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立偉 王芳 徐文靜
〔摘 要〕運用文獻計量學和知識圖譜方法,對WOS數據庫中2007-2017年信息素養及相關領域(信息行為、媒介素養、數字素養、數據素養、圖書館用戶教育)進行跨學科統計分析。研究發現,信息行為、信息素養、媒介素養、數字素養具有跨學科特征,其中,信息行為影響最大,奠定了信息素養、媒介素養、數字素養的研究基礎。信息素養逐漸發展為傘狀總括概念,與媒介素養、信息行為、數字素養互相交叉融合,界限越來越模糊。
〔關鍵詞〕信息素養;WOS;跨學科;CiteSpace;述評;綜述
DOI:10.3969/j.issn.1008-0821.2018.08.022
〔中圖分類號〕G254.9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0821(2018)08-0163-09
〔Abstract〕Using the method of bibliometrics and science mapping,this paper conducted an transdisciplinary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information literacy and related fields(information behavior,media literacy,digital literacy,data literacy and library instruction).It found that information behavior,information literacy,media literacy and digital literacy had transdisciplinary features.Information behavior laid the foundation for other literacies.Information literacy and related domain gradually converged to umbrella concept.
〔Key words〕information literacy;WOS;transdisciplinary;CiteSpace
“跨學科”一詞最早產生于20世紀20年代的美國,隨著科學、技術與社會的相互滲透,學科之間逐漸跨越知識界限并相互融合,當前科學研究呈現從高度分化走向交叉綜合的趨勢,大科學時代已經來臨。在信息科學領域,20世紀的最后30年也開始走向跨學科研究[1]。在跨學科發展進程中,一些相關詞匯逐漸突破學科領域,走向交叉融合,界限越來越模糊。本文以Web of Science(以下簡稱WOS)數據庫2007-2017年間“信息素養”及相關領域(“信息行為”、“數字素養”、“媒介素養”、“數據素養”、“圖書館用戶教育”)作為研究對象,通過文獻計量分析各主題的發文趨勢、學科和期刊、國家和地區分布、高產機構、研究主題;通過文獻共被引分析進行跨學科研究,揭示學科主題知識基礎、研究前沿以及學科之間相互合作與相互融合的發展趨勢。
1 研究綜述
采用文獻計量方法文獻對信息素養及相關領域進行研究由來已久;2007-2017年間,有多位作者進行了探索,例如Crawford、Aharony、Pinto、Kolle等,這些文獻的數據來源主要包括WOS、Scopus、Lisa、Lista等文摘數據庫,檢索詞、策略和數據分析方法也有所不同。涉及信息素養文獻的學科分布,Aharony發現信息素養已經不僅僅是圖書館員和教育者的責任,而且與醫學和健康領域存在關聯[2];Pinto等利用RefWorks等對1974-2011年間社會科學領域(SoS)和健康科學領域(HeS)的文獻進行了對比分析[3]。與本研究相似的文獻為Kolle2017年最新發表的文獻,文章以“信息素養”、“媒介素養”、“數字素養”作為檢索詞,對2005-2014年間的1 909篇文獻進行了文獻計量統計[4]。
在國內,相關研究數據主要來源于WOS數據庫,統計方法包括傳統文獻計量、CiteSpace(張士靖等2010[5])、HisCite(張霞等2012[6])等;其中,張士靖和郭霞等學者分析的對象主要為信息素養,蘭國帥等作者的研究則突破了信息素養領域,通過文獻計量學和知識圖譜可視化分析方法,對WOS數據庫中信息素養和媒介素養的相關文獻進行了對比分析,研究發現二者在文獻總量、學術起源和學科類別方面均呈現差異性,同時,二者共享相同目標,在研究主題方面也有重疊[7]。
