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資本家的管理勞動是否創造剩余價值是剩余價值理論面臨現實挑戰之一,如何回應這個現實挑戰是剩余價值理論研究的一項重要任務,首先資本家的管理活動是不創造剩余價值的。剩余勞動時間必須相對于必要勞動時間才存在,資本家的時間是無法分離出必要勞動時間的自由時間,所以資本家的管理勞動是具有階級對抗性的自由活動。
【關鍵詞】 資本家 管理勞動 剩余價值
馬克思剩余價值論形成于19世紀中葉,在這之后的150多年時間里,隨著時代發展和社會的變遷,剩余價值理論經歷了很多現實的挑戰,面對這些挑戰,有一些學者認為馬克思剩余價值論已經過時,原因是它無法解釋當今資本主義社會的新變化,從而直接否定剩余價值論的科學性;另一些學者以創新發展為噱頭,篡改馬克思剩余價值理論的科學論斷,最終也是跟馬克思主義形成了對立的局面。因此,剩余價值論如何回應現實的挑戰是一個重大的課題。
一、剩余勞動時間的兩個關系
活勞動是剩余價值產生的源泉,除了工人的勞動創造剩余價值之外,資本家的管理勞動會不會也創造剩余價值呢?如果說會,那就足以說明資本家的財富是靠他們的辛勤勞動創造的,這就沒有認清資本主義的本質,也掩蓋了資本剝削的秘密。所有,資本家的管理勞動是不創造剩余價值的,資本家的財富來自工人的剩余勞動,來自資本家對工人勞動的無償占有。
(一)剩余勞動時間是相對于必要勞動時間的關系
價值是對象化勞動時間,剩余價值同價值一樣是對象化的剩余勞動時間。剩余價值是勞動者被資本家無償占有的勞動時間,必要勞動時間是指再生產勞動力價值所需要的時間,也就是工人維持自身的生存所需要的勞動時間。只有在必要勞動時間內消耗勞動才能保證工人獲得必需的生活資料。無論工人是否占有勞動的物質條件,也無論工人的勞動是否從屬于資本,這部分勞動時間對工人來說都是必要的。因為必要勞動時間對工人來說是不以社會形式為轉移的。當勞動力淪為商品以后,工人作為勞動力所有者不占有任何勞動條件。相反,勞動條件被他人占有,是他人意志的代表,最終成為與勞動力所有者異化存在的資本。勞動與勞動條件完全分離。失去勞動資料的工人為了生存只能被迫同資本相交換。工人在必要勞動時間里消耗的勞動再生產了勞動力價值的等價物,補償了資本家預付的可變資本的價值。因此,必要勞動時間是工資的等價物,有酬勞動。在資本主義生產中,資本會鉗制活勞動,即它強制工人超過必要勞動時間進行勞動。剩余勞動時間是工人在超出再生產他的勞動力價值所需要的時間,即超出必要勞動時間以外勞動的時間。相對于必要勞動時間而言,工人的剩余勞動時間沒有同任何等價物進行交換。剩余勞動是無酬勞動時間,是被資本家無償占有的勞動時間。因此,剩余價值就是這種無酬的剩余勞動時間的對象化。剩余價值的量化要以必要勞動時間為基礎。資本只有推動必要勞動時間才能達到目的。所以剩余勞動時間只能與必要勞動時間相對而言才存在,必要勞動時間是剩余勞動時間存在的基礎。離開必要勞動時間剩余價值將無從談起。必要勞動時間不僅是工人生存的基礎,而且也是資本和資本世界的基礎。“因為整個資本關系以工人階級的經常存在和持續不斷的再生產為前提,而工人階級的經常存在,維持再生產是資本主義生產的必要前提”。[1]
(二)剩余勞動時間是自由時間的基礎
工人被迫進行剩余勞動的時間為社會自由時間奠定了基礎。資本家會強迫工人在超過必要勞動時間以外進行剩余勞動。這些剩余勞動時間不僅為資本家創造財富,還為他們創造了自由時間,更為整個資本主義社會的發展創造物質基礎。由于資本家占有勞動的物質條件,他們無須為維持生存而進行必要勞動。這也就意味著無法從資本家的時間中分離必要勞動時間,所以資本家的時間全部都是不創造剩余價值的自由時間。在資本主義社會中,工人比以往社會形態中的勞動者具有了很大程度的自由。但是這種自由只是形式的,而非本質的。工人的自由僅僅體現在作為勞動力商品的所有者,他可以根據自己的意志決定賣給哪一位資本家。可是失去了勞動物質條件的工人為了生存別無選擇,他必須要把自身作為勞動力商品賣給資本家,否則就無法生存。當勞動和勞動條件為了實現生產的目的而重新結合以后,工人就喪失了自由。“社會的自由時間的產生是靠非自由時間的產生,是靠工人超出維持他們本身的生存所需要的勞動時間而延長的勞動時間的產生。”[2]可見,無論資本家在自由時間里從事何種形式的活動都是資本家的自由活動,這些活動不創造剩余價值。
