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艷玲
(南京旅游職業學院,江蘇南京 211000)
隨著當今世界政治經濟的發展和我國綜合實力的提升,文化傳播便成為軟實力輸出的重要方式。習總書記《在周邊外交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中強調,“要著力加強對周邊國家的宣傳工作、公共外交、民間外交、人文交流……要對外介紹好我國的內外方針政策,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具有豐厚的歷史文化和積淀的中華餐飲美食在這個時代必然要從中國走向世界,對外進行文化交流,因此,翻譯工作者責無旁貸地擔負起向來自世界和歐洲各國的人們宣傳介紹和弘揚我國的傳統烹飪專業技藝和文化以及弘揚中國的傳統飲食文化的歷史重任,這同時為我國培養具有跨文化交際能力的烹飪專業人才教育帶來新的發展機遇與挑戰。對于烹飪專業人才來說,要求在系統學習烹飪專業的技術和理論知識的同時,提高自己的英語水平,把烹飪行業英語知識與烹飪專業知識進行充分融合并具備傳播能力。因此,《烹飪英語》教學上,不僅要學基本技能,同時也要增加文化傳播能力的培養。課程中菜品翻譯則成為傳播文化的重要路徑,翻譯是在遵循傳統的菜名翻譯原則基礎上,需要掌握和融合現代中國傳統烹飪專業文化中所傳授的菜品烹飪文化翻譯的基本方法和菜品翻譯技巧,翻譯出層次感和文化性。語言的學習必須以一定的文化背景知識為基礎,中西方文化的不同導致譯者很難做到翻譯時的對等,因此在傳授菜品翻譯技巧時也更側重跨文化交際下的菜名翻譯方法。
孫中山先生把中國烹飪、飲食與音樂、繪畫并列為藝術,同時稱為不同民族之間溝通情感的工具和媒介語言。飲食文化是反映各國人民烹飪和吃的傳統文化藝術,是該國古老優雅文明的物質見證和精神象征。無論在物質層面還是在精神層面,體現的都是這個文化流域的共性特點。而中華烹飪飲食文化是我國傳統飲食文化的重要組成內容之一,歷史源遠流長、博大精深。烹飪既是工藝又是藝術,承載的是數千年的經濟發展和社會變遷。中國飲食根據區域分成不同的流派,每個流派均有自己獨特的烹飪技法,其烹藝的復雜程度正是區別于其他餐飲大國飲食文化的重點所在。原料廣博、刀法精湛,火候講究,美雕裝飾、營養均衡,均是吸引國際友人的亮點。
數十個世紀以來,翻譯都理所當然地被人們認為只是在兩種語言之間相互進行。這種觀念也引發了許多在傳統的翻譯對比理論中關于直譯和意譯的爭論,亦是等值這個翻譯對比概念的理論核心。《大不列顛百科全書》中,翻譯對比是指把一種人在某個語言或一組符號里表達的信息或內容用另一種語言或另一組語言符號進行傳達的一種行為或過程。同時與其他傳統的語言學不同,指出翻譯語言不再被人們視為一種永遠懸于歷史真空中的一種孤立語言現象,而是人類文化不可分割的一個組成部分。在文化對比理論學科里,海因茨格林(Heinz G?hring)把所謂的文化對比定義為一個有文化的人為了保證自己能夠準確判斷人類的文化行為符合或者是違反了對他們自身社會角色的某種期待值,為了自己能夠更好地使自身的思想和行為能夠符合所處時代社會的普遍期待而需要自己能夠知道、掌握和能夠感受得到的所有事情。Larry Samouvor強調社會文化是一種包含豐富的知識和涵義的社會概念。在他的第一部著作《文化間的交流》(“Communication between Cultures”)中他將自己對文化的定義描述為:社會文化由人類個體或組織世代相傳而來,而且本質上是對社會各種文化的直接反射,同時,還成為一種可能直接影響到一個人的社會思維表達方式。由于各種文化不同,必將直接反射在各種可能承載文化的民族和語言上,因而也導致了跨民族之間文化交流的障礙。
