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捷理念在教師培訓課程開發中的應用研究

閆寒冰，李帥帥，段春雨，李 玉

(1.華東師范大學 開放教育學院，上海 200062；2.華東師范大學 教育信息技術學系，上海 200062)

近年來，我國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來開展各種層次、規模和類別的教師培訓，對教師整體素質的提升產生了巨大而深遠的影響。其中，培訓課程被認為是教師培訓得以發揮作用的核心要素之一[1]。然而，隨著知識的爆炸性增長以及培訓需求的日趨個性化、多元化與快捷化，傳統培訓課程受到了開發速度、課程內容和設計質量上的多重挑戰，暴露出了一系列現實問題：如課程開發周期過長，課程內容更新滯后[2]；實踐類課程的數量與質量有所欠缺，課程類型的安排比例失調[3]；大多采用“專家主導”的課程開發模式，脫離學習者的實際需求[4]等等。現如今，“互聯網+”時代將教師培訓推向了以信息技術為驅動力的新一輪創新變革大潮中，促進了培訓內容持續更新、培訓資源不斷豐富[5]。為了適應快速發展的新時代，教師肩負著人才培養的重任，不管是從自身發展還是職業使命來說，都需要持續保持專業知識的快速更新。此外，新課改的深入推進也要求教師不斷提升實踐智慧，增強實踐能力。這些現實要求激發了快速更新的教師需求與開發滯后的培訓課程之間的矛盾，使得原本就已存在的課程開發問題日益嚴峻，傳統的課程開發模式在應對當前教師專業發展的實際需求方面已“捉襟見肘”。

源生于制造領域的敏捷理念，因其時效性、靈活性和協作性等諸多優勢，有望突破傳統培訓課程設計的固有局限，成為新型的培訓課程設計思路。 敏捷理念源于制造領域，最早由美國亞柯卡研究所與其合作者于1991年撰寫的 《21世紀制造業發展戰略》一文中正式提出。該文中提出了跨行業的信息技術框架，敏捷化的工藝過程以及敏捷性的評價體系等關鍵技術[6]。敏捷理念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受到軟件開發領域的高度關注，逐漸產生了SCRUM、Extreme Programming等經典的敏捷開發方法。21世紀初期， 敏捷理念的應用逐漸擴展到項目管理領域。敏捷運動領軍者Jim Highsmith率先提出了敏捷項目管理的理論和方法，強調敏捷項目管理是一個探索過程，倡導產品構想應隨著新信息的出現而不斷演變，并且需要注重發揮開發團隊的能動性。

隨著應用外延的不斷擴大，敏捷理念逐步被引介到教育領域。以Rawsthorne提出的敏捷教學設計為開端，生成了預測(需求)、設計、開發、評測和實施五個階段等敏捷設計理論，有效提高了教學設計的效率和質量[7]。目前，敏捷理念不僅實現了跨領域(產品制造、軟件設計、項目管理等)的廣泛應用，而且在教育領域的課堂教學、教學設計和企業課程開發等多個方面也得以實施，但在教師培訓課程開發中的研究應用卻 鮮有涉及。而敏捷理念所具備的諸多優勢，有望對教師培訓課程開發產生顛覆性影響，使其開發理念、流程以及成效產生質的變革與提升。鑒于此，本文嘗試探究敏捷理念在教師培訓課程開發中應用的可能性，聚焦敏捷理念的內涵與理論基礎、在教育領域的應用現狀、開發優勢和原則以及敏捷課程設計的實施流程等幾個關鍵問題，并以此為基礎對教師培訓課程開發中高效引入敏捷提出若干建議，以期對相關研究與實踐提供借鑒。

一、敏捷理念的內涵與理論基礎

(一)敏捷理念的內涵

敏捷理念是隨著信息社會的發展應運而生的。按照敏捷制造創始人Roger Nagel和Rock Dove給出的定義，“敏捷是企業在不斷變化和不可預測的競爭環境中發展壯大的一種能力。敏捷是動態的、適應于具體情況的、迎合變化的和自我完善的”[8]。 軟件項目開發專家 Alistair Cockburn認為“敏捷的過程是輕且夠用的，輕是一種保持靈活機動性的方式，夠用則是使軟件能進行下去的條件”[9]。Jim Highsmith對敏捷的內涵做出了更為深刻的闡述，“敏捷是促進變革并響應變化以便在動蕩的商業環境中創造利潤的能力, 敏捷是平衡靈活性和穩定性的能力。敏捷不僅僅是一種反應，而且是一種行動，是以不斷的突變和變化來回應商業動蕩的方式”[10]。所以，敏捷理念不是盲目地體現為“敏捷”或“快”，而是一種快速響應與調整變更的理念，能夠保證一定的靈活性和穩定性。

