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勞動力流動背景下空巢老人贍養問題探討

雷 飛

（廣西民族大學 商學院，南寧 530001）

引言

農村是相對于城市而言人群社會收入低、醫療、住房、教育、基礎設施、社會保障體系等較弱的地區。自1978改革開放年以來，我國經濟取得舉世矚目的成績，包括農業人口非農業化，大量的農村勞動力流入城市，導致城市人口規模不斷擴張。農村勞動力流入城市，一方面加速城市化進程，推動城市向前發展；另一方面，農村勞動力流入城市在實現就業中獲得收入來源（相當于農民工進城打工），可以相對提高農村人民的生活水平。但農村勞動力市民化并非伴隨城市化水平提高而相應提高，反而農村勞動力在流入城市中導致農村出現大量的空巢老人。空巢老人是社會的弱勢群體，他們缺乏勞動力，甚至有的老人已經喪失勞動力，最終只能留守農村。大量的農民工無法將老人帶到城市就業，且大部分農民工在臨近春節時才返鄉一次看望老人，春節期結束時又啟程進入城市。對老人而言，晚年生活也許是他們最后一個人生生涯，晚年生活中的老人在心靈上最容易孤單，同時在生活中更需要人來照顧飲食起居。但是農村勞動力流入城市使老人缺乏人來照顧，這是值得引起社會高度重視的一個問題，如果農村勞動力年復一年的繼續涌入城市，農村一代又一代的老人將何去何從。基于這樣的現實情況，本文分析了勞動力流動中空巢老人贍養的現實困境，并提出合理建議解決這一問題，希望空巢老人能擁有一個幸福的晚年生活。也為了進一步解決農村勞動力外流的現實問題，從而促進鄉村發展，最終在2020年我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一、空巢老人生活現狀

空巢老人是指子女離家在外就業、求學而不能與自己生活的一群老人。空巢老人在農村的數量最多。隨著經濟大發展，農村人民為追求較好的生活水平，同時也為了子女在教育質量上有所提高，大量的農民工涌入城市，留下幼兒與老人留守家中，老人幫助他們撫養子女。隨著孩子慢慢長大，為尋求更好的教育，農民工將子女帶入就業地方接受教育，最后只遺留年邁的老人在家中，老人一切生活只能自理，沒有任何人的陪伴，僅僅靠自己僅存的一點勞動力務農來維持基本的生活，對他們而言生活是苦不堪言，甚至有的老人在家去世也無人知曉，這就是農村空巢老人的現狀。本文研究過程中訪談，云南省昭通市彝良縣蕎山鎮和坪村的一個村落中的空巢老人，從中分析出現實情況中“空巢”老人的生活現狀。第一，“空巢老人”的子女大都外出打工，勞動力流動的地方大多是發達地區，如浙江、福建、廣州、深圳、昆明等省市。發達地方相對于農村偏遠地區而言相隔較遠，流入城市的農民工只能依靠手機通訊與家中老人取得基本的聯系，剩余時間都是老人獨自生活。老人們每天都過著繁忙的農耕生活，主要是種植一些廉價的農產品在集市上換取一點收入，這些收入根本不能滿足日常的消費。空巢老人身體虛弱，為了減輕子女的生活負擔，有病不就醫，許多老人都是老弱多病的狀態。農村空巢老人還存在大量的心理疾病，有的老人過度盼望兒女回家探望而引發憂郁癥、失憶癥等癥狀。第二，空巢老人生活在社會的底層。在經濟快速發展的條件下，一般正常人都能過上一日三餐的生活，可是貧困偏遠地區的老人卻是過著比較窘迫的生活。多數情況下老人的兒女為他們提供一定的生活來源，但老人存在一種根深蒂固的觀念，即外出打工兒女也是迫于生活的壓力在外打工，不容易，即使能享兒女的福也拒絕接受他們的好意。這些就導致了空巢老人與當今經濟發展存在相背離的現狀，經濟向前發展，可空巢老人的生活依舊停留在艱苦的困境中。并不是個別地區存在這樣的情況，中國許多貧困地區都存在類似的現狀。空巢老人贍養問題應成為社會關注焦點，這對于我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起非常重要的作用。

