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姍姍
(廣西財經學院 商務外國語學院,廣西 南寧 530003)
大遺址是中華民族文明發展史上最具代表性的歷史遺存和彌足珍貴的文化遺產。隨著經濟全球化趨勢的增強和現代化進程的加快,我國的文化生態正在發生巨大變化,大遺址及其生存環境遭到不同程度的威脅和破壞,其保護與發展問題日益受到政府與社會各界的高度關注。遺址公園將遺址保護、文化考古、公眾需求有機結合起來,實現了大遺址的整體保護,目前是一種較為有效的保護方式。由于我國遺址公園建設起步較晚和對其建設的公共投入不足,通過開發其經濟價值來彌補建設資金不足的替代途徑逐漸發展起來。實踐證明,在保護的基礎上,通過旅游開發方式,科學合理利用遺址公園是新時代背景下實現其可持續發展的有效途徑。旅游者作為旅游活動的主體,其對旅游產品的感知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其選擇,旅游產品的質量與游客的認可度是遺址公園旅游產品可持續發展的關鍵因素。因此,從游客感知的視角出發,探析遺址公園旅游產品開發現況,對促進其發展的可持續性具有重要意義。基于此,本文以桂林史前文化遺址的典型代表——甑皮巖考古遺址公園為研究對象,從游客感知的視角出發,對其旅游產品進行調查分析,進而提出深度開發策略;以期為實現桂林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及國內其他同類遺址公園旅游產品的開發利用提供參考借鑒。
甑皮巖遺址位于廣西桂林市南郊獨山之西南麓,是華南乃至東南亞地區新石器時代洞穴遺址的代表,距今12000年前到7000年前,遺址占地300平方米,歷次考古發掘出土了石器、陶器、骨器、蚌器、角器等文化遺物及大量的動植物遺存,被譽為“華南乃至東南亞史前考古最重要的資料庫之一”,具有較高的歷史文化、科學研究和教育價值。2001年,甑皮巖遺址被確定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10年10月,以甑皮巖遺址為基礎的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列入國家首批23個國家考古遺址公園立項名單。2013年,該遺址公園被國家文物局命名為華南地區首個國家考古遺址公園,并被納入到大遺址保護“十二五”專項規劃之中。
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是以甑皮巖遺址博物館為基礎,整合周邊區域建成的集文物保護、環境保護、科普教育、遺址觀光等功能于一體的文化遺址公園。自2010年入選國家考古遺址公園以來,截止2013年,一期項目基本建成開放。遺址保護展示占地97畝,由入口服務區、遺址保護區、文化展示區和模擬考古樂園等四個園區組成。甑皮巖遺址博物館作為文化展示的核心項目,以《桂林·山水家園》為主題,運用多種文化展示方式展現史前文化。博物館的十個單元分別展示了遺址洞穴、甑皮巖人、陶器制作、美食、石器及捕獵采集等文化。其他文物展示類項目有《萬年前的桂林人》陳列展、先民洞穴家園、甑皮巖先民“復活”專題片等。2013年,甑皮巖建成遺址公園并對外開放,但游客接待量始終較低。有鑒于此,本文從游客感知的視角出發,對桂林甑皮巖遺址公園旅游產品開展系統調查與分析,深入剖析其開發過程中存在的主要問題,以便采取相應的措施,促進其旅游產品的深度開發和可持續發展。
國內相關學者認為:文化遺產旅游產品的譜系包括時間維度、空間維度、功能維度和形式維度,其形式主要有靜態展示、多媒體展示、虛擬/數字化展示、場景展示、場景模擬、活動參與、情景體驗等[1];遺址公園的空間形態要素、景觀要素、服務設施不僅影響到游客對地方性的感知,同時也影響到游客的地方感知[2]。民族地區游客感知量表包括旅游資源、旅游服務、旅游設施和旅游環境4個維度,24項指標[3]。參考和借鑒上述研究結果,結合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旅游產品的特殊性,在遵循獨立性、代表性、科學性、可測量性等原則的基礎上,經過兩輪專家咨詢,設計了桂林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游客感知量表(表1)。