在專著《沉默的語言》(“Silent Language”)中,Hall清楚地表達著文化的雙層次性,就是我們所說的表面文化和潛在文化。他進一步強調,“語言的暗含文化遠遠大于它的字面含義”,而中國語言的含蓄正是對潛在文化最好的詮釋。這就是為什么近年來人們在對跨區域語言文化交流中產生誤解的一個根本原因。只有充分考慮人文歷史和文化背景,如國家和地理文化環境、宗教信仰、部落和地區社會經濟的發展以及文化水平的不同,人們往往會在理解它的角度、思維和方式、美學和氣質、消費觀念、價值觀和評價等各個方面都存在巨大的差異,所以在對跨文化的翻譯中要充分考慮到以上的重要性和文化差異因素。
弗美爾認為翻譯主要指的是信息通過跨語言和文化的傳遞和活動,翻譯者若不能同時精通多種文化,至少需要同時精通兩種語言和文化,可以自然理解為翻譯包括對不同文化語言的認知和掌握。在此觀點的基礎上,他對翻譯做出了自己的定義:一篇語言的譯文并非僅僅是把一種其他語言的單詞或者一個句子的代碼轉換到另一種語言的代碼,而是在新的翻譯功能、文化和其他語言的條件下,在一種新的翻譯情境里盡可能地提供了有關翻譯到另一篇語言文本的信息,并盡可能地模仿其形式和特征的復雜語言行動的過程。因此,所有烹飪文化翻譯最重要的考慮因素之一就是其烹飪文化內涵。從翻譯烹飪文化目的論的這個角度出發來看,烹飪文化的博大精深就已經成為了烹飪文化翻譯的一大難點和關鍵所在。古人對各種佳肴和食物的品味,對環境的各種感覺都可以稱為味外之味或味外之美,簡單來說就是更多地注重視覺和心理上的味覺。除此之外,中華的烹飪文化還有精湛的烹飪刀工和講究的食材,越是精美的佳肴越有必要講求東西方文化的完美融入。中式的烹飪文化涉及范疇也甚廣,本文僅以中國菜名和目的語為例分析其翻譯作為一種跨地域文化交際活動在文化傳播中是如何實現的。
文本需要與特定社會環境緊密地相連,而該特定社會環境自身亦由其特定社會環境和文化背景所影響和制約。譯文因而需要依靠的功能是其文化作為“移植”于目標語言社會文化移植過程中的特定文本的基礎性功能,因此,我們或者適當地保留了文本在其特定社會文化移植過程中的某些原本功能,或者適當地改變其原文的基本功能以使其適應目標語言社會文化移植過程中的特定社會環境要求。如我們把中國的一道烹飪的佳肴“天寶龍鳳盅”譯成了英文“Stewed Turtle,Chicken Soup”,而沒有選擇繼承中國傳統文化如意吉祥的基本涵義,這僅是為了客觀地表述這道菜品的源態。那么目標語國家的人們會好奇這道菜有什么特別,如何代表中國餐飲。事實上,文中提到中西方國家的飲食科學觀念差異很大,對比中餐的品種豐富,西餐更重視飲食科學,更多強調飲食的科學性和營養安全等因素。近年來,中西文化的融合對傳統中餐也產生一定影響,食客更注重吃的健康,特別會研究食物中的營養成分、脂肪含量,尤其是熱量值。因此為了保證翻譯的準確性和流通性,首先就是根據目標語特點,實現翻譯基本功能,如紅燒排骨“Braised Rib with Brown Sauce”,糖醋鯽魚“Sweet and Sour Crucian Carp”。在英語翻譯的過程中,更多地強調這種菜名的翻譯方式要做到符合“準確”、“通順”、“簡潔”的英語教學要求,要引領學生直入翻譯的主題,開門見山地為學生指明了菜肴的主要原料和其烹調的方法,更為目標與使用者所理解和接受。這種菜名翻譯的方式對于學生也比較容易地掌握,有益于良好的英語教學效果的發揮和體現。
