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經濟管理學院 邵素軍
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我國對社會主義現代化的認識是隨著實踐的發展而不斷進步和完善的,經過改革開放30多年的發展,我國在社會生產力水平和人民群眾需求這兩個方面都發生了新的重大變化,習近平總書記準確地把握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不斷變化的特點,提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的時代。
縱觀人類歷史,經濟是不斷發展的,呈現不同的階段性特征。許多經濟學家基于不同的標準對經濟發展階段進行了不同的劃分。對宏觀經濟發展階段的劃分可以追溯到亞當·斯密,斯密把社會發展劃分為四個階段:狩獵時期,放牧時期,農業時期和商業時期。德國李斯特在斯密的基礎上把商業時期分為農工業時期和農工商時期,將經濟發展劃分為五個階段。馬克思基于人的發展,將人類社會發展階段劃分為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社會主義社會和最終的共產主義社會六個階段。與馬克思的劃分相對照,美國經濟學家羅斯托通過對經濟增長主導部門的區分,將經濟發展劃分為傳統社會階段、起飛創造前提階段、起飛階段、走向成熟階段、大眾高消費階段和追求生活質量階段六個階段。經濟學家波特根據不同的產業、產業組織部門和不同的公司戰略,將經濟發展劃分為四個階段:要素驅動階段、投資驅動階段、創新驅動階段和財富驅動階段。
隨著工業化在經濟發展中的重要性得到世界各國的認可,對工業化發展階段成為了研究重點。錢納里等人從結構轉變過程的角度將工業化劃分為三個階段六個時期。第一階段為以初級產品生產為主的工業化前期階段;第二階段為工業化實現階段;第三階段為工業化完成后的發達經濟。霍夫曼根據近20個國家的時間系列數據分析了制造業中消費資料工業和資本資料工業的比例關系并提出“霍夫曼系數”(消費資料工業產值與資本資料工業產值之比)。將工業化過程分為四個階段,表明隨著工業化的發展工業的重心逐漸從輕工業(主要生產消費資料)為主轉向以重工業(主要生產資本資料)為主。
克拉克通過勞動力在三次產業間轉移的研究認為:隨著一國人均國民收人水平的提高,勞動力首先由第一產業向第二產業轉移;當人均國民收人水平達到一定水平后勞動力將從第二產業向第三產業轉移。根據這一規律把工業發展分為三個階段,即農業為主、工業為主和服務業為主的階段。
綜上所述,對于人類發展階段和工業化階段,理論界并沒有統一的認識。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更是前無古人的創舉,習近平關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時代的論述正是基于對社會主義實踐的深刻認識而提出的。這個新時代既是對中國經濟“新常態”的認識,也是對經濟發展到新階段人民群眾需求的響應。
上述各種社會發展階段的劃分有其合理性,但相關指標并不能準確反映一國的發展階段和真正的發展水平,一國經濟的增長從根本上而言與能力的提升息息相關,能力的發展推動著社會發展和經濟增長。
根據聯合國發展計劃署(UNDP)的定義,能力是指“執行功能、解決問題和設立并實現目標的能力”。經濟學上的能力總體而言可以分為三種:技術能力、社會能力和國家能力,每種能力在國家不同的發展階段起著不同的作用,推動經濟增長并形成了國家階段性的特征。
技術能力分為企業層面的技術能力和國家層面的技術能力。企業層面的技術能力是企業在技術產生和應用過程中體現出的綜合能力,包括產品研發能力、生產工藝改進能力、技術知識或信息的獲取與儲備能力,以及在技術創新活動中的組織能力等。
國家技術能力不是企業技術能力的簡單加總。馬丁·費萊斯曼和克尼斯·肯首次提出國家技術能力概念,認為技術能力是戰后日本等國經濟迅速崛起,世界各國經濟不均衡增長的主要原因。國家技術能力是衡量一個國家引進、消化、吸收、再創新然后擴散開來的一個過程,國家從外界獲取先進的信息和技術,并結合內部自身所具有的知識,消化吸收創造出新的信息與技術,實現技術的創新和擴散,同時又可以使技術與知識得到儲備和積累的能力。
縱觀世界歷史,技術推動經濟增長的例子不勝枚舉。亞當·斯密認為經濟增長的動力在于勞動分工、資本積累和技術進步。熊彼特認為科學技術形成的創新是一種促進社會經濟發展的動力。索洛通過對美國經濟增長的分析,認為長期增長是由勞動力增加和技術進步決定的,技術進步、勞動力質量的提高比增加資本對經濟增長的作用更大。
