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炳元
(福建省永春縣人民檢察院,福建泉州 362600)
刑法學要想真正認識自身,就要不斷與時俱進,要密切關注刑法學和其他法學間的關聯。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刑法之間具有聯系性,并不是片面。立體化刑法學針對刑法學研究存在的“碎片化”問題想要實施有效改善,對刑法學研究內容進行不斷創新。接下來,本文就立體刑法學的運作方式,展開具體探索。
現代法律的發展規律是形式理性化,如今,法學越來越專業化,對邏輯的體系性以及科學性十分重視,因此要實施法律邏輯的規范化,讓訴訟技術更加合理。但是理性化的背后是非理性,各個部門法在各自通用領域進行領域劃分,造成法律技術內容不斷增加,部門法學的專業性不斷發展。隨著社會經濟的不斷轉型,完善的刑法學理論具有重要的引領作用。如果刑法學研究,只是限制在狹小范圍內,其“碎片化”趨勢,會割裂刑法學與其他部門法研究間的聯系。從系統的視角來看,立體刑法學的運作,主要包含內部運作、外部運作。立體刑法學的內部運轉,與刑法學的解釋關系具有深遠影響,這是傳統平面刑法學的范疇;立法刑法學的外部運轉,與其他部門關系的相互穿插,形成良好的運轉體系,屬于立體刑法學的范疇[1]。
在當前環境下,我國也非常注重中國法學話語體系的建構,提升議題設置能力。在當前環境下,立體刑法學也就是一個良好的議題,能夠結合中國國情,分析中國需要解決的問題,不但能夠為中國刑事立法以及刑事司法提供服務,促進我國刑事法治的良好發展,同時也能夠在世界上發出中國刑法學的聲音,以免中國刑法學成為“無聲的刑法學”。其中以交通肇事罪為例,在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交通肇事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中所制定的規定即為,一旦發生交通事故,如果肇事人發生逃逸,那么如果是受到單位主管人員、車輛所有人或承包人指使,最終被害人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得到救治以致死亡,處理中指使人員均以交通肇事罪共犯處理。在我國司法中這是司法解釋確立的過失犯以共犯論處中的一個特例。同時在司法解釋中也開始全面實施“客觀歸責”,不再采用自然因果行為以及心理責任論[2]。基于理論視域針對這些規定的認知如何,但是有一點可以明確確實已經對中國刑法運作造成了影響。自然在刑法研究中,和西方耳熟能詳的理論及學說相比,中國這些實踐對于外國學者來講更能夠激發研究興趣。另外,在中國實施危害行為懲罰中,所采用的是行政罰和刑事罰的二元體系,對應司法機關對此專門出臺了大量“立案標準”和其他司法解釋,以能夠進一步實現刑事司法標準的具體化以及全面化,為違法和犯罪的區分提供便利,在此情況下也就導致刑法和治安管理處理法、刑事司法和執政執法兩者之間的區分以及銜接成為亟需解決的現實問題,實現對以上問題的深入及合理處理,一方面有助于促進中國法治的發展,另一方面也是中國刑法學在國際上發生的一個重要素材。
2.1.1 前瞻犯罪學
在刑法角度來看,先有刑法后有犯罪;但是從犯罪學的角度來講,是先有犯罪后有刑法。無論是刑事懲罰的有效性還是預防的有效性,都要充分了解犯罪原因,進行有的放矢的刑事政策。因此刑法子系統以及犯罪學系統也就可以在刑事政策的應用下實現結構耦合。犯罪學奠定了刑法的理論基礎,刑法實現了和犯罪學界限的明確劃分。因此,從以上關聯性可以看出如果沒有犯罪學的基礎,刑法則具有盲目性;缺乏刑法的犯罪學也會變成無根之木。其中在刑法史上,刑法制度得到了長足發展,比如少年刑法、緩刑幫助、刑罰執行在很大意義上是建立在犯罪學研究刑事政策的重要基礎上。值得注意的是,犯罪學不僅僅使用刑事政策對刑事立法產生嚴重影響。如今,犯罪體系正在經歷重要的范式轉換,影響力深遠的兩個規范論犯罪體系,主要分為目的性體系、機能主義體系兩個部分,都認為是指刑事政策的目的。犯罪學就是借助刑事政策以及犯罪論體系,與刑法體系創建關系比較密切。刑事政策是刑法體系的內在參數,主要是以刑事政策為重要指導目標,根據目標不同作出合理調整,這就使刑事政策不再是刑法理論意義上的政策,也是犯罪學意義上的政策[3]。
2.1.2 后望行刑學
改革開放至今,我國刑事犯罪率逐年上升,重新犯罪率居高不下。刑法主要是通過監禁刑對行為進行控制,但是從實證分析方面來講,并沒有取得明顯的效果,按照最新刑法學的發展,刑法的目的不再是簡單預防,也不僅僅是二者之間的單純結合,是一種辯證的預防性綜合。在這種綜合中,報應刑不僅是刑罰的上限,主要以一般預防與特別預防為重要內容,特別是特殊預防。在特別預防過程中,要立足社會效果,為社會服務。
