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鳴 穆月英
(中國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北京100083)
2002年,中國與東盟國家簽訂《中國-東盟全面經濟合作框架協議》,并于2010年正式建立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簡稱CAFTA)。在短短8 a時間里,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已發展成為在發展中國家中規模最大的自由貿易區,也是全球范圍內所轄人口最多的自由貿易區。聯合國數據庫相關數據顯示,2004年中國對東盟農產品的進出口總額不到82億美元(1美元約合6.28元人民幣),但到2014年已經超過300億美元,增長率達226.3%,年平均增長率27.7%左右。其中,中國在2014年出口到東盟的農產品總額超過77億美元,占我國農產品出口總額的10.8%。在中國對東盟的農產品出口貿易中,蔬菜出口額占比37.8%,且呈增長態勢(張微,2013)。因此,對影響中國對東盟蔬菜出口貿易的相關因素進行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關于中國蔬菜出口貿易問題,國內外已有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對于CAFTA建立所產生的貿易效應的研究。隨著CAFTA的建立和相關貿易機制完善,許多學者深入分析了CAFTA所產生的貿易效應的問題。當前,大部分學者認為CAFTA所產生的創造效應非常顯著:程偉晶和馮帆(2014)從中國的角度出發,認為CAFTA的建立對中國對東盟的進出口貿易起到了促進作用,有較大的貿易創造效應;彭景(2017)運用加入固定效應的引力模型來分析影響區域貿易協議簽訂的因素,同時深入測算了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建立為我國農產品進出口帶來的貿易效應,傳統引力模型中存在的內生性問題得到有效解決,研究結果表明:CAFTA的建立對中國農產品出口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且增長主要來自貿易創造。二是針對中國與東盟農產品貿易的研究:陳漢林和涂艷(2007)從比較建立CAFTA前后農產品進出口貿易占比的角度出發,認為貿易創造效應比貿易轉移效應的效率大,說明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對我國是有利的。三是針對中國蔬菜出口的研究,袁野(2016)將中國蔬菜發展過程分為3個階段進行分析,提出CAFTA框架協議的簽訂極大地促進了中國對東盟的蔬菜出口;張哲晰和穆月英(2015)提出資源稟賦和技術是影響中國蔬菜出口的最主要因素。在研究方法上,目前大部分學者采用引力模型來分析CAFTA的貿易效應問題,但在變量的選取上不同學者有不同的觀點。蘇璇(2016)在初始模型的基礎上引入來源國和目的國的人口流量,并得出人口量會對雙方的貿易總量產生負效應的結果;徐婧(2009)引入1個或2個虛擬變量來擬合CAFTA的貿易效應;林華(2017)提出影響我國和東盟國家農產品貿易總量的因素包括經濟總量、國家首都間的距離、國家人口數量等,并依此提出了一些具有針對性的政策建議。本文在對中國與東盟10國蔬菜貿易現狀進行分析的基礎上,通過構建擴展引力模型,實證分析中國對東盟蔬菜出口貿易的影響因素,對中國與東盟10國蔬菜出口的貿易潛力進行測算,并提出相應建議。
中國是世界上最大的蔬菜生產國和消費國,蔬菜播種面積約占世界蔬菜總播種面積的43%,產量占比約為49%,均居世界第一。中國蔬菜的出口量也居于世界首位。日本是中國蔬菜的第一大進口國,但隨著CAFTA的建立,中國對東盟各國的蔬菜出口量逐步上升,東盟在中國蔬菜貿易中逐漸占據重要地位,中國與東盟各國蔬菜貿易具有以下特點。

