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軍校圖書館研究路徑及熱點探析

于果鑫

〔摘 要〕[目的]軍校圖書館是我國圖書館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我軍信息保障系統建設中發揮著重要作用，但我國關于軍校圖書館研究的活躍度與深度一直不高，與地方高校圖書館研究相比存在明顯滯后性。[方法]為解決上述難題提供借鑒與參考，本文以CNKI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中收錄的我國軍校圖書館領域文獻為研究對象，采用信息計量學方法，借助CiteSpace軟件繪制可視化圖譜，從論文年代分布、核心期刊、核心機構、核心作者以及核心文獻等角度對國內軍校圖書館研究路徑及熱點進行分析。[結果]研究結果表明，我國軍事院校圖書館領域的研究熱點主要集中在：多種策略信息資源建設、由資源管理向知識服務轉變、館員能力素質轉型升級3個方面。

〔關鍵詞〕軍校圖書館；軍隊院校圖書館；CiteSpace；可視化圖譜；研究熱點

DOI：10.3969/j.issn.1008-0821.2018.08.020

〔中圖分類號〕G258.4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0821（2018）08-0144-10

〔Abstract〕[Objective]the military academy library was an important part of our countrys library cause，and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construction of our army information support system.However，the active degree and depth of the research on the military academy library in our country was not high，and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lag in the study of the local university library.[Method]to provide reference and reference for solving the above problems，this paper took the literature of Chinese Military Academy Library in the CNKI Chinese Academic Journal Network Publishing House as the research object，and used the method of information metrology to drew the visual atlas with the help of CiteSpace software，from the distribution of the papers，the core periodicals，the core institutions，and the core institutions.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re authors and core documents，this paper analyzed the research paths and hotspots of domestic military academy libraries.[Results]on the surface of the research results，the research focus in the field of military academies in China mainly focused on three aspects：the construction of various strategic information resources，the transformation from resource management to knowledge service，and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Librarians ability and quality.

〔Key words〕military academy library；CiteSpace；visualization map；research hotspots

軍校圖書館是院校的文獻信息中心，是為教學和科研服務的學術性機構，是院校建設的重要支柱之一，也是我國圖書館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1]。我國軍校圖書館事業有較長的發展歷史，在我軍信息保障系統建設中發揮著重要作用。早在抗日戰爭時期，抗日軍政大學就有藏書13 000余冊。它為造就大批軍政人才，取得戰爭的勝利，提供了有力的智力支持。20世紀80年代，軍校圖書館研究開始進入國內學者的視野，南京政治學院圖書館、海軍指揮學院圖書館和空軍政治學院等軍事機構研究者相繼展開了對軍校圖書館建設與發展的探索和研究。發展至今，軍校圖書館研究越來越受到國內圖書情報與數字圖書館領域學者的關注，近十年來，研究者紛紛就軍校圖書館知識服務、用戶需求分析和資源建設等問題展開探討，推動了相關問題向廣度和深度發展。本文將借助對可視化圖譜的解讀，深刻分析我國軍校圖書館研究熱點及發展趨勢。

1 數據來源與方法

本研究通過選取CNKI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以高級檢索為檢索途徑進行主題詞檢索，構建檢索式為：篇名=（軍校AND圖書館）OR（軍事院校AND圖書館）OR（部隊院校AND圖書館）OR（軍隊院校AND圖書館），剔除會議通知、新聞資訊和報告等不合格的數據，整理后得到427條有效文獻，檢索時間為2018年6月22日。

采用美國德雷賽爾大學陳超美博士與大連理工大學WISE實驗室聯合開發的可視化軟件CiteSpace進行分析，能夠直觀地反應學科領域的發展軌跡、知識基礎、研究前沿與熱點等[2]。另外本文輔助使用了IBM SPSS和EXCEL統計軟件對檢索到的文獻進行統計分析，并基于信息計量學的方法進行解釋。

2 文獻分布

某一領域在不同年份發文數量的多少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作為衡量各時間階段研究冷熱的指標。對發表論文年代分布進行分析，有利于后續研究者掌握研究重心的轉移情況，進而把握研究脈絡，抓住研究熱點。本文利用CNKI計量可視化分析功能對檢索所得427篇文獻進行發表年度趨勢分析。從圖1所示的論文發布年代分布圖來看，國內關于軍隊圖書館的相關研究起步于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整體可以大致呈現為3個階段。