2 研究方法
2.1 檢索方法
為相對全面地了解信息素養及相關領域,作者于2017年12月30日,選中WOS核心合集SCI-E、SSCI數據庫,時間范圍限定為2007-2017年,分別以“Information Behavior”、“Information Literacy”、(“Library Instruction”or“Bibliographic Instruction”)、“Data Literacy”、“Media Literacy”、“Digital Literacy”作為主題詞,在題名、關鍵詞、摘要字段進行檢索,并對檢索結果進行合并;在此基礎上,提煉語言為英語、文獻類型為文章或綜述的文獻2 361篇,利用知識圖譜軟件進行分析。通過制定比較寬泛的檢索式,力求對信息素養及相關領域十余年的研究進行廣泛的調研,但不窮盡。
2.2 檢索結果分析
參考WOS數據庫檢索結果分析和創建引文報告功能,對發文趨勢、國家和地區、期刊、學術機構分布等進行對比分析,分析數據主要源于信息素養與相關主題的分別統計。同時,利用CiteSpace對合并的2 361篇文獻的國家、機構合作網絡進行分析,相關結果對WOS分析結果進行補充;在此基礎上,重點進行主題和領域共現、文獻共被引分析,以識別發展脈絡與研究前沿。
3 文獻計量結果與分析
3.1 發文趨勢
利用WOS統計功能,統計信息素養與相關主題發文數量與趨勢(見圖1),研究發現,11年間,各主題發文數量呈上漲趨勢,其中,有關信息素養研究的文獻數量最多,遠高于其它主題;媒介素養和數字素養發文量排名二、三,尤其是2010年后呈現上漲趨勢;信息行為發文數量相對較少(與檢索策略有關,未檢索信息行為相關詞匯);用戶教育發文數量極少,說明這一時期,信息素養已基本取代用戶教育成為圖書情報領域的主流話語;數據素養自2011年起在WOS數據庫出現,2015年后發文量劇增,代表了信息素養研究領域的新趨勢。
3.2 國家和地區分布
據WOS數據庫統計,美國在各個領域發文數量都遙遙領先,隸屬于第一梯隊。第二梯隊包括英國、澳大利亞、加拿大和西班牙,其中,英國在信息素養和數字素養方面發文數量排在第二位,加拿大在信息行為和用戶教育方面發文排名第二,西班牙媒介素養發文數量較多。第三梯隊包括中國、中國臺灣地區、德國、瑞典、芬蘭、日本等國家及地區,綜合發文數量在10~100篇之間,其中,中國發文領域排在前10名的包括信息行為、信息素養、用戶教育等領域,主要發文機構包括香港大學、武漢大學、香港城市大學、北京大學、北京師范大學、南開大學等。與美國相比,中國發文總量與被引頻次還有很大差距。第四梯隊發文數量為10篇以下的國家,數量最多,包括克羅地亞、愛爾蘭、法國等國家。
3.3 研究領域與學科分布
根據WOS,對信息素養與相關主題研究領域(Research Areas)進行分析發現,信息素養、信息行為、用戶教育排在首位的研究領域為圖書情報領域,第二位的為計算機科學,第三位的為教育學(信息行為心理學);而數據素養、媒介素養、數字素養排在第一位的研究領域為教育、教育研究,第二位的為傳播學(數據素養為圖書情報學)。各個主題除數據素養、圖書館用戶教育研究領域范圍較小外,其余都覆蓋多個學科。進一步對WOS學科類別進行統計,數據素養、數字素養、信息行為、用戶教育覆蓋學科都高達70個以上,其中,信息素養、媒介素養覆蓋類別最廣,為80個以上。
3.4 學術機構分布
學術機構統計綜合了WOS機構擴展、機構分析以及CiteSpace的機構合作網絡分析功能,主要發文機構包括美國的賓夕法尼亞州聯邦高等教育體系、加州大學系統、佛羅里達州立大學系統、威斯康星大學系統、北卡羅來納大學、伊利諾伊大學、密歇根大學;英國的倫敦大學、謝菲爾德大學;澳大利亞的昆士蘭理工大學;除了美國、英國、澳大利亞等3個信息素養研究領域領軍國家外,新加坡南陽理工大學、西班牙格拉納達大學表現比較突出,是信息素養領域發文數量最多的兩個機構。美國華盛頓大學在信息素養領域發文數量雖然不在前10名,但總體突現值高,在信息素養、媒介素養、信息行為等領域表現比較突出。
3.5 期刊統計
