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
摘要:花鳥畫源泉是自然,重生活實感,并對主觀“意”起升華作用,民族傳承與“引西潤中”和“借古開今”相兼用。
關鍵詞:源于自然;生活實感;引西潤中
中圖分類號:G633.95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9)24-0028-01
花鳥畫始創于唐代,它創作的宗旨是把畫家內在的創作激情,通過筆、墨、紙、水來充分表達。創作激情是畫的靈魂。在創作時畫家必須激情迸發,必須用手中的畫筆通過一定的繪畫技巧來詮釋內心的情感。
花鳥畫的源泉是生動的大自然,畫家的提煉概括,也是源于對自然的觀察,畫家觀察生活要仔細,要選取本質特征,反應現實生活,通過再創作,達到煉形提神、形神交融的完美境界。畫家用筆表達情感,感應時代變遷,感悟人生,雅俗共賞。如果畫家能入俗卻有韻味、有情趣,那么作品自然鮮活而有生命力。如果一個畫家創作既有創作題材的豐富性,又有手段的多樣性,那是非常可貴的。畫家在創作時,可以重新回味題材的來源過程,重新認識自然、感受自然、使自然美得以藝術的升華。
藝術創作源于人類的思維活動,而思維活動又取決于人類對與宇宙自然的認識進程。然而,藝術的發展和人類的思維認識過程并非同步。早在兩千年前我們的祖先就提出了一套獨特的思維方法和認識理論,探討了如何運用技法表達人類思維活動的特征。這種思維特征,在中國花鳥畫方面得到了極大程度的體現。
花鳥畫直接源于自然,是自然的體現。
自誕生以來,畫家的創作就不在以再現自然對象的外形為目的,而是以把握對象的內在生命為主旨。“傳神”是對花鳥畫生命和精神的明確追求。從自然生命到藝術生命,從自然美到藝術美,是一個相互區別而又相互聯系的關系。一幅花鳥畫的誕生,也就意味著作者創造了一個新的藝術生命,他不僅傳達著自然對象的生命,同時也傳達著作者自身的生命信息。雖然畫家的繪畫觀念不同、主觀與客觀的程度不同、自然與自我的含量不同,但我們從兩宋具有代表性的花鳥作品中,仍可以看中他們都是以形寫神,形神并重。所以花鳥華的創作只有先具備了這種認識和思維,才能應目為理,神超理得。這是中國花鳥畫的特殊觀察方法、思維方法和表現方法,也是與幾千年的民族認識論一脈相承的。近年來,西方繪畫觀念和方法的引入,對中國畫的觀察方法和創作方法產生了相當大的沖擊,客觀上是中國畫,尤其是花鳥畫,呈現出多元化態勢,藝術的思維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不可否認,這種創新也使得部分當代畫家背離了,民族藝術的發展軌道。在借鑒外來藝術的過程中,我們首先要用民族的眼光去觀察和認識,使我們的藝術得到健康良好的發展。就當代花鳥畫的發展趨勢來看,我認為,沒有哪一個畫種比花鳥畫更需要從生活中來,也就是說,花鳥畫重新回歸自然的愿望更加強烈,更需要從思維中獲取生活的獨特感受。生活中的美沒有固定的形態。生活感受的能動性、敏感性和深入性,必然使作品多樣化。作為審美主體的畫家本人,只有走向生活,走進自然,從生活和自然吸取營養,才能消除感受能力的遲鈍。
中國畫藝術從來都是重生活實感的,從謝赫的“應物象形”,到石濤的“收盡奇峰打草稿”,再到鄭板橋的“衙齋臥聽蕭蕭竹”,抒情寫意無不建立在生活實感的基礎上。生活實感的深度和廣度,是關系作品成功與否的重要因素。當然,這也離不開技法上的處理。然而,真正的技法是伴隨著生活實感而產生的。所謂生活實感,包括感受、理解、感悟。走進大自然,若對千姿百態的生活素材,不去做更多的聯想,也就談不上“感悟”二字。
主觀的“意”,對生活實感起著升華作用。以抒情寫意為主的中國花鳥畫,畫家在意象釀造過程中,感受到生命力,并與其息息相通。意向之所以能高于實象,就在于畫家能夠把對生活的描繪引申到對生命的意識的深層探求。畫家釀造意象、運用筆墨技法無疑產生一種實相之外的審美效果。情感與技法是一種靈與肉的關系。好的作品常常使觀者沉浸在藝術家創造的意境中,而忘記技法的存在。
我們如何繼承和發展新時期以來中國花鳥畫呢?在這個領域內,種種探索大都集中在繪畫語言的因革承變,拓展錘煉上。具有較強視覺審美功能的花鳥畫在現代社會際遇如何,取決于他對傳統程式語言的發展是否契合我們民族與自然的獨特審美關系,取決于當代花鳥畫的語言之變能否適合現代情感交流的方式與現代社會的生活狀態。
筆者認為“引西潤中”的做法不能背離傳統。若借西方繪畫對中國傳統繪畫的影響來創造中國畫的現代形態,就必須中找出某些與中國畫相合的地方。要在不違背中國畫種性原則的前提下,接受西化思想,使中國畫獲得外來滋養,從而發生自然而然的變化。
如果西化的觀念和方法在中國花鳥畫的系統內不能獲得定位,那么沒有一個畫家能認同這些異質的外來因素,這里特別強調一下,外來的不是我們的,只有立足于民族的現代文化精神進行創造,以新的方式擴展時代思維,才能為中國花鳥畫向現代形態變革的成功提供必要的條件。其實,當代花鳥畫無論“引西潤中”還是“借古開今”,抑或兩者兼用,目的都是為了創造出一種全新的,代表中國現代花鳥畫精神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