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40周年的回顧及新時代中國全面開放格局的戰略支撐（之二）

楊枝煌

打造中國七彩式的全面開放格局

改革開放40年來，創造了中國奇跡，但是有些方面可以說甚至比100多年前還不夠開放，因此要想在新時代推動形成全面開放格局，亟需在以下七個方面重點突破并形成組合拳。

（一）思想觀念再解放要出彩。

全面開放，首先在于思想觀念開放。因此，全國必須首先發動一場思想觀念再解放運動。革命革命，首先在思想革命。思想解放必須從上到下，思想不換就換人。開放思想主要包括，十九大全面開放思想理念，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發展理念，市場經濟再啟蒙和推廣普及，改革促進開放，開放倒逼改革的互動理念，投資、貿易、消費三駕馬車共同開放理念，國內外先進可復制推廣的經驗做法。具體操作上，（1）空間系統上，要堅持對內搞活對內開放，然后對外開放；區域一體化與全球化同時并進，雙邊和多邊互補性競爭；邊境開放到境內開放，真正實現區域上的全面開放；既對發達國家開放，也對發展中國家開放。（2）行業領域上，要堅持農業、工業、服務業、金融業全面開放。（3）層次程度上，要堅持器物上的開放到制度上的開放。（4）方式方法上，要堅持引進來和走出去雙向開放。

（二）體制機制在理順要出彩。

第一要建立全面開放的意愿體系。國家相關部委一把手，各省市區直轄市黨委書記、省長必須首先具有強烈的開放意愿，必須具有改革開放的勇氣和魄力，省委書記應該擔任各地全面開放領導小組組長，省長和另一位省委副書記為副組長，省長兼任領導小組辦公室主任，這樣才能協調和統領涉及對外開放各個部門。

第二要建立全面開放的黨政體系。對外談判上，借鑒美國總統貿易代表辦談建立中國國家貿易代表辦公室。負責協調不同政府機構意見并達成談判共識，并與涉外部門協同維持和保護國家在各國際貿易協議中的權益，同時監督美國所參加的各貿易協議的實施情況；商務部等其他涉外部門不再負責雙邊多邊談判，而是承擔談判結果的實施。政策實施上，建立高效科學的制衡與運行體系。各地組織部長必須是開拓創新型干部，組織部分之二工作人員必須是來自發達地區執行力強的干部，然后大刀闊斧引進或借調中央經濟部門、廣東上海福建等發達地區的公務員，或者通過“獵頭+科舉”式選拔的方式來充實中西部黨政部門，特別是發展改革委、財政廳、商務廳等重要崗位以及州市縣區黨政一把手應該首先考慮配備中央和發達地區引進的人才，廳局、州市縣黨政一把手應該三分之一來自中央或發達省市，以便于實現全國黨政機關的開放格局。

第三要建立全面開放的共識體系。（1）要充分認識全面開放格局面臨的必要性。一是對外開放通道尚未變成渠道經濟。二是資源優勢沒有變成資源經濟。三是綠水青山沒有變成規模化綠色生態經濟。四是主動服務和融入國家發展和國際戰略的能力有待提升。（2）要充分認識形成全面開放格局的緊迫性。十九大確定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第一個百年目標和開啟第二個百年目標，這是我們工作新方位。偉大目標，催人奮進；發展形勢，呼喚深化改革。全面開放已成形勢所需、當務之急，不僅必要，而且十分緊迫。

第四要建立全面開放的科學運行體系。第一，迅速實現黨對全面開放格局的堅強領導。東西南北中，工農商學兵，黨是領導一切的，因此必須加快貫徹實施黨的十九大精神實現黨組全覆蓋。第二，加強商務系統建設確保開放型經濟發展合力。加快推進全省經濟管理部門的大部制改革，特別是理順經濟外交工作關系，理順經濟宏觀調控關系，理順內外貿監管關系，理順貿易促進工作關系。第三，理順服務業歸口管理部門。因此，應早日確立商務主管部門為服務業歸口管理部門，促進服務業與農業融合，促進服務業與制造業融合，促進服務業內部相互融合，構建產業協同發展體系，全面提升服務業對外開放成效。第四，必須形成全面開放格局的考核監督體系。（1）建立全面開放指標測度體系。（2）建立標志性、基礎性、長效性的全面開放項目。（3）全面開放成長指標體系。一是貿易自由化、投資便利化、產能合作指數。二是對外合作機制創新指數。三是營商環境優化指數。四是一帶一路、瀾湄合作、長江經濟帶等國家戰略融入服務能力指數。五是可持續開放指標體系。（4）建立監督考核的機構、機制、體制等系統。

