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莉 徐娜 王浩 朱秋鷹 王建華
摘要在中國限制開發的農產品主產區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既可在一定程度上幫助貧困農戶減貧脫貧,也可保護和恢復當地生態環境,是實現生態文明與扶貧開發戰略協同發展的重要途徑。以貴州省從江縣推廣養殖糞污環保處理的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為背景,將貧困農戶、農業合作社、地方政府三個主體共同納入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動態演化博弈模型,并結合系統動力學仿真,分析地方政府在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中是否能真正發揮作用,如何發揮作用。結果表明,地方政府能夠且應該在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中真正發揮關鍵性的“一錘定音”式作用,方能盡快促成該項目。而在農戶、農業合作社均加入該項目的情況下,無論地方政府選擇何時推動該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最終都能實現農戶、農業合作社、地方政府三個主體策略選擇的均衡穩定。當然,發揮地方政府在其中的關鍵性作用,可以通過增加地方政府推動該項目的綜合收益、減少其投入成本和增加其不推動生態扶貧的執政公信力損失等方式,以實現農戶、農業合作社、地方政府共同加入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均衡穩定,最大程度保證貧困農戶減貧脫貧。其中,增加地方政府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的綜合收益、增加其不推動該項目的執政公信力損失,將更顯著地促成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推廣的均衡穩定。根據以上結果,提出應根據不同區域環境,有針對性地設計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建立信息共享和溝通交流機制,增進農戶、農業合作社對地方政府的執政能力信任,提高地方政府對市場化項目收益的認知,以及進一步優化地方政府對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審核機制等政策建議。
關鍵詞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地方政府;作用;演化博弈;仿真
中圖分類號X2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2-2104(2018)08-0105-12DOI:10.12062/cpre.20180310
中國作為生豬養殖大國,2016年生豬出欄量達到685億頭,居世界首位[1]。與此同時,由于資金、技術等客觀條件限制,生豬養殖糞污的排放已成為危害農業生態環境的主要污染源。雖然2015年國務院印發《水污染防治行動計劃》(即“水十條”),2016年5月又印發《土壤污染防治行動計劃》(即“土十條”),加上各省陸續出臺響應措施并積極推廣先進的養豬糞污治理技術,但眾多地處限制開發的農產品主產區的貧困農戶仍由于資金、技術、種養分離等客觀條件限制,隨意排放或處置生豬養殖糞污,造成的生態環境污染非常嚴重。貧困農戶無力改變但又亟待改變的現實狀況,推廣“五大扶貧工程”之一的生態扶貧無疑成為最佳選擇。將貧困農戶與當地已經采用糞污環保處理技術的扶貧主體——農業合作社“捆綁式”抱團發展,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以市場化方式引進扶貧要素,吸引民間資本進入生態扶貧領域,這與習近平同志在“十九大”報告中指出的,以更多優質生態產品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優美生態環境需要,強調建立市場化、多元化生態補償機制的發展目標,都一以貫之地統一在中國“堅決打贏脫貧攻堅戰”的決心中。當然,針對限制開發的農產品主產區的貧困農戶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有了扶貧主體——農業合作社的推動,另一個扶貧主體——地方政府是否發揮作用?發揮什么作用?如何發揮作用?本研究將針對限制開發的農產品主產區——貴州省從江縣的調研,以當地針對貧困農戶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為契機,探討研究上述科學問題的理論和實踐途徑。
