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媒體時代網紅引發的社會問題及社會治安綜合治理探討

黃子成

（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北京 100038）

近年來，隨著信息技術、移動數字技術的飛速發展，促使了自媒體的遍地開花，由此，越來越多的網紅紛紛憑借自媒體平臺，向社會發布圖片、文字、視頻等信息來展示自己，以希望獲得關注。但是，網紅在缺乏有效監管制度的制約下，經不住利益誘惑及自身私欲的膨脹，就會引發一系列的社會問題。

筆者對大量關于網紅的文獻進行了整理，發現自我國產生第一代網紅以來，就有學者對網紅的問題進行了研究，但是，每個階段學者關注的問題不同，本文基于研究需要，僅關注自媒體時代下網紅所產生的社會問題。目前，已有學者對此問題進行了關注，沈霄[1]等人從公共管理視角下分析了我國網紅的問題，張瑞[2]分析了自媒體時代網紅的問題，其他學者，從零散的角度分析網紅問題，如網紅經濟問題，網紅道德問題，網紅食品問題等。這些學者從不同角度都很好地闡釋了自媒體時代下的網紅問題，也很好地提出了治理對策，然而，并沒有學者從社會治安綜合治理的角度去提對策。社會治安綜合治理，是指在各級黨委和政府的統一領導下，動員和協調全社會各方面力量，綜合運用政治的、經濟的、行政的、法律的、文化的、教育的等多種手段，整治社會治安，建立和維護良好的社會秩序。[3]因此，很有必要從社會治安綜合治理的角度提出對策，采取專門、聯合的措施整治網紅社會問題。

一、自媒體時代網紅的發展及特征

（一）網紅的發展階段

網紅，是指在現實中或者網絡生活中因為某個事件或者某個行為而被網民關注從而在網絡上走紅的人。[4]目前，我國各行各業都有網紅的存在，如游戲網紅、購物網紅、化妝網紅、唱歌網紅、戶外活動網紅等，這些網紅在各自領域進行網絡表演，靠各種方式吸引觀眾的同時，還向觀眾傳播自己的價值觀。

我國網紅發展至今，經歷了四個階段，現作圖如下說明[5]（見表 1）：

（二）網紅特征

1.相貌異常出眾。大多數網紅，都在相貌上追求極致，為了達到外表吸引觀眾，紛紛依靠化妝、濾鏡甚至整容等手段出鏡，于是，雙眼皮、大長腿、大眼睛、錐子臉、高鼻梁成為了他們的標配，使得這些網紅看起來男的英俊瀟灑，女的甜美動人。當然，也有依靠刻意打扮，丑化自己以博取眾人眼球的網紅，如陳山，被稱為“最丑男網紅”，其靠著自身極端丑陋的外表加上豪車炫富和美女陪伴，成為網紅；[6]再如此前的鳳姐，也都是靠賣丑以圖獲取大眾關注。

表1

2.才華層出不窮。“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我國的這句古語很形象地說明了專業對個人的特殊性，而網紅群體也是，不同類型的網紅有著各自的專業技能，這些專業技能成為他們表演的才華，為了獲取社會關注，他們想盡一切辦法找到適合自己的表演才華。如斗魚網紅馮提莫，靠著甜美的歌聲，在唱歌領域獨樹一幟；虎牙網紅騷男，憑借著自創的逗樂方式（打游戲殺人順利時拿出計算機讓其播放“666666”）取悅觀眾；快手吃貨大媽，網名“吃貨&鳳姐”以吃電燈泡、仙人球、生吃黃鱔、秒吹老干媽等常人不能吃的食物求取關注。

3.人員魚龍混雜。自媒體時代，人人都能通過社交平臺發聲，向社會展示自己，這就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成為網紅的準入門檻。很多人為了社會的進步，和諧，致力于通過網紅這一渠道傳播正能量，如“局座”張召忠、回憶專用小馬甲等人，都是正能量的代表。然而，也有些網紅，向社會傳播負能量，這類代表有papi醬，其言論全部是吐槽社會負面信息；快手的二驢，一直不厭其煩地向觀眾講段子；快手的方丈，在其直播時經常講臟話并且帶動粉絲在網上謾罵其他主播。