（三）政策體系再健全要出彩。

近年來，國家相繼對外提出了一帶一路、瀾湄合作和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倡議，對內提出了新型城鎮化、長江經濟帶、南亞東南亞輻射中心等戰略和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五大發展理念。如何用足用夠用好這些戰略疊加，如何將這些疊加戰略真正轉化為政策紅利，這就需要出臺針對戰略的實施政策，特別是全面貫徹落實十八屆三中全會精神，全面總結改革開放40周年經驗教訓，加快形成《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新時代建設全面開放格局的意見》，統領新時代改革開放事業，更重要的是出臺貿易、金融、關稅、土地、外事等全方面一攬子特惠政策體系。

1.貿易投資全面開放政策。（1）雄安和海南先行先試工程。雄安定位面向過去，吸收國內外形成的已經證明證實的科學經驗，成為中國改革開放40年的集大成博物館，成為中國硅谷和園林式產城綜合體；海南定位面向未來，在不妨礙安全、衛生、環保等國內法律和國際公約的情況下，自由試點貿易自由化投資便利化，全面推進自由港建設而不僅僅是自由貿易港。（2）自由貿易區優先工程。對內要加快提升和推廣自由貿易試驗區經驗，通過推廣實施“國際貿易單一窗口”“跨境電商全程監管模式和監管互認”“出口退（免）稅無紙化”“邊境地區實現兩國一檢、兩國一關、兩國一防、兩國一區（自由貿易區）”等創新推動打造貿易自由化體系，通過統一內外經濟政策、國民待遇+負面清單、微信審批等創新加快打造投資便利化體系，主動實現邊境開放向境內開放的戰略轉型，爭取全球貿易發展的主導權。對外要以入世談判的沖勁，并以中國-巴基斯坦自由貿易區為參照系，以法律制度建設為唯一準繩，以多余外匯、自由貿易園區和境外經貿區為輔助手段，以自由貿易區四大圈層為戰略抓手，最終使我國成為世界工廠和世界市場，建立全球最廣泛最深化的自由貿易區網絡。第一圈層就是配合國家統一戰略，建立兩岸五地大中華自由貿易區。第二圈層就是繼續貫徹實施睦鄰友好政策，建立中國與周邊國家自由貿易走廊。第三圈層就是對抗美國主導的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議，建立亞太自由貿易海陸平原。第四圈層就是以中非、中俄、中德、中國-巴西自由貿易區為新突破，建立中國與全球戰略合作伙伴的自由貿易網絡。

（3）擴大進口工程。項目上，建好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和推進擴大美國農產品和技術進口為兩大主線主軸，用好一帶一路、瀾湄合作、孟中印緬經濟走廊、中國-中南半島經濟走廊等我方倡議平臺，積極參與國際組織和發達國家提出的有關貿易投資的戰略，推動中外雙方戰略和倡議的整體有效對接。政策上，落實加強進口促進外貿平衡發展的意見，調整鼓勵進口技術和產品目錄，推進配額和許可證管理創新，加強進口公共服務和促進平臺建設，同時要利用好保稅區、出口加工區、自由貿易試驗區等境內關外政策。資金上，實施外匯委托貸款等創新方式，科學利用多余外匯；積極通過內保外貸等產品，激活中國居民儲蓄理性消費。產品上，擴大能源資源、先進技術設備、關鍵零部件和國內有需求的消費品進口，同時加大知識產權貿易，引進我們需要的高級人才。

（4）服務貿易提升工程。借鑒廣交會發展經驗，加快整合提升中國（深圳）國際高新技術成果交易會、中國（北京）國際服務貿易交易會、中國（上海）國際技術進出口交易會等平臺，穩步發展運輸、旅游等傳統服務貿易，拓展技術、文化、軟件等新領域；推進服務外包示范城市建設，打造服務外包城市集群和服務外包產業帶；穩步擴大旅游、運輸及商業服務等傳統領域進口，積極擴大專有權使用和特許、計算機和信息服務進口，有序增加通信、金融、保險等服務進口；完善服務貿易統計體系，研究制定新一輪服務外包促進政策。

（5）電子商務普及工程。解決我國小生產大市場的矛盾和賣難買貴問題，除了要利用大數據、云計算、網絡計算機等先進技術，加強農業合作社等集團化運作實現規模化大生產外，還必須加強市場建設實現生產者、消費者與市場的親密接觸。因此，要加強物聯網建設，普及電子商務，加快產品流通，促進解決農產品賣難問題；推進電子商務模式創新，提高電子商務的易用性便利性安全性，進一步推廣電子商務；加強電子商務監控，保證網絡銷售產品質量，嚴格打擊侵犯知識產權和制售假冒偽劣商品行為；加強電子商務領域的反壟斷，建立起競爭有序的電子商務產業格局。