1文獻綜述
農戶、農業合作社和地方政府作為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參與主體,其策略選擇都是具有學習能力且具有適應性的漸進演化過程[2],表現為每一次博弈中具有較高收益的策略取代較低收益的策略,再通過反復多次的博弈,最終形成穩定的演化均衡策略[3]。其中,向農戶推廣生態環保型的農業生產方式是將生態服務價值納入農戶生產成本,既保證傳統農業生產方式的農產品收入,也避免傳統農業生產方式的生態代價,使生態服務價值在一定程度上得以保持。但短期而言,生態環保型農業方式較傳統農業獲得收益少,要將采用生態環保型農業方式下的生態服務價值體現在農戶經濟收益中,政府必須在其中發揮主導作用,推動農業生態補償政策,保證農戶采用生態環保型農業生產方式,使產品價值和生態價值均處于正向,實現脫貧減貧目標[4]。
目前關于農戶、農業合作社、地方政府共同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方面探討政府如何發揮主導作用,引導農戶采用生態環保型農業生產方式,解決由于傳統農業生產方式引發的環境問題。在解決農業生態環境問題等利益沖突中,地方政府和農戶儼然成為直接當事人[5]。如果政府出臺環境政策法規與農戶獲取信息不同步,則會造成農戶對當地生態環境滿意度偏低。當然,農戶參與環保意識不強,則會逐步呈現“政府依賴型”環境意識[6]。因此,政府應在推動農戶采用生態環保型生產方式方面發揮重要作用,減少公共交易成本同時,也使得農戶對政府更加信任[7]。逐步地,高質量的信息傳遞,以及較高程度的信任可以進一步推動農戶采用生態環保型生產方式[8],并自發地向政府提出環境訴求[9]。但在這其中,市場收益仍然是促進農戶采用生態環保型生產方式的首要因素[10]。而政府可以通過懲罰和激勵機制,推動參與主體“自律”地采用環保策略行為[11]。
另一方面,農業合作社作為生態補償式扶貧的主體,其性質就是弱勢群體聯合成立的互助性經濟組織,期望通過“抱團捆綁式”發展,制度安排天然地具有益貧性的組織特征,是市場經濟條件下農村貧困人口脫貧的理想載體[12]。農業合作社參與精準扶貧,是社會扶貧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構建社會大扶貧戰略的內在要求[13]。與此同時,農業合作社還可以通過信任等社會規范以促進社區農業環保生產[14],提高生態環境績效也較為明顯[15-16]。當然,由于不同地區的貧困農戶中存在異質化的農業合作組織,地方政府在其中的作用就值得進一步探討[17]。考慮地方政府與市場化生態扶貧機制間的相互作用,解決目前扶貧開發手段不足的現實問題,農業合作社的作用不容小覷。
可見,目前的研究散落在政府與農戶、農戶與農業合作社有關生態環境保護、精準扶貧的研究中,較少涉及地方政府、貧困農戶、農業合作社參與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的博弈和仿真分析。本文正是在此背景下,以在限制開發的農產品主產區的貧困農戶中推廣養殖糞污環保處理的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為例,探討農戶、農業合作社、地方政府三主體動態演化博弈過程,仿真分析地方政府在推廣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中的實踐作用。
王曉莉等:地方政府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的理論作用與實踐確認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18年第8期2博弈模型的構建及穩定性分析
2.1基于現實情境的博弈模型構建
本文構建的博弈模型是基于對我國限制開發的農產品生產區——貴州省從江縣的調研,針對貧困農戶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現實情境。