(二)敏捷理念的理論基礎

在敏捷理念陸續被多個領域關注和應用的過程中，形成了一系列的理論基礎。2001年，Mike Beedle，Alistair Cockburn 等專家在猶他州起草了《 敏捷軟件開發宣言》，建立了“個 體和互動高于流程和工具；工作的軟件高于詳盡的文檔；客戶合作高于合同談判；響應變化高于遵循計劃”的敏捷價值觀[11]。作為對《敏捷軟件開發宣言》的補充，2005年， David Anderson，Sanjiv Augustine等項目管理專家起草了《 相互依賴聲明》，其內容為“創造持續價值提高投資回報率；與客戶頻繁交互以及分享所有權交付可靠成果；承認不確定性，通過迭代、規劃和適應管理它；承認個人是價值的最終來源；通過團隊結果問責制和職責分享制提升績效；因地制宜應用策略、過程和時間改進時效性和可靠性”[12]。基于已有的《敏捷軟件開發宣言》，2007年，De Vincentis提出了《敏捷教育宣言》，其內容為：個人與交互勝過過程與工具，可工作的教學設計勝過面面俱到的文檔，與學習者協作勝過合同談判，響應變化勝過遵循計劃[13]。2012年，Lembo和Vacca從學校教育的視角提出了新的《敏捷教育宣言》，內容為：學生和教師的協作勝過流程和工具；學生、父母和教師的協作勝過教育協議；有趣的活動勝過教學設計文本；設計、解決問題和執行任務勝過概念和知識；響應反饋勝過一系列計劃[14]。兩種《敏捷教育宣言》的提出，一定程度上奠定了敏捷理念在教育領域的發展基調，強調及時響應、活動實踐、多方協作，并突出以學習者為中心。

二、敏捷理念在教育領域中的應用

(一)敏捷理念應用于課堂教學

敏捷理念在課堂教學中的應用在國內外均有一定研究，如Grimheden(2013)將SCRUM(敏捷軟件開發方法之一)應用于加強機電一體化教學，在教學過程中授權學生進行產品開發，為學生提供了更大的靈活性[15]。林曉宇(2011)等將SCRUM應用于軟件工程的實踐教學，通過多輪評估反饋，實現了項目設計中缺乏經驗的學生可以及時修改內容，避免末期返工[16]。肖小聰(2016)等將敏捷開發理念融入到數據庫課程教學中，授權學生自主開發和學習，構成自組織個體，突出了以學生為中心的課程思想[17]。研究發現，目前敏捷理念主要應用于軟件工程相關課程的課堂教學當中，將敏捷由軟件開發方法轉變為課堂教學方法。并且，Rico和Sayani(2009)指出課堂教學中不應只強化學生處理技術問題的敏捷，更應強調團隊合作和學習需求等較軟的問題[18]。

(二)敏捷理念應用于教學設計

目前有關敏捷教學設計的研究主要在國外展開。如Lembo和Vacca(2012)基于軟件開發的極限編程方法，提出了學校教學中的敏捷教學設計，包含策劃、設計、開發和評測四個階段的活動和實踐，各階段在某一學年內迭代進行，并且設計過程注重征求學生、父母等的需求和意見[19]。在線學習協會(2013)提供了企業情境下的AGILE模型，此模型注重響應變化和反饋，提倡以人為本，促進課程開發者、客戶、學員、業務專家的多方合作，并通過規劃、定位、設計、選擇和評價五個階段迭代優化課程[20]。Arimoto和Barroca等人(2016)提出了敏捷學習設計支持開放教育資源的設計和創建，敏捷學習團隊由用戶、知識產權專家、教練和開發團隊組成，通過架構愿景、設計開發和評價共享三部分展開，應用到短期連續規劃、動態和增量設計、迭代和增量開發、合作以及早期和持續評估等實踐活動，實現了在不同學習環境中高效使用高質量的學習資料[21]。

