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創新思維下的世界級濱水科創區城市設計方法
——以上海楊浦濱江中北段城市設計為例

王夢亞 WANG Mengya

0 引言

隨著創新成為城市競爭力的重要標志，倫敦、波士頓、芝加哥等城市，競相通過“城市創新區”的建設，整合科創要素和城市資源，成為世界最具競爭力的城市。在上海2035總規提出“建設卓越的全球城市”目標下，如何打造世界級濱水科創區，引領城市創新發展將是未來城市工作的突破口。本文通過楊浦濱江中北段的規劃實踐，從科創森林環境、全域科創模式、遺存群落載體以及回歸人文科創活力等多維角度來詮釋一個具有上海城市特色的創新體系，給世界級濱水科創區的建設提供創新理念和方法。

1 世界級濱水科創區

1.1 城市創新區的基本內涵

2014年，美國著名智庫布魯金斯學會的布魯斯?卡茲發表了報告《創新區的興起——美國創新的新地理》，率先提出了“城市創新區”概念，為城市空間和創新行為的關系提供了理論依據。布魯斯認為，城市中一種新空間模式——城市創新區正在逐漸形成。城市創新區聚集了大量以創新為價值導向的研究機構和公司，還具備高建設密度、易于步行、功能混雜等城市空間特征。與以往單純強調商業發展的城市復興策略以及傳統的科技園區建造大相徑庭，城市創新區更加突出區域的城市性，強化區域各個功能和空間的相互作用：通過增加企業和網絡，提升區域的全球價值鏈競爭力；通過創造動態空間氛圍來強化知識溢出效應，融合不同行業和專業，成為提供產品、技術和市場解決方案的空間聚集場所[1]。

1.2 建設世界級濱水科創區的國際經驗

世界上的城市創新區一般位于城市濱水歷史風貌區。這些地區有大量需要改造的工業建筑和倉庫建筑，具備便捷的交通條件并與高租金的城市中心區臨近，提供了與上下游產業鏈良好的銜接關系，形成了世界級濱水科創區。典型案例包括波士頓坎布里奇濱水區、倫敦南岸格林威治濱水區、德國?漢堡港、橫濱21世紀濱水區等。盡管世界級濱水科創區的產生和發展是技術、政策、規劃等多方面因素共同促成的，但隨著技術發展帶來的空間價值變化和生活方式變化，其仍然得益于鮮明的創新推動力。總的來講可以歸納為3個方面：開放式的復合生態網絡、街區化的歷史文化復興以及包容性的城市濱水創新[2]。

以波士頓坎布里奇濱水科創區（以下簡稱“坎布里奇濱水區”）為例進行分析。波士頓是美國重要創新城市，區別于其他城市利用政策優惠吸引高科技產業的道路，仰仗世界一流的高校科研和人才資源，安然度過兩次衰落期，重新占領前沿科技產業高地。坎布里奇濱水區，距波士頓中心區約10 km，面積約為16.2 km2，現有常住人口12萬。這一片區有近400年的歷史，擁有哈佛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擔當著大波士頓的“創新心臟”角色。

與以往濱水區的更新不同，坎布里奇濱水區注重的不再是一條濱水綠帶，而是開放式的復合型的生態網絡。包括多條垂直濱水的綠色廊道、縱向綠帶的貫通等，同時強調濱水區域的綠化覆蓋。坎布里奇濱水區綠化覆蓋率高達28%。這樣的生態網絡不僅創造了一個更綠色的濱水區，提升了整個區域包括腹地的生態品質，同時這些綠色更是復合多元功能的綠色。結合生態廊道和公園，向市民開放并提供多樣的濱水活動空間與設施，如兒童游戲場、野餐區、自行車徑、網球場、游泳池、溜冰場及社區公園等。

圖1 波士頓坎布里奇濱水區

坎布里奇濱水區是老城區，大蕭條后，生產成本提升導致制造業衰落。1963年，NASA科技園項目流產，給坎布里奇濱水區留下大量空置廠房。隨著更多初創企業的回歸，這些區域更加注重新舊的結合，包括保留城市原有城鎮的街道空間和廣場肌理、工業遺存活化與功能置換，通過整街坊的保護改造利用，實現街區歷史文化復興，創造一個適合創新企業的活力科創街區。如坎布里奇一站式的產業閉合環，就是利用肯德爾廣場改建的多功能街區，將“創意來自MIT的生物實驗室，租用當地的實驗室進行驗證，再從肯德爾廣場的眾多風險投資公司獲得種子投資，然后招兵買馬、投入研發生產，逐步壯大企業。”這些過程的空間距離都可以在肯德爾一個街區里就得以實現[3]。