(1)貧困農戶。貴州省從江縣地處山區,貧困戶的生豬出欄量維持在10頭以下,出欄時間7~8個月。由于養殖投入成本較高,養殖收益波動較大,加之自然條件、銷售渠道等限制,農戶抗風險能力較差,未能從生豬養殖中實現脫貧減貧。另外,農戶采取直接傾倒農田的糞污處理方式,由于山區農田分散且有限,無法全部消耗養殖糞污,農戶隨意傾倒現象非常普遍,造成環境污染嚴重,貧困農戶由此陷入養殖——污染——貧困的惡性循環,對脫貧減貧、改善周圍生態環境具有強烈訴求。
(2)農業合作社。從江縣2016年利用“特惠貸”信貸資金,發放風險補償金700萬元,貼息資金300萬元,2017年安排貼息資金1 000萬元,兩年共計安排貼息資金1 300萬元,適度引導成立了多家生豬養殖農民專業合作社。其中部分農業合作社發展成市級以上示范社,結合市場引導,又積極引進了養殖糞污處理的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試圖以“農業合作社+農戶”的弱者聯合形式推廣生態扶貧。多家農業合作社已經采用糞污環保處理模式,且初具規模。
(3)地方政府。從江縣地處山區,各個鄉鎮地貌特點差異較大。由于農業合作社引進的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不一定符合當地特點,且未必與地方政府的扶貧工作發展規劃相吻合,故當地政府對待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態度各有不同。表現在有的鄉鎮政府予以積極推動;而有的鄉鎮政府不但阻止甚至采取強制罰款等行政措施加以干預。
基于上述調研的現實情景,假設在限制開發的農產品生產區,針對生豬年出欄量10頭以下的、貧困生豬養殖戶推廣養殖糞污環保處理的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其中,貧困農戶參與該生態補償項目依賴于其可獲得的綜合收益;農業合作社支持該生態補償項目一方面可能增加其生產和管理成本,另一方面也從中獲得收益;而地方政府推動該生態補償項目一方面需要投入相應成本,另一方面獲得包括提升執政公信力在內的綜合收益。由此形成農戶、農業合作社和地方政府共同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的演化博弈模型,如圖1所示。
2.2模型說明和假設
假設參與該生態補償項目的博弈主體——貧困農戶、農業合作社、地方政府均為有限理性和有限信息,追求經濟、環境和社會的綜合收益最大化。農戶、農業合作社與地方政府三方的博弈關系如下:
(1)當農戶選擇參與該生態補償項目時,如果地方政府選擇“推動”策略,則農戶、農業合作社均增加經濟、環境和社會的綜合收益;如果地方政府選擇“不推動”策略,則執政公信力下降,損害農戶、農業合作社的綜合收益。
(2)當農戶選擇參與養殖糞污環保處理的生態補償項目,但農業合作社并不提供(或不足額提供)支持時,如果地方政府選擇“推動”策略,則農戶、農業合作社增加綜合收益;若地方政府選擇“不推動”策略,則執政公信力下降,損害農戶綜合收益。
(3)當農戶選擇不參與養殖糞污環保處理的生態補償項目,但農業合作社提供(或足額提供)支持時。如果地方政府選擇“推動”策略,則農戶、農業合作社均增加綜合收益;如果地方政府選擇“不推動”策略,則執政公信力下降,也會損害農業合作社綜合收益。
(4)當農戶選擇不參與養殖糞污環保處理的生態補償項目,農業合作社也未提供(或足額提供)支持時,如果地方政府選擇“推動”策略,則農戶、農業合作社增加綜合收益;如果地方政府選擇“不推動”策略,則執政公信力下降。
(5)參與策略集合:推廣該生態補償項目,農戶在參與和不參與的兩種策略中選擇;農業合作社在支持和不支持中選擇;地方政府在推動和不推動中選擇。
(6)農戶參與市場化養殖糞污環保處理生態補償項目的概率為x;農業合作社選擇支持策略的概率為y;地方政府推動養殖糞污環保處理生態補償項目的概率為z,且x,y,z∈[0,1]。
根據博弈模型的構建,假設模型的主要參數和符號如表1所示。藉此,農戶、農業合作社、地方政府三個主體演化博弈的收益矩陣如表2所示。
2.3模型求解
假設農戶、農業合作社和地方政府均根據過去多次博弈的收益結構調整各自對“參與”(“支持”、“推動”)策略選擇的概率,即調整x、y、z的大小。
(1)農戶參與該生態補償項目的復制動態方程。農戶“參與”、“不參與”策略的期望收益分別為uf1、uf2。根據表1可得:
uf1=(k-c+n+g)yz+(k-c+n-p)y(1-z)+
(k-c+g)(1-y)z+(k-c-p)(1-y)(1-z)(1)
uf2=(-m+g)yz+(-m)y(1-z)+
(-m+g)(1-y)z+(-m)(1-y)(1-z)(2)
由此,農戶“參與”、“不參與”策略的平均期望收益uf為:
uf=xuf1+(1-x)uf2(3)
則選擇“參與”策略的x比例農戶的復制動態方程為:
