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務員不作為現象,有制度環境問題、個人價值導向和內生動力問題,有組織文化和管理方式問題,也有運行設計的工作流程問題。
制度環境的問題有不同的表現形式。一種是“運動式治理”過程中出現的偏差。十八大以來,反腐倡廉和從嚴治黨深入開展。在反腐工作開展過程中,出現了法規條例不足,方法不規范,基層調查人員素質欠缺、崗位培訓不足,轟轟烈烈運動式處理問題,部分矯枉過正的現象。中央到地方的很多官員產生了惶恐和抵觸心理,認為在高度約束下的作為是有風險的,怕吃力不討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保平安造成恐政和怠政。
另一種是單位協調關系的問題。我國傳統行政機構設置形成在20世紀50年代,體系比較老化、僵化,不能適應現代管理的需要。改革開放以來在沒有動原有制度的基礎上做增量,造成了復雜的機構矩陣。機構重疊、職責交叉、界限模糊、政出多門,是所謂九龍治水。雖然屢經改革,但牽涉的部門利益,頑疾難去。這些部門關系的復雜帶來“好事一起上,壞事都推諉”的現象,打擊了公務員敢于擔當、負責和有所作為的積極性。
問題比較多的是牽涉到公務員個人福利的薪酬福利制度不健全問題。激勵制度對公務員的行政動力有著重要的影響。整體的激勵-保健制度不健全造成了公務員的“不想為”。公務員工資和能力之間的剪刀差現象,已經有了相當長的時間。公務員的薪酬與在企業工作的員工比較起來,相對較低,能力與回報不成正比。有計算認為公務員整體和長期的收入與福利總和并不低,但問題在于整體福利不透明、不確切、預期不穩定、不均衡,使得薪酬福利的激勵甚至保障的功能受到壓抑。
公務員,尤其是基層公務員,晉升制度不完善。在具體的內容中僅僅是對學歷和工作經驗實踐進行了規定,由于思想政治素質和工作能力難以量化,認定困難,也沒有相應的考核體系和工具,不易實現“擇優選拔”的目標。文化程度如無特殊情況,一般都能符合相應要求,因此,公務員職務晉升的條件實質上轉化為“任職經歷”,這樣,公務員職務晉升便與“資歷選拔”劃等號。
公務員價值觀偏差問題。盛行的一些價值觀有沖突。比如,社會上流行的觀點認為,朝里有人好辦事、有位子有權勢才能得尊重,職級是官員的生命線,政策多變,有空子趕快鉆、過期作廢;各人自掃門前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錢能使鬼推磨;多干事多出錯,哪有那么多公平公正等。官員里面本來就分有政策狂熱型、升官迷、保守維護現狀型、機會功利型、哲理型的人員。升官型、機會功利型大行其道,而保守型有了鐵飯碗,享受官僚生活,正好少干不干。不能當公務員做官,有權有勢有財,就不干。另外,幾十年的以經濟發展為導向的改革,使得全民追求GDP,全體官員關注招商引資和經濟回報,不拿不干,沒有利不作為成為天經地義的觀點。這種價值沖突使得部分官員在新形勢下不知所措,觀念混亂,迷失了方向。
組織文化與結構問題。有的部門由于工作內容的分散繁瑣、領導的懶散,形成了松散的行政價值觀、消極的行政意識、混亂的行政規范以及不愿作為的行政思維,組織內部的人員也會出現不想作為、不愿作為的不擔當現象。
組織結構是長期執政過程中形成的一套官僚型的匯報制度。匯報必須有繁瑣的程序,眾多的表格,相當的人脈手續,逐級報告,過程復雜、時間長、人事關系多,沒有足夠的行政助手和相當長時間的組織浸染,工作流程中間受阻基本是常態。而領導往往過于繁忙,與一線工作人員之間的溝通不順暢,很多問題不能及時了解、解決,積重難返,嚴重挫損了一線公務人員的工作積極性。
導致當今世界不確定性的主要原因
第一,西式民主制度逐漸劣質化。以代議制為核心內容的西式民主制度曾是現代國家治理的流行方式,但進入21世紀以來,在西方國家內部,日趨激烈的政黨競爭引發日益嚴重的政治認同危機,政黨體制的穩定性持續下降;大量外來移民所導致的人口結構的多樣化和族群宗教多元主義的崛起,加劇了既有的政治分化態勢;日益擴大的貧富差距在導致中產階級持續萎縮的同時,加深了人們對政治體制的負面感知,年青一代的民主觀念日趨淡漠。就廣大發展中國家而言,倉促移植的西式民主制度終因水土不服而未達到善治的預期,相反卻導致了極端主義的勃興、政治沖突烈度的升高,部分國家更是戰火蔓延、生靈涂炭。
第二,國際關系空前復雜化。當今國際關系的復雜性首先表現為跨國互動領域空前廣泛。不僅有國際行為體在傳統的政治、經濟、文化、安全、科技等領域的深入互動,還包括在紛至沓來、形式多樣的新領域、新疆域進行日益頻繁、不斷深入的互動,而這些新領域、新疆域往往尚未建立被普遍接受的國際規則和國際制度。其次,跨國互動方式空前多樣,由此導致外交的形式不斷更新,內涵不斷豐富。最后,跨國互動的過程和結果益發難以控制,競合關系日益成為國際關系的常態。
第三,科學技術發展的雙重作用日益突出。20世紀80年代以來,科學技術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和規模在眾多領域突飛猛進,對人類產生更為廣泛也更為巨大的影響。
世界的不確定性意味著人類認識世界的思想支點難尋。但人類又必須在不確定的世界中尋找確定性,以穩定預期,采取可信任行為,密切彼此間關系,提升文明程度。這確實是一種二律背反。為此,人類必須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在確定性的規約下勉力前行。作為人類互動方式的外交也是如此。就中國外交而言,1978年以來的40年間,它始終需要面對和處理世界的不確定性問題,并在此過程中形成和彰顯自己的特質。
金融市場監管的一個主要目標是防止價格的過度波動,維持市場的穩定。常用的政策工具除了逆周期的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外,還包括直接對市場交易進行限制的監管措施。各國監管者曾使用過的傳統監管措施包括交易(印花)稅、杠桿限制、賣空限制、漲跌停板、T+1交易和IPO限制等。
然而,上述這些措施是否真正能降低市場的波動性?其效果究竟有多大?學術界長期以來存在較大的爭議,各國監管者的意見也并不一致。擁護者認為這些措施可以抑制過度投機和投資者的過度反應,防止價格的劇烈波動,有助于穩定市場秩序,起到保護投資者作用。反對者則認為這些措施會影響正常交易,阻礙價格發現,增加不確定性,損害市場深度,降低流動性,不但無法穩定市場,反而可能加劇波動。
本文分析了中國資本市場的波動性特征,將總體波動率分解為系統波動率和超額波動率。通過追蹤監管政策變化的事件,對六種監管措施的效果進行了實證檢驗,發現這些監管措施并沒有顯著降低A股市場的波動性。
相反,有證據表明其限制了流動性,降低了市場深度。從反向因果關系來看,政策的變化也并不能由波動率的變化解釋,這說明監管者可能在很大程度是按部就班的制定和修改政策,或者可能是更關心價格的水平而不是波動率,制定政策時針對當前波動率進行相機抉擇的成分并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