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基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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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
2019年4月29日,教育部、中央政法委、科技部等13個部門在天津聯合啟動“六卓越一拔尖”計劃2.0,全面推進新工科、新醫科、新農科、新文科建設,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司長吳巖還專門介紹了“雙萬計劃”,即在高校打造一流的本科專業和一流的課程。恰巧在當日編輯部收到復旦大學蔡基剛教授的來稿,談英語專業發展途徑從1.0到2.0的范式轉型。蔡教授的文章關注高校英語專業的發展,反映了他對外語學科獨有的思考,也體現出他與其他學者在此問題上的重大分歧。實際上,外語專業以及外語學科的建設和發展有許多因素需要考慮,也有很多歷史和現實的原因需要分析。不同視角的聚焦,不同觀點的碰撞,乃至不同思想的爭論,都有助于理清思路,踐行教改。作為外國語言文學類的重要期刊,《天津外國語大學學報》有責任、有義務在這方面提供討論的平臺。在“學術討論”欄目刊發蔡教授的文章也是希望廣大外語教師就英語專業的建設和發展各抒己見,展開進一步的深入討論。歡迎大家賜稿,參與討論。
英語專業結構調整途徑和范式轉型:從1.0到2.0
蔡基剛
(復旦大學 外國語言文學學院)
教育部提出高校要調整學科專業結構,嘗試從學科導向轉向產業需求導向,以培養國家迫切需要的具有國際競爭力的科技創新人才。這意味著英語專業結構需要從1.0范式向2.0范式轉型,即從培養僅具有單一語言技能或有一些英美語言、文學和文化知識的英語專業人才向培養掌握外交、法律、外貿以及新工科領域知識的復合型英語人才轉型。提出結構調整的依據,并分析因堅持人文學科純潔性而無法接受這種轉型的各種觀點。
英語專業;結構調整;范式轉移;國家需求;復合型人才
2018年11月,《文匯報》發表了《英語專業是否是“對不起良心的專業”》一文(蔡基剛,2018a),2018年第6期《當代外語研究》隨后發表一篇長達15 000字左右的關于英語專業危機及其出路的文章(蔡基剛,2018b),文章的觀點在全國外語界引起熱議,而在英語專業內幾乎是一邊倒的質疑和批評,包括在當期《當代外語研究》上47位英語界人士的文章。就英語專業是否是一個有良心的專業展開的全國大討論充分體現了英語專業的從業者對未來發展的高度責任感,也體現了社會對英語的高度關切。
實際上,英語專業危機只是一個表面現象,背后涉及的是理念問題:(1)英語是思想教育和熏陶的工具,還是知識汲取和傳播的工具;(2)英語專業是幫助學生打下扎實的語言功底,厚基礎寬口徑,還是必須有學科支撐,學生必須在某一領域進行系統學習和研究;(3)英語專業只能開展英美文學教學,達到幫助學生修身養性,提高人文素質的目的,還是培養大學生用英語作為工具來汲取和交流世界最前沿的學科信息,包括語言文學信息,滿足國家科技和經濟發展的需求;(4)英語專業是以學科發展需求為導向,還是以國家需求、社會需求或市場需求為導向。40年高校英語教育再出發,我們不能回避這樣幾個長期爭論卻又無解的問題。我們認為,英語專業不能一碰到問題就尋求回歸,回歸到單一語言技能訓練,回歸到通識型或通用型英語人才的培養模式,而是要探索專門領域復合型英語人才的培養模式。不能回歸,而只能發展,因為時代變了,國家需要。英語專業1.0必須向2.0轉型發展,這是今后40年英語專業發展的方向。
英語專業受到的許多批評并沒有涉及英語專業是否是有良心專業的兩條主要標準,即英語專業培養的規格是不是國家和社會特別需要,英語專業的發展是不是只需要滿足學科自身發展的需要。在外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發展需要和國家與社會科技經濟發展需要之間一些英語專業往往選擇了前者,在犧牲學科碩士點博士點建設和犧牲學生的利益之間一些英語專業往往選擇了后者(蔡基剛,2018b)。