據WOS期刊發文統計,《美國學術圖書館雜志》發表信息素養與用戶教育類文獻最多;《傳播》是西班牙的一份自2002年后開放獲取的期刊,影響因子逐年上升,2016年在傳播學與教育學領域JCR分區都為第一位,媒介素養與數字素養該刊發文數量都為第一。其余發文雜志主要包括《文獻學報》、《圖書館和學院門戶》、《大學研究圖書館學報》、《圖書情報科學研究》等,值得注意的期刊是《美國信息科學與技術學報》,該刊隸屬于計算機與信息科學領域,2015年JCR分區為一區,發文數量為49篇,雖然不在前5位,但被引頻次高達1 071次,篇均被引21.86,該刊發表的信息行為領域的文獻數量最多,說明信息行為領域影響力比較大(見表1)。表1分區根據2016年JCR分區。通過表1七種發文量比較高的期刊分析發現,信息素養與相關領域發文主要還是在圖書情報領域,但計算機、傳播、教育領域發文量也較大。
3.6 關鍵詞統計
根據CiteSpace關鍵詞詞頻統計,信息素養、媒介素養、數字素養、行為、檢索出現頻次較高(見圖2),而數據素養作為近幾年素養家族的新生概念,由于出現頻次較低,CiteSpace關鍵詞統計沒有結果。教育(Education、Instruction)、高等教育、圖書館等高頻詞表明,信息素養研究主體還是在高等教育領域,而圖書館是實施信息素養教育的主要機構;學生、青年是信息素養教育的主要對象;網絡、科學、技術、參與、技能等詞匯可以歸納為信息技術,它們既營造了信息素養及相關領域的數字環境,同時,也是信息素養和數字素養教育的主要內容。綜合考慮中介中心性、突發主題和特征值,檢索行為、信息獲取、需求、新素養、兒童、青年人、社團、語境是這一時期表現突出的詞匯,其中,需求、檢索、檢索行為、信息獲取、獲取等源自于信息行為研究領域的突現詞(見圖3)標明,這些詞匯已成為信息素養與相關主題共同關注的對象。由于擴大了檢索策略,檢索結果與張士靖等對1983-2009年間信息素養研究前沿的分析[5]略有不同,研究發現,盡管“老年人、公共衛生、循證決策和乳腺癌等對象或領域是信息素養的研究前沿”,但是只是其中一部分內容,高等教育的大學生和基礎教育領域的中小學生仍然是信息素養教育領域的重要研究對象。
4 文獻共被引分析
為了解信息素養與相關領域11年間的知識基礎與研究前沿以及知識領域跨學科分布情況,運用CiteSpace進行文獻共被引分析,時區分割為1年,選擇每一年中被引頻次出現最高的50個節點數據,采用Cosine算法,利用尋徑網絡對網絡進行裁剪以簡化網絡。結果發現,2 361篇文獻共引用了72 757篇參考文獻,生成了615個節點,連線數1 157條,聚類88個。
視圖方式采取時間線視圖(見圖4)。時間線視圖按照規模顯示,擁有成員最多的聚類被命名為#0,接下來為#1,以此類推。相比于聚類視圖和時區圖,時間線視圖從左往右按照時間順序列出了每個聚類中的重要文獻,有利于更直觀地按照順序對每個聚類文獻進行閱讀;此外,視圖中的弧線既有利于考察同一聚類中文獻的引證脈絡,同時也能夠直觀地為跨學科現象提供參考。通過圖4可以發現,各主題之間已經形成了縱橫交叉的網絡。下面對前18個聚類進行分析,其中,將重點分析前10個聚類,分析時既關注每個聚類中作為研究基礎的被引文獻,同時也關注作為研究前沿的施引文獻(有些文獻同時屬于同一聚類的被引文獻和施引文獻,有些文獻會跨越不同聚類),在CiteSpace聚類基礎上,重點檢測引文劇增文獻。
4.1 信息素養
有關信息素養的文獻集中在#0、#1、#3、#4,研究內容包括社會化媒體情境下信息素養話語重塑、信息素養教育、信息素養評估、健康信息素養等。此外,#6、#10、#11側重于健康信息素養,每日健康信息素養實踐是研究前沿之一;#18注重針對具體學科—化學學生的信息素養教育;#19側重于圖書館員和院系合作進行嵌入式信息素養教育。
4.1.1 #0信息素養評估
#0活躍時間為2007-2017年,與統計時間一致,包括59篇文獻,Silhouette為0.793,雖然在18個聚類中數值最小,但在0.7以上,說明聚類結果是具有高信度的。#0文獻側重于從信息行為角度對信息素養進行評估,研究者跨越信息素養與信息行為等領域。按照被引頻次,重要的作者包括Gross、Julien、Head、Pinto等,Gross是美國佛羅里達州立大學信息學院的教授,曾任圖書館和信息科學教育協會主席,#0中包括Gross 2007年、2009年、2011年、2012年發表的4篇文獻,研究內容為調研新生、本科生對信息素養的認知、體驗、自我評價與圖書館焦慮等,研究領域涉及信息行為、信息素養、圖書館服務評估。其中,2007年發表的《信息素養調研:技能、自我評估與圖書館焦慮》[8]一文被引頻次最高,文章對圖書館焦慮是否影響信息素養水平通過測試進行了研究;2009年發表《本科生對信息素養的感知:定義、獲取與自評技能》[9],通過訪談數據了解學生信息素養與信息交互時形成的概念與經驗,調查結果強調個人興趣是成功信息搜尋的關鍵;2012年發表《一年級大學生信息素養技能與自我感知能力》[10],從心理學Dunning-Kruger效應角度對大一新生的信息素養進行了測評。