（6）流通產業革命工程。發動一場流動性革命，實現人才、資金、物資、信息的科學流動，從而提升流通速度和效益，規避風險化解風險控制風險。從全面互聯互通來說，加快建設公路、鐵路、航空、能源、通信等五大基礎設施網絡，加快建成線上線下立體物流便捷體系。從優化流通企業結構來說，拓寬小型微型流通企業融資渠道，建立融資風險補償機制，擴大商圈融資覆蓋面，推進商業保理試點。建設中小商貿企業服務體系，支持流通企業兼并重組。鼓勵流通企業跨區域拓展連鎖經營網絡。從創新流通方式來說，建立和優化一批跨區域農產品流通鏈條，全面推進農超對接、農批對接等產銷銜接模式，發展農產品網上交易。培育若干集散地和銷地農產品批發市場，推行電子結算，探索拍賣交易，建設全國農產品公共信息服務平臺。創新生產資料和工業消費品流通方式，鼓勵流通企業拓展設計、展示、配送、分銷等業務。要推動國內品牌平等進入大型商場、購物中心和連鎖超市。推動形成更加合理的流通發展格局。從推進現代服務業綜合試點來說，引導大城市有序推進中央商務區建設。制定流通節點城市布局規劃和主要商業功能區建設方案，制定政府鼓勵的流通設施目錄。在有條件的地區開展現代流通綜合試點。

（7）市場監控服務工程。我國要實現貿易大國向貿易強國轉變，同時也要由世界工廠向世界市場轉變。因此，我們的市場監控是全球市場，而不是僅僅局限于國內。首先，加強國內監管部門合作。商務部要加強與發展改革、財政、海關、工商、質檢、口岸、邊防、海事等市場監管部門溝通協調，提高城鄉市場監測智能化水平，加強產銷對接、跨區調運、儲備吞吐和進出口調劑，及時平抑市場波動。落實生活必需品市場供應應急管理辦法，適當擴大肉類、食糖和邊銷茶等儲備規模。推進市場監管公共服務體系建設，力爭覆蓋全部地級市和30%的縣。依法做好經營者集中反壟斷審查工作，促進市場公平競爭。其次，加強與貿易伙伴協作。針對各國法律法規不同的情況，在產品質量監管、原產地證明、檢驗檢疫等領域探討標準和程序的銜接。堅持遵循國際規則，以中國相關法律法規為基礎，以中國在國際協定中的承諾為指導，推動跨國貿易的全流程監管協作。與出口國一起，建立產品的標準化分類和責任追溯制度，為消費者的消費提供質量保證。第三，妥善應對經貿摩擦。增強摩擦應對的靈活性和主動性。要重視發揮行業協調作用和企業主體作用，積極開展業界交流與游說。推動建立貿易摩擦應對部際協調機制。各地要加大對本地區企業應對摩擦的協調指導力度，遵守世貿規則，對新出臺的措施要開展合規性審查。依法實施貿易救濟。加強貿易救濟與產業政策的銜接，重點關注基礎性、支柱性以及國家鼓勵發展的重點敏感產業。完善貿易救濟制度，依業界申請及時立案，維護產業合法權益。

2.金融全面開放政策。習近平總書記在2017年7月召開的全國金融工作會議上第一次鮮明地指出，金融是國家重要的核心競爭力，金融安全是國家安全的重要組成部分，金融制度是經濟社會發展中重要的基礎性制度。金融穩，經濟穩；金融活，經濟活；金融亂，經濟亂；金融強，經濟強。我們需要重新認識金融的能力與潛力，培訓金融素養，在防范風險的同時，不斷推動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當前，應該做好以下幾個方面：經濟金融協同發展，要建立實體經濟走出去金融引進來的新格局；人民幣周邊化區域化，要給予云南、廣西等邊境省區綜合改革創新舉措；間接融資體系建設，要降低銀行準入門檻，允許邊境建立一批民營銀行、邊貿銀行、跨境銀行，促進綠色小微金融支持邊境及周邊國家加工貿易產業發展；直接融資方面，要給予邊境省區更大額度的發債權，允許建立第四板、第五板資本市場；金融對外合作方面，允許金融機構走出去設立分支機構，建立中國-中南半島經濟走廊、瀾湄產融合作體系，建立周邊區域一體化資本市場，推動同周邊國家的股票、債券、票據等市場的互聯互通；金融創新方面，推動建立人民幣可兌換示范區，推出瑞麗等區域人民幣指數，推動人民幣周邊自由可兌換。建立一帶一路“金融+”與“互聯網+”動態體系，建立“互聯網+X（即項目或產業）+金融”“金融+X+互聯網”“互聯網+金融+X”“金融+互聯網+X”等各種新型高級經濟結構，提升中國經濟發展的技術和金融含量。