圖1 2002~2016年中國對東盟10國蔬菜進出口額及貿易差額的變化趨勢
自 CAFTA 建立以來,中國與東盟各國蔬菜貿易發展勢頭迅猛。從貿易規模上看(圖1),2016年中國與東盟10國的蔬菜貿易交易總額已達51.7億美元,同比是2002年交易總額的13.8倍;進口方面,中國對東盟10國蔬菜總進口額已由2002年的1.4億美元增長至2016年的14億美元。在與東盟的蔬菜進出口貿易中,中國處于順差地位,且該差距不斷擴大,2002年貿易順差為8 406萬美元,而2016年時順差已經擴大到23.3億美元,為2002年的27.7倍之多,可見東盟在該貿易關系中的重要地位日益凸顯(張海森和謝杰,2008)。近年來東盟10國與中國在蔬菜出口方面的貿易往來也日益密切,2016年中國對東盟10國蔬菜出口額較2002年增長16倍,對各國的出口額都有明顯的增長趨勢。
從貿易比重來看,中國對東盟10國的蔬菜貿易額占中國蔬菜貿易總額的比重越來越大。2001年中國對東盟10國的蔬菜出口總額為2.3億美元,占中國蔬菜出口總額的12.0%;到2016年,中國對東盟10國的蔬菜出口總額達37.5億美元,占中國蔬菜出口總額的35.5%。而在進口方面,東盟一直是中國進口蔬菜的主要來源國,進口額占該地區蔬菜出口總額的80%左右。
在市場分布方面,中國對東盟的蔬菜進出口貿易相對集中,越南與泰國是中國在東盟的主要貿易國。中國對泰國的蔬菜進口額遠超其他國家,2016年中國對泰國的蔬菜進口貿易額約為11.4億美元,占東盟10國蔬菜進口總額的80%左右。越南作為中國蔬菜進口的第二大貿易國,2016年中國從越南進口的蔬菜總額為2.4億美元,占東盟10國蔬菜進口總額的16.7%。而中國與文萊則幾乎沒有蔬菜進口貿易,與菲律賓、新加坡等國的蔬菜進口貿易所占份額也微乎其微。
在蔬菜出口方面,中國對東盟的蔬菜出口貿易整體水平較高,但國別間的貿易情況差異較大(圖2)。2008年前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兩國所占比重較大,但與菲律賓、新加坡、泰國、越南等國的整體差異不明顯。2008年后,中國對越南的蔬菜出口額急劇增加,與東盟其他國家間的蔬菜出口貿易逐漸拉開差距。2016年中國對越南的蔬菜出口額為15.8億美元,約占中國對東盟蔬菜出口總額的42%,印度尼西亞和馬來西亞各占20%左右,泰國約占12%,剩余各國占比較小。
由圖2還可以看出,除因受到全球金融危機、歐債危機等的影響,2012年東盟各國蔬菜進口額普遍有所下降外,總體趨勢是增長的。

圖2 2002~2016年中國對東盟各國蔬菜出口額的變化趨勢
從理論角度來看,國際貿易中的生產要素理論與區域經濟化理論均認為有兩方面的因素影響著國際貿易,一個是社會經濟因素,另一個是自然地理因素(張海森和謝杰,2008)。國與國之間的蔬菜貿易流量與雙方的經濟規模、空間距離等因素都存在一定的相關關系。首先,原產國的經濟總量可以反映其蔬菜潛在的供給能力,目的國的經濟總量則能反映出其對蔬菜潛在的需求能力,因而得出貿易雙方國家的國內生產總值(GDP)越高對國際貿易的促進作用越明顯的推斷。空間距離反映的是雙方之間的物流成本等,該類因素則有可能構成兩國間蔬菜貿易的阻力。另外,有些學者也對國家人口數量、國際形勢、語言等因素對雙邊貿易的影響進行了解釋。就中國與東盟10國的蔬菜出口貿易,主要影響因素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在蔬菜貿易中,空間距離代表了貿易阻力。蔬菜在生產、貯存、運輸、銷售等各環節都易受到自然環境的影響,因此運輸距離的長短對蔬菜貿易的規模及品種的選擇都會產生重要影響(張海森和謝杰,2008)。本文通過測量北京與東盟各國首都間的距離(表1)來對中國與東盟的蔬菜貿易進行分析。中國與東盟各國首都之間的平均距離為2 223 km,其中與印度尼西亞距離最遠,為3 245 km;與越南距離最近,為1 447 km。越南、緬甸、老撾與中國大陸西南相鄰,較近的地理距離也為蔬菜出口貿易提供了便利條件。

表1 中國首都與東盟各國首都的距離 km
2002年東盟10國的國內生產總值(GDP)平均值為660.7億美元,2016年為25 546.9億美元,是2002年的38.7倍,東盟10國的經濟增長速度十分迅速,但2016年的GDP也僅相當于中國同年度的22.8%,可見中國與東盟10國之間巨大的經濟規模差異(表2)。經濟規模上較大的差異會引起巨大的供需失衡,形成貿易順差。

表2 中國與東盟各國的國內生產總值、人口規模
東盟10國與中國人口規模差距較大,即便是人口規模最大的印度尼西亞,2016年人口也僅是中國人口的1/5左右(表2)。從理論上講,進口國人口數量增加會導致國內需求增加,進而導致本國進口額增加,中國蔬菜出口額也會相應增加;另一方面,進口國人口增加會導致國內實行進口替代,降低貿易程度,進而對中國蔬菜出口產生影響。
對蔬菜貿易而言,由于各國蔬菜生產情況不同,故蔬菜進出口的需求、供給能力也不同。蔬菜單產能力一定程度上能夠反映蔬菜的生產技術水平,單產越高,說明蔬菜生產技術水平越高,蔬菜的供給潛力就越大,越有助于出口增加。從表3可以看出,中國的蔬菜單產水平較東盟其他國家具有明顯的優勢,因此具有較高的蔬菜出口潛力。