此外，坎布里奇濱水區充分實現了“學”與“城”的無界融合，完美地闡釋了創新區的包容性。它將著名的麻省理工大學向城市開放，將學校里面的學院都布置到城市中去，將企業布置到學校中來（圖1）。同時建造了一個STATA的多功能中心，包括文學院、理工學院、企業創新中心、科創平臺和企業服務等。打造地區完整的創新系統，并提出多元化的創新空間（包括改造的碼頭、步行橋、濱水岸線、廣場等），作為啟發和容納交流行為的空間資源，通過打造趣味的創新空間來迸發人的創新激情。

2 上海楊浦濱江中北段建設“世界級濱水科創區”的先決條件

上海楊浦濱江中北段緊鄰黃浦江核心段北側，總面積約1 135 hm2，陸域面積約813 hm2，擁有10 km長的黃浦江岸線，是未來黃浦江發展重要的空間載體和功能節點。黃浦江兩岸規劃中將其定位為具有產業研發、生態旅游、金融辦公以及總部論壇等功能。基于其本身的唯一特質，使它具備了建設世界級濱水科創區的先決條件。

第一，知識腹地。楊浦區高校集聚，包括4所重點大學、10余所大學，在上海獨一無二，在長三角、全國，乃至世界范圍內都具有代表性和競爭力。楊浦濱江中北段范圍內的上海理工大學是一所以工學為主的應用研究型大學，享有“制造業黃埔軍校”的美譽。

第二，生態濱江。中北段生態優勢明顯。范圍內的共青森林公園為國家級森林公園，是黃浦江核心段最大的開放空間，是楊浦區綠化生態系統的核心。

第三，百年工業。豐富的近代工業遺產資源共同構成中北段獨特的歷史風貌。其中包括中華造船廠、上海電纜廠、上海機電廠、上海柴油機廠和上海工具廠等，不僅有百年工業傳承，也形成了既有的工業基礎[4]。

圖2 上海楊浦濱江中北段總平面圖

圖3 水系統提升分析圖

圖4 復興島運河改造后效果圖

圖5 綠色森林體系

3 具有上海城市情懷的創新規劃理念——濱江“科創森林”

以“森林”+“科創”為兩大核心元素，打造上海獨一無二的濱江“科創森林”。以往的城市創新區建設，普遍著重于科創載體的營造，而“科創森林”的創新理念，將科創區的生態環境要素提升到頂層設計層面，將濱江空間環境建設與科創社區營造融為一體，將科技創新功能與城市復興功能融為一體，將科創人文空間與公共活動空間融為一體。通過生態人文與科創格局無界融合，從城市三生融合的角度為片區打造全市科創示范，為上海建設具有全球影響力的科技創新中心提供科創空間社區化的本土發展模式，進一步擴大浦江可持續的生態效益，形成一個具備產業生態所需資源的生態“森林”，引領全球創新區發展新方向（圖2）。

4 “科創森林”的濱水科創區新模式

4.1 從森林公園到森林城市, 打造水綠融城的科創環境

作為“科創森林”，首先要做的就是營造一個生態最大化的科創環境，吸引高環境要求的科創機制包括創新機構與新興企業的入駐，形成可持續的森林生態模式。

（1）通江連河，凈化水質環境

水系統是構成科創環境的本體，通過通江連河，凈化水質環境，提升科創森林的水動力。包括在內河通江的河口區域增設濕地等凈化布局，形成水系統的第一道凈化關口，增加南北向的多條景觀河道聯系東西向主干水網，將森林公園的水系進行有效的串聯。在此基礎上打通多條內河之間的斷點，保障區域的水系和水動力，改善區域的水質環境（圖3）。

改善江河之間的聯通關系，結合橋梁設置防洪閘門和雙向泵站，變運河為內河。隨著內河轉變后防汛標高的降低，進行兩岸濕地化生態岸線改造：包括將兩岸的歷史建筑、學校進行開放透綠，增設生態浮池、生態透水臺階、近岸的生態綠植等，水質得到改善的同時，增加岸線的親水性（圖4）。

