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磊
(唐山弘慈醫(yī)院心血管內科,河北唐山 063020)
本研究回顧性分析了本院急診科收治的主動脈夾層與心肌梗死患者血漿D-二聚體濃度表達情況,分析血漿D-二聚體濃度在急診主動脈夾層患者搶救中作用價值。
選取2014年3月至2017年1月本院收治的664例主動脈夾層與心肌梗死患者作為研究對象,隨機分為AAD組(126例)和AMI組(538例)。本研究經本院倫理委員會批準。AAD診斷標準:影像學檢查如心臟彩色超、CT血管造影或 MRA等可視化檢測手段證實。AMI診斷標準參考2012年歐洲心臟學會(ESC)中AMI診斷標準:患者臨床表現(xiàn)可見典型心肌缺血癥狀,相關實驗室檢查、影像學及電生理等檢查結果支持心肌壞死證據。
患者于院前或急診就診過程中完成包括心電圖(electrocardiogram,ECG)及實驗室檢測等相關項目,最晚檢測時間不得超過入院后30 min,并于1 h內獲得檢驗結果。實驗室檢測項目包括D-二聚體(D-dimer,DD)、肌鈣蛋白T (troponin T,TnT)、腦鈉素(brain natriuretic peptide,BNP)、C- 反應蛋白(C-reactive protein,CRP)、肌酸激酶同工酶(creatine kinase-MB,CK-MB)等。比較兩組患者D-二聚體表達情況;根據數值結果繪制ROC 曲線計算D-二聚體AAD患者中診斷臨界值,分析診斷靈敏度和特異性;并觀察A型及B型AAD患者血漿D-二聚體濃度表達情況(根據患者病變累及的位置:A 型:夾層起自升主動脈并延至降主動脈;B型:夾層起自降主動脈并向遠端延伸[5])。
采用 SPSS 16.0 統(tǒng)計學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計量資料用(±s)表示,行t檢驗;計數資料用(%)表示,行χ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AAD組血漿D-二聚體濃度(10 366.91±945.93)μg/L,顯著高于 AMI組(3 768.56±478.29)μg/L(P< 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血漿D-二聚體濃度情況比較(±s)

表1 兩組患者血漿D-二聚體濃度情況比較(±s)
注:*表示與對照組比較,χ2=36.065,P<0.0001
組別 n D-二聚體濃度AAD組 126 10 366.91±945.93 AMI組 538 3 768.56±478.29統(tǒng)計值 36.065 P<0.0001
表2 AB型患者血漿D-二聚體情況比較(±s)

表2 AB型患者血漿D-二聚體情況比較(±s)
注:*表示與B型組比較,P<0.05
組別 n D-二聚體濃度A型 336 10 724.15±873.46*B型 202 8 954.73±826.47統(tǒng)計值 19.242 P<0.0001
A型血漿D-二聚體濃度顯著高于B型(P<0.05),見表2。
高血壓是AAD發(fā)病的獨立危險因素[1-2],本研究納入觀察的24例AAD患者中,有22例患者有高血壓病史,顯著高于AMI組患者。AAD患者血漿D-二聚體升高水平顯著高于AMI患者,通過檢測血漿D-二聚體水平能一定程度鑒別兩種疾病。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可能與AAD患者血管受損范圍廣泛,引發(fā)凝血級聯(lián)反應強烈有關。AMI患者雖然也伴隨血栓的形成,但受累血管的體積與數量均較少,因此對凝血及纖溶系統(tǒng)的影響不及AAD。與我們的研究結果相似,國內臨床研究均發(fā)現(xiàn),AAD患者血漿D-二聚體表達水平均高于其他胸痛疾病[3]。隨后我們分析了對不同分型的AAD患者,血漿D-二聚體表達水平的差異性,其中A型AAD患者血漿D-二聚體水平高于B型,表明血漿D-二聚體濃度可受解剖范圍和主動脈夾層分型的影響,預測患者的預后情況。Stanford分型將主動脈夾層分為A、B兩型,其依據為是否累及升主動脈,A型患者受累范圍較大,可達升主動脈和主動脈弓,嚴重者降主動脈也有可能累及[4-5];B型相對較輕,涉及范圍主要為降主動脈或腹主動脈,不會到達升主動脈和主動脈弓[6]。臨床A 型AAD致死率顯著高于B型,未及時行手術治療患者發(fā)病48 h內的死亡率可達30%,兩周時為50%,住院期內死亡風險高于B型患者,臨床預后不佳[7]。最后,我們評估了血漿D-二聚體檢測AAD 的靈敏度,通過血漿D-二聚體檢測出AAD患者26例,驗測靈敏度為80.77%。林旭城等分析了血漿D-二聚體對65例AAD患者診斷情況,診斷靈敏度為 88%,特異性為 95%[8]。
綜上所述,血漿D-二聚體濃度對主動脈夾層的早期診斷具有重要價值,靈敏度較高。能夠協(xié)助急診醫(yī)生對疑似主動脈夾層患者進行快速排查篩選,提高救治成功率,并預測患者預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