3.財稅全面開放政策。一是降低稅率。美國開始減稅加息縮表，我國應該做出適當對沖抉擇。特別是云南等待深入開放開發地區，其土地稅、高管個人所得稅、企業所得稅等應該適當降低，以吸引企業和資本入駐。二是改善營改增機制。擴大營改增擴大抵扣項，特別是對于邊貿農產品或進口東南亞農產品的企業因沒有抵扣發票，應對其仍然征收固定稅率或將其勞務支出含五險一金計入抵扣項；還有一些維修維護等其他成本費用應該納入抵扣項。三是確定最優稅率。第一要應該減少企業稅種，第二要杜絕各種亂收費，第三要降低稅收比例（通過減免稅收來彌補企業融資困難和成本上升），第四要重新確定分稅種類和比例（重新確定哪些稅是分享稅，重新確定中央和地方的分享比例，重新構建中央稅和地方稅體系）。四是稅收適宜提留。例如，煙草稅可以考慮一定年限內留給云南一定比例，以便云南利用煙草稅進行經濟建設。

4.土地全面開放政策。園區建設土地審批應該做好放管服，國土資源管理部門應該進一步簡政放權，減少沒有法律依據和法律授權的行政權，同時理清多個部門重復管理的行政權；要創新和加強監管職能，利用新技術新體制加強監管體制創新；要轉變政府職能，減少政府對市場進行干預，將市場的事推向市場來決定，減少對市場主體過多的行政審批等行為，降低市場主體的運行成本，促進市場主體的活力和創新能力。簡政放權是民之所望、施政所向。“放”即簡政放權，降低準入門檻。“管”即公正監管，促進公平競爭。“服”即高效服務，營造便利環境。園區建設，國家級園區，國家應該補貼基礎設施建設投資；土地補償，應該全國統籌統一補償。

5.人才全面開放政策。一要加快培訓中西部省黨政管理干部。加快實現省直廳局、地方市州、區縣黨政一把手三分之二來自外省。二是要有針對性地培育國際高端人才。特別是經濟外交、國際公關、國際談判、國際并購、知識產權、國際商務、國際法律、國際研究等八類人才。

6.外事外經全面開放政策。擴大地方事權，例如開發區領導出國招商引資，開發區應該有權直接審批。國企領導到國外溝通涉及跨合區、邊合區、境外經貿合作區的事宜，應該有外事快速審批通道。國家對外援助要擴容增效，并適當增加邊境份額。同時，科學利用賣不出去的產品、多余外匯儲備加大對外援助力度，一方面破解產能過剩，另一方面提升國際聲譽和影響力。不僅用財政手段，而且用金融化手段加大工作力度，提升發展援助成效。例如，建立中國對外援助銀行，建立中國對外援助基金，建立中國援外保險體系，建立多余外匯援外戰略機制，建立中外合資或合作金融機構，援助建設資本市場，援助出臺金融規劃和政策，確實提升我國世界最大資金提供者地位的戰略價值。不僅發揮國家部委積極性，還得發揮地方政府積極性。特別是南亞東南亞地區，應該積極發揮云南、廣西地緣優勢和福建、廣東華僑優勢，讓這些地區更多參與該區域的對外援助項目，從而帶動提升該地區形成全面開放格局。

7.城市化全面開放政策。建立城市化帶動體系，全面提升北京、天津、上海、廣州、重慶、成都、武漢、鄭州、西安等9個國家中心城市的核心競爭力、輻射功能和創新發展成效，全力建好長江三角洲城市群、珠江三角洲城市群、京津冀城市群、中原城市群、長江中游城市群、成渝城市群、哈長城市群、遼中南城市群、山東半島城市群、海峽西岸城市群、北部灣城市群、關中平原城市群、呼包鄂城市群等國家級城市群；推動黃河幾字灣沿線城市經濟帶建設，與長江經濟帶形成雙輪驅動；推動中國生產力南下戰略，推動建設昆明一貴陽一長沙-南昌-杭州-上海-寧波-臺州-溫州-寧德-福州-莆田-泉州-廈門-漳州-汕頭-深圳-廣州-南寧-昆明的南方閉環經濟帶；像香港和迪拜由漁村變成國際化大都市和自由港那樣建設國家級口岸城市，全面推動沿邊國際大通道建設和國內外城市聯盟，共同推動一帶一路建設。