（2）拓展森林，打造綠色客廳

將森林公園的概念融入城市，通過客廳與綠線的復合型生態網絡設計，使城融于林、林生于城（圖5）。

①濱水客廳。在開放的森林公園的基礎上，通過垂直滲透的楔形濱江綠化與腹地空間統籌聯動，形成不同規模特色的濱江公共空間的有序組合，形成多個收放有致、多樣有序的濱水客廳。同時充分利用凸岸岸線水流較慢的特點，發揮森林公園的北延效應，形成上海第一個直面黃浦江的2.8 km長的濕地岸線，一個30 hm2的大型濕地公園。

圖6 中部森林脊椎綠化帶

圖7 公園開放步驟

圖8 科創功能體系

圖9 倫敦國王十字街區空間布局

②綠線脊椎。依托濱江大道后退60—260 m寬度不等的綠化帶，打造浦西最寬的綠化帶，作為城市森林最主要的濱水綠線。同時結合貫穿中部的南北向景觀水系，以及小型的濕地、廣場、花園及屋頂花園、綠色平臺、體育設施等，構成中部為居民和創客服務的滲透式森林脊椎，為腹地用地的歸整利用和空間開放找到新的平衡點（圖6）[5]。

（3）開放公園，共享生態活力

借鑒相似面積的英國海德公園（1.6 km2），通過3個探索性的規劃步驟，對1.38 km2的森林公園進行改造并開放，構成森林公園開放的系統。第一步，通過森林大道、濱江大道2條城市干路的下穿，貫通整個森林公園，打破公園對城市南北兩側的阻隔，保持南北向的交通順暢。第二步，根據海德公園出入口設置經驗，在保留原有的主要出入口的同時，以200 m左右的間距，增設森林公園輔助的城市出入口；并且這些出入口與軌道交通、城市慢行的主要路徑和路線進行有效銜接。最后，結合濱江森林夢劇場設施等，完善和豐富公園的活動；結合未來的軌交車站以及地下道路，設置地下停車和公共服務，實現公園地下空間的有效開放和利用（圖7）。

4.2 從產業園區到科創社區, 培育全域科創的創新模式

從源頭到過程、從功能到空間、從行為到思維，針對科創功能需求，形成完整的“科創生態系統”，打造全域科創的創新型社區模式。

4.2.1 科創源頭：建立功能體系

依托區域學校知識圈的優勢學科作為科創產業源頭，同時發掘現狀大型國企的技術專長以及區域科創雙創外溢的可能，形成濱江區域特有的科創產業門類。同時產業、學校、科研機構相互配合，發揮各自優勢，形成強大的研究、開發和生產一體化的先進系統，并在運行過程中體現出綜合優勢，同時為科創活動提供高質量生活配套與活動體驗，形成產業完善、功能混合、充滿活力的新型年輕化科創社區（圖8）。

4.2.2 模式創新：營造科創社區

以倫敦國王十字街區的創新模式為例。該街區以歷史建筑改造為核心，引入中央圣馬丁藝術學校，注入文化藝術氛圍；外圍構建創新混合活力帶，串聯圖書館、Google總部、火車站、國際住區等復合功能；通過微環境濱水空間改造更新，激發地區創新活力（圖9）。

通過對倫敦國王十字街區創新區的空間構成進行剖析，基于國際經驗實踐性地提出楊浦“三區聯動、三城融合”的社區組團升級模板。建立“科創森林”獨特的“三圈層科創社區模式”（圖10）。核心圈層，即圍繞歷史建筑改造，注入學校學院等文化、科創的源頭，以及創新服務的企業，形成具有文化底蘊和場所感的科創核心；核心的外圍為一個復合功能圈，串聯了多元創新企業的總部、研發以及創客社區等；同時每個科創社區都向濱江打開，充分利用濱江的綠楔、水系等水綠公共空間，營造科創社區的創新空間與創意環境，承載創客的交流場所和聚集活動。將科創社區的模式應用于北段各個片區板塊的布局中，建設具有上海歷史人文特色的全域科創新路徑（圖11）。

4.2.3 空間創新：激發創意靈感

通過二層連廊、下沉廣場、濱水跌落式大臺階、小型藝術工坊、電競博覽中心、創意水街、屋頂農場、屋頂花園等一系列有創意和趣味性的空間，為科創提供駐足停留、偶遇交流等特定空間，激發年輕人和創客的活力。同時通過新老對話的街道界面、開敞空間、人性化的步行空間等無限交流的多元體驗空間和無界散布的創新學習空間，激發創客學習和創作的能力。