二、空巢老人贍養問題存在的現實困境

（一）農村經濟落后

農村經濟主要靠農民的種植業發展，但是在落后的農村，種植業并不能在短時間內帶動經濟大發展。而經濟轉型這一特殊時期，農民要生存，一方面要解決孩子的教育問題，另一方面要解決贍養老人的問題以及家里的日常生活開支的壓力。國家針對貧困地區實行精準扶貧的戰略措施，夯實農村的基礎經濟。但是在許多地方貧困地區依然存在嚴重貧困的面貌。農村經濟落后引發大批農村勞動力無條件流入城市，使許多地區出現“孤村”、“散村”、“廢村”。截至 2017年末，許多貧困農村地區仍主要靠土地種植農作物獲得收入來源，而農作物種植缺乏先進的種植技術，農民主要靠天吃飯，每當遇到重大自然災害的年份，很多貧困農民會顆粒無收。這樣就導致一家人生活得不到基本的保障，農民會在這樣的壓力下外出打工，年輕勞動力就這樣從農村流動到城市，導致農村土地荒廢、農村經濟長期依舊存在貧困的面貌。農村經濟落后主要體現在，第一，農村教育落后，導致農村人文化程度低；第二，農村地區封閉，受關注度低；第三，由于時代在發展，很多人不愿留守農村發展產業。

（二）交通基礎設施落后

交通基礎設施對農村經濟增長有正向的拉動作用，在農村經濟中扮演重要的角色。農村相對城市而言人口居住不集中，有的村落住戶只有十幾戶甚至是幾戶，村落人口數量少，加大基礎設施的建設投入會加大成本。基于這樣的情況，農村的基礎設施處于癱瘓狀態，并存在一種無人知曉的局面。加上農村地處偏遠山區，自然條件惡劣、交通基礎設施力量薄弱，修建公路、鐵路等工程會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在修建的過程中時常會遇到難以預測的重大事故。這導致農村地區相對封閉，不能發揮地區的特色產業優勢。部分農民有在家鄉創業的決心，但農村不具備完整的交通基礎設施、農產品不能有效結合販賣時節也使農村大量的農業荒廢，沒能使農村農民經濟效益最大化。農民失去生活來源，為了能繼續生計只能選擇棄農外出打工。大量農村勞動力外流使基礎設施更加沒落，以至存在貧困地區在當今社會發展下依舊是十年前的貧困面貌。貧困引發的一系列問題是潛在的，最終使得農村貧困面貌代代相傳。農村基礎設施過于落后會使一些農村地區的村域成為廢村，特別是中國沿邊少數民族的一些村落，如果不重視交通基礎設施建設，就可能會危害到我國沿邊邊境的安全問題，同時也不利于少數民族的團結。新時期的中國正一步步向前發展，中國的經濟在向前一步步邁進，而有的偏遠的農村地區依舊是貧困的面貌。農村貧困會導致大量的年輕勞動力外流，從而使貧困地區出現空巢老人無人贍養的困境。

（三）農村與城市收入差距大

工業化推動城市快速發展，城市在生產、生活、就業等方面都有美好的前景，從而吸引大量的農村勞動力。相比農村，城市生活條件更加優越。城市擁有完善的醫療、教育、住房、交通設施，城市居民還擁有相對穩定的收入來源。根據現實了解，城市收入是貧困農村地區的幾倍，所以貧困地區人民會無條件流動到收入高的城市。流入到城市的勞動力主要從事廉價的工作，例如，農村女性勞動力會到城市從事家政工作，每月能賺取低額的收入；男性勞動力從事建筑工地的職位，工作艱辛而工資收入低。但是相比在農村，到城市工作有一定的收入。可農村勞動力流動到城市也存在另一種狀況，農民與城市中有固定工作的人相比他們又是城市的最底層人員，城市的高消費也是他們面臨的困境之一，農民的工資只能立足當下維持自己在城市的生活，不能接家中的老人共同到城市生活。另一種狀況，農村勞動力流動到城市在一定時期一定程度上加劇勞動力的流動速度。根據調查發現，當第一批農村勞動力流入城市后，經過一年左右時間，勞動力回鄉時對農村里的其他勞動力會造成一定影響。這些影響是由于一定的收入差距造成的，勞動力到城市后可賺取更多的收入，可以改變現在的生活狀況。這些因素使剩余的農村勞動力也想流入到城市。總的來說，地區之間的收入差距會影響勞動力流動。縮小地區之間的勞動收入，使農村勞動力回流是一個現實急需解決的問題，只有解決這個問題才能解決農村空巢老人在贍養問題上存在的困境。