8.科技創新全面開放政策。建立“金融+科技+產業+城市化”動力體系，提高進出口技術含量，延長國內產業價值鏈以強化轉型升級和盈利創收能力。堅持貫徹承接加工貿易產業轉移的要求，延長加工貿易產業價值鏈，促進加工貿易中間產品投入的本地化，著重提高加工貿易產品的加工深度和產業層次，增強加工貿易產品的配套能力，著力推動加工貿易產品向更大增值含量、更高技術水平的加工貿易制造環節升級。

9.國家生產力南下全面開放戰略。國家應重點可以先考慮生產力西南布局，坐實做大西南開放橋頭堡，全面推動南亞東南亞輻射中心建設，建好水富港融入長江經濟帶，自南向北推動胡煥庸線西移，建設中國-中南半島經濟走廊和中國-孟加拉灣經濟圈，貫通印度洋和太平洋，使中國不僅是太平洋國家而且成為印度洋國家，將云南建設成為區域性國際經貿中心、國際金融中心、國際航運中心，進而真正成為南亞東南亞輻射中心，打造“中國+東南亞+澳洲”產融合作共同體、中國+印度洋延安國家經濟圈兩大經濟航母。

10.信用體系全面開放戰略。在建立百行征信的基礎上，加快整合政府（交通、法院、公安、稅務等部門）、金融機構、電商、快遞、網絡公司等信用數據，然后建立涵蓋個人信用、企業信用、行業信用、政府信用的全面系統征信體系，同時加強信息共享和失信懲戒聯動機制，例如一旦失信立即列入黑名單，使得無法乘機乘車、無法貸款、無法住宿。同時，引入第三方評估機構，實現信用等級的市場化評估。加強與國際相關組織和對等開放國家進行信用數據共享，進一步提升營商環境和信用懲戒的公開透明。

（四）對內對外再統一要出彩。

適應一帶一路建設和引領新一輪經濟全球化，并有效參與全球治理，建立內外并重、內外融合、內外平衡的一體化、全方位開放型經濟新體制和新格局。一是內外經貿政策一體化對接管理，二是國內外市場一體化融合管理，三是國內外要素一體化流動管理，四是內外貿一體化兼融管理，五是內外資一體化運行管理，六是內外經濟結構一體化協調管理，七是內外需求一體化并重管理，八是內外產能一體化合作管理，九是內外金融一體化統籌管理，十是內外經濟法一體化調適管理。

（五）軟硬環境再升級要出彩。

硬件建設方面，要注重推進交通與物流基礎設施建設，降低交通運輸和物流成本。加快高速公路網、鐵路骨架網、飛機航線和水運通道等綜合立體交通體系建設。擴大物流增值服務領域，建立與國際接軌的先進理念為特色的供應鏈，建立完備的運輸、倉儲、物流體系。通過學習借鑒國內外先進優質物流企業經驗，提高自身企業的管理運作和產品營銷水平，努力發展具有保稅特色的增值物流服務項目。在軟環境升級方面，要優化營商環境和政策執行成效，降低體制機制等制度交易成本。供給側改革，不僅是產品層面上的升級換代，更主要是制度層面上的治理現代化高效化。因此，一要建立政府、行會等監督管理服務體系。二要建立企業、產業集群等機構層面的運營執行體系。三要建立政策、法律等制度層面的規范激勵約束體系。四要建立科學有效的加工貿易服務貿易配套服務體系。

（六）產業結構再優化要出彩。

第一，梳理結構的組成。梳理結構中各個部分的占比，這種占比是否合理，是否適合于穩定或者動態發展。第二，研究結構的合理化。地方政府要主動調整結構，各企業也要調結構，要不斷研究和測試那種結構能夠實現最佳效果，或者至少是帕累托改進，或者是卡爾多-希克斯改進。第三，調整結構的法治化。結構調整如何具有可持續性，最終還是得靠制度。通過以上結構調整建立起中國外向型經濟發展的戰略支點，特別建立符合中國實際的加工貿易、服務貿易、服務業協同發展體系。

（七）金融效率再提高要出彩。

一是做好金融對內開放。1）降低金融準入門檻。2）國有金融企業進行公司化改革。3）建立金融監管綜合機構。4）全面落實利率市場化。5）建立綠色普惠金融體系。二是做好金融對外開放。不僅要好好利用國家擁有的3萬億美元的外匯儲備和100多萬億元人民幣存款，還有通過金融體系積極利用國外自己和國際金融機構貸款。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