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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州民族大學
《大唐玄奘》是一部以唐朝高僧玄奘歷時十九年遠赴印度尋求真經為主題的歷史片。影片以悲劇意識為表現手法,以玄奘這一歷史人物為主線,加上史詩化的敘事方式,把大唐玄奘西行天竺中艱難情節展現得淋漓盡致。劇情雖然沒有大力渲染玄奘悲慘的命運,但平淡而含蓄的傳達著玄奘精神。和《西游記》中的唐僧形象相比,少了一絲民間神話色彩,而更多的體現了玄奘的真實歷史情況。影片彰顯出了偉大的不畏艱險勇于攀登的民族情懷,也承載了中華民族的偉大精神。
中華民族的歷史中的偉大人物,是整個民族文化的精神文化代表,人物自身有著民族的文化精神。《大唐玄奘》以充分挖掘中華民族文化精神為己任,將文化精神體現在玄奘這一形象上。電影中真實且全面的展現出玄奘在大唐盛世環境下僧人的風采。玄奘作為一名中華民族歷史上偉大的僧人,不畏艱險,不畏生死,只為尋求真經,普度眾生的事跡,在中外文化傳播上留下深刻的印記,被魯迅譽為“中華民族的脊梁”。
悲劇意識是人類自覺意識,憂患意識作為悲劇意識的一個層面。隨著時代發展,中華民族傳統文化中憂國憂民的憂患意識始終貫穿于中華民族的藝術作品中,電影《大唐玄奘》也不例外,觀眾不僅能從電影中體會到玄奘在西行之路上的千難萬苦,也通過玄奘作為僧人,一種佛法精神的傳達,對觀眾的心靈進行升華。電影中間接的表達了玄奘憂患悲劇意識,而這憂患悲劇意識對觀眾具有深刻教化意義,觀眾在觀賞中不僅會感受到大自然中人的渺小,也會突如其來一種自我擴張感。玄奘作為大唐一名普通的僧人,卻懷揣著普度眾生的想法,一心只為尋求到真經,為佛法弟子傳播佛教經論,不僅影片充分展現了玄奘憂患悲劇意識,也夾雜著一種對生命執著追求,玄奘自身知其不可而為之的悲劇性格稱為一種堅定的信念。
影片在故事上真實還原歷史,電影真實反映出大唐盛世這一歷史時期的社會面貌和時代氛圍,觀眾從影片中感受到客觀再現的歷史真實。該影片講述了玄奘法師歷史19年,經過110個國家為求佛法真諦。無論是從大唐長安的宮廷到市斤,還是戰亂國家的荒涼,影片中都客觀的呈現出當時的社會環境,途徑的國家大到政治環境,小到這個國家的服飾以及宴席,都把途徑國家的風采展現出來。歷史題材電影主要是以客觀再現歷史真實為主,黃曉明演繹的玄奘的言行和神態都符合歷史的真實性和時代感,加上通過聲畫敘事的的表現手法,表達出玄奘的戲路歷程的艱辛。影片主要通過文學歷史記載的真人真事,用玄奘西行作為故事線索,成為影片的最大亮點。既是一部輝煌的歷史人物作品,又是一部具有歷史美學的電影作品。
影片的開篇通過印度學者的回憶展開對玄奘西行的敘述,運用黑白畫面和彩色畫面之間的對比,直接給觀眾帶來強烈的效果沖擊,玄奘回憶小時候場景,以及在絕望時候,影片呈現出冷暖色調的相互調度,使影片呈現出別樣的韻味,一種詩意化的表達方式,彰顯出東方意蘊。影片中的色彩和線條,現代感和歷史感的造型融合,玄奘自身袈裟就體現出造型的融合感。玄奘在剛印入眼簾的時候,身穿橘紅色的袈裟,是在印度佛教常見的僧人衣著形象,這樣出場的線條設計,是黃曉明演繹的玄奘更加似僧人形象。玄奘一路西行身著一套平凡僧人的粗布衣裳,體現了當時歷史環境下僧人的特征,也體現了當時大唐的社會風貌。影片的人文關懷,體現在玄奘衣物的質樸之感,把玄奘形象平民化,并不像《西游記》中的玄奘一樣,產生距離感,能夠讓觀眾在對情感思想上產生認同感。
影片中塑造的玄奘形象,使形象充分典型化,在歷經磨難中展現出玄奘的生命歷程,體現出玄奘不向命運屈服,實現僧人的生存價值。影片中玄奘悲憫眾生,為了傳播佛學,忍辱負重,不改初衷,將生死置之度外。正是影片中玄奘這種崇高的品質,使觀眾在觀賞影片時,自己身心完成了情感的超越,這種超越激發了觀眾對玄奘理想精神的敬仰。
玄奘西行立下的誓愿“不至天竺,終不東歸一步”,對真理的渴望,追求崇高的信仰,以及自身的堅定意志,獨自一人經歷千辛萬苦來到天竺尋求真經,回國之后一種文化的傳承理念,正是民族精神的體現,民族精神是一個民族的精神紐帶,也是一個民族對社會生活的反映。民族精神會影響到物質文明的建設。玄奘用行動,為中國和中亞以及東南亞國家建立了跨文化的交流橋梁,而玄奘每次走過的國家,留下的雖是佛教真諦,但是留給中華民族的是玄奘精神,一種對真理的永不放棄,對信念的始終堅持。影片帶給觀眾的不僅僅是玄奘的精神寫照,更是對自我人生態度的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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