F(x)=xt=x(uf1-uf)(4)
將式(1)、(2)和(3)代入式(4),可得農戶演化博弈的復制動態方程為:
F(x)=x(uf1-uf)=x(1-x)(uf1-uf2)
=x(1-x)[(k-c+m-p)+ny+pz](5)
(2)農業合作社支持該生態補償項目的復制動態方程。農業合作社選擇“支持”、“不支持”養殖糞污環保處理生態補償項目的期望收益us1、us2分別為:
合作社q日常運作的固定收益③冷碧濱[18]、韓怡[27]v支持項目時的額外收益冷碧濱[18]w支持項目的成本投入冷碧濱[18]g地方政府推動項目時獲得的額外收益彭新宇[26]、楊麗霞[21]、韓怡[27]s地方政府不推動項目時受到的罰金④張國興等[28]、韓怡[27]地方政府e推動項目獲得的收益總和冷碧濱[18]、韓怡[27]、楊麗霞[21]d推動項目的投入成本冷碧濱[18]、盛錦[19]、楊麗霞[21]h不推動項目的執政公信力損失楊麗霞[21]p地方政府不推動項目,農戶參與的罰金盛錦[19]s地方政府不推動項目,農業合作社支持受到的罰金張國興等[28]、韓怡[27]①包括本研究調研的貴州從江縣在內,中國大多數地區沒有對生豬糞便污染征收排污費,且中國牲畜糞便排污技術標準政策的規制對象主要針對農業合作社、規模養殖戶等。從江縣生豬年出欄量10頭以下的貧困農戶地處山區,對于農田無法全部消耗的養殖糞污,農戶多在養殖區域周圍隨意丟棄,造成的環境污染雖未形成面源污染,但自身深受其苦又無力改變。農業合作社由于受到政策規制,已經將負外部性內部化,而地方政府則因此損失了公信力。此模式具有一定典型性,故設置該參數。
②貴州省從江縣的各級地方政府對于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推廣均會納入其當地扶貧工作規劃中權衡,對于不符合其規劃要求的市場化扶貧項目,當地政府會通過罰款等經濟制裁手段制止農戶、農業合作社的行為。為符合當地情形,同時為深入分析地方政府作用,本文設置這兩個參數。
③該參數僅針對農業合作社,貧困農戶沒有設定養殖固定收益。根據調研結果顯示,貧困農戶包含豬仔進價、飼料喂養、醫療防疫、圈舍的建造和日常折舊、工具費用、其他資源能源的成本投入等在內,不含人工成本,其收益已為負數,這也與《中國畜牧獸醫年鑒2016》中“全國飼養業產品成本與收益”農戶散養生豬的產品成本收益情況相互印證。
④同②。
由此,農業合作社“支持”、“不支持”策略的平均期望收益us為:
us=yus1+(1-y)us2(8)
農業合作社支持比例y的復制動態方程為:
F(y)=yt=y(us1-us)(9)
將式(6)、(7)、(8)代入式(9)得到農業合作社演化博弈的復制動態方程為:
F(y)=y(us1-us)=y(1-y)(us1-us2)
=y(1-y)(v-w-s+sz)(10)
(3)地方政府推動該生態補償項目的復制動態方程。地方政府“推動”、“不推動”養殖糞污環保處理生態補償項目的期望收益ug1、ug2分別為:
ug1=(e-d)xy+(e-d)x(1-y)+
(e-d)(1-x)y+(e-d)(1-x)(1-y)(11)
ug2=(-h+s+p)xy+(-h+p)x(1-y)+
(-h+s)(1-x)y+(-h)(1-x)(1-y)(12)
由此,政府選擇“推動”、“不推動”策略的平均期望收益ug為:
ug=zug1+(1-z)ug2(13)
政府選擇推動策略的比例z的復制動態方程為:
F(z)=zt=z(ug1-ug)(14)
將式(11)、(12)和(13)共同代入式(14),可得:
F(z)=z(ug1-ug)=z(1-z)(ug1-ug2)
=z(1-z)(e-d+h-px-sy)(15)
2.4動態演化博弈的穩定性
在動態博弈中,假設t時刻,農戶、農業合作社、地方政府選擇“參與”(“支持”、“推動”)策略的概率分別為x(t)、y(t)和z(t),表示為x(t),y(t),z(t)∈[0,1],式(5)、(9)和(15)構成的動態復制微分方程組的解域為x(t),y(t),z(t)∈[0,1]×[0,1]×[0,1]。由此聯立組成U=xt,yt,ztT,令U=0,可求得農戶、農業合作社和地方政府三者的局部均衡點。其中存在8個特殊的均衡點,即E1(0,0,0),E2(0,0,1),E3(0,1,0),E4(0,1,1),E5(1,0,0),E6(1,0,1),E7(1,1,0),E8(1,1,1)。對式(5)、(10)和(15)依存求出x,y,z的偏導數,可得到與之相對應的雅克比矩陣(Jokobian),上述均衡點的穩定性由相對應的雅克比矩陣J局部穩定判別得到,且僅當det(J)>0,tr(J)<0時,均衡點會趨近局部漸進穩定狀態。判斷結果如表3所示。