（四）農村土地保障體系不完善

農村土地所有權決定著土地財富的分配。當下貧困地區農民工外出打工使土地呈現輪荒狀態。農村勞動力沒流入城市之前，會有大量的勞動力耕種土地維持生活，農民和土地是一個整體，農民可以種植農產品，農村存在一定的小農經濟，在年復一年的種植中農民會維持最低的生活標準；同時，農村會存在一種勞動攀比的心理，靠種植農產品發家致富，會鼓勵其他農戶勤于勞作。而農村目前的現實情況是土地輪荒，無勞動力去耕種。在農村，有的土地地勢平坦、水源充足、土壤肥沃，能生產出優質的農產品，但在勞動力流動背景下，農村勞動力流入城市后無人耕種。在這種狀態下，農村人不愿意把自家荒廢的土地轉讓給他人耕種，而只有少數空巢老人耕種一部分土地種植，原因在于農民土地所有權不能得到有效的保障。在土地所有權不完善的情況下農民害怕土地會流入他人手中，這相當于農民固定的財富因土地轉讓給他人耕種而流失。這不僅使空巢老人承受耕種的重壓，更重要的是不利于農村勞動力回流，不能實現鄉村振興。這終將導致勞動力繼續呈周期式循環流動，那么空巢老人的社會現象也就會繼續存在。勞動力流出后，不愿意把拋荒的土地或耕地流轉出去的原因，其一，其中一部分流轉出去的土地也沒有得到有效的利用，這是因為勞動力流失的結果；其二，對于沒有流轉出去的主要原因土地是他們最后一道保障；其三，勞動力外流務工期間，并沒有享受到與城鎮勞動人員同等的社會保障，城市對他們而言只是掙工資的地方，并不是他們生活的地方，在城市里不被認同。這就需要政府盡快建立健全覆蓋城鄉的社會保障體系。

（五）空巢老人思想保守

在農村地區，由于教育水平低，同時由于年代的限制，農村老人的思維、心胸和格局往往在年輕的時候就形成。60歲以上的人稱為“老人”，很多老人甚至是青年都是低文化水平或者是“文盲”，農村人思想保守也導致經濟落后。空巢老人甚至不知道村落以外的世界是什么樣。由于青年勞動力外流到城市之后，他們的子女會與老人們共同生活，老人們代代保守的思想會深深影響到孩童的教育。不可否認，部分老人的思想文化有的是可以讓孩童們接受并傳承的。但是老人們思想教育或者素質教育是落后于時代的，在一定程度會影響孩童的身心健康發展。再進一步看，空巢老人的存在也會使得農村存在大量的留守兒童，因為大量的青壯年勞動力始終把空巢老人剩余的勞動力用來支撐對孩童的撫養。因此，目前存在一種現狀，即空巢老人成為孩童們的“父母”。

三、解決勞動力外流而提高空巢老人幸福質量的對策

（一）重視“三農”貢獻

“三農”問題不僅是我國的經濟問題，而且也是我國的政治問題、社會問題。而中國夢是億萬中國人的夢，也是“三農”的夢，完善“三農”才能成就“中國夢”。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會議上指出，農業、農村、農民是關系國民生計民生的根本性問題，必須始終把“三農”問題作為全黨工作的重中之重。堅持農業農村優先發展。“三農”問題在過去、現在乃至將來都是中國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到社會主義現代化再到共產主義社會進程中的一大重要問題。農業是國之根本，農業是人們的衣食父母。不僅農業為老百姓生產種類繁多的基本生理需求的農產品，農民還肩負著守護村莊的使命，保護著村莊的自然人文生態景觀、生物物種、林地山地等。農民依靠農業發展農村經濟。農村在促進村莊與人相互依存物質資本的同時也是傳承社會、文化的載體。生活在農村土地上的農民是具有多重貢獻的。但農村地區部分地區已經出現“空心村”以及只有留守老人、婦女、兒童的村莊，這是值得我們認真思考的，也是村域發展是非常需要的。農民是農村的人力資本，因此需要對農民進行人力資本投資，提高農村勞動力水平。農村人力資本投資不能只是政府和第三方社會組織的責任，應該多元化，以此減少政府的財政負擔。農村農民要做新型農民，就要有新的觀念、新的技術和新的管理。總的來說，就是要利用社會各界的力量：政府、社會、高校、職校和教育培訓機構等，以此形成體系，從教育內容、教育形式、教育考核等方面對農民進行培養，為村域發展提供有用人才。

（二）引進高素質人才

高素質人才可以為農村經濟的發展注入新的活力。常言道“如魚得水”，人才要到一個經濟地區發展，高素質人才是地區人力資源中較高的勞動者，他們具備一定的專業知識或者專門技能，可以進行創造性勞動推動農村經濟的發展。雖然勞動力單向流入城市是歷史規律也是經濟發展的規律，但是我們也可以引進高素質人才改造規律，使其協調發展。在村域為高素質人才創造條件，適當引導有志于為農村建設的高素質人才向村域流動，為村域的發展貢獻力量，這樣既消除勞動力單向外流對村域造成不可逆轉的矛盾，也進一步減少勞動力的盲目流動。在引進高素質人才上，地方政府要有一個表率的作用，在保護地方經濟的前提下鼓勵高素質人才進行大規模的創新，如在地方開辦工廠，這樣可以為當地農民提供就業崗位，也可以吸引在城市的勞動力一定程度上的回流。農村由于地廣人稀，養殖業與種植業最適合在農村開辦。政府為農村引入高素質、高技術的人才，可以以一個高素質人才帶動100名農村勞動人擴大收入來源，這不僅可以對拉動經濟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還可以一定程度上實現高技術人才的需求，肯定他們的人生價值，最終達到人與才相結合。

