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教會我寫作 丁丁
我們等你
自1988年創刊以來,《大學生》已走過30個年頭。值此創刊30年之際,我們尋找曾為《大學生》撰過稿的朋友,聊聊當年你和《大學生》的故事。無論你現在多大年紀,無論你在哪里,歡迎通過郵箱cxc111_cn@126.com找我們敘敘舊,我們在這里等著你。
我是《大學生》的老作者。回顧我寫的稿子,每篇稿件都經過了少則三次,多則五六次的修改。從文章的邏輯框架、故事構思,到觀點的闡述、標題的擬定,再到語言組織、用詞風格,無一不包。編輯帶我一遍遍地打磨稿子,讓我漸漸學會了如何擬定標題,如何講好故事,如何把握細節,如何梳理邏輯等寫作方法,也強化了我對“版面惜字如金”的理解:每一個字,每一個細節都要其有存在的意義。這也是《大學生》雜志的態度。
內容泛濫的時代,好文章仍然很稀缺。元代文人喬夢符在談寫“樂府”章法時提出“鳳頭”“豬肚”“豹尾”之喻,大意是:開頭要精彩,要讓別人有想閱讀的沖動;中間要有故事,內容充實;結尾要有一定的啟發意義,能夠教育和引導人。
結合給《大學生》雜志寫稿的經歷,我對這句話深有體會。標題可謂是一篇文章的“鳳頭”。作為主流雜志,《大學生》緊跟時代潮流和趨勢的同時,在標題的擬定上自成一派。雜志主要關注與大學生相關的學術(閱讀、前沿)、前程(職場、留學)、情感(言說、傾聽)、校園等幾個方面,大多數標題都會直截了當地體現文章的關注點。比如《與哲學家相處》《學術學霸路線》《馬兜鈴酸的小心求證》等。同時,抓住大學生對新詞、熱詞、流行詞等較強的敏感度。在標題中使用了,“米小姐”“擼起袖子”“漢字叔叔”等詞,無傷大雅又不失活潑,而且更能貼近大學生讀者。寫“生活的意義”這個主題的文章時,一開始我直接以《生活的意義》為題,既沒有吸引力,與文章主題也不夠貼切,最后改成《生活的意義,常在你的眼界之外》。“眼界之外”是什么?這就能吸引入讀下去。
細節飽滿可謂是文章的“豬肚”。《大學生》的文章大多是我們自己或同齡人在校園、留學、或者職場等發生的真實故事和思索,所以編輯總跟我說“要有小的切入點”。但這種細致不是指“芝麻事”,更不是記流水賬,而是“能觸動人的具體細節”。我曾寫過一篇文章,把圖書館的花草和與館員的對話描述了一遍,但因為沒有打動人的細節,最終沒能發表。而我的另一篇文章,通過對一位收破爛老人看書時沉醉狀態的細致描寫,以細節凸顯了他內在的精神面貌,最終發表了。
古人云:文章合為時而著。文章既要體現時代特點,又要有一定的思想升華,謂之“豹尾”。當前,大學生對“雙創”、共享經濟、“一帶一路”等話題都很關注,這也是雜志的選題要點。我在寫一篇留學生文章時,起初只寫了她本人的故事,沒有意識到正是在“一帶一路”的影響下,才有越來越多“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學生來到中國留學。后來,編輯建議我結合“一帶一路”去寫,文章的格局一下子就變大了。
我還有一個習慣,就是當文章正式發表以后,會仔細對比自己寫的原稿和最終發表的文章,思考文章標題為什么改成這樣?編輯刪掉了哪些敘述?標點和語序等做了怎樣的調整?這既是對編輯“為他人做嫁衣裳”的一種尊重和認可,也是最有效的學習過程。回望寫作的路,《大學生》功不可沒,是她讓我的學習和生活變得充實而豐富:閑寂時有消遣,無聊時有陪伴,學習時有榜樣,奮斗時有指南,寫作時有靈感,投稿時有陣地。但我也明白,寫文章泥牛入海是常事,所以我學會了放平心態,虛心學習,把精力放在文章的不斷打磨上。
寫作能力的提高,還讓我意外得到了一個offer。2018年寒假我在北京實習,工作內容是對北京市100多個社區進行調研。最終,公司老總對我高質量的調研報告很認可,他對我說:“希望你畢業后可以來我們公司工作。”
責任編輯:曹曉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