(三)敏捷理念應用于課程開發

目前關于敏捷課程的開發模型主要應用于企業培訓領域，有SAM課程開發模型、AID課程開發模型等。其中SAM敏捷課程開發由Allen和Sites在2012年出版的《Leaving ADDIE for SAM》一書中提出，其核心理念是早期引入評估，迭代式開發，以及強調團隊協作[22]。AID敏捷課程開發是由我國一家名為安迪曼咨詢的企業自主研發的，承襲了SAM的核心理念，但更改了開發步驟的順序，由先設計后開發轉變為先開發后設計。

三、敏捷課程開發的優勢和原則

相比較經典的ADDIE模型，敏捷課程開發模型在保留了ADDIE優點的同時，解決了課程開發周期長，流程復雜難掌握，不能很好地適應變化的培訓需求等缺陷。圖1為傳統課程開發與敏捷課程開發的流程對比圖，可以明顯發現其在步驟、執行流程等方面的區別。

表1 傳統課程開發VS敏捷課程開發

敏捷課程開發優化了ADDIE模型，使課程開發更適合“互聯網+”的時代節奏，滿足社會發展需求。那么敏捷理念的應用需要遵循哪些原則呢？《敏捷軟件開發宣言》提出了12條敏捷原則[23]：最重要的目標，是通過持續不斷地及早交付有價值的

圖1 傳統課程開發與敏捷課程開發的流程對比

傳統的課程開發是“瀑布式”的，亦說是“線性”的，在每一個具體流程下(如分析、設計、開發、實施、評估)，都需要從頭到尾地實現對所有課程內容的覆蓋；而敏捷課程開發講求的是“迭代性”，講求“沖刺”，即在一個較短的時間里，快速地完成某部分課程內容(如某個版本或某模塊的內容)的全流程開發，并在后續不斷修訂和發展。兩種課程開發模式的比較如表1所示。

軟件使客戶滿意；敏捷全程掌控變化，欣然面對需求變化；經常地短周期交付可使用的軟件；業務人員和開發人員必須相互合作；激發個體的斗志，以個體為核心搭建項目，提供所需的環境和支援，輔以信任；傳遞信息效率最高的方式是面對面交談；可工作的軟件是進度的首要度量標準；敏捷過程倡導可持續開發，團隊成員要共同維持步調穩定；堅持不懈地追求技術卓越和良好設計；以簡潔為本(如減少文字稿件的使用)；最好的架構、需求和設計出自自組織團隊；團隊定期反思如何能提高成效，并調整自身行為。在軟件開發領域，也定義了11條核心原則和6條補充原則[24]，為軟件開發項目中的建模實踐奠定了基石。其核心原則是：軟件是首要目標；支持后續工作(如后期維護、運行支持、二次開發)是第二目標；輕裝前進(創建剛好足夠的模型和文檔即可)；主張簡單(切勿過度構建軟件)；擁抱變化；遞增的變化(慢慢改進模型)；有目的地建模；多種建模；高質量的工作；快速反饋；使項目關系人的投資最大化。補充原則是：內容比形式更重要；三人行必有我師；了解模型和工具；因地制宜；開放誠實的交流；相信直覺。

參考以上原則，結合我國教師培訓課程開發現狀和話語體系，從課程開發者的角色出發，筆者構建出如下面向教師培訓的課程開發原則。

第一，開發速度：盡早地、持續地向學員交付課程。摒棄傳統課程開發中一定要盡善盡美才能交付的觀點，要讓課程盡早地與學員見面，通過巧妙的設計，有效吸納學員的建議和反饋，只有這樣，才能讓課程在迭代中不斷發展，最終滿足學員的需求。這也要求，敏捷開發需要保持可持續的開發速度。

第二，開發心態：歡迎需求的改變。變化總會發生，而敏捷迭代正是要適應不斷變化的需求。因此，即使是在課程開發的后期，變化也應受到歡迎，這是對課程開發者心態上的要求。

第三，開發人員：領域專家、課程開發人員和學習者共同參與。敏捷迭代的開發方式是一個理論與實踐的互動，特別適合實踐性課程的開發。這就需要開發人員必須是多元的組合，既有洞察前沿發展的領域專家，也要有通曉課程開發的研發人員，還要有最了解一線情況的學習者。當然，這幾類人員的參與未必是同時同節奏的，可以根據課程開發的進展和需求，吸納不同的人員參加，而“向學員交付課程并尋求反饋意見”，也是讓學習者參與課程開發的有效方式。