表1 桂林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游客感知量表
如表1所示,本文將游客對旅游產品的感知分為產品形式、產品內涵、產品服務和產品環境四個感知方面。其中,產品內涵包括遺址的知名度、文化內涵的挖掘程度、文化的原真性、文物的可讀性、內容的科普性和精神的愉悅感6個方面。產品形式涉及發掘現場展示、出土文物展覽等7個因子。產品服務由餐飲服務、購物服務等6項指標構成;產品環境囊括景區的可進入性、遺址地生態環境等6個方面。
本文主要通過調查問卷的方式對桂林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游客開展調查,以獲取相關數據與資料。其中游客感知因素及評價,是問卷的核心部分。將上述25個指標轉化量表形式,采用李克特(Likert)五級量表法,即對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感知評價的每個測量項目給出“非常好/高”、“較好/高”、“一般”、“較差/低”、“非常差/低”五個選項,并分別賦予5、4、3、2、1的分值,讓游客根據其實際感受對各觀測指標進行打分,以了解游客對其旅游產品的感知評價。
鑒于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的日游客量較少,所以本次調查采用實地調查和網絡問卷兩種途徑進行。實地調查采用“一對一”的問卷調查和訪談相結合,網絡問卷調查對象為參觀過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的游客群體等。本次調查從2017年10月至2017年12月,實地調查共發放問卷150份,回收150份;網絡問卷為鏈接分享,共回收100份,兩種問卷調查方式一共回收250份問卷。剔除網絡問卷中用時少于150秒和填寫不完整的問卷,共得到有效問卷216份,問卷有效率為86.4%。為保證調查問卷的科學性與可靠性,本文采用Alpha信度系數法檢驗問卷量表的內部一致性,信度系數應在0-1之間(α>0.8:信度高;0.8<α<0.7:信度較好;α<0.7:內部一致性差)。經檢驗量表的α系數為0.901,說明問卷的信度較高,具有很高的內在一致性,可做進一步分析。
本文運用SPSS19.0對所收集的數據進行統計分析,將各項測量項目的感知結果進行均值和標準差運算,根據其均值對量表中的測量項目進行排序,以直觀反映游客視角下各評價指標的重要性程度(見表2)。

表2 桂林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游客感知評價分析
從表2可以看出,所有測量項目的感知均值都小于4,表明游客對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旅游產品的整體感知評價都不高。該量表按均值大小對感知項目進行降序排列,由此可以直觀地看出,在25項測量指標中,最大值為出土文物展覽(3.95),其次是遺址地生態環境(3.86)。可見,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是典型的資源依托性旅游地,出土文物及遺址生態環境是其主要吸引物。游客感知均值低于3分的有娛樂服務(2.90)、餐飲服務(2.76)、旅游紀念品(2.71)、購物服務(2.66),表明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在這幾個方面的工作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1)產品內涵感知分析
