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雄
所有的文化都是復合物,而伴隨一個人出生的文化,則賦予了個人對其文化的深刻理解。正是這種文化的潛在影響造就了藝術家與生俱來的氣質。如果一個人要想進入另外一種文化,他或她必須有意識地進行一種近乎天生的轉換,以便能夠理解一個陌生的新世界。正是在這個不斷轉換的時空中,我發現了自己。不同文化的沖突在我的作品中,是一種持續的進化和演變,它就像一道道“藝術的電流”改變了我整個的人生和藝術。
通過多年來在海外的生涯和藝術實踐,我的研究方向始終圍繞著如何創造一種新的文化本性。文化沖突的爆發來自于個人或社會所負載的一個時代的變遷。一個新文化本性的產生,來自于個體的不間斷的文化實踐。我的藝術研究以藝術批評的角度,從視覺藝術出發,涉及到社會學、地理學、人類學、經濟學和文學的范疇。我的藝術力圖探索全球化、本土化和個體文化本性的變遷,以及相互之間的關聯和影響。
文化的轉型,不僅是單純地以兩種文化的混合來呈現,更要創造一個嶄新的文化空間。孤獨和壓抑是這個轉換從一開始就必須面對和接納的現實,而這個新的個人文化本性為其誕生又具有從來沒有的開放和自由。有形的和無形的全球文化和社會的同化,影響著我們居住的這個世界。在這個環境中,個人文化空間的獨特性更突顯其魅力,這也正是我感興趣的氛圍之所在。我的藝術表現了這個文化轉型的過程,它與我在加拿大的不同文化背景中的掙扎與重獲新生緊緊地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