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斌
檔案學研究的對象是什么?是檔案。檔案學研究檔案的初衷是什么?是為了管好檔案,用好檔案。檔案是檔案學研究之根本。
雖然,檔案與文件、圖書、情報有著密切關系,尤其是與文件有著千絲萬縷的復雜關系,但在中國檔案學形成之初及以后相當一段時間內,一直是在專心研究檔案。然而,隨著信息時代的到來,使其研究方向發生了轉變。檔案學研究適應、回應信息時代,既是應該的,也是方向。但隨著圖、情、檔一體化,文檔一體化的提出,以及文件生命周期、文件連續體等理論傳入國內,中國檔案學研究漸漸地忘記了初衷,在檔案與文件、與圖書、與情報的信息共性中丟掉了檔案的特性,迷失在信息的共性之中。
不少研究,只看到檔案、文件、圖書、情報的共有屬性——信息,卻忽略了它們的不同。同為信息,但它們的來源不同,有用性不同,人們使用其目的亦不同。其根本不同就在于檔案為記事,文件為辦事,圖書為傳事,情報為探事。因此,人們在研究它們時的立場、方法、觀點也自然不相同。然而,在檔案學研究中卻常可看到以信息共性代替檔案特性,去檔案化,直接套用信息學理論與方法,或以同屬信息而將檔案等同于文件、圖書、情報,忽略它們的區別,將文件、圖書、情報等學科的理論與方法直接移植到檔案學研究當中。
比如,在文件與檔案的關系中只看到兩者的共性,完全忽略檔案的特性,但檔案畢竟不是文件,不可等同。然而,在文件生命周期、文件連續體等理論的指引下,檔案學研究正不斷地在去檔案化的方向上漸行漸遠。如在正兒八經的檔案專業教材《電子文件管理教程》中,只稱電子文件,難覓“檔案”二字的蹤影。更有甚者,認為不應再人為地區分“文件管理”和“檔案管理”兩個階段等等,不一而足。
如此,人們不禁要問:不研究檔案的檔案學還是檔案學嗎?沒有檔案的檔案學研究還是檔案學研究嗎?
故此,檔案學要姓“檔”,檔案學研究不能忘記檔案這個根本,一定要用檔案的視角去研究。否則的話,檔案學不是消失在信息學中,就是被文件學所替代。
這或許是危言聳聽,但檔案理論界不可以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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