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 彥/重慶工程職業技術學院
筆者通過對文獻的整理發現,在教學領域中,大多數學者偏向于從巴赫金對話理論中的“對話性”角度研究師生互動,強調的是師生間以問答或者分小組的學習方式來完成互動。這種方式很多時候只是停留在表象,沒有真正打開思維。學生機械地回答老師提出的問題,老師心中預設了標準答案,這樣的交流有一定的局限性。而“狂歡化”觀點是從對話理論中延伸出的理論,從這個角度研究師生互動的學者寥寥無幾。巴赫金將狂歡理論解釋為是一種自我與他者的交流,在教學中,也可以通過模擬學習場景,營造狂歡氛圍,讓學生積極融入到教學活動中來。所以筆者認為,狂歡理論為課堂教學的師生互動行為提供了新的視角。
狂歡理論是巴赫金在《拉伯雷的創作和中世紀與文藝復興時期的民間文化》和《陀思妥耶夫斯基詩學問題》中以“狂歡節”的形式引入,他將中世紀人民的生活劃分為兩種,一種是嚴格遵守等級制度的“官方生活”,另一種則是自由自在、肆意狂歡的“非官方生活”。在狂歡節中,現實的生活被顛覆和翻轉,人們自由而親昵地交往,用民間語言交流,也正是這些民間的話語拉近談話者的距離,引得全民哄堂大笑。巴赫金更是將這種顛覆性生活以“加冕”和“脫冕”描繪出來,即使小丑也可以戴上國王的皇冠去推翻“假真理”。
狂歡理論主要概括為三種特征:一是全民性,即在狂歡節中,所有人都是積極地參與演出,他們不是被動地看待狂歡,也不是在演戲,而是生活在狂歡之中……。二是平等性,狂歡廣場上,平時不可逾越的等級鴻溝被拉近,民間文化和官方文化交錯共存。三是顛覆性,狂歡節的生活是“第二種生活”,它是對權威的顛覆。值得注意的是,很多學者研究狂歡理論時將權威性完全推翻,認為狂歡就是要完全摒棄官方的、權威的思想。但筆者認為,巴赫金所描述的狂歡節是一種全民參與的平等交流,狂歡代表著多元思想的互相融合,而權威群體本身也應該涵蓋在其中,這是無法避免的。
要實現學生的有效學習,就要讓他們真正參與到課堂中來。要讓學生成為課堂的主體,就要讓學生積極地參與到課堂互動中,將課堂從傳統的知識傳授轉變為知識的指導,這也正是狂歡理論中全民性和平等性的體現。
狂歡式教學與一般對話式教學的區別在于,傳統的對話教學常運用小組討論的方式進行,這樣的方式很容易在學生討論時形成“沉默的螺旋”,老師最終看到的結果只有一小部分人的觀點,大多數人不能自由表達自己的想法,他們都害怕與別人的想法不同而放棄表達觀點。而筆者所提倡的這種狂歡式的教學方式,試圖讓所有學生都自發地、主動地參與其中。例如筆者為了提升學生文案寫作的生動性,在課堂中設計了一則教學小游戲——“看圖說話”。游戲過程中,不僅游戲參與者對畫面進行描述,其余學生也躍躍欲試,積極地想要描述畫面,狂歡的“笑”也在課堂中隨處可見。一方面課堂全民性充分展現,未直接參與的學生自發融入課堂游戲;另一方面,他們也提升了對圖文類文案的寫作和表述能力。
目前高職院校中的學生主要為“95后”甚至“00后”,他們作為互聯網時代的“原住民”,使用互聯網本身就比其他群體更加嫻熟,如果教師還使用傳統的教學形式授課,就會使教學效果大打折扣。所以應該選擇合適的教學媒體,利用信息技術和網絡媒介提升課堂的靈活性,學生也能在學習中獲得參與感。
同時,翻轉課堂也是提升課堂教學的手段之一。課前教師制定教學目標、針對重難點知識制作微課,學生自由安排時間學習;課中對學生突出的問題答疑,師生通過參與合作解決問題;課后根據教學效果調整授課重點,評價總結,為下一堂課做好準備。翻轉課堂從知識內化到學習評價是狂歡理論顛覆性的映射,讓傳統學習“翻個兒”。但同時我們不能只關注翻轉的形式,課堂中有針對性的知識講解即教師的權威性也是十分必要的。
雖然學校不可能像社會一樣設定一個固定的狂歡節或者狂歡廣場供大眾無所顧慮地狂歡,但教師可以抓住任何機會引導學生進行狂歡式學習,讓學生在狂歡中獲取知識,增強學習趣味性。根據學生的特點、課程的特色設計多元化的課堂。循序漸進引導學生思考,充分發揮他們的主觀能動性,加強師生互動,更好地促進高職課堂教學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