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彪,閆建賓,王瑞鋼,張沛敏,王俊花,龐 旭,梁海英
(山西省農(nóng)業(yè)科學(xué)院高粱研究所,山西 晉中 030600)
近年來,甜糯玉米消費量不斷增長,其秸稈作為青貯飼料利用也市場前景廣闊[1-3]。甜糯玉米秸稈除了受品種遺傳因素影響,環(huán)境條件對其亦存在重要影響[4-6]。在作物生產(chǎn)中,肥料運籌的合理與否直接影響作物產(chǎn)量與品質(zhì)。氮肥在作物生長與品質(zhì)形成中具有重要作用。研究表明,施用氮肥均不同程度地提高了玉米的產(chǎn)量,但并非越多越好[7-9]。由于受供試土壤基礎(chǔ)肥力和供試品種等因素影響,目前玉米氮肥施用量的適宜范圍尚存在較大差異。有關(guān)氮素對甜糯玉米籽粒品質(zhì)的影響已成為甜糯玉米栽培研究的熱點[10-14],但多數(shù)為關(guān)注成熟期籽粒營養(yǎng)成分方面[15-16],且研究結(jié)果也不盡相同。在氮肥的施用量方面,普遍存在施用過量的問題。有研究認為,隨著氮肥用量的增加甜糯玉米籽粒可溶性糖和蔗糖的積累表現(xiàn)出負效應(yīng)[17-20]。關(guān)于施氮對甜糯玉米秸稈生物量的影響鮮見報道。
本試驗開展了不同施氮量對甜糯玉米秸稈生物量的影響研究,以期為甜糯玉米高產(chǎn)優(yōu)質(zhì)生產(chǎn)提供科學(xué)依據(jù)。
供試甜糯玉米品種為山西省農(nóng)業(yè)科學(xué)院高粱研究所甜糯玉米課題組育成的甜糯182(甜+糯型,生育期 89 d)、甜 782(甜型,生育期 83 d)、晉單糯 41(糯型,生育期 85 d)。
試驗于2017年在山西省農(nóng)業(yè)科學(xué)院高粱研究所修文試驗基地進行。該地區(qū)土壤為壤土,土壤基本養(yǎng)分含量如表1所示。甜糯玉米于2017年5月1日播種,種植密度為5.25萬株/hm2。小區(qū)面積為50m2,寬度2.6m。采用隨機區(qū)組排列,每個處理3次重復(fù)。試驗共設(shè)5個施氮水平:不施氮肥(N0),50%傳統(tǒng)施氮188 kg/hm2(N188),傳統(tǒng)施氮量375 kg/hm2(N375),125%傳統(tǒng)施氮 469 kg/hm2(N469),150%傳統(tǒng)施氮563 kg/hm2(N563)。氮肥為尿素(46%N),1/3作為基肥,2/3在拔節(jié)期追施。鉀肥為硫酸鉀,施用量為120 kg/hm2,磷肥為過磷酸鈣,施用量為100 kg/hm2,全部作為基肥一次性施入土壤。玉米播種前施用除草劑,生育期內(nèi)人工除草以控制雜草生長。

表1 供試土壤30 cm表層土壤化學(xué)性質(zhì)
田間試驗取樣指標包括土壤、植株和樣品的采集。
土樣采用土鉆法采集,取樣時期為施肥前2 d,觀測深度30 cm,每10 cm分層取樣。每個小區(qū)均勻選取6個取樣點。分層土壤混合均勻后立即裝入塑料封口袋以防止水分蒸發(fā)。
各生育期的生物量采用重量差減法測定,取樣時期為玉米出苗后30 d(10葉期),50 d(吐絲前)、70 d(吐絲后)、90 d(收獲期)。取有代表性的3株植株稱質(zhì)量(M1,g)后粉碎,混勻后取小樣(M2,g),將小樣在75℃下烘干至恒質(zhì)量(M3,g),則每株植株干質(zhì)量(M,g),計算公式如下。
其中,DM為某一時期的生物量;ρ為種植密度(株 /hm2)。
則各生育期生物量計算公式如下。

由圖1可知,在出苗后第30天,施氮量、品種均顯著影響甜糯玉米秸稈生物量。與施氮量N0水平相比,甜782在施氮后,秸稈生物量要顯著高于N0水平。但在不同的施氮水平下,秸稈生物量間差異并不顯著。


