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欣,鄭州鐵路職業技術學院
“共享經濟”這個術語最早由美國德克薩斯州立大學社會學教授馬科斯·費爾遜和伊利諾伊大學社會學教授瓊·斯潘思于1978年發表的論文《Community Structureand Collaborative Consumption:AR outine Activity Approach》中提出。其主要特點是,包括一個由第三方創建的、以信息技術為基礎的市場平臺。這個第三方可以是商業機構、組織或者政府。個體借助這些平臺,交換閑置物品,分享自己的知識、經驗,或者向企業、某個創新項目籌集資金。經濟牽扯到三大主體,即商品或服務的需求方、供給方和共享經濟平臺。共享經濟平臺作為連接供需雙方的紐帶,通過移動LBS應用、動態算法與定價、雙方互評體系等一系列機制的建立,使得供給與需求方通過共享經濟平臺進行交易。
長尾效應的根本就是強調“個性化”,“客戶力量”和“小利潤大市場”,也就是要賺很少的錢,但是要賺很多人的錢。要將市場細分到很細很小的時候,然后就會發現這些細小市場的累計會帶來明顯的長尾的效應。
當前,人們的生活節奏越來越快,無論是互聯網還是移動互聯網都深入到了社會的各個階層和家庭,成為人們生活中的必需品。在這樣的環境中,人們也越來越享受互聯網給生活帶來的便利性。因此,在“標準化”和“快餐式”產品與服務充斥生活的今天,很多人群更加追求的是個性化,而這些“個性化”的需求往往呈分散性,是典型的“長尾需求”。
人們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值錢,在享受便利性滿足需求的同時還要追求個性化。因此很多個人或家庭開始愿意用金錢來換取時間以及更加有品質的生活。如家政、美容、洗衣、烹飪等日常家庭事務需求可以在58到家、E袋洗、在家點點等互聯網平臺上下單來滿足。
這些長尾需求的背后是注重品質和人文關懷的優質消費群體,也是消費升級的主要動力源泉。他們遠不止希望在質量和品質上得到保證,而是希望建立一個更加私密溫馨的家庭空間,或與一家老小、社區鄰里、三五好友建立更加緊密的關系與情感,讓生活更富有情趣和人情味。
在共享經濟出現之前,消費者在消費時需要購買商品獲得商品的所有權之后,才能使用和消費商品。而共享經濟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傳統固定的模式,如今消費者不需要商品的所有權也能夠擁有商品的使用權,這在很大程度上顛覆了消費者傳統的消費觀念。
共享經濟是由需求驅動的經濟,當消費者需要某一商品或服務時,他可以立即使用;而在其他沒有需求的時間,消費者也不必擁有這一商品或服務。隨著信息技術的進一步發展,個人信用體系更加完備,尤其是新一代消費群體的崛起,對商品所有權的重視淡化很多,這些都是在共享經濟中對商品使用權比商品所有權更加受消費者重視的價值觀形成的客觀基礎。值得一提的是,共享經濟的核心要素不是免費,而是不再注重資源的擁有。在這種背景下,消費者的消費行為也由過去的被動轉變為主動。
首先是閑置的“物品”得到充分利用。共享經濟的本質就是以租代買,將商品或資源的支配權和使用權分離,這種方式的優勢就是能夠使當前閑置的資源以極低的價格被更多人所利用,從而實現資源利用效率最大化。在社區中,可通過共享經濟調動閑置資源,登記居民閑置不用的物品,當他人需要急用一下時,可按照登記情況進行調配使用,而不是自己再買一個新的,這樣閑置的資源也被充分調動起來。
其次是閑置的人力資源得到充分利用。在社區中可以發動家庭全職人員、退休人員、獨立手藝人等等,他們時間充裕、熟悉社區、有交際需求,這種屬地化就業模式不但改變了單純依賴異地就業,招聘外地年輕人的模式,降低了人力成本,實現了人力優化配置,而且有利于提高用戶滿意度。
第一,社區共享經濟能夠讓社區居民消費習性從原有的電商平臺轉移過來,形成真是互助的閉環互動關系,重新奪取信息和利益分配的能力。
第二,社區共享經濟讓居民互動和交易的成本大幅下降并不斷趨向于零,從而令優質的服務和內容的溢價得以實現,而產生的支付也得以下降。
第三,社區共享經濟作為共享經濟最關鍵最重要的組成部分,能夠促使整個經濟作為共享經濟的一部分。
我們可以把社區共享經濟看成一種移動互聯網時代的市場經濟模式,在即將到來的“萬物互聯”時代即所有的服務和交易互動,先是建立在價值觀認同的基礎上,“以商聚人”的關系轉換成為“以人聚商”的關系。在這樣的環境里,服務內容的大規模定制和生產的柔性化終于得以完美的實現。
能夠以價值觀為驅動力的社區共享經濟,必然是去中心化和自組織化。所謂的社區共享經濟去中心化和自組織化就是:不受所屬社區物業管理企業商業經營活動的干預,社區居民組織能夠高度自治化。移動互聯網技術飛速的發展連接了更多更大的群體,在城市延展了無限可能,讓社區共享經濟得以快速發展。信任和規模是社區共享經濟存在的基礎,非標產品和服務的標準化將讓社區共享經濟走進越來越多的家庭。
作為社區服務業態,一方面需要規模化提升利潤率,另一方面部分家庭服務并不具備高頻次服務需求。如美發,每年2-3次,如保潔,最高頻次也僅有一周一次。如此低頻次且消費單價并不高的服務項目,是無法維持平臺發展。再加上社區本身存在的線下門店,與其爭搶客源的同時,還要提高客單價,是非常困難的。
另外,在社區共享經濟中,單個社區相當于一個獨立市場。而我國社區規模大小不一,區域位置不同,消費層次和消費需求也不同。就可能出現有些社區服務需求飽和,而有些社區服務需求空白等情況,從而使區域市場質量參差不齊,這對注重流量同時注重個性化需求的社區共享經濟平臺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社區共享經濟應該更看重的是用戶質量而不是數量,企業都要適應從規模到質量的轉變。
眾所周知的共享經濟平臺,如Uber,滴滴快車,共享單車等,滿足的都是大規模消費者標準化的需求,并且都是高頻次需求服務。而社區服務需求,在前文也有提到,多數是個性化的服務需求,難以做到標準化。例如美發需求,每個消費者的職業、性格、年齡、臉型、審美不同,同一個發型在不同人眼中就有不同的標準。所以作為一項商業模式,社區共享經濟在滿足多樣化和個性化需求的時候,市場和投資風險就大大增加了。
社區共享經濟的消費者大多數是更加追求生活品質,愿意用金錢去換取時間和質量的消費群體。因此,這一群體的消費者對于服務質量及體驗是非常重視的。但由于在社區共享經濟中,服務的提供方通常也是社區居民群體,同在一個社區既是服務提供和消費的雙方,又是社區鄰里,因此在對服務進行評價時就會遇到“人情”和“面子”問題,從而導致評價體系失去信度和參考價值。
總之,社區共享經濟在充分滿足個性化、多樣化和自由化的社會需求后,在社區服務內又實現了更節約的時間、更優化的資源配置、更靈活的就業,這是對原來行業的“打破”,也是對行業價值的提升。但這個行業尚未成熟,需要更好的機制去解決一些市場需求與商業模式之間存在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