二、自媒體時代網紅引發的社會問題

（一）加劇互聯網亂象

我國自進入互聯網時代以來，互聯網各類亂象就已成為社會乃至國家的關注對象，互聯網色情亂象、封建迷信亂象、廣告亂象等屢禁不止，而自媒體時代下的網紅，更是導致了互聯網亂象嚴重化。如2016年火爆全網的斗魚網紅主播直播“造人”加劇了互聯網色情信息的傳播；斗魚主播阿科哥，其以直播解密鬼屋、探險廢棄場所等恐怖、迷信題材為內容，加劇了互聯網封建迷信的傳播；當下，網紅成為了網紅經濟的代言人，不少網紅為了私利而不顧食品問題，做起了網紅食品的代言人，隨著廣州摩打食堂、上海一籠小確幸等一系列網紅食品店被爆出問題，也就很好地說明了網紅使消費者受到欺騙，加劇互聯網廣告亂象。另外，當今一些網紅為了獲取私利，不惜運用粗俗、低下、涉黃、暴力、恐怖等題材與觀眾保持互動，互聯網亂象的泛濫，與這些自私自利的網紅脫不開關系。

（二）影響受眾價值觀

網紅不論在其直播過程中還是在其所發布的動態消息，雖然從表面上看似是在表達自身對事物的看法，但實則會影響到千千萬萬的受眾價值觀，最嚴重的受害者是正處于成長期懵懂、天真的青少年。2017年5月，根據新華網制作的“圖解95后謎之就業觀”顯示，超過百分之54的95后，他們的就業擇向不再是想當警察、醫生、工程師等，竟然是想當主播，當網紅。[7]原因何在？這是因為當下網紅已深深影響到我國正在成長的青少年，大多數青少年不僅僅是看到網紅光鮮靚麗的外表，更是對這一“輕松，歡樂，自由，賺錢快”的職業所吸引，如不加以引導，必然會誤導更多青少年。此外，成年人也是受影響群體，網紅王尼瑪，其受眾包括千千萬萬的成年人，王尼瑪正是通過對日常生活事件的爆料逗樂觀眾，但其不當言論，又怎能不影響受眾？如其2018年5月侮辱英烈事件，就造成了社會的不良風氣，帶來了極度惡劣的影響。

（三）挑戰社會道德底線

我國是一個開放的多元社會，鼓勵社會中不同的理念相互碰撞，不同學者相互爭論，但容不下心術不正的人向社會傳播歪理邪說，雖然如此，一些網紅卻在商業利益或出名的誘惑下踐踏著我國的社會道德。2018年5月，一名名為“情感教主”Ayawawa的女網紅，在其所謂的培訓課上講到“作為侵華日軍胯下的慰安婦比男性有優勢，因為她們能存活。”[8]慰安婦是我國的恥辱，是我國女性的災難，怎能讓如此網紅隨意調侃？該言論顯然是嚴重違背了我國社會道德，拿民族災難當消遣。目前，該網紅已被嚴肅處理，但是，我們更應該看到，還有不少網紅仍然在違背我國社會道德的情況下收割流量、斂財牟利，他們的言行極其惡劣，我們對此不能姑息。

(四)引發網絡群體性事件

網絡群體性事件是指網民基于共同的利益和興趣，利用網絡空間為平臺，誘發、推動或轉化的具有一定規模、一定影響和一定威脅的非制度化參與事件，它包括網絡動員、人肉搜索、網絡惡搞、網絡暴力等。[9]在自媒體時代，網紅屬于“高危群體”，此類群體有著很多的受眾并且在廣大受眾當中有著極強的影響力，在很多情況下，某一位網紅可以因為生活中的一件事而促使廣大網友引發網絡群體性事件，給我國的網絡環境和社會安定都造成了嚴重影響。前不久，一名空姐打滴滴遇害的消息在網上瘋傳，而一名抖音主播錄制短視頻，內容不僅直指該司機是河南人，甚至辱罵整個河南群體都不是好人，該視頻上傳網絡后引發了眾多河南網友紛紛上網討伐，言辭異常激烈甚至進行對該主播的人肉搜索，導致了該主播貌似以“自殺或他殺，證明自己已死”的方式乞求放過。[10]在自媒體時代，人人都能發聲，網紅也是如此，稍不注意就會惹怒他人以至引發網絡群體性事件。此外，一些網紅的直播間，滿屏幕的彈幕，有不少也是謾罵聲、地域黑，此種現象值得我們注意。