首先，1986-1996年，國內軍校圖書館研究正處于起步探索階段，共發文38篇。隨著1981年，《中華人民共和國高等學校圖書館工作條例》正式頒發[3]，各大高校相繼認真規劃，堅決貫徹執行。然而數年過去，軍校圖書館工作與地方高等學校相比仍存在很大差距，軍校圖書館建設的極大緊迫性催生了一批研究者，其中，馬炳厚從西安、南京20所軍校圖書館現狀出發，提出了下一步關于加強軍隊院校圖書館建設的幾點設想[4]。1987年12月有關部門頒發了《中國人民解放軍院校圖書館工作條例》[5]，1988年5月召開了全軍院校首屆圖書情報學術研討會，對推動軍校圖書館建設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在此之后，研究者們不僅停留在宏觀剖析軍校圖書館整體建設的現狀、不足及對策，還逐漸深入到圖書館的具體職能、功能中進行了初步探索。其中，南京海軍指揮學院圖書館的許志慶和吳忠全分別對軍校圖書館的情報職能[6]和期刊工作[7]進行了研究。圖書館與科學技術向來相輔相成，20世紀90年代初，現代信息技術促進圖書館走向現代化、多媒體化和數字化道路，研究論文的數量又一次攀升。蘇桂貞提出了要建立管理信息系統實現對軍校圖書館信息的有效管理[8]；劉相吉等論述了建設軍隊院校圖書館信息網絡系統的要點[9]。

而后，1997-2005年，國內軍校圖書館領域的研究開始繁榮起來，進入了持續增長階段。論文數量整體呈現增長趨勢，中間略有浮動，其中1998年和2002年達到了兩個小高峰，分別發表論文13篇和15篇，其中，極富代表性的研究有：軍隊院校圖書館網絡系統（MILINS）構建[10-12]；數字化館藏建設[13-14]；文獻資源、信息資源共享研究[15-17]；以及圖書館信息服務等研究[18-20]。高速發展的計算機技術和互聯網技術逐漸將軍校圖書館的電子化、自動化、數字化以及網絡化從前一階段的理論探索推進到了應用實踐階段。

最后，2006年至今，國內軍校圖書館研究步入了繁榮發展階段。顯然，隨著知識愈加成為部隊發展的戰略資源，大數據、云計算、移動互聯網等顛覆性信息技術的陸續出現；用戶信息需求和信息行為的不斷轉變，軍校圖書館領域出現了許許多多有價值的研究問題。其中，2005-2006年與2008-2010年間，論文發表數量漲幅最大，2012年發文數量最多，達到38篇。

此外，在發文數量普遍增多的同時，也出現了較大的浮動，正如圖書情報專家米哈伊洛夫所指出的：“如果按每年問世的出版物的數量來判斷科學文獻的增長，那么它的進展甚至連幾何性的都不是，而僅僅是算術性[21]。”使用IBM SPSS統計軟件進行曲線回歸分析。首先，將“發表時間”選入自變量列表作為解釋變量，選擇“發文數量”導入因變量列表作為線性回歸模型的被解釋變量。而后，指定線性曲線、二次項曲線、對數曲線、立方曲線、指數曲線用于回歸的曲線模型。最后，對曲線回歸結果進行分析。表1給出了模型匯總情況和參數估計值及相應的檢驗統計量。在5個回歸曲線模型中擬合度均較差，從F值來看，線性模型擬合情況最好。5個模型的概率值都是0.000，因此5個模型都比較顯著。

5個曲線模型擬合曲線及觀測值的散點圖如圖2所示。圖中也可以直觀地看出，5種曲線模型擬合地曲線與原始觀測值擬合得均不好，這更好地驗證了軍校圖書館領域年度論文分布的較大波動性，幾乎無任何規律可言，無法預測未來幾年的發文趨勢。說明當今圖書館正面臨顛覆性變革，學術生產容易受到多種復雜因素的影響。