第四，開發機制：確保課程開發者全身心的投入。課程開發的管理者要敢于放權，讓課程開發者能夠在任務明確、節奏緊張的氛圍下自主工作，營造團隊成員自主管理的工作環境。

第五，協作溝通：團隊協作，保持面對面的溝通時間。面對面是交流最頻繁也最為有效的溝通方式。在課程開發過程中，一定要保證團隊有大量的面對面共同的工作時間。

第六，支持工具：提供課程開發的支持工具。團隊中的成員，特別是來自一線的學習者，往往需要成熟的模板和工具支持，才能比較理想地完成工作要求，這就需要課程開發的管理者預先準備、進行培訓和輔導使用。

第七，課程任務：強調課程任務對迭代的價值。課程中嵌入的任務，在研發過程中，會起到非常重要的收集案例、匯集反饋的作用。因此，要合理、巧妙地設計這些任務，使其有效支持迭代。

第八，技術環境：準備支持敏捷迭代的技術環境。對開發過程、試用過程、反饋內容的過程性記錄，對課程評價的數據收集與分析，團隊成員之間的無縫交流與對接，都需要技術環境的支持，有效的設計將大大助力敏捷迭代的效率。

四、敏捷課程開發示例

(一)SAM敏捷課程開發模型

SAM是通過快速的實驗找到正確的課程解決方案并證實預期的設計效果，然后通過特有的輸出過程建構課程的新型課程開發技術。SAM敏捷課程開發模型包括三個階段：準備階段、迭代設計階段和迭代開發階段，如圖2所示。

圖2 SAM敏捷課程開發模型

1.準備階段

在準備階段，以學習者為中心，強調快速搜集背景信息，提出正確問題以找準目標任務。在信息收集階段，需要收集的背景信息包括課程開發目的、教學對象、教學手段、待改變的行為、待培養的技能等內容。在認知啟動階段，集體討論解決方案，課程開發團隊和利益相關者審核所收集到的背景信息，并生成初步設計創意，構建課程大綱草圖，這些創意將直接影響迭代設計和開發階段。

2.迭代設計階段

在迭代設計階段，通過項目規劃和附加設計，激發學員積極性，迭代設計出新穎的課程設計思路和方法。在項目規劃中，涉及時間表和項目開發細節的定量評估，需要慎重考慮成本和質量管理，以及相關通信、風險、范圍和人員影響。在附加設計階段，由專門的小團隊不斷地評估設計內容，分析和解決出現的問題，識別后續的設計需求并發現問題或機會。其中，樣圖(課程內容設計圖)是迭代設計階段的核心部分，提供了一種在利益相關者之間分享信息的不可或缺的方式，并可引發更多有創意的設計。

3.迭代開發階段

在 迭代開發階段，通過開發、實施和評估的迭代循環實現“標準設計”，并生成“A版本—B版本—黃金版”課程。這是一個持續升級更替的過程，不斷迭代并在有限范圍內進行修正，直至最滿意的課程誕生。標準設計是第一個周期中的產品，是對課程內容的可視化演示，通常用于發現潛在問題，如果該產品需做出修正，將返回至迭代設計階段重新設計。A版本是用于教學應用的完整版本，可依靠已得到團隊成員認可的樣圖進行驗證，A版本的完成代表著第一周期的結束。第二周期，也被稱為驗證周期，將此周期中所識別出的錯誤修正后，生成B版本，并由專家和學員親自體驗和評價。若B版本評估合格，將直接升級為黃金版。

(二)面向教師培訓的敏捷課程開發

基于敏捷課程開發的八條原則，筆者以“班級管理的實踐智慧”課程為示例，初步呈現該課程敏捷開發過程，包括準備、迭代設計、迭代開發、完善四個階段，如表2所示。

3.3.2 支持多表模式。可在一個元數據結構下定義不同結構的視圖，同類信息集中存儲。支持多表模式，即多個表組合成一個視圖，主要數據存儲在主表中，另外一些字段引用其他表的信息。通過分類法標識數據，數據可以屬于多個分類，通過分類法可以多維度展現數據和梳理數據、為網狀數據鏈的建立提供可能。支持不同類型的字段：普通文本、多行文本、單選、多選、是否下拉列表、圖文混排、分類法、數字、附件等。

表2 “優秀班主任經驗集錦”的敏捷課程開發

續表2

從以上的開發流程中，我們不難看出，課程在最終交付之前，已經多輪次地向用戶(新班主任)交付，并吸納了寶貴的意見，這個過程會使課程更符合學習者的需求。而優秀班主任也作為一線專家成為團隊中的重要一員，發揮著呈現示范、提供案例、修訂框架等作用。