表3可知,由于各均衡點det(J)和tr(J)的值取決于各個參數值大小,并不能確定目前8個均衡點的穩定性,
-(e-d+h-p-s)本文將進一步利用系統動力學的仿真工具,對農戶、農業合作社、地方政府三主體對生豬養殖糞污環保處理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演化博弈過程進行模擬。
3系統動力學仿真與數值分析
3.1基于SD的演化博弈模型
根據本研究對貴州省從江縣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調研,將上述的演化博弈建立如下SD仿真模型:
由三方博弈確定推廣該生態補償式扶貧系統所涉及變量主要包括:農戶參與養殖糞污環保處理生態補償項目的概率為x;農業合作社支持該生態補償項目策略的概率為y;地方政府推動該生態補償項目的概率為z。
(1)與農戶有關的主要變量。其中包括:農戶參與養殖糞污環保處理生態補償項目的概率x,從參與該生態補償項目中獲得收益k;參與生態補償項目所付出的成本c;在農業合作社提供支持的生態補償項目中獲得額外收益n;在地方政府推動生態補償項目中獲得額外收益g;在地方政府不推動該生態補償項目而農戶參與時受到的罰金p;農戶不參與該生態補償項目造成負外部性環境影響m;參與該生態補償項目的期望收益uf1;不參與該生態補償項目的期望收益uf2。
(2)與農業合作社有關的主要變量。其中包括:農業合作社不支持養殖糞污環保處理生態補償項目的固定收益q;支持該生態補償項目時額外收益v,支持該生態補償項目的投入成本w;地方政府推動該生態補償項目時獲得的額外收益g;地方政府不推動該生態補償項目,但農業合作社提供支持時受到的罰金s;支持該生態補償項目的期望收益us1;不支持該生態補償項目的期望收益us2。
(3)與地方政府有關的主要變量。其中包括:地方政府推動市場化養殖糞污環保處理的生態補償項目獲得的收益總和e;推動該市場化生態補償項目的投入成本d;不推動該市場化生態補償項目時執政公信力損失h;不推動該生態補償項目時,對農業合作社提供支持的罰金s;以及對農戶參與該項目的罰金p;推動該生態補償項目的期望收益ug1;不推動該生態補償項目的期望收益ug2。
由此根據所設定的變量間聯系,因果回路圖以及各參數的性質如圖2所示。
進一步將變量(參數)的性質進行區分。三個速率變量分別是:農戶參與變化率、農業合作社支持變化率、政府推動變化率對時間的積分;uf1、uf2、us1、us2、ug1、ug2為中間變量;k、c、n、g、p、m、q、v、w、s、e、d、h為系統邊界之外的變化因素,即外生變量。根據式(1)~(15),寫出SD仿真模型中變量的關系式和方程,其中xt、yt、zt分別代表農戶參與變化率、農業合作社支持變化率、政府推動變化率,根據這些方程式描述存量與速率變量,中間變量與存量、中間變量與外生變量之間的關系。
外生變量賦值。基于《第一次全國污染源普查畜禽養殖業產排污系數與排污系數手冊》和《中國畜牧獸醫年鑒2016》中對生豬養殖糞污排放和非規模型生豬養殖農戶的地域分布情況[29-30],本研究針對貴州省從江縣的調研情況顯示,2015年,貴州省農村信用社與貴州省扶貧辦、人行貴陽中心支行聯合推出“特惠貸”對接精準扶貧,扶持貧困農戶成立養豬農民專業合作社;而農業合作社為發展成為市級以上示范社,結合市場引導,有積極性投入養殖糞污處理的生態補償項目,以發展生態扶貧。結合實地調研結果,考慮不同地區各個相關因素的改變對農戶、農業合作社和地方政府三者策略選擇的敏感性,對外生變量賦如下初始值:k=11、c=3、n=1、g=2、p=5、m=5、q=20、v=6、w=2、s=6、e=25、d=22、h=8,最終形成三方演化博弈系統的SD仿真模型(見圖2)。
3.2模型的仿真
通過演化博弈均衡分析可知,推廣養殖糞污環保處理的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農戶、農業合作社、地方政府之間必會達到演化均衡,但其實現均衡的原因和過程并不明確,也不能明確該均衡是否唯一和穩定,而且即使在某一種情境下達到均衡狀態,系統也可能會受到來自外界各種不確定性因素的影響,從而打破均衡狀態。
為解決這些問題,利用SD的建模仿真方法,使用Vensim PLE軟件對三方之間的動態博弈進行仿真。在仿真過程中,基于現有文獻和本文調研的實際情況,設置模擬周期為100,Initial Time=0,Final Time=100,Time Step=10,并以三個主體的策略概率作為主要的衡量指標,對相關影響因素進行仿真。