3 國內軍校圖書館研究的分析

3.1 核心期刊分析

通過研究文獻的來源期刊，可有效了解該領域的核心期刊群，有利于軍校圖書館領域文獻資料的收集、整理和研究。本文通過對軍校圖書館領域高載文期刊進行統計，發現該領域427篇文獻共分布在138個期刊上。S.C.Bradford在1948年提出：“如果將科學期刊按其登載某個學科的論文數量的大小，以漸減順序排列，那么可以把期刊分為專門面向這個學科的核心區和包含著與核心區同等數量論文的幾個區。這時，核心區、相關區和非相關區的期刊數量成1∶a∶a2……的關系[22]。”經計算得出n的值近似等于2.8，經統計核心區期刊有9種，共發文110篇；相關區期刊有25種，共發文155篇；非相關區有期刊104種，共發文144篇。總體上看，國內軍校圖書館領域期刊分布基本符合布拉德福定律，呈現出了相對集中又高度分散的特征。核心區及相關區部分期刊名稱及頻次如表2所示。通過觀察不難發現，高載文期刊的質量良莠不齊，核心期刊占不到1/2，說明該領域研究的深度有待加強。

3.2 研究機構分析

信息技術的進步去除了人類活動的界限，使各機構間交流聯系日益緊密，科研合作已經成為科學生產的一種重要形式。通過對論文合著現象進行分析，進而探討不同作者、機構、地區或國家之間的科研合作的特點與規律，已經成為學者們關注的熱點[23]。

利用CiteSpace軟件，Node Type選擇為Institution，時間年限為1986-2018年，以1年為分段單位，將最低出現頻次調至1，得到研究機構圖譜（圖3）。共得到253個節點，32條連線，表明共有253個機構發表論文，僅產生了32次合作，節點及字體大小與該機構發文數量正相關（為較好地呈現效果，該圖只顯示部分節點）；網絡密度Density為0.001，說明國內有關軍校圖書館的研究機構分布相對分散，呈現百家爭鳴的狀態，且各機構相互間的合作很少，為數不多的科研合作生產了一些高質量的學術成果，例如，解放軍理工大學和解放軍汽車管理學院的多名學者研究了軍校數字圖書館信息服務的現狀及存在的問題，對如何應用Web 2.0進行信息服務，提高軍校圖書館創新服務水平進行了探討[24]。總參通信部檔案館、解放軍醫學圖書館等單位的多名學者基于廣泛的調查和深入的分析，提出了關于加強軍校圖書館文職人員建設的思考[25]。

從圖3中可以看出，國防大學圖書館發文最多，經統計，共有10篇。其他發文超過5篇的機構分別有南京陸軍指揮學院圖書館、第四軍醫大學圖書館、海軍工程大學勤務學院圖書館、南京政治學院、空軍勤務學院圖書館、解放軍醫學圖書館和國防科技大學。可見，這些單位是國內軍校圖書館研究的主要陣地，可作為后續研究者的主要研究對象。同時，筆者發現，發文量超過5篇的8個研究單位中，僅有解放軍醫學圖書館與其他機構進行過合作，分析其主要原因有三：其一，進行軍校圖書館研究的253個單位幾乎全部為軍事單位，軍事單位人員外出交流、網絡通訊、經費控制都較地方科研單位更加嚴格，這無疑給跨單位合作增加了困難。其二，同一單位內部不同學科背景的學者之間的合作基本可以滿足研究需要，各大綜合型軍校豐富儲備了各類理論與技術人才，可以方便地實現學科交融的合作研究。其三，沒有“領頭羊”就沒有“相繼追隨的羊群”。該領域的研究尚未出現有明顯優勢的杰出的高產機構，這需要有一批有學術影響力的學者以及其代表性學術成果。

3.3 核心作者分析

發文量的多少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一個作者的學術成就和科研能力的大小，因此統計高產作者對于研究這一領域的發展和熱點問題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根據普萊斯定律，杰出科學家中最低產的那位科學家所發表的論文數，等于最高產科學家發表論文數的平方根的0.749倍。通過計算并結合具體發表論文排行情況可知發文3篇及3篇以上的作者為高產作者（表3）。