這一觀點源自2018年的中美博弈。從美國發難和打擊中興和華為等高科技企業我們不難發現中美博弈的核心是高端科學技術和以此為支撐的高端產業的競爭。2018年5月28日習近平在中科與工程兩院院士大會講話中強調“中國一定要大力發展科學技術,努力成為世界主要科學中心和創新高地”。同年6月22日,在教育部召開的“新時代全國高等學校本科工作會議”上全國150所高校聯合發布了《一流本科教育宣言》,提出建設一流本科教育和核心是培養創新本科人才。8月27日,三部委聯合頒布《關于高等學校加快“雙一流”建設的指導意見》,其中第六條提出培養拔尖創新人才。10月17日,教育部印發《新時代高教40條》,決定實施“六卓越一拔尖”計劃2.0,即培養一大批新工科、新農科和新醫科創新拔尖人才。同年9月10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講話,要求高校“要大力培養具有全球視野,通曉國際規則,熟悉運用外語,精通中外談判和溝通的國際化人才”,“要有針對性地培養‘一帶一路’等對外戰略建設急需的懂外語的各類專業技術和管理人才,要有計劃地選派優秀人員到國際組織任職”。9月17日,教育部和中組部召開外語教學改革工作會,要求高校培養一大批一精多會(精一門外語、會多門外語)、一專多能(懂專業、多語種溝通溝通寫作能力)的高素質國際化復合型人才。 2019年2月23日 ,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了《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共10個戰略任務,其中第六條要求高校加強創新人才特別是拔尖創新人才的培養,加大應用型、復合型、技術技能型人才培養比重。
國家的前途和命運多么需要高校齊心合力,培養大量能在不同學科和行業具有較強國際交流能力和國際競爭力的復合型人才。近十幾年的英語專業擴招和社會對僅有單一語言技能英語畢業生需求的過剩,英語專業這艘大船顯示出下沉或擱淺的跡象。為了挽救整個英語專業,這艘大船必須調整結構,要么改船名為英文專業,卸掉船上一大部分的名不副實或質量不合格的貨物;要么調整貨物規格,讓絕大多數英語專業朝著培養語言服務專門人才和復合型人才的專門用途英語方向發展(蔡基剛,2019a)。
這種貨物結構或規格的調整實際上要求整個英語專業實現重大的范式轉移。英語專業的范式調整可以借用規格、結構或技術升級的表述。如工業1.0是機械制造時代,工業2.0是電氣化和自動化時代,工業3.0是電子信息化時代,今天則是工業4.0時代,是智能化互聯網時代。這種變化的啟示意義在于任何專業的培養規格和教學內容都和社會發展與技術進步緊密相關,沒有一個專業可以保持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不變。英語專業從1.0到2.0的范式轉變是歷史的必然。
根據《教育百科全書》(Gutbrie,2003),專業是高等院校為學生提供在某一知識領域中深入的學習與研究經歷,并授予相應學位的課程形式。專業的主要特點是滿足學生未來的工作與前途需求,滿足社會和市場的需求。因此,除了通識教育,專業必須為本科生提供專門知識,即具有一定深度和廣度的知識。也就是說,一個專業必須有學科的支撐,是“由某個或多個相關知識領域中的課程組成,為學生提供系統的知識學習或者研究方法的實踐”(Levine,1978)。
如果說專業和學位、需求有關,學科(discipline)則和學位無關,和個人工作或前途更無關。學科是學術知識分類的結果,無論什么學科都有區別于其他學科獨特的知識體系、研究對象、研究方法和研究共同體(呂俊、蘭陽,1997)。真正的學科還應該是一門解決問題的學科,它向現實出提出問題,并努力探尋問題的答案(龔放,2011),即“任務帶動學科”(于光遠,1990)。
專業作為高校頒發學位或證書的課程組織形式可以由單一學科支撐,如語言學或英美文學,也可以由兩個乃至更多學科支撐,如計算機語言學或心理語言學。由于專業與個人和社會需求密切相關,專業可以學科為導向,也可以問題為導向,抑或以職業為導向。但即使是以問題或職業為導向,也必須有一定的學科支撐,即為學生提供系統的知識學習或者研究方法。
解放前的英語專業稱為英文專業,是以西洋文學為學科體系的,如喬叟研究、莎士比亞研究、維多利亞時代文學研究等。解放后除了清華、北大、復旦和武大等高校外,新成立的外語學院和師范院校中的英語系隨著英文專業改為英語專業,英美文學學科體系教學已逐漸削弱。這主要由于這個時期的英語專業新生基本上是零起點,而且培養規格主要是滿足各教育階段的英語師資需要和外事部門的翻譯工作需要。因此,當時的英語專業主要是幫助學生打下扎實的語言基本功,同時開設一些英美文學和文化的導讀性課程。這種缺乏學科支撐,以英美文學和文化為課程內容,以培養扎實語言基礎為目的的英語專業結構1.0就此形成并延續到現在。
進入21世紀以來,經濟全球化日益深入,我國對外交流活動也日益增多。除了教育和外交領域,外貿、經濟和科技領域對具有復合型英語人才的需求也越來越迫切。這些需求促使《高等學校英語專業英語教學大綱》在2000年出臺,規定“高等學校英語專業培養具有扎實的英語語言基礎和廣博的文化知識并能熟練地運用英語在外事、教育、經貿、文化、科技、軍事等部門從事翻譯、教學、管理、研究等工作的復合型英語人才”。還從學科的角度為這一規定提供支撐:“從根本上來講,外語就是一種技能、一種載體;只有當外語與某一被載體相結合時,才能形成專業。”這個被載體就是特定學科。在大約20年前就已經提出英語專業結構調整升級的要求了。