五、在課程開發中高效引進敏捷理念的建議

敏捷理念在多個領域的應用與拓展不僅證明了敏捷理念契合時代發展節奏，也驗證了跨領域應用的超強“生命力”。將敏捷理念應用到教育領域，必將對培訓課程的高效性和實用性有所幫助。然而，任何領域中新生事物的引進，必然面臨著質量與時效的雙重考驗。在質量上，如何保證它的“敏捷”特征不衰減，又如何形成教育領域的創新特色？在時效上，如何讓課程開發團隊掌握此模型，如何借助技術環境支持開發過程，又如何保證課程符合學員的學習需求？為此，筆者有以下建議。

(一)開展基于敏捷理念的課程開發培訓

敏捷課程開發模式對于我國絕大多數的課程開發者而言，都是一種新的開發模式。事實上，一些課程開發者平日里或多或少地，無意識地應用了敏捷理念。比如說，有些教研員在授課時，從學員那里收獲了好的案例，會及時地更新到講稿中，下次授課則會收到更好的效果。但這種應用是無意識的、不規范的、缺乏理論指導的。為此，培訓是必要的，通過整合講解、體驗、任務完成、反饋、修訂等多種要素，讓課程開發者掌握敏捷開發的理念、流程、策略與工具，這是在教師培訓領域引入敏捷理念不可缺少的環節。

(二) 鼓勵多方聯動的跨領域研究與實踐

由于敏捷理念在產品制造、軟件開發和項目管理等領域都有所應用，這些領域的相關研究與應用與教育領域的互動并不多。為此，需要鼓勵敏捷理念相關項目的跨領域研究，建立基于多方聯動的研究與實踐模式，加強各個領域間的交流和溝通。如邀請其他領域的敏捷教練參與課程開發，借鑒其他領域適用的策略、方法和技術環境等，以有效完善當前培訓課程的開發模式，充分發揮敏捷理念在培訓課程開發中的應用優勢，優化教師培訓課程的現狀，契合時代發展步伐。

(三)更新課程開發團隊的組織模式

課程開發團隊的培養和設置可以著重考慮以下幾點：第一、重組團隊構成，由相關領域專家、參訓學員和課程開發人員等相關利益者組成；第二、明確團隊分工，設置 需求調研、組織實施、案例萃取、問題反饋、成果制作等的任務分工；第三、為團隊配備敏捷教練，幫助團隊明確敏捷迭代的執行流程，指導設計與開發全過程；第四、構成自組織團隊，團隊領導者放權團隊成員設計和執行任務，并實現全程自我監督和高效管理；第五、以工作坊為主要開發形式，提倡面對面的交流。

(四)構建敏捷課程開發的技術環境

技術環境能夠保障課程開發過程的高效率和規范性。搭建課程開發平臺構建技術環境，可以從開發動態流程監控、課程設計與開發、開發過程測控、參考資源等四個不同的功能模塊入手。開發動態流程監控模塊包括動態監控敏捷設計、敏捷開發、匿名互評等環節的進展狀態；課程設計與開發模塊包括提供規范的設計模板、開發模板和評價模板等萃取案例，提供頭腦風暴法、SCAMPER法和KJ法等支持發現問題、集思廣益、快速原型的工具或方法；開發過程測控模塊包括測控團隊成員對于一項案例的開發時間、案例評分、學員需求達成度等的記錄；參考資源模塊包括某領域相關內容的專業知識介紹和應用。

(五)建設敏捷課程開發的多方參與機制

敏捷課程開發過程強調團隊式開發，需建設全員參與、分工合作的機制。如課程開發人員負責前期的需求調研、組織實施、成果制作等；領域專家負責專業知識介紹、案例萃取等；參訓學員負責最佳實踐分享、問題反饋等；團隊全員參與課程評價。其中，需要對參與課程開發的學員這一特殊群體設置一定的激勵政策，具體而言可從內部動機和外部動機兩方面著手。在內部動機方面，提供專業發展上的支持和幫助，如在課程開發過程中為學員提供前沿和實用的學習內容；將課程開發 中學員課程開發經驗值納入績效考核和職稱評定。在外部動機上，提供免費的培訓機會，或給予一定的物質或榮譽的表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