（三）重點開發村莊優勢資源

要充分利用互聯網這一“聚寶盆”，大力發展互聯網產業，建立互聯網產業集聚區，鼓勵農村深度貧困地區使用互聯網發展特色產業，中心城市還應進一步鼓勵特色產業創新，在高質量脫貧的道路上用力推動深度貧困地區對特色產業大膽創新。尤其是鼓勵農民工開創特色產業園和吸引大學生回鄉發展，大學生回鄉發展可以帶動深度貧困區的發展活力。一般來說大學生來自相對發達地區的高校，大學生可以通過在外的所見、所想帶入深度貧困區。大學生回鄉是深度貧困地區人民的驕傲，他們會支持特色產業的發展計劃，最終使技術與資源相結合使經濟效益最大化。要充分利用好大學生這些高素質人才，帶領農村貧困地區高質量脫貧奔小康。保留住大量的農村勞動力，使人們心甘情愿留守農村，對于我國的鄉村振興、脫貧等方面具有巨大的作用，同時有利于鄉村的發展地方的和平與穩定。

（四）加強公共基礎設施建設

俗話說得好，“要想富先修路”。農村公共基礎設施條件是影響勞動力內部流動的重要因素，要把握其中的規律，合理布局農村公共基礎設施建設，有效引導村域勞動力內部的合理流動。農村公共基礎設施屬于公共產品（準公共產品）范疇，從傳統經濟理論上說，理應由政府提供，政府應當加大農村公共基礎設施的投資建設。同時，考慮的我國農村面積的巨大和具體情況的復雜性，可以考慮引入公司（私人）進入這一領域，從而有效覆蓋農村公共基礎設施的各個方面。急農民之所需，以及農村長遠的發展。公共基礎設施的建設離不開政府的大力支持。政府應該對外吸引投資，改善農村基礎設施的面貌，爭取村村通路、村村通電、村村通網。公共基礎設施的完善可以吸引農村勞動力回流，改善鄉村落后的面貌；其次，完善基礎設施可以使農村特色農產品走出去，農村的特色農產品落地地方的農民幾乎沒有收入，交通閉塞使農產品不能運送，而在現代經濟中，交通工具在生活中扮演重要的角色。農村的農產品大都是無污染的綠色食品，有利于人的健康，最重要的是有利于提高農民的基本收入來源，使得農民愿意回鄉。基礎設施的完善既促進鄉村的發展，提高人民的生活質量，同時也增強“空巢老人”的幸福感。完善基礎設施可以吸引外來旅游者，農村環境優美，在繁忙的城市中活的人、農村以外的人在假期時間可以到農村度假，這對于農村人民是一個潛在的穩定收入來源。可以大量的宣傳農村旅游文化，促進當地的發展。

（五）加大農村的政策優勢

第一，農民是農村最重要的主體。中國是一個龐大的農業大國，也是人口大國，農業對中國有至關重要的作用，通過鼓勵勞動力回流農村可以促進農業的發展。第二，應該完善空巢老人的福利制度，政府官員應該下基層了解農村空巢老人的面貌，以福利政策照顧老人。政府在完善福利政策中應該落實到每戶人口，政府官員應該定期慰問老人，給老人送溫暖。但最重要的是吸引勞動力回流，使得空巢老人有兒女們的陪伴。最后，政府應該鼓勵農村勞動力加大創新，農民工返鄉創業中政府也應該給予一定的補貼，如勞動力回流開辦養殖業，政府應該制定優惠比例的幅度，這樣不僅可以鼓勵農民創新，同時也會使得農村勞動力回流。

（六）完善農村社會保障制度

勞動力流出后，不愿意把拋荒的土地或耕地流轉出去。其一，其中一部分流轉出去的土地也沒有得到有效的利用；其二，部分土地沒有流轉出去的主要原因土地是他們最后一張保障牌；其三，勞動力外流務工期間，并沒有享受到與城鎮勞動人員同等的社會保障，城市對他們而言只是掙工資的地方，并不是他們生活的地方，在城市里不被認同，沒有尊嚴。這就需要政府盡快建立健全覆蓋城鄉的社會保障體系，在農村建立完善社會保障體系，使農民也要享受養老保險、醫療保險、社會福利等。在土地養老功能弱化，以及征地隨處可見的今天，農村社會保障體系是解決農民后顧之憂的唯一途徑，既可以使外流的勞動力安心在外工作，把閑置的土地承包出去，減少土地荒蕪，而且能保障國家糧食安全。建立健全農民工社會保障制度，使得外出的農民工享受的與工作相適應的失業保險、養老保險、工傷保險等社會保障，關心他們的身心健康和發展，使之享受真正的市民待遇，從而保證他們未來不會因無力勞動，或者因傷致殘等風險給村域發展帶來不利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