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艷玲 熊依杰 周文娟



摘 要:目的了解北京市海淀區居民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水平及影響因素。方法采用多階段pps抽樣方法,確定7055名15~69歲海淀區常住居民為調查對象。采用自己填寫與訪談結合的方式進行問卷調查。問卷以《中國公民健康素養——基本知識與技能(2015年版)》為框架進行的設計,問卷經專家反復論證及預試驗,確保達到較高效度和信度。分析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水平。結果海淀區居民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具備率為30.90%,街道居民為31.17%,鎮居民為24.76%。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顯示,文化程度、學歷、職業均為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的影響因素。結論針對不同人群的特點,開展有針對性的健康教育。抓住行為習慣養成的關鍵期,重點在托幼機構和學校開展健康教育。
關鍵詞: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健康素養;影響因素
居民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是居民健康素養三個組成部分之一。居民健康素養是指個人通過各種渠道獲取的健康信息,以及對這些信息的正確理解,并運用這些信息維護和促進自身健康的能力與基本素質。居民健康素養評價指標被納入到國家衛生事業發展規劃之中,作為綜合反映國家衛生事業發展的評價指標。《國務院關于實施健康中國行動的意見》當中,把提升健康素養作為增進全民健康的前提[1]。為了全面掌握北京市海淀區居民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水平、薄弱環節及影響因素,從而采取針對性的、有效的干預措施,快速高效提升健康素養水平,進而提升居民身體健康水平,于2018年1月開展了居民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水平,結果報道如下。
一 對象與方法
(一)對象
海淀區非集體居住的15~69周歲常住居民。
(二)方法
1抽樣方法:調查采用多階段分層抽樣方法,對海淀區29個街道(鎮)開展調查。
每個街道(鎮)根據人口規模成比例(PPS)法隨機抽取3個居(村)委會,對抽中的作者單位:100094,北京市海淀區疾病預防控制中心
居(村)委會進行繪圖列表。采用簡單隨機抽樣法從每個居(村)委會中隨機抽取100個家庭戶,按照KISH表法對每家庭戶中的1名15~69周歲家庭成員進行調查,每個居(村)委會完成80份調查為止。經過數據清理后有效問卷共7034份,有效率為99.70%。
2調查方法:此次調查以國家衛生計生委編制的《中國公民健康素養——基本知識與技能(2015年版)》為依據[2],問卷由調查對象自填完成,如調查對象不能獨立完成,則采用面對面提問的方式調查。
(三)評分標準
調查內容涵蓋了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相關的測評題目共16道題,其中判斷題3道,單選題7道,多選題6道。多選題答對得2分,答錯或漏答不得分,其他題目答對得1分,答錯不得分,總分共22分。分析指標為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水平,指具備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問卷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相關題目得分在18分及以上)的人在總人群或特定人群中所占比例。
(四)質量控制統一培訓調查員,專人負責問卷的審查和復核,按照問卷的填寫完整程度確定問卷是否合格有效。調查過程中和調查結束后對各調查點隨機抽取10%問卷進行現場復核和質量控制,達不到要求重新進行調查。
(五)評價指標與統計學方法采用Epidata3.02軟件進行雙錄入,統計分析采用SPSS19.0軟件。數據清理主要包括數據的完整性評價、異常值清理、邏輯檢驗和缺失值處理。本次調查采用復雜抽樣設計,根據抽樣方法、應答情況及2010年北京市第六次人口普查數據進行加權處理。計數資料的比較用χ2檢驗,影響因素采用logistic回歸分析,變量賦值見表1。檢驗水準α=0.05。
二結果
(一)基本情況共調查7055人,回收有效問卷7034分,問卷有效率為99.70%。街道人口5321名(75.65%),鎮人口1713名(24.35%);男性3361名(47.78%),女性3673名(52.22%);平均年齡為(43.62±14.17)歲,30~39歲年齡組所占比例最大(21.95%);職業以其他企業人員最多(29.41%);文化程度方面以大專/本科占比最高(47.98%)。
(二)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水平海淀區居民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具備率為30.90%;街道居民素養具備率高于鎮居民,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5.47,P<0.01);各年齡組人群中30~39歲人群的素養具備率最高,60~69歲人群最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149.33,P<0.01);隨著文化程度的增加,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具備率逐漸提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397.02,P<0.01);在各類職業人群中醫務人員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水平最高,工人的健康行為與生活方式素養水平最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171.67,P<0.01,表2)。