對于晉單糯41來說,出苗后第30天,在N188,N375和N469水平下,秸稈生物量要顯著高于N0水平。在N563水平下,秸稈生物量與N0相比并無顯著增加。5個施氮水平中,傳統(tǒng)施氮量N375水平的秸稈生物量最高。對于甜糯182,在N188,N375,N469水平下,秸稈生物量顯著高于N0水平,但低于N563水平,且互相之間并不顯著。
在出苗后第50天,3個品種的秸稈生物量均顯著高于N0水平。品種甜782在N375水平下秸稈生物量最高,相比第30天,干物質(zhì)量增加了282%;在N188和N469水平分別較第30天增加了221%和201%。晉單糯41的秸稈生物量在N563和N469水平下較高,且顯著高于其他3個水平,相比第30天分別增加了322%和291%;在N375水平下,秸稈生物量增加了237%。甜糯182在N188,N375和N469等3個施氮水平下秸稈生物量要高于其他水平,相比第30天,分別增加了254%,274%和260%。
在出苗后第70天,3個品種的秸稈生物量最高都集中在N469水平。3個品種在N469水平下秸稈生物量較第50天分別增加了42.3%,6.7%和8.1%;施氮情況下,品種甜782除N469與N188有顯著差異外,N375,N469和N563水平上,秸稈生物量之間無顯著差異。晉單糯41在N469水平下,生物量顯著高于N0,N188和N375水平,傳統(tǒng)施氮N375與N188和N563水平相比,效果并不顯著。甜糯182在N375和N469水平上生物量顯著高于N188和N563水平,但兩兩之間并不顯著。
在出苗后第 90天,甜 782在 N188,N375,N469,N563水平下秸稈生物量較70 d分別增加了18.5%,11.6%,13.2%,17.5%;施氮情況下,不同施氮量之間無顯著差異。晉單糯41在N188,N375,N469,N563水平下秸稈生物量較70 d分別增加了23.1%,30.8%,5.0%,7.4%;施氮情況下,N375和N563水平之間差異顯著,其他水平間無顯著差異。甜糯 182 在 N188,N375,N469,N563 水平下秸稈生物量較70 d分別增加了14.9%,6.0%,5.9%,6.9%;施氮情況下N188,N375和N469與N563水平之間存在顯著差異。
試驗過程中,對甜糯玉米秸稈干物質(zhì)量的影響主要來源于甜糯玉米的品種和施氮量。以品種和施氮量作為變異來源,對秸稈干物質(zhì)量進行無重復(fù)雙因素方差分析,不同施氮量和品種對甜糯玉米秸稈干物質(zhì)量影響的結(jié)果列于表2。

表2 不同施氮水平與品種對秸稈生物量的方差分析
表2表明,在不同生育期,品種和施氮量對甜糯玉米秸稈干物質(zhì)量的影響各不相同。在出苗后第30天,秸稈干物質(zhì)量顯著差異來源于品種,品種對秸稈干物質(zhì)量的影響要大于施氮量水平。在生育期大于50 d后,秸稈干物質(zhì)量的不同主要來源于施氮量的水平,而品種對秸稈干物質(zhì)量的影響相比施氮量并不顯著。

圖2表明,秸稈干物質(zhì)量與施氮水平存在極顯著的拋物線函數(shù)變化趨勢,在出苗后30 d,其決定系數(shù)(R2)達 0.930 9,在出苗后 50 d,其決定系數(shù)(R2)達 0.993 3,在出苗后 70 d,其決定系數(shù)(R2)達0.956 0,在出苗后 90 d,其決定系數(shù)(R2)達 0.972 8。
表3結(jié)果表明,在甜糯玉米不同的生長期,最大需求量并不相同。出苗后30 d,最大需求量447 kg/hm2。出苗后50 d,最大需求量387 kg/hm2。出苗后70 d,最大需求量423 kg/hm2。出苗后90 d,最大需求量 363 kg/hm2。
實際生產(chǎn)過程中,甜糯玉米秸稈的刈割都在鮮穗收獲后,顯然只有在出苗后90 d,最大施氮量對秸稈干物質(zhì)的影響才具有實際意義。即最大施氮量為363 kg/hm2時,接近于傳統(tǒng)施氮量(N375)水平。

表3 不同施氮量(x)甜糯玉米秸稈干物質(zhì)量(y)的回歸方程
在本研究中,563 kg/hm2施氮量使甜糯玉米收獲期的秸稈生物量低于其他氮水平,導(dǎo)致其收獲后的總生物量較低,相比傳統(tǒng)的375 kg/hm2施氮量,最終導(dǎo)致秸稈生物量減少5.4%。秸稈生物量表現(xiàn)出對氮素響應(yīng)的一致性,即隨著氮水平提高呈拋物線變化。
本研究還表明,植物對氮的利用并不是無限制的。在本研究條件下,當?shù)视昧砍^363 kg/hm2時,會導(dǎo)致秸稈生物量減少,原因可能是過量施氮導(dǎo)致植物根系長度較小,無法在生育后期吸收深層土壤中的養(yǎng)分和水分,滿足光合和籽粒灌漿的需求,進而影響秸稈生物量。通過氮肥用量與秸稈生物量、品種指標關(guān)系回歸模型分析,得出甜糯玉米不同時期獲得最高秸稈生物量的施氮量;在生育后期,品種對秸稈生物量的影響要小于施氮量對秸稈生物量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