游客對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旅游產品內涵的感知整體處于中等偏上水平,其中5項均超過3.5分,其中游客對產品文化的原真性的感知評價較高,其均值達到3.71;而產品內涵感知評價最低的是遺址的知名度,其均值為3.46,標準差為0.904;表明游客對遺址知名度的感知差異最大,與前文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在桂林及周邊地區具有較高的知名度和影響力,但對外吸引力較弱的推斷大體一致。
國家考古遺址公園建設是以保護大遺址為前提的開發利用,需突出科研、教育和游憩功能,因此國家考古遺址公園旅游產品必須具備大遺址旅游資源的文化特征,并盡量地使抽象的文化可感知、理解、參與和學習,幫助游客在游覽過程中獲得精神上的滿足。在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產品內涵感知調查中,文化的原真性獲得了廣泛的認可,游客基本認可產品內容的科普性和精神的愉悅感;多數游客表示游覽之后對甑皮巖文化有了大致的了解,且學習到了一些基礎的考古知識。游客對文物的可讀性和文化內涵的挖掘程度感知評價稍低,部分游客表示首次接觸史前人類遺址,難以衡量其意義,對出土文物的“欣賞”完全依賴解說;還有部分游客表示旅游產品的文化創新性不夠,文化內涵仍需要進一步挖掘。
(2)產品形式感知分析
游客對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各種旅游產品形式的感知差異較大。首先游客感知均值最高的指標為出土文物展覽(3.95),隨后是“圖文展示”和“動態場景演示”,其均值分別為3.79分和3.72分;而在所有產品形式中均值最低的因子為“旅游紀念品”,其均值僅為2.71分,其次是“文化娛樂活動(3.19分)”。產品形式是文化借以傳達的方式和途徑,甑皮巖遺址是華南地區典型的史前人類遺址,具有多種文化特征。其中甑皮巖遺址博物館是一座具有高科技展示功能的展館,館內共設有十個展示單元,每個單元不僅有出土文物的展示柜,還有清晰的圖文解說牌,部分單元還配有視頻、動畫演示。游客對遺址博物館的整體評價較高,但也有部分游客反映展柜內文物解說字體太小,且內容過于簡單;部分展示單元內容太少,解說標牌放置不合理;展館燈光偏暗,展柜樣式單一。由此可見,增強遺址文化展示產品的人性化和創新性有助于提升游客對遺址文化的感知和滿意度。另外,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內體驗活動項目較少,旅游紀念品類型單一,雷同化現象嚴重,這些都是造成游客感知評價較低的原因。
(3)產品服務感知分析
游客對產品服務的感知程度整體都處于偏低水平,只有導覽服務的感知均值達到了3.5分,信息服務和補救性服務略高于3分,而餐飲、購物及娛樂服務的感知均值都低于3分。導覽服務包括導游講解和公園內的游線導覽圖及節點解說信息。目前,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采用的導游講解方式主要有定時講解服務和預定講解服務,對于零散游客,一般不安排專門講解員陪同游覽。這就使一些旅游者無法準確理解史前文化的深刻內涵,進而影響到游客的感知與體驗。根據實地訪談和網絡調查可知,游客在網頁檢索出的信息龐雜且時間久遠。沒有制定規范的旅游宣傳手冊,旅游信息傳播受限,部分旅游者表示并不知道桂林甑皮巖遺址博物館的微信公眾號,網絡信息傳播渠道不通暢和推廣系統的不完善使游客對信息服務的感知評價較低。購物服務和娛樂服務是增加游覽趣味的關鍵性服務。根據游客反映,在游覽過程中并沒有可供選擇的旅游紀念品,而館內活動僅僅是與機器的簡單互動,館外娛樂活動需要提前預約和準備器材、工具等,多數游客表示沒有親身體驗過這些娛樂活動。
(4)產品環境感知分析