當農戶、農業合作社和地方政府三方的初始值均為某種純策略時,他們的策略選擇有0和1兩種。考慮到相關文獻研究的結果表明,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仍需地方政府及時推動,方可達到預期效果,因此本文主要針對(1,1,0)策略組合,即農戶參與、農業合作社支持、地方政府未推動的情況進行模擬,以進一步得出地方政府推動時機,為實踐推廣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提供參考。該演化過程如圖3所示。
由圖3可知,在農戶參與、農業合作社提供支持的情況下,即使地方政府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項目概率以很小的0.01的突變進行演化博弈,一旦發現采取新的策略會讓其獲得更高的期望收益時,地方政府會迅速轉向新策略,即由不推動很快轉到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從而使系統達到新的均衡狀態。而且如果地方政府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概率小于0.25,其策略調整的變動幅度雖然會加大,但總體變動趨勢仍與之前一致。這也說明,只要在農戶參與、農業合作社支持時,地方政府無論選擇何時推動該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只要在權衡利益后有意愿推動,都會最終形成農戶參與、農業合作社支持和地方政府推動的三方共同加入該項目的穩定均衡狀態(1,1,1),地方政府在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推廣中發揮關鍵性的“一錘定音”式作用。
3.3外生變量對地方政府策略選擇的影響仿真
況進行模擬,分析影響地方政府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途徑。
首先假設地方政府初始策略為不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并由概率0.01突變演化博弈,通過動態模擬,分析農戶參與、農業合作社支持該項目時,外生變量e、h、d如何分別影響地方政府的策略選擇,盡快形成農戶、農業合作社、地方政府三方共同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均衡狀態。
(1)圖4(1)表明,地方政府推動該項目獲得的收益總和e,其值越大,地方政府越愿意推動該項目,而且會越快達到三方共同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均衡狀態。
(2)圖4(2)表明,地方政府不推動該項目時,執政公信力下降的損失h,該損失額越大,地方政府越愿意且越快選擇推動,最終形成三方共同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均衡狀態。
(3)圖4(3)表明,地方政府推動該項目的投入成本d,該值越小,地方政府越愿意推動該項目,而且會盡快達到三方共同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均衡狀態。
進一步對比圖4(1)、圖4(2)和圖4(3)發現,地方政府推動該項目獲得的收益總和e影響地方政府的策略選擇最為顯著,其次是地方政府推動該項目的投入成本d,以及地方政府不推動該項目時執政公信力下降的損失h。可見,地方政府作為有限理性的博弈主體,最顯著影響其盡快選擇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途徑是,地方政府權衡該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是否符合當地特點,是否使其從中獲得收益。可見,地方政府在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中的主體作用能否發揮,首先取決于該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是否能為地方政府帶來綜合收益。
3.4外生變量對農戶、農業合作社的收益影響
由于政府策略的變化,也會進一步影響其他兩主體——農戶、農業合作社的期望收益,繼而影響三方共同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均衡穩定性。本節仍然以策略(1,1,0)為例,仿真影響地方政府策略的外生變量e、d和h,探討上述三個變量的變動分別對農戶參與-不參與、農業合作社支持-不支持的預期收益差影響,分析三方共同加入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均衡穩定性。