刑事子系統,主要是解決國家如何解決具有刑罰權的相關問題,但刑事訴訟法重點是實現對刑罰權問題的處理。所以,刑罰子系統在刑罰這一聯結點的應用下,可以實現刑事訴訟法結構耦合。其中在刑法學研究中重點為實體上的刑法,刑事訴訟則屬于是形式上的刑法。應用刑事政策即為理論基礎的主導內容,刑法與刑事訴訟法之間的關系比較密切,而不是衍生關系。這樣對刑法以及刑事訴訟法不可能是統一的理解,而是一種補充性的理解。所以,要在刑法與刑事訴訟法之間的“證人”概念,做出不同的解釋,這不會對刑事訴訟的順利開展造成阻礙,不會對刑法以及形式訴訟法的交流造成阻礙[4]。
相關概念在刑法與刑事訴訟法中具有不同理解,對刑法子系統和刑事訴訟法系統之間的結構耦合存在有差異,不管是在理論還是在實務視域,兩者之間均具有密切關聯。比如,刑法學中犯罪階層理論客觀處理條件也就為在實施刑事訴訟法中的相關內容,提供重要的物質保障。刑事訴訟法中關于輕微罪不起訴的適用條件,也可以為刑法中的相關條款作為重要參考,這些交叉作用主要是圍繞刑罰權展開的[5]。刑法子系統與刑事訴訟子系統之間的耦合,會出現難度不一的現象。例如管轄問題等,我國刑事訴訟法在修改前后,與其內在邏輯存在差別現象。
在研究刑法子系統與民法子系統的結構耦合時,其發揮功能與運作邏輯差異性比較明顯,如果強求一致,會導致更大的麻煩。刑法子系統以處罰的聯結點為重要基礎,實現刑事制裁體系的雙軌化,也就是在傳統的刑法外增加保安處分,吸收剝奪人身自由的行政處罰措施。具體來講,刑罰的適用對象是有刑事責任能力的正常人,保安處分的適用對象是實施人格校正治療的病人,對其安排適當活動,培養起熱愛勞動的習慣,通過執行方式的創新,真正實現人權保障與社會穩定的統一。
在研究過程中以立體刑法學和行政法學銜接作為研究對象,其中行政法子系統中的二元符碼為規制/非規制,在研究過程中刑法中的法定犯條款還比較多,在此過程中有行政法存在的補充作用,所以也就是通過空白構成要件實現刑法子系統和行政法子系統的耦合。其中關于空白構成要件的研究已經基本完善,在本次不在展開分析。本次單純的從系統理論視域實現刑法子系統和行政法子系統結構耦合問題。
首先,在刑法中存在有相關的空白構成要件規定,所存在有一系列這樣的表述,例如“違反……的法規”、“違反……的規定”等,在刑法中第96條對其“規定”一詞有相關規定,也就是代表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及其常務委員會所制定的一系列法律法規,另外也包括有國務院針對所有事務制定的行政法規以及規定的行政措施,但是在其中部門規定并不包含在內。在當前刑法修正案(九)中對于侵犯公民個人信息罪的規定中,對于公共個人信息出售、非法提供以及非法獲取均納入其中,對于之前存在的“違反國家規定”實施了更改,成為“違反國家有關規定”。針對這一問題相關法律研究人員對此提出異議,認為兩者并不相同,無法進行相互更改。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發布《關于辦理侵犯公民個人信息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2條針對這一問題提出不一致,認為后者不但包括相關規定,也包括有部門的規章。但是部分學者認為兩者一致,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兩者針對“違反國家規定”溝通發生雙重偶聯性問題。在此情況下,行政法子系統針對空白構成要件的規定明確性也就是需要著重關注的問題。在當前社會環境下,出現了越來越有利的故意理論導向,在此基礎上也不斷提出自身觀點,補充規范的相關人員全均要在構成要件中包括,所發生的補充無知即為構成要件錯誤中。自然,在刑法子系統中也需要關于不知補充性行政規范問題分析,且提出相應處理策略,也對行政法子系統存在一定的激擾作用,進一步促進了刑法子系統不得不思考補充規范的合理性。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通過空白構成要件實現刑法子系統和行政子系統兩者之間的結構耦合,對于刑法和行政法兩者的自我反思和發展中具有顯著促進作用。
綜上,我國刑法研究從實現“平面刑法學”到“立體刑法學”的轉換,打破了目前刑法學研究理論層次不高、研究視野狹窄的局面。針對我國刑法造成應法學研究視野狹窄、知識重復生產等問題,要積極尋求刑法學研究的知識轉型,讓刑法知識朝著多元化方向發展。刑法學主要是以社會學的系統理論為基礎,在刑法子系統運轉中封閉性應用下,也就能夠有效實現刑法教義的獨立性,促進我國法律研究從“平面刑法學”到“立體刑法學”的轉換。立體刑法學要以社會系統論作為重要的理論基礎,刑法是法律系統的子系統,通過運作的封閉性實現刑法教義學的再生產,使用認知開放性與其他法律系統的子系統實現銜接,構成了立體刑法學的運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