Julien研究領域主要為信息行為,她通過設定信息檢索任務,對高中生信息查詢和評價行為進行了研究,研究發現教師和學生的信息素養能力都有待提高[11]。Head是華盛頓大學信息學院教授,主持“信息素養項目”[12],這是一項持續10余年的全國性大型信息素養實證項目,已發表9篇報告與多項研究成果,其中,2009年發表的《數字時代大學生如何搜索信息》與2010年發表的《數字時代大學生如何評估和使用信息》兩篇報告被引頻次比較高,在信息素養領域產生了很大影響。Pinto是西班牙格拉納達大學的教師,是11年間發表文獻數量最多的作者,#0收錄的兩篇文獻為Pinto對西班牙社會科學和人文科學學生信息素養調查設計(IL-HUMASS)的文獻。
#0中突現值最高的文獻為美國大學與研究圖書館協會2015年頒布的《高等教育信息素養框架》,框架針對全球不斷變化的知識環境和高等教育環境,提出傳統的信息素養概念應進行擴展,包含數字素養、媒介素養、學術素養等相關概念,框架的頒布為圖書館員、教師及其他人員實施信息素養教育提供了新的參考,引發了高等教育領域對信息素養教育的重新探討[13],促使2016年信息素養發文量達到了最高峰。排在第二位的文獻為Rowlands對數字環境下的學術交流研究,文章通過期刊發文作者對期刊、開放獲取和機構知識庫的態度和行為的調研,為公共政策提供了參考[14]。
評估也是#0中施引文獻的重要研究領域,包括自我效能評估、循證實踐評估、信息素養測試等。例如,Mahmood對學生信息素養技能自我效能評估量表信度與效度進行了系統化述評(Mahmood 2017),Pinto利用信息素養測試對西班牙大學翻譯教師的信息素養能力進行了評估(Pinto 2014)。此外,還有兩篇文獻對英國國家健康和護理卓越研究院(NICE)運行的同伴信息素養教育(Student Champion Scheme)進行了循證實踐評估(Sbaffi 2015;Rowley 2015)。
4.1.2 #1信息素養內涵
#1主要有43篇文獻,這些文獻發文時間較早,從2000年持續到2007年,平均發文年代為2003年,側重于對傳統信息素養內涵的重新界定和反思。雖然持續時間較短,但在#4中得以延續。按照時間階段,Webber、Bawden與ACRL在2000年前后的文獻為這一聚類的基礎性文獻,其中,Bawden2001年發表的《信息與數字素養:概念述評》[15]一文從素養概念入手,討論了計算機素養、圖書館素養、網絡素養等相關概念,并重點對信息素養和數字素養的概念進行了描述和對比分析,突現值最高。ACRL 2000年頒布的《高等教育信息素養能力標準》借鑒美國圖書館協會1989年對信息素養內涵的界定,奠定了信息素養話語體系的基礎,同時也受到了一些批判。例如Webber等提出傳統將信息素養界定為一系列技能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忽視了從學生體驗的角度對信息素養進行界定[16]。
在Webber、Bawden與ACRL對信息素養概念界定和反思的基礎上,Tuominen與Elmborg對信息素養內涵進行了重新界定,Tuominen等引入社會實踐理論重塑了信息素養話語體系,提出信息素養是一種社會技術實踐,應注重在信息環境中與其他人和信息技術產品交互,文章產生了深遠影響,是該聚類中引用最高的文獻[17]。與“信息素養是社會實踐”相對應的感念是Elmborg于2006年從圖書館教育實踐改革角度提出的“批判性信息素養”概念,提倡信息素養教育應較少關注信息傳遞,更多地培養學生的批判意識[18]。
聚類#1中的施引文獻也主要聚焦于信息素養內涵。例如,Spiranec通過對圖書館用戶教育、信息素養和信息素養2.0相關文獻綜述和描述性分析,提出當前信息素養已轉向信息素養2.0;Boon通過現象學方法對從教師視角對信息素養內涵進行了描繪。