這份偉大的、具有歷史意義的文件在英語界引起極大的爭議和反對。面對復合型英語人才培養的嘗試,胡文仲和孫有中(2006:427-433)堅稱“我國英語專業應該回歸人文學科本位,致力于重點培養人文通識型或通用型英語人才”。隨后支持回歸人文教育的學科本位的文章大量發表。這場英語界的大爭論最后以復合型人才培養訴求失敗而告終。2018年通過了《英語專業本科教學質量國家標準》,正式廢除了復合型英語人才的說法,改為英語專業人才(仲偉合、王巍巍,2018:42-49)。對于這一修正,有學者(如蔡基剛,2019b:132)稱之為倒退,但也有學者(如文旭、司衛國,2018:55)宣告“復合型外語人才培養已經不能適應新形勢下國家、社會和個人發展的需求”。
從20世紀50年代到今天將近70年,英語專業停留在1.0,不斷以英美文學作品為內容訓練學生扎實的英語語言基本功,以培養沒有特定目的卻具有人文情懷和道德修養的通識型和通用性人才。如此無視社會對復合型英語人才的需求以及英語專業的大規模擴展(將近1 000所高校設有英語專業),結果是造成每年近20萬僅有語言技能,卻沒有真正專業知識的畢業生涌入市場。英語專業的危機由此產生。
走出危機的唯一道路就是實現英語專業的范式轉移,從1.0結構升級到2.0結構。這一范式的轉移已經延誤了近20年,再也不能耽擱下去了。英語專業2.0結構除了培養少數英美語言文學和教育學的師資或研究人員外,主要是外交、法律、經貿,尤其是新工科、新醫科和新農科等領域國家急需的英語+專業的復合型英語人才。這種人才雖然在專業知識上不及軟件、信息、生物專業的學生,但他們通曉這些特定學科的知識和內容是如何用英語構建和傳播的,因而在這些學科內具有較強的國際話語能力,勝任這些領域里的技術管理和語言服務。英語專業2.0結構可以解決英語專業久已存在的危機,更可以讓英語專業從封閉和單一的學科中跳出來,滿足國家對新工科創新人才的需求。
最近一年教育部不斷要求高等院校進行專業結構的調整和優化。但英語界有人卻認為:“把英語專業和所謂的國家和社會需要掛鉤,不僅短視,而且天真。”(張道振,2018)這種觀點片面地堅持以學科為導向,拒絕以產業需求為導向的調整,是真正的短視。任何一個專業并不是固定不變的,專業(而不是學科)如果不能和國家與社會需求掛鉤,不能滿足國家、社會和學生的需求,只能萎縮乃至消亡。中國科技大學、陜西中醫藥大學和陜西科技大學等都已停招英語專業,新疆除了新疆師范大學和新疆大學外,其他高校都不再設英語專業。英語專業目前全國范圍內的關停并轉的趨勢是不求思變造成的結果。國家一系列文件提出高校要調整學科專業結構,從學科導向轉向產業需求導向,全力培養新工科等國際化復合型人才。這是國家的要求,也是國家的利益。高校各學科和專業都積極響應并采取行動,想方設法整合學科內部資源,探索跨界融合的途徑(如成立人工智能學院),唯獨英語專業強調人文學科屬性,強調英美語言文學的純潔性,強調英語專業的小團體利益,對國家的要求視若罔聞或無動于衷。有業內人士甚至把滿足國家和社會需求,培養復合型人才的嘗試視為功利主義和實用主義,或認為是市場化、工具化和低端化。
英語專業從1.0結構到2.0結構的范式轉型最重要的是理念更新,一些陳舊的觀念和對轉型的懷疑需要予以澄清。為什么歷史、哲學、考古不需要去轉型滿足國家和社會需求呢?歷史、哲學、考古專業有明確的學科支撐,也在進行交叉發展。學科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與社會的直接需求保持一定距離,但沒有學科支撐的英語專業必須以市場和社會需求為導向,否則這個專業沒有存在的依據。跨學科交叉(interdisciplinarity)發展是當今任何一門學科的發展方向。所謂新工科、新農科、新醫科和新文科,核心就是交叉跨界。
中文專業可以跨界培養新工科創新人才嗎?英語專業和中文專業完全不可類比,從數量上看,全國英語專業點大大超過中文專業點;從質量上看,絕大多數英語專業并沒有如中文專業那樣有學科知識體系的支撐。中文系學生一進入大學就開始系統的語言文學研究,漢語是他們的工具。而英語專業學生進入大學還在補語言基礎,大量時間花在學習語言這門工具。既然英語專業畢業生過剩,這是一個技能專業和工具專業,為什么不可以學習和研究特定領域的英語是如何構建和交流的,培養復合型創新人才。英語是國際通用語,世界上8 000多種自然和工程SCI索引期刊中95%的工作語言是英語,各行各業都需要用英語直接汲取和交流世界最前沿的信息。而漢語在世界知識傳播和國際科技經濟交流中處于邊緣化地位(Ronen et al.,2014)。不同的語言地位決定英語專業無法和中文專業類比,英語專業必須轉型跨界,中文專業不一定需要。