中國餐飲文化可以追溯到幾千年前,在這邊疆域上,伴隨著人類文明的發展,餐飲文化也是歷史悠久、影響深遠。不同流派的餐飲形態均申請了非物質文化遺產,儼然就是文化的載體。文化即哲學,烹飪文化亦是一種哲學,中西方餐飲文化的差異不僅體現在所選食材和烹飪技法上,包括飲食思維和飲食哲學均存在巨大差異。楊亞敏認為,中餐菜名的關鍵詞在翻譯過程中存在著兩大的障礙,一個就是主要表現為中餐菜式關鍵詞空缺造成的詞匯數量空缺。這種空缺不僅存在于菜品本身,包括原料和烹飪技法均無法找到對等文化。在西餐中“fry”為統稱詞,可以具化為“pan-fry,sauté,deep fry,shallow fry”等,但是中餐烹飪技法中的油烹法包含種類更廣泛,比如爆炒,這時對等翻譯就需要文化補充,根據具體技法,生動形象地翻譯為“stir-fry”。菜肴更是難實現對等,如“湯圓、麻團、春卷”等傳統飲食詞匯,如果從字面上單純的轉換,恐怕很難區分開這三種食物;如果從形態上來翻譯又都有帶皮帶餡的特點,更難區分。本文出于文化交流角度,認為最好的方式就是音譯,即標注漢語拼音,如果需要,補充文化背景,以最直接地傳播餐飲文化的源態。由于中國傳統餐飲文化內容豐富,涉及菜肴名稱繁多,表面已經具有委婉含蓄的特點,其背景伴有典故和寓意等文化源態,如“芙蓉”、“素鱔”、“金沙”等寓意著美好,但是深挖實際食物就是“蛋白”、“香菇”和“蛋黃”;再比如“開門紅”就是“剁椒魚頭”,既然要弘揚傳統中華文化,在菜單上可以多些筆墨,首先音譯為“Kaimenhong”,再根據翻譯原則標出“Steamed Fish Head with Chopped Chili Pepper”,當然進一步注釋“Literally means business opens with a good start.”中國傳統菜名的英譯如果能把握層次性,兼顧語言的轉化和文化的轉換,更有利于文化的交流和傳播,這時中國文化的交際性就可以體現得非常重要。
紐馬克認為,翻譯雙文化的主要目的是忠實傳遞信息。中國清末著名的啟蒙大師和思想家嚴復在《天演論》中則指出“信、達、雅”才是傳統文化翻譯理念和標準應該遵循的原則。“信”為忠實,即要翻譯忠于原文;“達”指的是忠實譯文,即句子要通順易明;“雅”是用字要優雅,這是翻譯的最高境界。因此以文化溝通為目的的翻譯,應該在忠實傳遞信息的基礎上,輸出文化。所以,探究什么樣的菜名在中國文化翻譯的過程中具體應該遵守什么樣的翻譯原則,采用什么樣的翻譯方法非常重要。對菜名的翻譯實際上是一種跨文化交際,譯者要有較強的文化意識,才能譯出地道的菜名和譯文。所以譯者不僅必須要了解源語言的文化,知道了菜名的含義以及文化背景相關知識,也應該要求譯者具有較強的雙語言翻譯能力和雙文化能力。還應了解外國客人對中國文化的認知和理解程度,考慮譯者是否可能會因為中國文化的缺省而容易產生翻譯理解的障礙,如使用人名、地名、比喻型、典故型的菜名往往都會要求譯者借助許多文化背景知識,必須在意譯的基礎上才能理解。本文提出菜名翻譯的層次遞進性,即音譯—意譯—喻意。筆者會在這個領域的傳統文化研究中進行繼續深入地研究和思考,多深入了解一些中國的烹飪傳統文化,為我們弘揚繼承中國優秀傳統的文化精神,增強中國文化軟實力再添一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