游客對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旅游產品的環境感知整體上要比產品服務要高,最高分是遺址地生態環境3.86分,最低分為游憩空間布局3.43分,兩項相差0.43分,表明游客對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的整體環境都比較滿意。在實地調查過程中,不少游客表示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核心范圍內的路面干凈通暢、植被覆蓋率高,但在其他功能區,仍有部分荒地及工棚和堆放的建筑材料,影響到公園整體的美觀。因此,部分游客建議增加健身設施、提高植被覆蓋率,增強遺址公園的可觀賞性。歷史文化氛圍是通過公園內植被、建筑、小品等元素綜合營造的旅游氛圍。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內沿路有遠古大門、遠古走廊、模擬考古中心等景點,能夠使游客直接聯想到史前文化,但是這種氛圍的營造還停留在視覺感知上,沒有涉及聽覺、嗅覺、觸覺等感受。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規劃范圍內大面積為山地,目前僅修建了登山步道,大部分土地仍處于待開發狀態,直接造成遺址公園可供游賞的面積大大減少,使整個游憩空間略顯不足。旅游項目布局擁擠且規模過小,甚至布局失調。在景區可進入性方面,游客感知均值為3.51,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距市中心9公里,緊靠桂陽公路,交通條件優越,但仍有部分游客反映遺址公園的大門不醒目,路旁指向標識不清晰,給其出游帶來不便。
游客對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旅游產品的整體感知處于中等偏上。在25項測量指標中,最大值為出土文物展覽(3.95),其次是遺址地生態環境(3.86),而游客感知均值低于 3分的指標有娛樂服務(2.90)、餐飲服務(2.76)、旅游紀念品(2.71)、購物服務(2.66),表明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在以上幾個方面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間。整體而言,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旅游產品感知量表的四個維度中,游客評價較高的是產品內涵和環境,評價最低的是產品服務。
根據深度訪談得知,游客對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的了解程度較低,在遺址公園的文化認知上也很模糊,并不知曉甑皮巖遺址具體有哪些文化價值。調查分析結果表明,不同年齡和受教育水平的游客對遺址文化的關注點不同,因此甑皮巖遺址公園旅游形象要通過視覺識別系統、行為識別系統塑造統一鮮明的旅游形象。不同客源地游客的感知差異則從側面反映出甑皮巖文化輻射范圍的局限。因此,需要通過采取積極有效的宣傳措施,提升甑皮巖考古遺址公園旅游產品的知名度和影響力,擴大遺址公園輻射半徑。
甑皮巖遺址的文化內涵豐富多彩,既有地理科學的自然規律又有史前先民的文化智慧。實地調查結果表明,游客能夠理解和認同的文化內涵并不多。博物館中完全統一樣式的玻璃展柜不能凸顯不同文物的特征差異,而統一的展臺高度不僅造成視覺上的乏味,也影響到不同年齡階段游客的欣賞效果。目前,桂林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仍以觀光類旅游產品為主,缺乏文化體驗旅游項目。因此,甑皮巖遺址公園需考慮增加文化娛樂活動,以改善旅游環境,營造更加貼近生活、神秘而富有趣味的科普氛圍。