此外，還對所有的創客空間進行定制化的空間模塊設計：細分研發、孵化、展示、總部等不同科創活動的功能需求，靈活制定相應的科創空間模塊，滿足差異化需求，形成多樣化為科創服務的氛圍（圖12）。

圖10 三圈層科創社區模式

圖11 科創社區模式在片區的應用

圖12 定制化科創空間模塊

圖13 成片保護體系

4.3 從邊緣棕地到遺存群落, 重塑新舊共生的科創載體

在對歷史建筑單體價值評估的基礎上，進一步考慮歷史建筑群落的淵源內涵以及風貌道路、橋梁、碼頭、鐵路等歷史市政設施，創新性地以工業遺存的群落為保護利用主體，最大極限地發揮區域的歷史價值，給科創區提供有歷史文化意義的科創載體。

4.3.1 成片保護，復原場所記憶

強調區域的成片保護，復原原有場所的肌理，結合上海工業遺存保護措施，形成成片保護街坊、局部保護街坊與若干零星保護街坊的分類保護體系。保護的方法，不再局限于單體建筑保護，而是把工業的弄巷、歷史的運輸通道，與規劃的支路和公共通道相結合，把肌理保留下來。對于重要的廠房等一些核心的保護建筑進行修舊如舊的改造；對于建筑質量一般的建筑，建議新老結合，進行垂直復合的改造，甚至一些建筑只保留體型和輪廓，進行重新創新和演繹（圖13）[6]。

例如上海電纜廠和機床廠歷史街區這兩個在中國具有工業代表性的大型制造企業創建于20世紀40年代。上海電纜廠曾經制造了中國歷史上第一根超高壓電力電纜、第一根海底電纜，上海機床廠曾經是中國歷史上最大的精密磨床專業制造企業。經評估具有一定的保留和紀念價值，因此對整個區域進行群落式的保留。對片區內遠東最大的廠房進行改造利用，形成知識共享中心。具體設計上，對原有的建筑進行增補，使之成為城市空間重要的組成部分；對屋頂、跨梁、磚墻等重要的建筑要素進行保留和拼接，使之既是原始功能的延續，又是形成歷史場所記憶的重要載體，提升歷史遺存在城市空間的地位。機床廠的廠房群屋頂有一定的特色，對廠房群進行保護和利用，改造后自由隨意的室內外空間與嚴整規律的廠房空間形成鮮明對比，伴隨功能與空間的組合搭配，結合一些歷史工業制造元素，帶來創新體驗的空間感受。整個片區最終將成為集雙創、企業服務、展示以及娛樂休閑等功能于一體的最完整的工業保護街區[7]。

滬東中華造船廠建于民國時期，于1931年遷至復興島。現在造船廠的造船功能已逐步外遷，對航架結構、造船的停靠碼頭、作業區、碼頭吊架結構、船臺大跨度維修車間、特色小廠房群等一系列建筑和構筑物等進行聯合性的保留改造，使之形成為科創人群、為博物博覽人群服務的黃浦江畔最大的科創科普公園（圖14）。

對于局部保護的區域，如上海柴油機廠和上海起重機運輸廠等，在對歷史建筑修舊如舊的基礎上，保留現有的國家重點實驗室等功能，并通過綠色平臺將這些聯盟空間進行有效串聯，打造科創設計聯盟。

4.3.2 特色元素，傳承百年市政

除了歷史群落的保護，更突出地區的歷史元素，傳承百年市政、百年工業的特色。延續大上海都市計劃中民星路、虬江路、嫩江路、春江路等幾條重要的風貌道路的保護，結合規劃的支路和公共通道，把這些歷史道路的線型、線位完完整整地在規劃里予以保留。此外，對區域內的定海橋、何楊支線以及歷史碼頭等歷史要素也進行了保留和利用：復建岸線長900 m的虬江碼頭，還原歷史的記憶；改造何楊支線，增加花池、植物觀光等公共服務設施，注入市集等活動，打造以鐵路文化為主的特色鐵路植物園[8-10]。