(1)e對農戶、農業合作社預期收益差的對比影響。圖5(1)和圖5(2)中,隨著地方政府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獲得的收益總和e的增加,農戶參與-不參與預期收益差uf1-uf2和農業合作社支持-不支持預期收益差us1-us2都呈一定程度的增加態勢。且e增加到一定值時,農戶和農業合作社兩主體的預期收益差會達到相對穩定狀態。進一步對比發現,相較于對農戶參與-不參與預期收益差的影響,e增加對農業合作社支持-不支持預期圖5e對農戶、農業合作社預期收益差的影響
收益差的影響更為劇烈,甚至隨著三方演化博弈推進,該預期收益差會由負值向正值變化。顯然,地方政府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其從中獲得的收益e越大,越易形成農戶、農業合作社、地方政府三方共同推廣市場化廣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均衡穩定,這也符合該項目的推廣目的,即盡快幫助貧困農戶減貧脫貧。
(2)d對農戶、村域農業合作社預期收益差的對比影響。圖6(1)和圖6(2)表明,隨著地方政府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投入成本d的增加,農戶參與-不參與預期收益差uf1-uf2和農業合作社支持-不支持預期收益差us1-us2均呈現一定程度的增加態勢。相較而言,d對于農業合作社的期望收益差的影響則更為劇烈,且d無論取值大或小,農業合作社的期望收益差都向大于零的方向演化,最終達到一個穩定值。同時,d也正面影響農戶參與-不參與的預期收益差,且d如果增加到某個最高限值,隨著演化博弈的推進,對農戶期望收益差的影響基本圖6d對農戶、農業合作社預期收益差的影響
維持不變。可見,地方政府選擇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只要投入成本低于推動的綜合收益,最終都會形成農戶、農業合作社、地方政府共同推動的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均衡穩定。但針對貧困農戶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其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幫助農戶減貧脫貧,因此,在d盡可能大但又低于政府選擇推動所獲得綜合收益的情況下,可以最大程度保證三方共同加入的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持續穩定。
(3)h對農戶、農業合作社預期收益差的對比影響。圖7(1)和圖7(2)表明,隨著地方政府不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其執政公信力損失h的增加,推動農戶參與-不參與預期收益差uf1-uf2和農業合作社參與-不參與預期收益差us1-us2呈現增加態勢。其中,h的增加對于農業合作社期望收益差的影響更為顯著,且h只有大到一定程度,才會使得農戶、農業合作社的預期收益差達
到穩定狀態。顯然,只有當地方政府選擇不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其執政公信力損失大到一定程度時,才有利于形成農戶、農業合作社、地方政府共同推廣的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均衡穩定。同樣,考慮到針對貧困農戶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主要目的是幫助農戶減貧脫貧,故只要條件許可,盡可能增加h值,形成三方均衡的持續穩定。
進一步分別對比圖5(1)、圖6(1)和圖7(1)發現,e、d和h雖然取值不同,但隨著這三個外生變量取值的增加,農戶參與-不參與期望收益差除了受d的影響維持在14以下,其余最高值基本維持在15左右。對比圖5(2)、圖6(2)和圖7(2)發現,在e、d和h取值增加時,d對農業合作社支持-不支持的預期收益差保持在5以下,而e和h對農業合作社支持-不支持預期收益差保持在7以下。可以認為,增加地方政府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所獲得的綜合收益,以及增加地方政府不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時執政公信力的損失,更有利于最大程度實現貧困農戶減貧脫貧,形成農戶、農業合作社和政府共同推廣的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均衡穩定。