表3 中國與東盟各國的蔬菜單產 t·hm-2
貿易環境好壞對國際貿易的發展起著不可忽視的作用,2002年中國與東盟簽署了《中國與東盟全面經濟合作框架協議》,2010年建立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CAFTA),中國與東盟各國雙邊貿易不斷擴大,這也會對中國的蔬菜出口貿易產生積極效應。2002年以前,中國與東盟蔬菜貿易往來并不密切,中國對東盟的蔬菜出口額只占中國蔬菜出口總額的10%左右,而到2016年,中國對東盟10國的蔬菜出口總額占中國蔬菜出口總額的35.5%。由此看出,在簽訂CAFTA以后,中國對東盟的蔬菜出口量有了迅速的增長,并可因此推斷CAFTA的簽訂對中國對東盟的蔬菜出口貿易有顯著影響。
本文從國際貿易理論出發,分析中國對東盟10國蔬菜出口貿易,推斷出貿易雙方國家的地理距離、經濟規模、人口規模、蔬菜生產效率以及是否簽訂CAFTA等5個影響因素。以下將這5個因素引入計量模型,對其進行實證分析。
引力模型主要是在牛頓萬有引力定律的基礎上形成的:最先是由Tinbergen(1962)、Poyhomen(1963)引入到國際貿易領域,設定模型形式:即用貿易國雙方國內生產總值和貿易國雙方的距離來分析國際貿易。萬有引力定律定義為兩個物體間的引力與兩個物體的質量成正比,與距離成反比;沿用到國際貿易中則可以解釋為兩國之間的貿易總量與兩國的GDP成正比,與兩國的距離成反比,即:

tradeij代表國家i出口到國家j的總額,GDPi代表國家i的GDP,GDPj代表國家j的GDP,Dij代表兩國間的距離。通過上式兩邊進行自然對數取值,得到計算公式如下:

式中α、β1、β2、β3為系數,εij為隨機干擾項。
在引力模型的基礎上,本文引用其他的解釋變量,包括進口國人口總量、是否加入CAFTA、貿易雙方蔬菜單位面積產量等,建立了擴展的引力模型(表4)。


表4 解釋變量的含義、預期符號
數據來源如下:① 進出口貿易數據來源于聯合國UN comtrade。② 每個國家的GDP和人口數據來源于世界銀行WDI數據庫。③ 每個國家蔬菜單產數據來自FAOSTAT。④ 距離數據來源于Distance Calculator 網站。年度數據包括2002~2014年,中國與東盟文萊(BRU)、印度尼西亞(IDN)、柬埔寨(KHM)、老撾(LAO)、緬甸(MMR)、馬來西亞(MYS)、菲律賓(PHL)、新加坡(SGP)、泰國(THA)、越南(VNM)等10國的數據。
運用STATA(14.0)軟件,選取2002~2014年中國對東盟10國的蔬菜出口貿易數據進行實證分析。本研究中n=10,T=13,因此采用長面板數據的處理方法,對數據進行檢驗,結果表明所取樣本數據存在以下問題:① 組間異方差;② 組內自相關;③ 組間同期相關。因此采用全面FGLS估計,估計結果整理于表5。

表5 中國與東盟蔬菜貿易引力模型回歸結果
根據FGLS估計結果可知,除出口目的國的人口數對中國蔬菜出口影響不顯著以及地理距離在5%的水平上顯著以外,其他的影響因素均在1%的水平上顯著,模型的統計意義較好。另外,許多變量的估計系數符號與預期符號的方向相符,具有較好的經濟意義。
根據回歸估計結果可以得出貿易雙方國家的GDP、蔬菜單位面積產量和CAFTA貿易環境對中國對東盟蔬菜出口貿易具有顯著影響。貿易雙方國家的地理距離決定了貿易的難易程度,對中國對東盟的蔬菜出口貿易也有顯著影響。
首先,貿易雙方國家的GDP對中國對東盟的蔬菜出口貿易的影響均在1%水平上顯著。中國GDP對蔬菜出口的影響為負值,說明中國的蔬菜出口受自身經濟規模影響較大,隨著國內經濟水平的提高,本國居民對蔬菜的需求量加大,蔬菜出口受到影響。而出口目的國的GDP對中國蔬菜出口貿易額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即進口國GDP越大,潛在的需求能力越大,因此會增加蔬菜進口的貿易量。
其次,蔬菜單產反映了蔬菜生產技術水平。從蔬菜單產對中國對東盟蔬菜出口貿易影響的角度來看,不管是中國還是東盟10國,估計系數符號和預期符號的方向都不同。導致這種現象的原因可能是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各國對蔬菜的需求已經不僅僅滿足于產量的提高,而更多反映在蔬菜質量的提高上(張哲晰和穆月英,2015),綠色蔬菜、有機蔬菜已經受到消費者的青睞。盡管東盟各國的蔬菜生產技術已有所提高,但由于種植面積有限、熱帶和亞熱帶的自然環境導致蔬菜種植品種受限等原因,仍然無法滿足本國國內對蔬菜數量或品種的需求,這也是我國蔬菜出口貿易得到提升的原因。
另外,從貿易環境的角度來看,中國與東盟各國的距離對蔬菜出口貿易額有顯著的負影響,與預期相符。距離表示貿易阻力,對蔬菜這種生鮮農產品來說,距離越大,越難運輸,因此會減少貿易量。CAFTA變量的系數方向也符合預期,CAFTA的系數為正,標志著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加快了中國蔬菜出口,為中國帶來的貿易創造效應非常顯著。
根據上述引力模型的回歸結果以及現有數據可以對中國貿易潛力進行判斷。本文采用東盟10國的蔬菜貿易數據對中國蔬菜出口貿易潛力進行測算。根據上述回歸得到的模型如下:

通過收集2010年建立CAFTA后中國與東盟10國的貿易數據,帶入上述潛力測算模型,得到貿易潛力值如表6所示。

表6 2010~2014年中國-東盟蔬菜出口貿易潛力估算
估計結果與實際值進行比較,可以將貿易潛力劃分為3類:貿易不足、正常貿易和貿易過量。其中潛力值=實際值/估計值,潛力值≤0.8的國家為貿易不足,如老撾、緬甸、菲律賓、新加坡。中國與這類國家貿易不足的原因可能是由于文化差異較大、貿易壁壘較高等原因,也可能受到國際形勢的影響,如菲律賓近幾年的貿易潛力明顯降低,這類國家雖然目前與中國蔬菜的貿易不足,但仍然有巨大的貿易潛力。0.8<潛力值≤1.2的國家為正常貿易國家,如印度尼西亞、柬埔寨,這類國家與中國蔬菜出口的貿易額在一個正常的范圍,但是仍然有可以開發的貿易潛力。潛力值>1.2的國家為貿易過量,如文萊、馬來西亞、泰國、越南,這類國家與中國的貿易量較大,說明在蔬菜貿易上已經充分利用簽訂CAFTA這一優勢,貿易潛力開發較好,如果要再進一步擴大貿易則需要開拓新的貿易潛力。針對這3種情況,中國應該分別采取有針對性的策略。
中國是世界上最大的蔬菜生產國,蔬菜也是中國主要的農產品國際貿易品種。CAFTA已是發展中國家中最大的自由貿易區,通過研究中國與東盟10國的蔬菜貿易現狀,構建擴展引力模型來研究中國與東盟蔬菜出口貿易的影響因素,并對中國對東盟蔬菜出口潛力進行測算,得出如下結論:
第一,中國與東盟各國蔬菜貿易密切,且東盟在該蔬菜貿易雙邊關系中的地位逐漸提升,但中國對東盟各國的貿易順差明顯,且有日益增大的趨勢。
第二,貿易雙方國家的GDP總量、蔬菜單產(生產技術)、地理位置對中國對東盟的蔬菜出口貿易有顯著影響。進口國GDP總量越大、生產技術限制越多,則對進口的依賴水平越高。盡管東盟各國的蔬菜生產技術已經有所提高,但由于種植面積有限、熱帶和亞熱帶的自然環境導致蔬菜種植品種受限,使其仍無法滿足本國居民對蔬菜的需求,故仍需增加進口。地理距離對出口貿易的影響主要體現在運輸困難和成本控制方面。
第三,CAFTA的建立明顯推動了中國對東盟國家的蔬菜出口貿易。隨著東盟國家經濟水平的快速發展、人均收入水平的提升,各國對農產品貿易的需求也呈現多元化的發展趨勢,因此,蔬菜貿易的需求也呈上升趨勢。自由貿易區的建立使供需結構得到了調整,實現了貿易雙方經濟利益的提升,促進了區域經濟的共同發展。
第四,中國對東盟各國家的出口貿易潛力各不相同,在市場分布方面,中國與東盟蔬菜進出口貿易較為集中,貿易不足和貿易過量的兩極分化較為明顯。老撾、緬甸等國與中國貿易額小,與泰國、越南等國則存在貿易過剩現象。
基于以上研究結論,提出以下幾點建議:
第一,加大蔬菜種植等技術的研發,提升蔬菜生產水平。在提高中國蔬菜產量供給潛力的同時也提高蔬菜質量的供給潛力,提升我國蔬菜出口競爭實力。發展蔬菜產業一體化模式,逐步完善蔬菜產業鏈。第二,借鑒CAFTA的成功經驗,夯實我國區域經濟一體化的理論基礎。第三,改善物流環境,加強中國與東盟的互聯互通建設。利用好現有口岸的同時,加快建設新興口岸,并從制度、政策層面出發,提高口岸服務水平,促進合作共贏。第四,深挖各國的貿易潛力,因時、因地制宜選擇貿易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