選取48名核心作者，使用 CiteSpace制作發文作者圖譜（圖4），共得到485個節點，345條連線，網絡密度為0.0029，圖中獨立節點較多，沒有形成極為顯著的合作網絡。其中，較為突出的作者合作群有2個，他們對于國內軍校圖書館起了重要推動作用。其一是以解放軍理工大學的聞年喜和游大鳴為核心的作者群，發表核心期刊論文5篇，主要對軍校圖書館知識服務進行深入研究。其二，馬炳厚與梁蜀忠、孫金立等人構成了另一大合作群，馬炳厚從20世紀80年代就展開了對軍校圖書館的研究，從戰略層剖析我國軍校圖書館的發展問題并指明發展方向。其他核心作者與其他人構成的網絡相對較小，且部分合作對象不屬于核心作者范圍。結合研究機構分析結果，進一步說明了國內軍校圖書館研究力量較為分散的狀態。

3.4 核心文獻分析

經典文獻往往代表了一個領域的產生、轉折和重大突破，所載的觀點、理論和技術方法會對該領域今后的發展產生重要影響[26]。本研究首先通過對CSSCI中軍校圖書館領域論文進行共被引分析得到奠基性文獻，再與基于h指數的高被引文獻比較、分析和綜合后，辨識出國內軍校圖書館研究領域的重要文獻。

由于以CNKI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論文做文獻共被引分析操作不可實現，選擇CSSCI中國社會科學引文索引進行檢索，雖然來源期刊只有44篇，共計180篇參考文獻，但論文均為已被精選出的學術性強、編輯規范的期刊，并且多為國家、教育部重點課題攻關項目，具有較高的研究價值。將Node Types設置為Cited Reference，進行文獻共被引分析，共被引頻次為3的文獻僅有陳云昌于1999年發表的《實施“科技興館”戰略，加強軍校圖書館現代化建設》[27]一文，另外共被引頻次為2的文獻僅有13篇。再以Timeline表示（圖5），發現在該領域研究初期具有重要參考意義的文獻僅有1995年劉相吉發表的《建設中的軍隊院校圖書館信息網絡系統》[28]一文與趙其莊發表的《圖書館發展戰略研究在我國的興起》[29]一文，且被引次數均不超過10篇，不能夠稱為該領域的奠基性文獻。

在甄選軍校圖書館研究領域的高被引論文過程中，本文采用BAR-IIAN J的觀點[30]，將h指數作為確定高被引論文的指標，即在國內軍校圖書館研究的所有論文中，至少有h篇論文的被引頻次不少于h次。在CNKI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中進行檢索并統計、排序，確定h指數應為7，即確定了被引頻次排名前7的文獻為高被引論文（表4）。可以看出，7篇高被引文獻被引頻次均不超過10，且從論文質量角度，僅有4篇來自中文核心期刊，2篇為碩士論文，說明通過高被引文獻來辨識軍校圖書館研究領域的核心文獻的效果不佳。

綜合來看，國內軍校圖書館領域的研究并沒有典型的早期奠基性文獻，也沒有高被引、高中心性的核心文獻，論文質量普遍不高，沒有較高的參考價值。在圖書館研究蓬勃發展以及軍地融合不斷推進的大趨勢下，需要有更多的優秀研究者將目光聚集在軍校圖書館研究上，產出越來越多的擁有先進理論和高應用實踐價值的高質量學術成果，來填補該領域研究的諸多空白。

3.5 研究熱點分析

關鍵詞是一篇文章的核心與精髓，是文章主題的高度概括及凝煉，頻次高的關鍵詞常被用來確定一個研究領域的熱點問題[31]。筆者利用CiteSpace軟件，對427篇文獻的關鍵詞進行頻次統計，再將Node Type選擇為Keyword，由于節點和連線過多，將閾值設置為20，將門檻Tresholding（c，cc，ccv）調整至（2，1，15），意為篩選頻數不少于2；共線次數不少于1；共線系數大于0.15的關鍵詞。繪制了國內軍校圖書館研究所涉及的關鍵詞共現圖譜（圖6），以更加直觀的方式呈現了國內軍校圖書館的研究熱點和相關主題因素之間的內在聯系，得到667個節點，1 937條連線，網絡密度為0.0087，關鍵詞節點聯系較為緊密。