（五）危害公共安全

在眾多網紅當中，不少網紅是從事戶外直播秀，此類網紅是將自己在戶外的實時動態呈現于網絡中并與粉絲保持互動，但有些網紅為了奪人眼球，為了追求更加震撼、具有沖擊力的效果，紛紛向危險、刺激、驚悚的方向發展。曾經紅極一時的網紅吳永寧，是一名城市高空戶外直播網紅，他為了獲取更多關注、打賞，攀爬了一座又一座的高層建筑并在頂部向觀眾展示成果，筆者認為，此類高空直播網紅，在進行個人表演時并沒有考慮到公共安全問題，一旦在攀爬過程中導致高樓其它物品脫離，砸向地面人員，后果不堪設想；筆者還認為，此類網紅因其刺激、具有挑戰性的戶外直播，容易引發社會公眾的不良效仿，會有更多的人去模仿高層建筑的攀爬等其它危險動作，這樣就對社會公共安全構成更嚴重的危害。根據我國法律規定，攀爬公共設施等建筑物屬違法行為，會以擾亂公共秩序，進行治安處罰。此外，一些樂于從事飆車、跑酷、軌道臥軌，聽從觀眾命令與路人接吻、搶奪路人食物、調戲路邊美女等危險、刺激的網紅，他們都會對公共安全造成不良影響。

三、自媒體時代網紅社會問題的原因

（一）部分網紅的素質偏低

筆者通過對papi醬、王尼瑪、鳳姐、溫婉、盧本偉、MC天佑、楊青檸、王樂樂等這些典型的、十分具有代表性且導致社會問題的網紅進行了分析，發現這些網紅的素質實在是偏低：他們缺乏對社會的責任感，缺乏對是非的判斷力，缺乏必要的修養，缺乏敬畏之心，置國家法律法規和社會安定團結于不顧而自身為所欲為。素質低下是促使部分網紅導致社會問題的重要因素（見表2）。

表2

（二）網紅和運營平臺的合力牟利

網紅的興起帶來了利潤可觀的網紅經濟，網紅經濟是移動互聯網時代的一個重要的經濟發展趨向，在這一商業化的誘惑下，不少平臺紛紛大力拉攏網紅加入自己的公司，通過網紅的影響力為自身牟利，如運營平臺通過網紅推銷商品，目的是營造良好的消費環境，贏得廣大消費者的認同，最終獲得利潤。同時，也會基于業績上的考慮給付一定的報酬用以激勵網紅，由此，網紅們便會為得到更多的報酬而“努力”工作。目前，各平臺和網紅已很明顯的將各自的利益進行相互捆綁，平臺會在考慮自身獲利的情況下，鼓勵網紅采取各種手段多賺錢，對他們的違規甚至違法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一些網紅定會在獲取最大利益的條件下不惜采取各種手段 （賣肉賣色、講段子、噴社會等）進行利益的牟取。

（三）運營平臺監管職責的缺失

不少運營商在擴大市場，謀取最大利益的同時，并沒有有針對性地對網紅隊伍進行管理。體現在，一方面不遺余力地擴充網紅隊伍，大部分運營平臺都會根據當下我國經濟發展的趨勢、特點，進行配對吸引，如我國目前網購的興盛，不少商家便會吸引網紅并對其進行培訓，利用該網紅的影響力推銷產品，為自身牟利，在未來的商業發展趨勢中，將會是網紅+購物，網紅+學習，網紅+旅游等商業運作模式，幾乎所有市場都有網紅存在，各運營平臺將會根據自身商業賣點拼命引進網紅，此種情況下，網紅隊伍的數量將十分龐大，也就使得運營平臺難以對網紅隊伍進行管理；另一方面，不制定嚴格的管理制度，領導層面，沒有公司領導負責制而只是采取直播間值班員接受社會舉報和值班員巡視制度進行監督管理，此種方式效率低下，監管質量難以保證。員工層面，運營商并沒有制定具體到個人的規范、責任制度，這就使得網紅違紀違法現象頻繁出現。此外，由于運營商沒有嚴格的入行審核程序，使得當下我國各階段年齡的人無論任何條件，都能通過運營平臺加入到網紅隊伍中，這就導致了我國不少青少年成為了素質低下、問題嚴重的網紅代表。