(三)素養影響因素的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為了進一步分析居民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具備率的影響因素,在單因素分析的基礎上進行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以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具備與否為因變量,以地區、性別、民族、年齡文化程度和職業為協變量構成Logistic回歸模型。擬合結果顯示,文化程度、學歷、職業均為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的影響因素。年齡在15~29歲(OR=1.65,95%CI:1.23~2.22),30~39歲(OR=1.88,95%CI:1.43~2.46),40~49歲(OR=1.79,95%CI:1.38~2.32);碩士及以上(OR=4.00,95%CI:1.48~10.76);職業學生(OR=1.62,95%CI:1.05~2.50)是健康生活方式的保護因素(表3)。
三 討論
(一)調查結果顯示,海淀區居民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水平高于2015年北京市和房山區2012年居民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水平[3-4]。提示海淀區近年來對居民的健康教育及健康促進工作取得一定成效。但是仍然有70%的居民不具備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生活方式與行為是影響健康最主要的因素,大部分居民不具備該素質,會嚴重影響這些居民身體健康水平的提升與維持,過早換上慢性病。因此應繼續加強健康教育工作的開展,鞏固現有的健康教育成果,不斷提高海淀區居民健康素養水平,讓更多的居民具備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
(二)分析發現,文化程度成為影響居民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水平最主要因素,文化程度與健康素養水平密切相關[5]。隨文化程度的提高,素養水平明顯提升。其他影響因素中,年齡因素顯示50~69歲人群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較低,其中文化程度起著重要作用,老年人群文化程度明顯低于青壯年人群。同時這一年齡段的人群,日常生活中行為習慣已經養成,接受新的行為習慣需要一個漫長的轉變過程。職業因素也同樣和文化程度緊密相連,醫務人員、學生(大學生)、公務員等職業,文化程度高,健康素養也明顯高于文化程度相對較低的工人和其他事業單位人員。高文化程度者更容易接受和主動尋求健康知識,容易形成及觀念,采取健康行為和生活方式,促進自身和家人健康。高文化程度的居民,接受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的途徑更廣,更容易實現“知-信-行”模式,因此,提高全民的教育水平是提高健康素養水平的關鍵[6]。提示針對不同文化程度人群應采取不同的干預措施。在關于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的16個問題中,答對率最低的是“咳嗽、打噴嚏時,正確的處理方法”,人們行為習慣養成的關鍵期在幼兒時期[7],健康教育應抓住行為習慣養成的關鍵期,將健康教育端口前移,重點在學校、幼兒園大力開展生活方式與行為的健康指導,穩步提高居民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水平。
(三)有研究報道,具備健康基本知識和理念素養的居民具備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的可能性是不具備者的4.349倍[8]。由此可見,要提升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素養,健康知識和理念的普及推廣至關重要。健康中國行動將健康知識普及行動列在了首位,每個人是自己健康的第一責任人,對家庭和社會都負有健康責任。普及健康知識,提高全民健康素養水平,是提高全民健康水平最根本最經濟最有效的措施之一。
參考文獻:
[1]國務院,國務院關于實施健康中國行動的意見【Z】.2019-07-15.
[2]國家衛生計生委辦公廳,中國公民健康素養——基本知識與技能(2015年版)【Z】.2015-12-30.
[3]北京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2015年北京市城鄉居民健康素養監測報告【R】.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2018.
[4]張美鳳,郭艷梅,張衛秀2012年北京市房山區居民健康素養監測【J】.首都公共衛生,2015,9(4):171-173.
[5]嚴麗萍,魏南方,解瑞謙,等.我國城鄉居民健康素養影響因素分析【J】.中國健康教育,2012,28(1):8-11.
[6]霍焱,錢曉波,張秀敏,等.吉林省城鄉居民健康素養現狀調查【J】中國健康教育,2013,29(6:530-532).
[7]馬延英幼兒良好行為習慣的培養摭談【J】.幼教星空,2019,(7期中):121.
[8]石建輝,劉秀榮,黃巧麗,等.2012年北京市居民健康素養水平現狀分析【J】.中國健康教育,2015,31(2):99-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