然而在現實中卻存在這樣一些企業主,雖然他們雇傭一定數量的工人,但是他們依然要被迫花費時間像工人一樣進行勞動。這些企業主的勞動是否創造剩余價值呢?很明顯回答仍然是否定的。嚴格來說,這些企業主并不是真正意義的資本家,因為他們占有勞動的物質條件,同時他們又進行必要的勞動生產。資本家作為勞動物質條件的占有者是完全脫離勞動的,無須進行必要勞動就可以通過占有工人創造的剩余產品而存在。因此,這些企業主實際上只是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占統治地位之前存在的小私有者。只有當他們雇用了很多工人,以至于對他們來說必要勞動已經不再必要時,當他們把全部精力只是用于監督和管理剝削過程時,他們才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資本家。這時他們的雇傭工人生產剩余價值,他們占有剩余價值。也就是說,這些企業主只有擺脫必要勞動時間的限制,通過占有他人的剩余勞動時間為自己創造自由時間時,他們才能成為資本家。這種生產方式是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形成之前的過渡形式。過渡形式的生產方式具有時間在先性和邏輯在先性雙重屬性。時間在先性是指這種生產方式“存在于資產階級生產方式以前的那些社會形態里”[3] “表現為資本的洪水前期的形式。”[4] 邏輯在先性是指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占統治地位后,資本會不斷再生產出這種生產方式。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占統治地位,并不等于整個社會只有資本主義一種生產方式,只有一種生產方式的純而又純的社會是不存在的,即使在今天西方高度發達的資本主義社會也是這樣。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占統治地位只是表明其他的生產方式從屬于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并等于其他的生產方式被完全清除掉。因此,過渡形式在今天的資本主義社會也是存在的,并且從邏輯上看它們完全可以發展成資本主義生產方式。這種生產方式雖然存在剝削,但它卻不是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在這里剝削與這種生產方式的社會性質
無關。
二、資本家的管理勞動與剩余價值
(一)資本家的管理勞動創造剩余價值嗎?
表面上看,資本家對企業經營管理直接影響企業的盈利。因企業管理不善而破產的資本家屢見不鮮。看似企業盈利的多少與資本家對企業的管理活動關系密切。自由主義經濟學也以此為借口對資本家的管理活動進行辯護:“利潤不是雇傭工人的活勞動創造的,而是資本家管理企業的勞動報酬”。無償占有工人剩余價值的剝削行為被解釋成為資本所有者的勞動等價物。那么,資本所有者對企業的管理勞動是如何判定的?資本家的收入是通過他們的勞動所得到的嗎?管理勞動與剩余價值之間又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呢?
1.管理勞動具有雙重屬性。
首先,管理勞動具有勞動生產性。隨著勞動生產力的進步和社會分工的發展,個體勞動者已經無法勝任復雜的生產活動。個體勞動者的勞動構成整體生產過程的一個組成部分,成為一種局部勞動。簡單生產過程表現為人數眾多的勞動者共同生產同一種商品的結合、協作勞動。勞動與生產過程都表現出了結合的性質。“凡是有許多個人進行協作的勞動,過程的聯系和統一都必然要表現在指揮的意志上,表現在各種與局部勞動無關而與工場全部活動有關的職能。”[5] 由此可見,管理勞動成為結合勞動過程的必要條件。人數眾多的結合勞動必須要通過指揮和管理來協調單個勞動者的局部勞動。盡管管理勞動不直接與勞動工具和勞動對象結合,并且管理勞動更多地表現為一種腦力勞動,但是這絲毫不影響管理勞動者和其他勞動者作為一個生產集體共同完成物質財富的生產。管理勞動是單純的由生產過程引起的,由眾多勞動者的社會的、協作的、結合的勞動形式所引起的。因此,就簡單生產過程而言,管理勞動具有勞動生產性質。一旦勞動從屬于資本之后,管理勞動者與其他勞動者一樣都成為雇傭勞動者。他們把自己的勞動力直接同資本交換,不僅把資本的價值再生產出來,并且還為資本家創造剩余價值。其次,管理勞動具有階級對抗性質。資本主義的生產過程是資本消費勞動力使用價值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資本要盡可能的強制工人勞動,盡可能多的剝削勞動者榨取剩余價值。資本對勞動者剝削程度的日益加劇,必然會導致勞動者的反抗也日益加劇。因而,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中,管理活動就是對勞動者的反抗進行殘酷鎮壓。管理勞動必然要具有資本所有者和雇傭勞動者之間的階級對抗性。“凡是建立在作為直接生產者的勞動者和生產資料所有者之間的對立上的生產方式中,都必然會產生這種監督勞動。”[6] 可見,資本家的管理勞動不是創造剩余價值活動,而是對剩余價值無償占有的剝削活動。這種性質的管理勞動只與資本有關,與生產過程完全無關。同時,階級對抗性的管理勞動會隨著資本的消失而消失,在沒有階級對抗的生產方式中,對抗性的管理勞動是不存在的。主張利潤來自資本家管理勞動的自由主義經濟學觀點混淆了管理勞動的勞動生產性和階級對抗性。剝削勞動與被剝削勞動的差別被掩蓋了,二者成為同一的東西,即勞動。
