卻每天掐著指頭算著出監的日子。“出去了,沒人管我了,我就能死了。”她在記錄本上寫下了這句帶著強烈自殺傾向的話。有沒有意義,她不去想。因為,她想宣泄。或許,還想尋求一點點安慰。
寫的人隨性,看的人認真。每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