將潛在游客轉化為現實游客,是旅游產品深度開發的價值體現,旅游吸引力越強則甑皮巖考古遺址公園旅游產品的價值越能得以實現。當前,桂林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的旅游產品主要以游覽參觀為主,相比同類遺址景區的各種體驗項目,該遺址公園的旅游產品形式較為傳統和單一,對潛在游客吸引力較小。訪談結果表明,游客對文化娛樂活動項目抱有較高的期待,而旅游紀念品的缺乏降低了游客的推薦和重游意愿。
由實地訪談和問卷調查得知,甑皮巖遺址公園缺乏餐飲服務和購物服務,存在娛樂服務設施老化,導覽圖及游線指示不清晰等問題,嚴重影響到游客的參與和體驗。而景區可進入性、游憩空間布局及景區歷史文化氛圍等問題則降低了旅行的便捷、舒適程度,間接影響到游客對旅游產品的滿意度,進而影響到遺產公園的可持續發展。
筆者借助“四脈理論”對甑皮巖遺址進行分析研究,為甑皮巖遺址公園的旅游形象定位、形象塑造和形象宣傳提出建議。

表3 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旅游形象四脈分析表
根據以上分析,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的旅游形象要圍繞著甑皮巖遺址的資源特征進行打造,首先要凸顯出遺址資源的“變”,即千萬年中地質地貌的演變、氣候的變化、人類的演化、生活方式的改變。其次甑皮巖遺址的學術地位較高,它見證了史前人類的演進歷史,遺址游覽在一定意義上可以說是與先民對話,向遠古先人學習和了解歷史的過程。因此在游覽過程中,游客應持虔誠和敬畏之心,遺址公園在展示甑皮巖遺址方面應體現“圣”。從地脈和文脈形象特征兩個層面上來說,其旅游形象可以定義為:“史前圣地·文化家園”。
根據游客偏好程度和文化開發的難易程度重新設計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的旅游產品體系(見圖1)。

圖1 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旅游產品體系圖
核心旅游產品是旅游地形象的直接體現,其目標定位是一般大眾旅游市場,以遺址地科普教育和休閑娛樂為基本功能,依托遺址本體和遺址景觀環境等資源進行產品深度開發。目前,甑皮巖國家考古遺址公園的核心資源是甑皮巖遺址及遺址博物館,因此在開發觀光體驗類產品時要特別注意文化展示方式的多樣化,促進文化內涵的外化,即將遺址固有的文化特征和信息以符合大眾理解、欣賞能力和偏好的形式直觀地展現出來[4]。根據游客消費需求,可將游客體驗劃分成基本體驗和深度體驗兩類。其中基礎體驗注重外在體驗,因此甑皮巖考古遺址公園可以在遺址周邊設置小體量空間需求及活動耗時較少的項目,如洞穴選址、鉆木取火、原始制陶、石器拼接等。深度體驗則強調游客與甑皮巖文化的深入交流,可利用周邊山體及住宅打造仿古主題住宿;借助綠化植物和湖水設置漁獵采集活動;利用泥塑和圖片解釋家族血統;整編故事和傳說展示遠古神秘醫藥;仿制石器、骨器、陶器并與現代藝術融合,將其打造成一個以史前文化為核心的現代生活社區。
重要旅游產品是對客源市場進行細分之后,結合甑皮巖遺址旅游資源特色,設計差異化旅游產品,主要包括洞穴探險游、學術會議游、考古體驗游和特色餐飲游。甑皮巖考古遺址公園可以憑借資源和遺址優勢,舉辦大型國際會議、會展,并聯合桂林其他文化資源景區推出學術會議游。針對游客逗留時間短的特點,設計耗時少、輕松且易于參與的特色旅游產品;餐飲類可利用陶器蒸煮、烘焙、腌泡特色小吃或宴席、各類山間常見野菜沙拉和果蔬飲品;娛樂類可推出仿古文物識別、挖掘、清掃、修復等。
輔助性旅游產品的主要功能是營銷推廣,擴大甑皮巖考古遺址公園的知名度和美譽度。主要包括節慶活動、講座培訓等,例如借助世界文化遺產日舉辦活動,嘗試聯合桂林市中小學開展文化趣味知識競賽、在遺址公園舉辦甑皮巖文化創意產品展示及創意產品征集活動、在中心廣場免費播放文化紀錄片等,以此吸引游客的注意力。講座培訓是在遺址公園定期開展免費公開課,以增強游客的遺產保護意識,提高游客對文物的鑒賞能力,還可錄制相關課程并將其上傳至網絡,免費供大眾觀看,進一步擴大甑皮巖考古遺址公園的知名度和影響力,樹立品牌正能量。