4.1.3 #3信息素養評估方法
#3包括34篇文獻,平均年代為2008年,文獻較新。#3與與#0文獻研究領域都為信息素養評估,但具體內容有所不同,#0側重于評估的具體實施,目標是了解數字時代的大學生如何利用和評估信息;#3文獻側重于對評估方法的介紹與綜述。#3中引用頻次最高的文獻為Oakleaf 2008年發表的《挑戰與機遇:信息素養評估方法》[19],文章對3種評估方法(固定測試/表現評估/量表評估)所基于的理論和教育假設進行了論述,并描繪了每種方法面臨的危險與機遇。突現值最高的兩篇文獻為Cameron等2007年發表的《信息素養測評的發展與有效性》[20]與Walsh 2009年發表的《信息素養評估:從何處開始》[21],前者對基于ACRL 2000年標準開發的信息素養測試(ILT)的發展歷程與有效性進行了論證;后者提出應將以往優秀的評估方法作為圖書館員在自己單位實施評估的“跳板”。
#3中的施引文獻側重于評估的具體實施,包括運用量表進行評估(Belanger 2015;Gariepy 2016)、信息素養評估周期(Oakleaf 2009)、高等教育信息素養評估綜述(Pinto 2015)等。Belanger對利用量表進行評估的RAILS項目進行了介紹,并對利用量表進行評估提出了4點建議:①建立成功的合作關系;②設計任務;③創建和使用量表;④使用評估結果來改進教學和評估實踐[22]。
4.1.4 #4信息素養作為社會實踐
#4與#1中的文獻同樣關注信息素養內涵的探索,側重于對信息素養基礎理論以及信息素養話語概念的重新塑造。與#1不同的是,#4中的文獻更側重于從信息實踐的視角對信息素養進行界定。信息實踐是對信息行為的一個重要的替代性概念,二者都是總括式傘狀概念,信息行為話語體系從認知角度出發,信息實踐更多的是受到社會建構主義思想的啟發[23]。#4中的研究基礎包含眾多信息素養與信息行為融合的文獻,例如Lloyd 2010年發表的《信息素養作為信息實踐:現場本體論與實踐理論》、Savolainen 2007年發表的《信息行為與信息實踐:回顧信息檢索研究的“總括概念”》、Sundin 2008年發表的《信息檢索——基于網絡的信息素養教程研究》等文獻。
綜合被引頻次和突現值,重要的被引文獻包括Lloyd 2005年、2006年、2008年、2009年、2010年、2011年、2012年等發表的系列論文;其余重要文獻包括Lupton 2004年、Sundin 2008年、Savolainen 2007年、Bruce 2008年、Limberg 2012年發表的文獻。Lloyd是#0中引用文獻數量最多的作者,她是瑞典圖書館和信息科學學院的社會科學研究人員,側重于信息、學習和實踐交叉的信息文化研究,理論基礎主要為社會文化、現場本體論、實踐理論與建構主義。在#0中,Lloyd A引用頻次最高的文獻包括《信息素養景觀:教育中的信息素養》(2006)、《信息素養作為信息實踐:現場本體論與實踐理論》(2010)、《在語境中理解信息素養》(2008)等;在文章中,她對信息實踐、信息素養理論和景觀方法論(Landscape)相關的理論和實證工作進行了探索。通過對信息素養發展歷程的回顧和新興實證研究,Lloyd發現不同語境下的信息素養會有不同的特點,她提出應發現信息素養跨語境的矛盾并提升理解語境復雜性的重要性。通過對消防員、救護人員、老年護理工、難民、廚師、慢性病患者等在工作領域或日常生活中的信息學習實踐、體驗,Lloyd提出信息素養不僅僅是基于文本或技能的閱讀體驗,而是由話語塑造的社會文化實踐。2010年,Lloyd借鑒現場本體論和實踐理論,對“信息素養是信息實踐”的觀點進行了系統論述[24]。除Lloyd外,#4的其余文獻也突破了學者和專業協會對信息素養的官方界定,從不同角度對信息素養的內涵進行了豐富。
#4中的施引文獻也側重于對信息素養內涵的重新界定,并且橫跨信息素養與信息行為領域,例如,Addison從概念理解的角度對信息素養內涵進行了分析;Pilerot等2011對由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和國際圖書館協會聯合會(IFLA)頒發的政策文件進行了話語分析,指出信息素養教育項目容易形成一刀切的模式,應建立信息素養決策和研究之間的緊密聯系,并形成寬泛的信息素養概念,以減少形成帝國主義和壓迫的風險[25]。
4.1.5 健康信息素養研究