英語專業培養的是厚基礎寬口徑的人才,這一認識具有很大的迷惑性。誠然英語專業學生必須具有扎實的基本功,但只能證明較好的英語知識和語言技能儲備。如果要勝任具體領域的工作,他們就必須結合各行各業的具體語境進行專門用途英語的訓練,不僅要有這個領域的一般知識,還要掌握該專業特定語類(genre)的話語方式、語篇結構和句法手段等。中文系學生的漢語足夠好,但也不能不經培訓就能勝任軟件、石油、法律和財經方面的工作。因此,沒有理由說英語專業的畢業生在就業上具有很強的普適性,能到任何崗位上工作。如果要在獲得英語專業八級證書的英語專業畢業生和獲得大學英語四級證書的軟件或石油專業畢業生之間作出選擇,華為、中石油等企業將毫不猶豫地選擇后者。高等教育必須培養合格的產品,而不是需要企業再加工的半成品。
英語專業對提高大學生的人文素質修養非常重要,承擔著為國家、社會和世界培養具有道德修養、人文情懷和正確世界觀等良好品質公民的偉大使命。高校的其他學科和專業也在專業教學中承擔著大學生的人文素質培養和立德樹人工作。有人文素質、有思想的公民不一定只有通過英美文學和西方文化的研讀來培養,通過結合專業學習,如醫學倫理道德和環境保護,同樣可以提升。若一個專業建立的主要目的是系統培養學生的人文素質和有理想的公民,教育部斷然不會設置,學生也斷然不會報考。現在絕大多數英語專業的教學內容是訓練聽、說、讀、寫的語言技能,閱讀一些英語小說和散文,如此灌輸西方主流文化文學價值的教學方法很難培養出具有人文素質修養或批判性思維能力的畢業生。
復合型外語人才除了外語+專業、外語+外語,還應有外語+文化的復合型模式,我國外語教育應致力于培養這種復合型人才。但外語+文化的復合型外語人才是否是國家所要求的復合型外語人才值得質疑。蔣洪新(2019:12)在討論新時代外語復合型人才培養路徑時指出:“不能把外語僅僅作為一種技能與載體,而要在夯實外語語言教學的基礎之上,強化外語教學作為文化教學和跨文化教學的學科意識,引進文化和跨文化外語教學新視角,重視外語語言文化知識的傳授,促進高校外語專業教育的文化轉向”,“為此要進一步健全完善新的復合型外語人才培養體系”。這種復合型外語人才模式具有偷梁換柱的嫌疑。
今年4月9日,教育部印發《關于實施一流本科專業建設“雙萬計劃”的通知》,外國語言文學類擬建設609個一流本科專業。英語專業必須“深化專業綜合改革,優化專業結構,緊扣國家發展需求,主動適應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否則將與這些一流本科建設無緣。需要強調的是,英語是知識汲取和傳播的工具,英語專業不是幫助學生修身養性,教學目的不是提高學生的人文素質,而是培養學生用英語這一工具來汲取和交流特定學科領域的最前沿信息,滿足國家科技和經濟發展的需求。英語專業不應僅僅以學科發展需求為導向,局限在捍衛和回歸人文學科的狹小范圍之內,而應該以社會或市場需求為導向,探索更大范圍的學科交叉途徑。前者是英語專業1.0的結構,后者是英語專業2.0的結構。堅持前者是守舊,后果是英語專業的消亡,堅持后者則代表著未來和英語專業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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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4-29;
2019-05-04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中國大學生學術英語能力及素養等級量表建設和培養路徑研究”(016BYY027F);國家語委科研重點項目“漢英學術語篇閱讀效率及信息加工對比研究”(ZDIII125-57)
蔡基剛,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對比語言學、應用語言學
H3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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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665X(2019)3-013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