經統計，667個關鍵詞中有512個關鍵詞只出現過1次，出現3次以上的關鍵詞只有66個，頻數排行前20位的關鍵詞如表格5所示。說明該領域論文使用關鍵詞情況較為分散，除構造檢索式時出現的詞以外，其他高頻關鍵詞的出現頻數同樣不高，沒有極為突出的關鍵詞，表明研究主題并不集中。其中，數字圖書館的建設作為國內軍事院校圖書館建設的重點，自2003年軍隊院校數字圖書館工程是總部規劃的軍事信息資源建設重點任務之一之后[32]，在數字化文獻信息資源建設、數字資源的管理服務、數字圖書館相關技術研究和數字圖書館標準規范研究等方面取得了很多重要的建設成果。其他高頻關鍵詞，例如文職人員、信息資源、信息服務、知識服務、共享共建、網絡環境等則顯示領域論文分別從軍校圖書館管理的人員、對象、方式、環境等角度進行研究，涵蓋較為全面。

由于軍事院校圖書館的相關別稱較多，筆者將表5中部分高頻關鍵詞節點合并到“軍校圖書館”主節點下，同時合并“軍隊院校”與“軍事院校”等同義詞節點。以關鍵詞為依據，利用LLR對數似然率算法進行聚類，最終得到19個聚類。聚類的網絡模塊化評價指標Modularity為0.625，意味著得到的網絡結構非常顯著，且全部19個聚類的網絡同質性指標Silhouette均大于0.7，說明聚類結果是具有高信度的。從聚類大小Size指數來看，前13個聚類相對較大，后6個聚類相對較小。

通過分析表4中的高頻關鍵詞和圖7中主要研究主題聚類，不難看出，國內軍校圖書館研究主要集中在圖書館信息資源建設、信息服務、知識服務、服務模式、文職人員管理、共享共建等方面。

再利用CiteSpace時區視圖（Timezone）方式顯示，得到研究前沿圖譜（圖8），可呈現研究熱點的變遷情況，為探索研究前沿與趨勢打下基礎。在起步探索階段（1986-1996年）主要的研究熱點有軍校圖書館基礎理論研究、軍隊院校調查研究、微縮技術、圖書館網絡系統、回溯建庫等方面；持續增熱階段（1997-2005年）主要研究熱點有圖書館數字化建設、網絡環境、個性化服務、信息服務等方面；繁榮發展階段（2006至今）主要研究熱點有共享共建、信息資源建設、信息共享空間、參考咨詢服務、WEB2.0、知識服務、信息素養、大數據、微信公眾平臺等方面。

總體來說，自1986年以來，國內軍校圖書館研究穩步推進，逐漸呈現多元化趨勢，并由基礎理論研究向應用研究過渡。基于文獻調研與統計分析，總結出當前國內軍校圖書館研究的熱點主要有以下3個方面：

3.5.1 多種策略的信息資源建設的求索

“藏”與“用”是圖書館工作的兩個方面，構成了圖書館工作的基本內容[33]。“藏”就是將分散的信息資源廣泛收集、積累，并加以科學有效地整理、組織，為“用”創造條件。根據《中國人民解放軍院校圖書館工作條例》規定，圖書館書刊等資料購置費一般應占院校標準教育經費的一定比例。但是圖書館資源的種類和規模日益擴大，不僅包括紙質文獻、書籍、報刊、雜志等資源，還包括各大數據庫、電子資源、多媒體資源，而且圖書館還要提供專題查詢、協同信息咨詢、公益講座、信息共享空間、自學室服務等服務型資源。這就對圖書館資源建設的方法、策略及資金分配等要素的科學性和合理性提出了更高要求。許多論文在分析了當前軍事院校圖書館館藏資源的基礎上，展開了信息資源建設相關策略的相關探討。王兆勇等為軍隊院校信息資源共建共享機制的研究提供思路[34]。蔣冠裙提出了一些關于建立軍校圖書館文獻保障體系的建議[35]。包冬梅等從信息資源、信息技術、信息服務3個方面來闡述軍校圖書館如何借由軍地合作機制，依托地方資源，突破軍隊內網所帶來的發展瓶頸，從而達到提升信息資源保障和服務水平的目的[36]。