健康信息素養是信息素養研究中的一大分支,主要包括3個聚類:#6、#10、#11。#6包括32篇文獻,側重于媒介素養與信息素養在健康領域的運用——飲食失調研究。引用最高的文獻為Wilksch在2009年的文章,它通過30個月的受控媒介素養項目調研,對減輕青少年對身形和體重的關注行為進行了研究[26]。#10、#11側重于每日健康信息素養,每日健康信息素養指尋找相關信息,評估可靠性,并將它用于日常生活中的健康決策所需的能力[26]。近年來,這兩個聚類中影響比較大的包括兩本專著:Savolainen 2008年出版的《每日信息實踐》與Case 2012年出版的《尋找信息:信息查尋、需求和行為研究》[27],其中,后者是該書的第3版,面向圖書情報學、傳播學、教育學及相關學科的學生和學者,是一本關于信息檢索、信息行為與信息實踐的比較全面的專著,跨越了信息研究、傳播、教育、管理、醫學、社會學和心理學等學科。
4.2 信息行為與信息實踐
信息行為是“建立在信息資源和信息渠道基礎上的所有人類行為的總和”(Wilson 2000),信息行為概念發端于1948年,至90年代后成為圖書情報領域研究熱點,發展至最近10余年,信息行為概念逐漸被信息實踐概念所取代。
#2聚類標簽為信息行為,共包括34篇文獻,引文均值為2006年,提取的關鍵詞包括信息素養、知識管理、話語重塑、有效信息利用、語境化、工作領域對信息素養的認識等,側重于對信息行為、信息素養概念的分析、解構和理論化。在信息科學領域,信息行為與信息素養研究具有非常密切的聯系,研究領域互有重疊,盡管如此,信息行為研究者多為學院教授、學者,信息素養研究者主要為從事具體實踐的圖書館員或教師,屬于實踐者領域,二者之間存在著一定的話語鴻溝,而且相互之間的影響還遠遠不夠[28]。
Kuhlthau 2004年發表的《尋求意義》與2007年發表的《引導式探究:21世紀的學習》兩本專著是該領域的里程碑式文獻。Kuhlthau促進了社會建構主義在信息素養領域的運用,她以社會文化學習視角為框架,在教學中觀察信息素養關鍵特征,提出以學習目標和內容為重點的師生互動是學生有意義學習的重要條件,通過有意義學習,Kuhlthau將信息行為與信息素養結合在一起,強調不再關注搜索技術,而是把注意力轉向在學習、工作場所和日常生活中利用信息解決問題[29],相關研究重塑了學校的話語實踐。
盡管聚類標簽提取為信息行為,但在21世紀后,從認知角度出發的信息行為已逐漸向受社會建構主義影響的信息實踐轉型(Savolainen 2007),成為信息行為領域的時髦話語。作為信息實踐的重要提倡者,#4與#2互有重疊,例如Lloyd發文主要隸屬于#4,但#2中也收錄了Lloyd2007年發表的有關工作場所中的消防員信息素養研究的文獻,文章從社會建構主義出發,通過對消防員從新手轉變為從業者過程中的信息素養的研究,提出信息素養的形成是通過人與人、物品、文本、身體經驗之間全方位信息體驗而形成的復雜的社會實踐[30]。相關研究把信息行為與信息素養緊密結合,重塑了信息素養話語內涵。
#2施引文獻主要關注信息行為,包括綜述型文獻(Julien 2011),運用系統思維以描繪兒童和青少年信息尋求行為的新模式(Shenton 2011)、運用文化—歷史活動理論對信息行為研究(Allen 2011)、信息素養與信息行為的跨學科現象。據Julien等對1999-2008年間的信息行為研究綜述,這一時期研究方法沒什么變化,變化體現在對特定用戶群體的相對興趣或注意情感變量的微小變化。但是增加了文獻的跨學科性,大多數作者是研究人員[31]。
關注信息行為的另一聚類為#8,這也是信息素養與信息行為高度融合的一個聚類,引用最高的文獻為Boon 2007年發表的《英語教師信息素養現象學研究》,突現值最高的文獻為Maybee 2006年發表的《本科生感知信息利用:創建以學生為中心的信息素養教育》。兩篇文獻都借鑒現象學方法,反對將信息素養視為一系列技能,從教師和本科生的視角對信息素養進行了研究。此外,#13聚類標簽為每日生活實踐,尤其關注老年人每日生活實踐中的健康素養研究。
4.3 數字素養
數字素養是數字時代的信息素養,與信息素養、媒介素養等概念互相交叉、融合。數字素養由Paul Gilster于1997年正式提出,在2010年前后開始成為熱點,2009年,英國成立“數字英國計劃”;2011年,美國開始“聯邦數字素養行動”;2012年,墨西哥開始“墨西哥數字議程”,一些相關機構例如美國圖書館協會、英國聯合信息系統委員會、歐盟等成立數字素養任務小組,對數字素養進行界定并推出數字素養框架。