社會能力這個概念最早由大川一司和羅索夫斯基(1973)提出,用來指代一個國家實現技術進步、縮小技術差距所需要具備的相關要素,它通常包括一國總體教育和技術能力的水平,商業、工業和金融機構運用和融通現代大規模業務的能力;影響風險、激勵、個人經濟活動的回報以及超越金錢和財富的社會地位的政治與社會特征。
阿伯拉莫維茨在強調社會能力方面發揮了特別的影響力,他認為社會能力主要由一個國家的技術研發能力、政治、商業、工業以及金融體系所組成。他認為西歐在二戰后之所以能夠成功實現對美國的技術追趕,憑借的正是社會能力的提高,并且提出了著名的“追趕理論”,認為一國經濟發展的初始水平與其經濟增長速度都是呈反向關系的,但是要把握潛在與現實的區別,后發國家技術差距的存在,并不會自然形成增長潛力,而是技術缺口與社會能力二者共同決定了一個國家經由趕超提高生產率潛能的大小。
路易斯·普特曼認為社會能力指社會成員的綜合知識,規范和行為處置。其基礎包括通過教育,培訓和經驗獲得的人力資本以及集體掌握知識的能力。它還取決于無形資產,如工作倫理,團隊忠誠和社會信任等。他通過歷史比較的方法,分析了社會能力在推動經濟增長中的重要作用,認為社會能力是一個強大的、持續的、直接的增長決定因素。
制度也是社會能力重要的組成部分,新制度學派的制度決定論認為,人類社會的生產活動和所有個體的經濟行為,都可以放置在制度框架內進行分析,微觀經濟個體行為、要素發展和經濟增長都受制于制度發展,當然相關制度的發揮必須有配套因素。例如坦桑尼亞、莫桑比克和馬拉維等國家已經采取了民主的政治制度,并改變了它們的經濟制度,以提高其公民的財產權,但由于數千年的不同經驗,它們的社會能力仍然落后于亞洲競爭對手。歐洲和中亞的前共產主義國家在1990年前后經歷了類似的變化,但結果卻各有不同,這再次說明了社會能力的重要性。
關于國家能力學術界并沒有形成統一的概念。普賴斯-史密斯認為,國家能力是一個國家能夠最大程度保持繁榮穩定的能力,對其領土行使事實上和法律上的控制、保護它的國民免受侵略并且能應對各種危機的能力。米格代爾認為國家能力是國家滲透社會的能力,規范社會關系的能力,汲取資源和適當分配使用資源的能力。恩格爾伯特認為國家能力是制定和實施政策來刺激經濟增長的能力,提供良好的治理、市場和有效可靠的機構的能力。每個國家隨其政治體制、經濟體制、社會文化、社會條件不同,表現出的國家能力也就不同。
在世界經濟史范圍內,不乏國家能力提升啟動一個國家增長潛力的案例:英國工業革命前后一直致力于系列的制度改革,通過不斷完善制度構建起當時世界上最高水平的分工與專業化體系,完成了建設世界工廠的戰略。20世紀80年代初,中國依靠農村的制度改革,創造了農業剩余,大量的剩余勞動力離開土地與新生產要素重組,因開放引進的國際剩余資本緩解了資本與技術的缺口,由此中國國家能力得以充分利用,造就了中國經濟奇跡的基石。
綜上所述,在經濟發展的過程中,能力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有時候是單一能力起著作用,如日本和德國的復興主要依靠技術能力。有時候是多種能力共同起著作用,如英國的工業革命是在制度革命之后進行技術革命。甚至由于一種能力的缺失,導致國家經濟發展停滯,如非洲很多國家雖然進行了制度改革提升了國家能力,但是缺少相應的社會能力或技術能力,因此不能推動經濟的發展。
上述分析從定性的角度闡釋了三種能力對經濟發展的作用,如果進一步分析三種能力對經濟發展的具體作用,還需要從衡量指標進行分析。
技術能力包括企業層面的技術能力和國家層面的技術能力,從技術能力評價指標來看,國家層面的技術能力包含了企業層面的技術能力。關于國家技術能力指標的量化分析研究得比較多,例如我國國家統計局近幾年來一直以科研人員、技術開發經費投入、科研成果、新產品銷售、技術轉讓、新產品出口這六項指標為基礎建立科技開發綜合指數指標。日本科技廳的國家技術能力評定指標為專利、技術貿易、技術密集產品輸出、制造業總附加值。意大利的達妮埃萊·阿爾基布吉和阿爾伯特·科科對把國際上一些權威機構的國家技術能力衡量指標作了對比,發現技術能力總體包括技術和創新的產生、基礎設施和技術擴散、人力資本和競爭力等四個方面。
相關技術指標的衡量需要大量的統計工作,簡單對比可以采用全球創新指數(GII)來衡量。該指數非常關注如GDP中研發的比重、專利數量和科技論文發表數量等,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一國的技術能力。此外還可以采用全球競爭力指數(GCI)作為衡量一國技術能力的指標,該指數從高等教育與培訓、勞動市場效率、創新等12個維度衡量一國在中長期取得經濟持續增長的能力。