3.5.2 由資源管理向知識服務的轉變

當今信息時代正在走向數據時代、數據時代同時在走向計算時代。圖書館不僅僅是一棟建筑、一批藏書或者一組文獻資源，而是一種基于知識、利用知識的服務機制[37]。目前國內許多地方高校圖書館已全面實現了信息資源的數字化，知識內容逐漸走向富媒體化、關聯數據化、智能化和開放共享化，正在向實現資源細粒度的精細組織發展，軍事院校圖書館在知識服務方面的發展與地方高校圖書館相比仍有較長的路要走。自2013年，軍隊院校圖書館提出了“全軍院校一個館”的戰略構想。其后全軍所屬88個高校圖書館都整合在了MALIS系統構架下，集中大量采購了地方數據庫，同時，全軍也配發了大量的軍事學科的數字資源。基本完成了圖書館文獻資源以及數字資源的整合[38]。從刊載論文來看，研究者們的視角逐漸從早年的對圖書館文獻資源建設的廣泛探討，逐漸向基于知識管理的軍事院校圖書館研究過渡，張向輝論述了網絡環境下個性化知識服務的重要作用和網絡用戶的知識需求特征[39]。修士博將知識管理理論引入軍校圖書館聯合數字參考咨詢建設中，闡述知識管理與圖書館管理和參考咨詢服務之間的緊密關系[40]。劉琰明提出了在軍校圖書館構建學術性網絡互動問答平臺的構想[41]。

3.5.3 館員能力素質轉型升級的探討

《福布斯》雜志曾在2014年發表文章，建議“關掉圖書館，然后為每一個讀者訂購Kindle無限閱讀賬號”[42]。牛津大學2013年發布《未來的就業》報告，在考慮了職業對創造力（Creativity）、社交智慧（Social Intelligence）和感知與操作能力（Perception and Manipulation）的要求后，認為99%的圖書館技術人員和65%的圖書館員會被計算機取代[43]；隨著網絡的普及、移動應用的飛速發展，軍校圖書館也面臨此類問題，讀者到館率與文獻利用率不斷下降；圖書館員逐漸邊緣化；館員整體素質難以適應轉型需要的困境[44]。2017年，國務院、中央軍委發布命令，頒布實施了新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文職人員條例》，標志著我軍文職人員制度改革邁出了新的堅實步伐，將來會有源源不斷的圖書情報、信息管理地方高校畢業生和專業技術人員涌入軍校圖書館隊伍。研究者們越來越清醒地意識到，現有軍事院校圖書館館員、文職人員必須要實現業務能力的轉型升級，以更好地服務用戶。李文嘉等探索出一套以扁平化組織架構為基礎，以“七化”服務為原則的學科館員服務模式[45]。任妮等結合軍校圖書館學科館員服務的實際工作情況，從服務類型、服務方式、服務場所和服務條件等4個角度分析了軍校圖書館開展嵌入式館員服務的模式[46]。

4 結 語

近年來，我國軍校圖書館建設在中央軍委的正確領導下有了大幅度發展，助力了部隊人才隊伍建設和信息化水平的不斷提高。本文首先對我國軍校圖書館研究文獻分布情況進行分析說明，大致呈現為起步探索階段、持續增熱階段和繁榮發展階段。再運用CiteSpace和統計軟件對該研究領域核心期刊、核心研究機構和核心作者進行分析，研究發現，我國軍校圖書館研究領域研究仍然相對滯后，缺少突出的研究力量，廣泛存在“單打獨斗”的現象，應加強學者、機構之間的合作，特別是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應多加強與地方圖書情報專家學者和專業技術人員之間交流學習。最后，利用關鍵詞共現及聚類技術挖掘該領域研究熱點，并從多種策略信息資源建設、由資源管理向知識服務轉變、館員能力素質轉型升級3個方面予以詳細闡釋。總體來看，軍校圖書館研究大部分停留在基礎理論的探討上，大多數研究者缺乏圖書情報領域的先進知識與前沿視角，較地方高校、地方科研機構的圖書館學研究有明顯的滯后性，這也導致了軍校圖書館建設存在很大劣勢。后續學者應充分認識到軍校圖書館發展的緊迫性，結合軍校圖書館自身的實際情況，大力加強研究的廣度與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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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孫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