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愛的歷史》中敘事視點的綜合運用對主題的深化作用

李翮

摘要：《愛的歷史》是美國作家妮可·克勞斯的小說作品之一。本文旨在結合文學的敘事視點及變換，闡釋小說的主題和延展。敘事視點在作品中可固定，也可以游移，擴展敘事的寬度和深度，提升小說主題的張力。

關鍵詞：《愛的歷史》；敘事視點；主題

《愛的歷史》是美國作家妮可·克勞斯的小說作品之一。本書的主人公老人利歐和小女孩艾爾瑪通過一本叫做《愛的歷史》的書相遇。老利歐經歷了戰亂和移民，失去了家人，失去了自己的書《愛的歷史》，回憶著逝去的過往，靜待死神。小艾爾瑪，失去了父親，懷揣著媽媽不再悲傷的愿望，經歷成長的悲喜交加。

根據美國文論家艾伯拉姆斯的定義，敘事視點是指“敘述故事的方法--作者所采用的表現方式或觀點，讀者由此得構成一部虛構小說的敘述里的人物、行動、情境和事件”。敘事視點，首先指敘事人的人稱問題，即他在小說中是以旁觀者的姿態來敘事，還是用作品中人物“我”來敘事的問題。在敘事人稱之外，再涉及具體的表現意識的方式，即從什么角度敘事。

敘事視點在作品中有一個基本定位，但它也可以有變動游移，使敘事有一種更廣角的攝取故事內容的角度。在敘事視點中還有不同的“聚焦”作用。同樣通過“我”或“他”來敘述作品中的事，可采用站在人物后面的方式，也能看到人物眼前所見，也能見到他的所感所思，還能知曉事件的各個細節和因果關系，它大于人物的視野；它也可以站在人物的位置，只見到人物的所見所思，等于人物的視野；它還可以站在人物前面，只寫出人物所見的客觀狀況，但對人物所思則不能見出，小于人物視野。這些不同的聚焦體現的不只是敘事技巧，還會整合出不同的內容，如第一種體現了敘事者是全知的，這是一種常見的表達方式；一些日記體、自傳體或意識流類的作品則常用于第二種聚焦方式，它可以拉近讀者同人物的心理距離；而第三種聚焦方式比較少見，它在一些偵探小說中較典型，可以展現案件撲朔迷離的特征。

本文的特色就是敘事視點隨敘述人物轉換。其中，老人利歐，小艾爾瑪是主要的敘述人物，他們的敘述視點多使用的是第二種；對次要人物展開的敘述，以及對上述兩個主要人物的敘述使用的是第一種“全知全能”式的敘述視點。此外，第三種敘述視點，在文本中也有體現，如對小艾爾瑪父母的刻畫上，文本中展示了父親病重時說的話和行為表現，以及媽媽在爸爸過世后的日常行為，沒有太多的心理刻畫。起初閱讀會感覺混亂和模糊，但是仔細區分敘述人物和敘述視點后，會體味到其獨具匠心之處。（一）聚焦于人物本身，講述愛的歷史。首先，對于敘事人物利歐和小艾爾瑪，敘述就從語言，內心活動以及行為全面地進行了自我表現，人物形象很豐滿。其次，讀者也從這種全方位展現深刻地“接觸”人物，理解人物。再次，從全書的結構和安排上來看，這樣地敘述，豐富了敘事視點，層次化了文本的結構，增強了吸引力。（二）聚焦于人物后方，講述愛的歷史背后的故事。在刻畫次要人物方面，作者采用了聚焦于人物后方的“全知全能”的敘事視點，如對里特維諾夫的描寫。他是老利歐青年時代的好友，當年利歐把自己的書《愛的歷史》手稿暫放于他那里，戰亂切斷了二人的聯系。里特維諾夫戀愛、結婚、還被迫把這本書用自己的名字發表。基于這些，用全知全能的敘事視點，能更好的展現人物的心理活動，人物更真實，讀者和人物的心理距離更近，感染力更強。讀后，我們能體味到里特維諾夫那種沮喪，慚愧，但又不能講出事情的苦悶心情。（三）聚焦于人物前方，講述別樣的愛的歷史。作者采用敘事視點聚焦于人物前方的模式，講述了一個在時間上和距離上更接近現代的愛的故事。小艾爾瑪的父母是這個版本故事的主人公，她和弟弟米沙則是見證人。父母因這本《愛的歷史》的書相知相愛，父親因病早逝，母親無法忘記父親，專心翻譯這本書，心無旁騖。

作者根據敘事人物和敘事對象和表達主題的不同需要，綜合運用以上三種敘事視點，講述了關于和《愛的歷史》有關的人和事。由于敘事視點的不同和變換，文本結構顯得錯落有序，層次分明。各個敘事者輪番登場再離開，再登場，再淡出。每個人物既是故事的參與者，又是講述者。這樣，通過聚焦于人物本身，愛的歷史一段段展現在讀者面前，如拼圖一般，畫面逐漸完整。通過聚焦人物后方，講述愛的歷史背后的故事，次要人物使得我們更懂得愛的真諦。最后，敘事視點轉移到“我們家”，聚焦于每個家庭成員的前方，用簡單的言語和行為素描，展現了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愛的歷史。總之，三種敘事視點的有機結合，全方位、深層次的展現了一個關于《愛的歷史》的故事，深化了“愛”的主題。

參考文獻：

[1] The History of Love.Nicole Krauss，W.W.Norton & Company，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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