社會能力涉及范圍非常廣,阿德曼和莫里斯對此做了系統的研究并構建了阿德曼-莫里斯社會發展指數。他們對74個發展中國家的社會、政治和經濟指標的數據歸納了城市化程度、中產階級的重要性、社會流動程度、文化程度、民族同質性等25個指標。在實際運用中,可以用聯合國開發計劃署提出的人類發展指數(HDI),該指數由預期壽命、平均受教育年限和人均GDP三個指標構成,比較好地反映一個國家全面的發展狀況。
關于國家能力的衡量指標,貝斯里和佩爾松關注的政府稅收能力和政府維護個人私有產權不受侵犯兩個指標,但是相關指標是不充分的,可以在此基礎上再加上社會對政府部門的監督,當然對國家能力更深的理解以及更廣的外延都是值得進一步研究和分析。簡單對比分析可以用全球清廉指數(CPI)來代替,該指數反映了全球學者及風險分析人員對世界各國腐敗狀況的觀察和感受,從某種程度也反映了一國的國家能力。
中國改革開放30多年,無論是經濟總量還是經濟增長速度都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當前中國的人均收入已經進入了中高收入國家行列。根據世界經濟論壇統計的全球競爭力指標,中國在全球的排名和競爭力也在不斷提升,特別是2012年以來,中國全球競爭力得到穩步發展。
世界銀行在《2020年中國》中提到,1978年以后中國高速經濟增長是由以下四個原因導致:一是高儲蓄率,有高儲蓄率才有活躍的投資和高的資本積累率;二是產業結構的變化,產業結構的變化既是增長的原因也是增長的結果;三是改革方式很適合中國國情;四是1978年的經濟條件易于被改革接受。相關分析反映了經濟增長的數量,但沒有反映經濟增長的質量。以三種能力為出發點,我們發現中國改革開放以來經濟的發展,是三種能力交替起著作用共同推動經濟增長的過程。
首先從技術能力看,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技術能力不斷提升,對經濟增長影響顯著。胡彩梅和韋福雷基于時間序列數據,將專利存量和技術標準存量兩個指標納入C-D生產函數,實證結果表明二者對經濟增長的彈性系數分別為0.304和0.523;劉婷婷基于面板數據的計量分析,發現短期內對經濟增長影響顯著的指標是企業自主創新和技術開發,其對經濟增長在1%,顯著水平上的彈性系數分別為0.0495和0.0681。根據全球創新指數(GII)的統計情況來看,中國繼2016年成為首個進入全球創新指數前25位的中等收入經濟體后,2017又創新高,名次攀升至第22位。
其次從社會能力看,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社會能力不斷提升。李善同的研究表明,1978—1997年中國經濟增長中,資本投入的貢獻接近60%,生產率的貢獻為30%,勞動力總量擴張的貢獻占10%左右,而生產率提高主要來自于資源配置優化,企業微觀效率提高、技術進步、外資和外貿的溢出效應等貢獻。付曉霞、吳利學運用CD生產函數測度出制度變遷對中國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35.7%。從人類發展指數HDI的全球排名來看,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在預期壽命、受教育年限和人均GDP等方面都取得了很大的進展,社會能力的發展推動了經濟的發展,HDI的得分不斷提高。
最后從國家能力看,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國家能力不斷提升。林毅夫認為1978—1984年間我國農業增長的主要源泉是制度創新,由生產隊向家庭聯產承包制的改革對該段時期農業增長的貢獻為46.8%。盧中原、胡鞍鋼則首次將我國的制度變革量化為市場指數,表明1978—1992年間GNP增長中約有14%來源于市場化改革的貢獻。從全球清廉指數來看,中國的得分也是在不斷提升的,改革開放伴隨著國家制度的不斷完善,制度的完善又提升了國家能力。
綜上所述,中國經濟的發展是三種能力綜合作用所取得的成果。在改革開放初期,由于開放政策引進了外資,帶來了先進的生產技術,因此國家的技術能力得到提升,推動了中國經濟的發展。同時隨著經濟的發展,政府對人民福利的關注從收入轉到了健康、教育等各方面,因此社會福利不斷提升,社會福利的提升導致社會能力提升,社會能力的提升反過來又推動了經濟的增長。此外中國一直深化改革,既包括經濟改革也包括政治改革,不斷完善國家治理能力和財政能力,進而提升綜合國家能力,國家能力的提升又推動了技術能力和社會能力的發展,三種能力形成良性循環共同推動了經濟的增長和社會的發展。