（四）社會泛娛樂化現象嚴重

轉型期的中國，社會泛娛樂化是正常現象，也是一種趨勢，但是人們過度追求事物的娛樂化，就破壞了對問題意識的思考，使人們認為問題不是問題而應該是笑笑而過的事情。于是，就出現了各類網紅為了迎合觀眾在娛樂上的需求，紛紛使出渾身解數，弄出淺薄空洞、粗俗低下、搞怪、戲謔、越軌的表演，也就使得我們在日常的生活中經常能看到許多網紅 “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事物都敢惡搞”。的確，網紅和運營商制作商業節目需要一定的創新、搞笑、夸張，但是，更需要責任，這是一種對國家對社會對人民的責任，不容許丟棄。

（五）幕后推手的周密組織

隨著網紅的發展，各類與網紅相關的事物如網紅孵化公司、網絡推手等相繼產生，當下，不少網紅不再是依靠自身的力量去走紅網絡，而是與推手進行合作，依靠推手的精心策劃進行表演。網紅的幕后推手，會根據社會發展，觀眾需求，分析其他網紅表演方式，以此來對自己負責的網紅在表演內容上進行組織策劃，讓網紅在何時進行表演，在什么場所，做出什么舉動，再加上某些媒體的刻意報道，如一些媒體報道某些網紅日賺萬元、豪車美女陪伴等消息，這就成功地吸引了社會大眾的關注。

（六）公安機關警務資源有限

公安機關是人民民主專政的重要工具，它承擔著打擊違法犯罪，維護社會穩定和人民群眾合法權益等重要職能，然而，現階段由于我國社會轉型十分迅速，各種矛盾十分突出，為了維護國家大局穩定和社會安定和諧，公安機關不得不把大量的警力、經費、策略、戰術等警務資源用于集中解決重要問題，如當下我國集中整治互聯網犯罪問題；另外，由于我國公安機關的警務資源被民間大量的雜碎瑣事占用，如兩口子吵架讓公安機關處理、寵物狗丟了讓公安機關去找等事情，都極大地浪費了警務資源。由此，就導致了公安機關無暇顧及處于自媒體時代的我國因網紅而導致的各類社會問題。

四、自媒體時代網紅社會問題的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對策

（一）公安機關的專項整治

公安機關作為維護國家安定社會和諧及人民群眾合法權益的重要機構，應肩負起治理的主要責任。首先，基于警務資源的有限且大量網紅都是活躍在網絡運營平臺，公安機關應大力擴充網絡警察輔警隊伍并在輔警隊伍中設立網絡巡警隊，每天不定時地通過各種渠道（自身巡查、接受社會舉報和網絡運營平臺的反饋）對各類問題網紅的情報進行搜集和記錄，掌握好網紅的違法亂紀和社會活動情況，以便在開展打擊時能提供有效情報導向；其次，加大打擊力度，鑒于網紅所引發的的社會問題，其背后有著眾多的推手，因此應將相關的幕后推手都列入打擊范圍，對導致社會問題的網紅及其推手，根據問題嚴重程度分別予以不同程度的處罰，程度輕者，要求他們自覺來到公安部門悔罪認罪，接受相關教育，程度重者，采取封殺措施，封殺一切問題網紅、推手及相關信息；再次，與網紅運營平臺負責人進行約談，明確法律責任，強化問題意識，指導、檢查、督促運營平臺制定并落實網紅管理制度，包括實名、基本信息的備案等；最后，適當集中力量對社會群眾反映強烈的網紅問題進行整治并通過媒體，向社會公布打擊成果，以形成震懾效應。