2.資本家的收入是一個相對概念
資本家的收入是相對于利息而言的概念。因為大多數產業資本家都會按照不同的比例使用借入資本和自有資本作為總資本進行生產。這樣,產業資本家就必須要把利潤的一部分轉變成借入資本憑借其法律意義上的所有權而應得部分,即利息,付給貨幣資本家。利潤的另一部分則轉化產業資本家的收入。不管產業資本家是用自有資本還是用借入資本進行生產,也不管產業資本家用借入的資本進行私人消費還是進行生產,都無法改變利潤的一部分轉化為利息,另一部分轉化為企業主收入的必然性。“總利潤這兩部分硬化了并且互相獨立化了”。[7] 可見資本家的收入是與利息相對的概念,是生產過程中的資本職能同生產過程之外的單純資本所有權的對立關系。資本家的收入與資本家的管理勞動沒有關系。但是,在產業資本家看來,問題完全不是這樣。產業資本家認為,對企業的監督管理是一種勞動,因為對生產勞動的剝削也要消耗勞動時間,也要付出一定的努力。資本家的收入就是勞動所得,是勞動的等價物。事實上,這只是剩余價值在兩種資本家之間分割的對立關系掩蓋了生產資料所有權與生產勞動的分離關系。當企業主收入的資本主義性質被抽掉之后,剝削過程就表現為單純的生產過程。無論如何,產業資本家只有作為生產資料的所有者才能強制勞動保存生產資料的舊價值,并且實現價值的增值。剩余價值分割為利息和企業主收入與勞動沒有任何關系。“由于利潤即剩余價值所分成的兩個部分的對立形式,人們忘記了,二者不過是剩余價值的不同部分,并且它的分割絲毫不能改變剩余價值的性質,它的起源和它的存在條件。”[8]可見,資本家的收入本質上是工人勞動創造的剩余價值的一部分。資本家的管理勞動是對雇傭勞動的剝削。這種勞動所得就是無償占有工人創造的剩余價值,并且剩余價值量的大小不是取決于管理勞動的努力程度,而是取決于對勞動的剝削程度。
3.職業經理人的管理勞動是非生產勞動
最初管理勞動和資本所有權是結合在一起的,也就是說資本家既是資本的所有者又親自承擔對雇傭勞動的監督管理職能。隨著生產規模的不斷擴大,階級對抗性的管理勞動與資本所有權發生了分離。“資本家把管理勞動作為一種特殊的勞動交給特殊的雇傭者即經理人來完成。資本家作為單純的資本所有者無須親自承擔監督管理勞動”。“資本主義生產本身已經使那種完全同資本所有權分離的指揮勞動比比皆是。”[9] 資本所有權與管理勞動分離導致經理人出現的客觀事實使得問題進一步復雜化。因為經理人完全可以是產權意義上的無產者。他們作為勞動力所有者受雇于資本所有者。那么階級對抗性的管理勞動是否因為與資本所有權的分離而發生性質上的轉變呢?經理人的管理勞動是否會轉化為創造剩余價值的生產勞動呢?馬克思認為判斷一種勞動是否是創造剩余價值的生產勞動主要是看這種勞動是與資本交換,還是與利潤交換。勞動與資本交換就是生產勞動,同一種勞動如果與利潤或收入交換就是非生產勞動。因此,管理勞動體現的社會關系就成為解答問題的關鍵。經理人的管理勞動本質上是一種與利潤交換的非生產勞動。在生產規模不斷擴大,分工充分發展的基礎上,利潤被分割成利息、企業主收入和經理人的工資三個部分。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基礎上,經理人的工資已經成為利潤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正如亞·斯密已經正確地發現那樣,在那些生產規模等等允許有充分的分工,以致可以對一個經理支付特別工資的營業部門中,這個利潤部分會以經理的薪水的形式純粹地表現出來。”[10] 經理人的工資作為一種獨立的形式完全從利潤中分離出來了。經理人工資的市場價格與雇傭工人一樣,受必要勞動時間決定,至多只是增加了教育成本。所以,經理人的管理勞動是與利潤交換的非生產勞動。這種勞動與為資本家提供消費服務的其他勞動沒有本質區別,只不過是服務的對象或內容不同而已。前者是為資本家提供企業管理的服務,后者是為資本家提供生活消費的服務。經理人是產權意義上的無產者的事實同樣無法改變管理勞動的非生產性質。因為經理人作為勞動力具有創造價值的可能性。資本家購買勞動力既可以讓它去從事創造價值的生產勞動也可以讓它去從事提供私人消費的非生產勞動。畢竟,“生產勞動和非生產勞動始終是從貨幣所有者、資本家的角度來區分的,不是從勞動者的角度來區分的。”[11] 經理人是產權意義上的無產者,但并不改變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中管理與勞動之間的階級對抗性。經理人的職能是為資本家提供企業管理的服務勞動,這種管理勞動不創造剩余價值,管理勞動的工資源自雇傭工人創造的剩余價值的一部分。
