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旅游的主題自然是避暑,廬山是全國四大避暑名山之一,也就成了我的首選。接下來做攻略時發現自己學識淺薄,廬山遠不止有“疑是銀河落九天”的瀑布和“不識廬山真面目”的困惑,從司馬遷“南登廬山”開始,這座名山就在中國文學史上占據重要地位,也讓我對它增添了一份向往。
出了九江高鐵站,一股熱浪迎面撲來,并不比湘中地區涼快。我們隨后換乘大巴上山。大巴車在彎彎曲曲的盤山公路上行駛著,沒多久,牯嶺到了。一開始我們還以為這個地名是起源于一個放牛娃的傳說,聽導游說了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英文cooling(清涼)的音譯,確實一下車就感覺置身于一個巨大的天然空調,涼爽宜人。
接下來的游覽,幾乎就是一場穿越大戲。在花徑碰到了白居易,跟我訴說“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在御碑亭被朱元璋扯住問大師到底在何方云游;在山頂上,遠望鄱陽湖,似乎又看到老鄉曾國藩率領他的湘軍正在苦戰;隱約之間,書生王勃執卷高吟“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轉過圓門,來到仙人洞,呂洞賓果真是在這里登仙羽化的嗎?他的詩也安然自在,“不脫蓑衣臥月明”。一代偉人毛主席也朝我招手了,“看,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
遠處山腰上的西林寺里,東坡居士正在與友人喝茶談經,而五老峰的山崖云霧間,周敦頤和朱熹應該是在進行哲學的思考吧?站在瀑布下面的李白,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久久不肯離去……文章千古事,這些文人墨客就像一顆顆閃亮的星星,搭建起中華文化的璀璨星空。
胡適說,牯嶺,代表著西方文化侵入中國的大趨勢。這從離牯嶺鎮不遠的別墅區可窺一斑。據說從英國傳教士李德開始,先后有22個國家的人在這里建別墅。這些別墅風格迥異,有原主人本土文化的特征,也注入了他的審美趣味、愛好乃至宗教,被人評為“萬國建筑博物館”。
新中國成立后,在廬山召開的三次會議,關系國家的政治和前途。站在會議舊址旁邊的橋上,似乎能看到老一輩革命家參加會議的匆匆身影。廬山,雖然清靜優雅,卻見證了明代以來的殷殷血火,經歷了當代的政治路線斗爭。
我愛廬山的美景,用筆來描繪難免拾人牙慧;我愛廬山的松濤聲,那是一曲曲雄渾激越的樂章;我愛廬山的歷史,那是探尋中華文化的一把鑰匙,是了解國家和民族進程的一個知識鏈接。
指導教師 張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