4主要結論與建議
本文通過貴州省從江縣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調研,結合農戶、農業合作社和地方政府的博弈仿真研究發現,針對限制開發的農產品主產區的貧困農戶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地方政府應繼續發揮關鍵性的“一錘定音”式作用。通過構建三方演化博弈模型,結合系統動力學仿真,本文的主要結論是:
(1)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農戶、農業合作社和地方政府三方合作的動態博弈一定存在均衡點,但局部漸進是否穩定,還取決與三個主體相關的多個外生變量的作用。即均衡點的穩定取決于不同區域特點。
(2)在農戶參與、農業合作社支持的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推廣中,無論地方政府選擇何時推動,只要其選擇推動,均會達到三方均衡狀態,地方政府起到關鍵性的“一錘定音”式作用。地方政府推動生態補償式扶貧獲得的收益增加,地方政府推動生態補償式扶貧的投入成本下降,以及地方政府不推動生態補償式扶貧執政公信力損失增加等由大到小地分別影響地方政府選擇策略,進而影響三方形成均衡的時機。而地方政府推動的綜合收益最顯著影響地方政府選擇策略。
(3)在農戶參與、農業合作社支持的策略下,地方政府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獲得的收益總和、地方政府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的投入成本、地方政府不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執政公信力損失等都一定程度正面影響農戶參與-不參與、農業合作社支持-不支持的預期收益差。而增加地方政府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獲得的綜合收益,以及增加地方政府不推動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時執政公信力下降的損失,最能影響地方政府選擇推動策略,盡快實現貧困戶減貧脫貧同時,保證農戶、農業合作社、地方政府共同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的均衡穩定。
相應的政策建議包括:
(1)應根據區域環境,研究貧困農戶、農業合作社和地方政府特征,有針對性地設計特色性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盡快制定適合不同地區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行政法規、標準和政策等約束機制,引導農業合作社合情、合法、合規地操作市場化運作項目。
(2)針對限制開發的農產品主產區的貧困農戶推廣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要繼續發揮地方政府的關鍵性決定作用,應構建信息共享機制,制定相關措施,切實增進農戶、農業合作社對地方政府執政能力的信任,幫助地方政府盡快認識推動生態補償式扶貧獲得的收益,以及地方政府不推動生態補償式扶貧時執政公信力損失,形成生態扶貧項目市場化運作的基礎保障。
(3)優化地方政府對市場化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的審核機制,通過科學界定不同區域適合推廣的生態補償式扶貧項目,對作出生態保護貢獻的農產品主產區的貧困農戶進行合理補償,利用農業合作社引導,在保證貧困農戶從中減貧脫貧同時,有效修復生態環境。
(編輯:劉照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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