三、對資本家管理活動的認識
資本家對企業的管理活動,即對管理活動過程的直接監督和管理活動,我認為不是生產勞動。我認為我們應該從馬克思的立場觀點來看待問題,必須從馬克思關于資本主義企業管理二重性的原理出發,辯證的、歷史的分析資本主義企業管理的性質及發展形式,分清勞動和剝削的界限,這樣才能清晰的回答這一個問題。馬克思在分析指揮和監督勞動產生的一般條件及其性質時確實說過“凡是直接生產過程具有社會結合過程的形態而不是表現為獨立生產者的孤立勞動的地方都必然會產生監督勞動和指揮勞動。不過它具有二重性一方面,凡是有許多個人進行協作的勞動,過程的聯系和統一都必然要表現在一個指揮的意志上,表現在各種與局部勞動無關而與工場部活動有關的職能上,就象一個樂隊要有一個指揮一樣這是一種生產勞動,是每一種結合的生產方式中必須進行的勞動。另一方面,—切完全撇開商業部門不說,—凡是建立在作為直接生產者的勞動者和生產資料所有者之間的對立上的生產方式中,都必然會產生這種監督勞動。這種對立越重,這種監督勞動所起的作用也就越大。” [12]馬克思根據上述原理直接針對資本主義企業管理活動,也說過類似性質的話。他說“資本家的管理不僅是一種由社會勞動過程的性質產生并屬于社會 勞動過程的特殊職能,它同時也是剝削社會勞動過程的職能,因而也是由剝削者和他所剝削的原料之間不可避免的對抗決定的”[13]資本家既是資本家也是勞動者這兩種職能。我認為這是不科學的,我們不能把資本家管理企業的二重性作為決定資本家同時成為勞動者的理由,雖然,在管理活動過程中,資本家承擔了生產的管理職能,但是,從資本主義企業管理的角度來看,資本家之所以成為資本家,不是由于資本主義管理作為社會勞動過程的特殊職能決定的,這種職能與資本家之所以為資本家毫無關系,因此,它不能成為資本家的一重屬性。馬克思明確指出“只要資本家的勞動不是由單純作為資本主義生產過程的那種生產過程引起,因而這種勞動并不是隨著資本的消失而自行消失,只要這種勞動不只限于剝削別人勞動這個職能;從而,只要這種勞動是由作為社會勞動的形式引起的,有許多人為達到共同結果而形成的結合和協作引起,他就同資本主義無關,就像這個形勢本身,一旦把資本主義的外殼炸毀,就同資本主義完全無關了。”[14]由此可見,只有嚴格區分生產活動和剝削活動,劃清二者的界線才能深刻認識資本家的本質規定馬克思關于資本家是資本的人格化的論斷,在這里也是完全正確的。
【參考文獻】
[1] 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
[2] 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p215)
[3] 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4] 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p31)
[5] 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p431)
[6] 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p431)
[7] 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p420)
[8] 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p427)
[9] 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p434)
[10] 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p430-431)
[11] 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p142)
[12] 《馬克思恩格斯全案》第25卷,第431頁
[13] 《馬克思恩格斯全案》第25卷,第431頁
[14] 《 列寧全集 》第8卷第3 1頁
作者簡介:作者姓名何夢瑩(出生年—1993-11-05),性別:女,民族:布依族,籍貫:廣西河池,學歷:研究生在讀,職稱:學生,畢業于:廣西師范學院(院校),就讀于 :廣西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