（二）多部門的聯合整治

面對網紅所引發的社會問題，其他部門首先應充分發揮自身職能。工商部門，要嚴格對網紅運營商的資格和營業規范進行審查，對于營業不規范，不按要求整改，多次為問題網紅提供平臺的運營商，依法取消其營業資格；教育部門，應要求各學校尤其是中小學校，強化對在校學生的管理，嚴禁不良信息在校園泛濫，做好對學生的思想教育工作使學生樹立正確價值觀，通過開展豐富多彩的課間娛樂活動豐富學生精神生活以抵制不良網紅對青少年思想的腐蝕；媒體部門，要充分發揮其監督宣傳作用，在合理合法的前提下，敢于向社會曝光問題網紅并進行道德批判，同時要長時間地、大量地報道正能量網紅，以期在社會中形成優勝劣汰的作用；文化部門，要在征集民眾意見的基礎之上，出臺詳細規則，嚴格限定網紅的娛樂行為和低俗行為，對嚴重影響社會進步的文化，依法進行打壓；食品監管部門，要根據本地情況，針對網紅食品店進行食品安全檢查，查處不合格的店鋪并向社會通告。以上這些部門，要在充分發揮自身職能的基礎上進行聯合，相互間做好職能協調和功能配合，以形成在聯合整治的大行動下，各部門配合有序，履行職能不沖突，處理問題不交叉，相應問題有相應部門進行一對一針對處理的合理局面。

（三）責任平臺的自我整治

各責任平臺作為防范網紅社會問題的第一道防線，必須對自身嚴格要求。運營平臺要嚴格網紅招錄機制，通過設立最低學歷要求、年齡要求、進行背景資格審查的措施，提高準入門檻；運營商要定期對內部網紅隊伍進行檢查，檢查內容包括大眾口碑、表演內容、違紀情況等，嚴把質量關；運營商高層要進行價值重造，必須要有戰略的眼光，應認清當下要想維持網紅效益，必須發展正能量、有內涵、有創造力的網紅，而不是發展負能量、粗俗、劣質，為求轟動而做出越軌行為贏得關注的網紅；運營商要實行領導責任制，建議運營商要求各領導要負責管理一定數量的網紅，將領導管理的效果作為日后晉升的考核績效之一，通過領導管理制向網紅施加一定的壓力；運營商要實行積分累加除名制，設立最高分值并對違紀違法行為進行分值的賦予，當網紅出現違紀違法情況時要做好分值的積累記錄，當達到一定程度，平臺對其警告、整改無效后應及時進行劣質驅逐；運營商要實行網紅黑名單制，鑒于當下我國存有大量的平臺可供網紅進行表演，為了防止問題網紅被除名后流竄其它平臺繼續危害社會，故各平臺應設有黑名單，對于在自身平臺被除名的網紅不允許再次進入，也不允許在其它平臺被除名的網紅進入自己的平臺。

（四）社會大眾的參與整治

人民群眾蘊藏著無窮的力量，解決社會問題，離不開廣大人民群眾的共同參與。面對網紅社會問題，筆者從三個角度提出建議。在網紅未引發社會問題之前，社會大眾在觀賞網紅表演時應增強問題意識、風險意識，做到不贊賞、不打賞、不轉發含有低俗色情暴力等傾向的網紅，以打擊其積極性，同時，對于發現有問題苗頭傾向的網紅要及時進行舉報；在網紅引發社會問題之時，社會大眾應配合國家處理機關，積極向處理機關提供情報、證據，幫助國家順利開展打擊行動，要在輿論上進行適當地道德譴責，聲張正義傳播正能量以抵消問題網紅帶來的負面影響；在網紅引發社會問題之后，社會民眾要采取自救和互救措施排除不良影響，自救措施如刪除之前在社交軟件上關注的網紅、不再聽信該網紅的言論等，互救措施如勸告朋友放棄對該網紅的關注、停止一切有關該網紅的評論，轉發和打賞行為，最后，當問題發生后，一些網紅定會企圖逃跑，此時大眾要積極向有公安機關及人民警察，通過數字渠道提供有效線索幫助追逃，這對盡快抓捕問題網紅和消除不良影響具有重要意義。

網紅的出現是我國處于社會轉型期尤其是自媒體時代的產物，是一種正常的現象。我們對此應秉持開放包容、理性批判的態度，對于促進社會進步的網紅，我們要大力支持，對阻礙社會進步的網紅，我們應團結起來共同打擊，只有對網紅采取社會治安綜合治理措施，才能促使網紅在正確的軌道上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