圖14 滬東中華造船廠歷史街區改造效果圖

圖15 遠景(上)與近景(下)色彩控制引導

4.4 從城市尺度到人性細節, 激發回歸人性的科創活力

世界級濱水科創區更多關注的是創客，即人。因此中北段回歸人的尺度，從人的休閑活動、健康運動、尺度色彩等角度，打造一個能感知城市溫度的濱水創新區。

4.4.1 關注活動，打造博覽紐帶

重點關注人的公共活動，聯合楊浦濱江南段打造上海百年工業博覽紐帶。從活動角度出發，沿著博覽紐帶布局“五心四館一劇場”。包括由老建筑改造而成的知識共享中心、體現區域核心技術產業的光電創新體驗中心、三江交匯的楊浦科創中心、電競博覽中心以及北端的油庫藝術中心。同時串聯利用老船臺進行改造的船塢遺址博物館、海洋科技館、互動設計館、展示智能制造的未來科技館、濱江森林劇場，給科創區提供24小時豐富多彩的活動[11]。

4.4.2 關注健康，實現三線貫通

延續黃浦江兩岸公共空間貫通原則，依托楊浦濱江腹地空間較大的特點，結合濱江岸線的設計，以3條分離且貫通的特色慢行道打造地區人性化慢行空間，即沿濱江路的全景騎行道、沿7 m防汛墻的跑步道以及4.5 m防汛墻外的親水漫步道。除了濱江的慢行系統設計，還充分考慮其與腹地之間的慢行聯系。利用跨越范圍邊界的軍工路高架橋下方的有限空間，設計步行天橋；結合軌交站點和地下空間開發，形成通達濱江的地下連廊系統[12-13]。

4.4.3 關注感受，管控城市色彩

有效銜接一江一河的色彩管控導則，并對中北段色彩分兩類進行管控。遠景色體現建筑玻璃幕墻的通透感，控制綠植以及反射森林公園的綠化色彩，形成藍綠為主的遠景色彩控制；近景色則充分突出科創的特色，以活潑的顏色為主，同時基本色沿用學校磚瓦和歷史廠房的紅棕、白灰色彩（圖15）。

5 實施與機制思考

5.1 政企合作機制

通過政企合作的方式，在對老廠房的更新改造、綜合整治、功能置換過程中，共同推進工業建筑的二次開發或利用。由政府提供專項資金補貼，同時提供技術支持并通過相關政策引入科創人才，推動科創平臺建設。企業方面可通過盤活企業老廠房空間特色，優化企業產業門類與技術水平，激發待更新企業的投資活力，拓展企業發展空間，提升經濟增長動力。

5.2 政校合作機制

在楊浦科創平臺的產業升級、創新孵化、制度優化中，鼓勵通過政校合作的方式，資源共享，實現產業發展與高等教育雙贏的局面。政府盡可能為科創人才提供優質空間保障，如特色更新廠房、智能樓宇、交往空間、人才公寓、設施配套等，并為大學生創業活動提供制度扶持。高校需要為科創產業發展定向輸送科研團隊、技術力量及指導專家，選拔高素質專業人才，與楊浦濱江建立長期人才合作機制。

5.3 土地收儲機制

建立專門機構，加強統籌協調，從建交委、規土局、房地局、國資委等抽調專業干部人才，成立專項工作小組。一方面，對濱江單位動遷的補償標準進行統一規范；另一方面，積極整合政府行政資源，為收儲單位解決實際困難，實現企業順利交地收儲。同時探索“以房換地”代建模式。針對難以收儲的部署單位土地，依托被收儲單位產業優勢，推動區域產業融合發展。對于部分具有功能性需求、無法通過簡單貨幣安置的沿江企事業單位，應專項予以統籌安排，集約節約給予異地集中安置，以達到對原有土地進行置換、收儲的目的。進一步探索“功能置換”合作開發，提升區域產業能級。充分考慮大型單位（如市屬大企業、大集團）的發展需求，在不進行“動遷騰地”的情況下，鼓勵其通過自身的“功能置換”，按照區域產業導向要求，共同參與到區域開發建設中。

6 結語

隨著全球化的技術發展和創新模式變革，世界濱水創新區的建設進一步加快，中北段“科創森林”的城市設計研究和探索將對其他濱水創新區的建設提供指導和借鑒。未來世界級城市創新區將更加關注科創的生態環境，更加突出區域的城市性，更加注重載體的文化價值，更加回歸人性的需求關懷。無論是環境、基質、載體亦或是空間，“科創森林”將演繹一個全域科創的生態系統。

（在此一并感謝上海楊浦濱江中北段城市設計競賽項目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