有關數字素養的文獻主要集中在#5,主要研究互聯網尤其是Web2.0所帶來的在線信任、焦慮等相關問題,研究對象主要為青少年,主要作者包括Bawden、Livingstone、Spiranec等,共包括32篇文獻,引文均值為2007年。Bawden等2009年在《信息科學雜志》發表《信息的黑暗面:超負荷、焦慮與其它矛盾和病態》,對互聯網下信息傳播所帶來的主要問題和潛在問題與解決方案進行了論述[32];Livingstone等是該聚類中發文數量最多的作者,共包括5篇文獻,他的研究對象主要為兒童與青少年,關注兒童數字鴻溝問題,通過調查研究發現,年齡、性別和社會經濟地位會影響互聯網訪問和使用質量[33]。此外,Livingstone等對社會化媒體情境下的兒童和青少年社交網絡實踐進行了進一步研究,提出應重視數字或媒體素養教育,將安全因素納入社交網絡設計中[34]。針對數字參與環境下的信息素養,Spiranec等從范式轉移的角度將信息素養重新界定為信息素養2.0,并探索了信息素養2.0的具體實踐[35]。Spiranec的文獻跨越了兩個聚類,既為#5中的基礎文獻,同時也為#1的施引文獻。除#5外,#12研究領域也主要為兒童青少年的數字素養;#15側重于網絡環境下的在線信任、網絡自我效能測評、減輕數字鴻溝等內容的論述。
4.4 媒介素養研究
媒介素養起源于新聞傳播領域,由利維斯在1933年首次提出,當時,文化精英階層出于對青少年的保護而提出要對媒介信息進行批評和辨別以避免負面影響,發展至最近10余年,已經從關于兒童和青少年如何與媒體內容相關的關注(例如:研究主題包括酒精、性、煙草等)發展到數字時代更廣泛的社會包容和公眾參與問題,研究范式從保護轉向參與,包括3個研究層面:個人層面、社會交互層面和媒體系統層面[36]。媒介素養與信息素養、數字素養等概念也互相交叉,例如聯合國提出了媒介信息素養的概念,認為它“包含了計算機素養、數字素養、信息素養、網絡素養、圖書館素養、媒介素養、新聞素養、游戲素養、影視素養、廣告素養”等概念[37]。
有關媒介素養的文獻主要集中在#7,包括29篇文獻,其中,突發性文獻主要發生在2009年后。關鍵詞包括媒介素養、公共參與、媒介干預,廣告,青少年等。與信息素養研究類似,也聚焦于評估,只是更加關注媒介素養教育有效性評估,例如,Bergsma等對1990-2006年的一部分文獻進行了系統研究[38]。研究問題包括引用信息、健康問題、目標人群、研究設計、干預時長與設計、教授的概念與技能、誰進行教育與有效性評估。評估為組織關于媒體素養教育的研究提供了框架,表明研究人員在進行干預時應更加了解媒介素養的核心概念和技能,在誰干預、什么情境下干預、多長時間、采取何種教育方式方面應更加謹慎[37]。Pinkleton等使用前后測試對華盛頓州實施的媒介素養課程的有效性進行了評估[39]。結果顯示,所有媒介素養參與者對煙草信息的反思思維增加了。干預是本聚類中施引文獻研究的重要內容,包括兩篇綜述性文獻:Jeong 2012年對媒介素養干預進行的元分析綜述研究,Erstad 2013年的相關研究綜述。
5 研究結論與反思
5.1 主要研究結論
第一,作為圖書情報領域的重要概念,信息素養、信息行為、媒介素養、數字素養等研究在近11年間發文數量呈現上漲趨勢,其中,信息素養發文數量最多,數字素養和媒介素養在2010年后呈現了小幅上漲;綜合國家和機構統計,由于發文作者數量較多,美國在各個領域發文數量都遙遙領先;但表現比較突出的兩個機構為新加坡南陽理工大學和西班牙的格拉納達大學。
第二,就理論基礎而言,近11年間信息素養理論基礎主要為社會本體論、社會建構主義、實踐理論和現象學。其中,社會文化實踐理論奠定了信息素養與相關領域的基礎,以信息素養為例,社會文化實踐理論重塑了信息素養的內涵,產生了Tuominen、Lloyd等代表性的作者;在信息行為領域,受社會建構主義影響的信息實踐逐漸取代了受認知主義影響較大的信息行為,成為近年來比較時髦的概念。現象學是近年來現代情報學理論出現的一種思潮,由以實證模型為主導的情報學研究轉向而來[40],Bruce、Boon、Maybee等將現象學應用到信息素養研究中,豐富了信息素養理論研究與實踐。