目前甑皮巖遺址的旅游產品形式多為直接展示方式,即呈現文物及遺址的原本狀態,這種展示方式雖能夠保證文化產品的真實性,但容易造成游客的審美疲勞,喪失持續觀賞的興趣,最終影響文化傳播效果。因此,旅游產品形式的創新可以從以下兩個方面進行:
一是,增加互動娛樂活動,增強旅游產品的趣味性。甑皮巖考古遺址公園可考慮加強科技的運用,從視覺上做到動靜結合,同時增加自助或者半自助互動旅游項目。例如在現有人臉識別機器旁增設自動攝像設備,體驗結束后贈送配對結果及合影一張;在展館放置自助查詢終端,供游客查詢,以增強對文物知識的了解;在展館內部增設展柜放置不同文物的仿制品,允許游客碰觸和近距離觀賞,部分小型工具可以在講解員的指導下模擬使用等。
二是,更新文化內涵傳播途徑,提高文化的可讀性。甑皮巖遺址公園旅游產品在深度開發過程中,可融入時代特色,開發虛擬旅游產品。首先可申請建設官方網站,對已出土的文物進行直觀展示和動畫演示,提供翔實的文物研究資料鏈接,實時更新遺址公園的活動安排。其次在考古研究的基礎上,開發一款角色扮演類的游戲應用,模擬史前環境,允許使用者選擇不同的角色以體驗史前社會生活,如選擇人物角色進行狩獵、采集、捕魚、制陶等場景體驗,選擇動物角色體驗叢林爭霸、捕獵、防衛等,通過虛擬游戲增加游客對甑皮巖的興趣進而萌生出到實地參觀的愿望。
甑皮巖遺址作為國家考古遺址公園,其保護遺址和展示文化的功能設施仍有待完善。甑皮巖遺址的游客服務中心應提供咨詢、售票、導游服務、投訴處理等綜合服務,但目前其主要功能是售票和導游講解,在信息服務方面缺乏詳細的甑皮巖遺址宣傳資料和影視介紹設備,對外信息更新間較長,公園內部照片墻及導覽圖年久失修,展示內容與現有公園布局有一定的出入,影響到游客對游覽信息的識別。在餐飲服務方面,公園周邊有幾處非正規早餐店,而甑皮巖遺址公園內部暫不提供餐飲服務,游客參觀時間縮短,進而影響到游客對考古遺址文化的感知。在購物和娛樂服務方面,應該盡快完善旅游產品的服務系統,從人性化的原則出發,完善基礎設施,提高旅游服務質量,為遺址展示和文化展示提供強有力的支持和保障。具體而言,甑皮巖遺址公園應該制作旅游宣傳手冊、錄制遺址介紹視頻短片、建設官方網站并提供網上咨詢、購票、預約等服務;更換導覽圖和節點解說圖;修繕道路兩側的科普展板并定期更換內容,為現實游客提供便利,也為潛在游客提供旅游信息。同時,增加娛樂設施、推出主題餐飲、特色小吃等,要注意規范旅游紀念品的經營與銷售,制定衛生和收費標準,保證旅游產品和服務的質量。
旅游產品深度開發更強調對旅游產品原材料文化內涵的深入挖掘,而對旅游資源本身而言,對珍貴的文物古跡直接沖擊應盡可能弱化或減少。當前,甑皮巖遺址公園尚處于初級開發階段,生態環境保持良好,但受地理條件的限制,遺址公園長期受到地下水的侵蝕,正面臨著較嚴重的破壞。因此急需成立專家小組,組織制定遺址保護方案,確保遺址地免受破壞。而在遺址規劃方面,整體的游憩空間布局上存在缺陷,休息座椅僅分布于主干道兩側,登山道路缺少指引和保護措施,這些無疑降低了游客的游覽舒適度;公園內部自然環境較好,但缺少標志性建筑容易使甑皮巖遺址公園陷入與其他公園雷同的尷尬境地,遺址地周邊建筑與整體氛圍不協調,建筑材料堆放雜亂,這些都嚴重影響到遺址氛圍的營造。因此,甑皮巖遺址在進行旅游產品深度開發的過程中不僅要確保現有資源的完整性和持續性,也要盡量營造與之相適應的產品環境,增強周邊環境與遺址地的關聯度,營造濃郁的歷史文化氛圍。具體而言,首先在321國道及萬福路上增加旅游景點指向標和路燈廣告牌,增加甑皮巖遺址的曝光率;其次,設計簡潔的代表圖案,融入周邊道路綠化帶的造型設計上,公園內部的甑皮巖路上增添綠植,并將其修剪成代表各類生產及生活工具的幾何圖案,增加展示史前人類生活的雕塑和造型獨特的休憩石凳,改善園區內部的游憩空間設計;再次,在遺址公園內部尤其是水面及大型場館周邊種植桂林本土花卉,以增加游客的視覺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