在經濟增長中,能力的提升比要素的投入重要得多。一個國家可能會由于意外發現自然資源而暴富,但是這樣的國家不能稱之為發達國家,因為國家總體能力沒有得到提升。典型的如赤道幾內亞和委內瑞拉等國,由于發現石油資源而迅速致富,但是由于油價下跌國家又陷入困境,就像是自然資源的詛咒。因此能力的提升與強大才能造就一個發達國家,能力才是推動經濟增長和社會發展的根本原因。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進入了新的階段,既是歷史發展的必然,也是對現實準確的判斷。從縱向來看,中國經濟已經進入了一個轉型發展的新階段。首先,我國低成本勞動力優勢將逐漸消失。預計2020—2025年,中國農村的剩余勞動力基本轉移完畢,勞動力成本將快速上升,目前中國的勞動力成本與周邊的越南和印度相比已不具有優勢。其次,中國的土地成本及其他環境、資源、要素成本都將進入一個快速上升的階段,中國傳統生產體系面臨著巨大的轉型壓力。再次,我國長期推行的技術模仿創新模式面臨挑戰。中國在很長的時期內對美高技術產品出口中有90%以上是由外商投資企業生產的。
經濟增長的歷史經驗證明,從長期來看,技術差距與國家能力的結合共同決定著一國或地區潛在的增長率水平。中國要實現經濟可持續增長的關鍵在于重新塑造發展模式,實現三種能力的轉化和提升,以已有的能力建設為基礎,推進專業化的社會分工、加大人力資本積累、推進技術進步、建立正確制度并提高其效率、促進產業集聚、加快市場一體化進程,都是新的能力建設形成和積累的重要變量。在這些改革與創新的過程中,不斷形成并改善技術能力、社會能力和國家能力,并推進以上過程,是中國經濟增長轉型與可持續發展的內在要求。
因此從技術能力、社會能力和國家能力來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的發展階段。單純依靠要素投入增加拉動經濟增長的階段即將過去,新階段我們將主要依靠能力的提升,內在的生產技術進步來拉動經濟的增長。我們不應再以生產指標和經濟增長為最終與唯一目的,堅持經濟與社會的協調發展,實現社會全面進步與人的自由而全面地發展。因此從能力來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的階段,進入了新時代。
從縱向來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也進入了新的階段。根據世界銀行統計,2016年中國人均GDP為8123美元,接近于20世紀70年代末的美國、德國、法國、日本。70年代美國、德國和日本等國經歷了戰后第一次石油危機,通過石油危機,這些國家調整了國家發展戰略,從依賴外部資源轉為提升自身能力,因此經濟進入了能力推動階段。
從橫向來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也進入了新的階段。中國重化工業發展階段相當于發達國家20世紀70年代末水平,70年代末,歐共體和日本也曾相繼開展了鋼鐵等重化工業的去產能計劃。從環境治理來看,美國,英國和日本等發達國家和中國在大氣污染環境庫茲涅茨曲線上均已經入右側區域。中國相比英美日等發達國家進入環境庫茲涅茨曲線右側通道晚20~30年。因此從去產能和降低單位能耗來看,中國經濟發展也進入到了新的階段,這一階段更加需要提升技術能力,提高生產質量,提高社會能力,降低環境污染,提高國家能力,統籌國家的整體發展。
我國正處于經濟發展的十字路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的階段,加快經濟轉型已經成為中國在社會主義新階段持續發展的首要目標。如何在發展的新階段實現有效的增長,林毅夫等學者在波特國家競爭力理論的基礎上提出,發展中國家有必要實行以能力為基礎的比較優勢戰略。因此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的發展階段之后,需要以能力為基礎,不斷提升技術能力、社會能力和國家能力,并形成中國特有的比較優勢。具體而言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提高技術吸收能力和創新水平,采用、改進和掌握現有技術,縮小同技術前沿的差距。以提高國家整體的技術能力作為發展戰略的出發點,緊緊抓住產業和科技的制高點,帶動產業結構的升級換代,實現經濟轉型。其次,社會能力對追趕型增長具有正效應,正是社會能力的累積使趕超能力得以實現,提高社會能力以推動經濟增長。最后,國家能力是技術能力和社會能力得以發揮的基礎,技術能力和社會能力的提升也有利于國家能力的提升。只有三方面的能力都得到提升和發展,并形成良性循環,才能實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階段的新發展,才能真正實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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