第三,在信息素養研究對象、情境、視角方面,盡管針對大學生以及中小學生尤其是年輕人的信息素養、數字素養研究是重點,研究領域主要集中在圖書情報領域與高等教育領域,但近年來逐漸轉向日常性的話語實踐,關注成年人的信息素養實踐,消防員、翻譯人員、老年人、艾滋病患者、慢性病患者等成為信息素養及相關領域的新的研究對象。國內目前也開始了探索,但發文數量較少,應結合國際前沿及趨勢,關注成年人的日常生活或工作領域。
第四,就研究內容而言,“信息素養”研究文獻發文數量最多,它與媒介素養、信息行為、數字素養之間的界限越來越模糊,逐漸走向交叉融合,發展為一個傘狀總括式概念,包含“數字、視覺、媒介素養,學術素養,信息處理,信息技術,數據管理等概念”[41]。在相關概念交叉融合過程中,一些重要的機構(美國的圖書館協會、英國聯合信息系統委員會、歐盟等)、學者(Kuhlthau、Limberg、Lloyd、Julien等)起到了重要作用;以Kuhlthau為例,她是信息行為研究領域的領軍人物,她所建立的用戶信息搜索過程(ISP)模型為信息行為和信息素養領域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因其顯著的國際影響力,Kuhlthau被任命為羅格斯大學圖書館和信息科學系的Emerita教授。
這一時期研究主題包括信息素養話語重塑、數字鴻溝、參與、教育和批判性思維等,既重視基礎理論研究,對信息素養、信息行為、媒介素養、數字素養在新的教育環境和技術環境下進行了重塑,奠定了相關研究基礎;另一方面,信息素養、媒介素養研究領域都已經發展了一定階段,話語體系已相對成熟,這一時期,針對數字環境下的學生與成年人的信息行為評價成為這一時期的研究前沿,同時也派生了另一聚類,針對評估方法和評估有效性的評價也成為新的研究前沿。信息素養、數字素養和媒介素養調研都重視研究對象的信息行為,其中,媒介素養更注重干預的有效性。
第五,信息行為、信息素養、媒介素養、數字素養在理論層面都注重數字時代信息獲取與利用;在發展過程中,借鑒、吸收了其它學科,具有跨學科、跨領域等特征,尤其受計算機、信息科學影響較大,在發展壯大后,又影響到其它學科,涉及WOS數據庫中七、八十個學科類別,有些學科表面看似并不相關,例如健康科學、化學、政治學、社會學等等,但總體而言,其分布學科主要包括圖書與情報、教育學、計算機科學、信息科學、傳播學等領域,在其它學科中,處于比較邊緣位置。
5.2 研究啟示與反思
信息行為聚焦于用戶獲取和利用信息時的外顯行為、過程以及實踐,而信息素養、媒介素養、數字素養關注用戶獲取和利用信息時的具體能力。由于未對信息行為相關詞匯進行檢索,信息行為檢索結果數量較少,但是,有關信息行為的文獻和發表刊物被引頻次比較高,奠定了信息素養、媒介素養、數字素養的研究基礎。近年來,信息行為與信息素養借鑒了社會實踐理論,逐漸走向交叉融合,它們之間的關系也受到了國外學者(Pinto、Limburg、Julien、Shenton、Ibenne等)的關注;與此同時,信息素養與媒介素養、數字素養之間在理論和實踐方面逐漸融合,受到了Akkoyunlu、Koltay、Lee、Kolle等學者的注意。盡管如此,信息素養、信息行為、媒介素養、數字素養之間的影響還有待于進一步探索,以信息行為和信息素養研究為例,盡管二者密切相關,但Limburg等認為,它們之間的相互影響還遠遠不夠[42]。
在國內,信息素養、信息行為、媒介素養、數字素養等研究分布在圖書情報與數字圖書館、高等教育、新聞與傳播領域等領域,針對它們之間關系,相關研究主要聚焦于信息素養與媒介素養、數字素養、視覺素養之間關系研究,而且側重于對聯合國媒介信息素養理論的介紹,具體實踐與原創性理論研究較少。針對信息行為與信息素養之間關系,尚未見經典的理論研究文獻。將來,國內學者可在探索信息素養與相關領域差別、聯系和借鑒融合的基礎上,跨越多學科話語體系,尋找多領域間的共同點和優勢,拓展國內信息素養研究內容和教育范疇,同時參與國際話語體系,提升國際交流能力,促進信息素養理論研究與實踐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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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郭沫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