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市嬰幼兒托育市場的現狀、問題及治理

劉曉琴 徐文韜 陳蘊希 謝云嫦 黃海麗 王潤菁 彭浩

摘 要： 以廣州適齡兒童的家長和嬰幼兒托育服務機構的從業人員為調查對象，以問卷調查、半結構訪談為研究方法對廣州市嬰幼兒托育現狀進行了深入調查。研究發現，當前廣州市0-3歲嬰幼兒托育市場存在著供需結構不平衡、法規不完善等問題，應當完善嬰幼兒托育服務法律規定，落實幼托教師的準入標準，打造政府、市場、家庭三方參與的托育模式，加強對托育行業的管理及監督。

關鍵詞： 嬰幼兒 托育服務 廣州市

一、導言

黨的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指出，必須把教育事業放在優先位置，辦好學前教育，實現“幼有所育”和“弱有所扶”。《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更是明確提出，到2020年，全面普及學前一年教育，基本普及學前兩年教育，有條件的地區普及學前三年教育，重視0-3歲嬰幼兒教育。可見，建立起一套完備的、科學的、普惠的學前教育體系，是2020年基本建成學習型社會、基本實現教育現代化的重要內容，是奠基未來國力和綜合競爭力、建設人力資源強國的關鍵一環。

作為一線城市的廣州，3歲以下的嬰幼兒托育行業面臨著托育服務供需失衡、服務質量良莠不齊的困境。原有的托兒所逐漸萎縮，多數幼兒園已不開設小小班，市面上托育機構嚴重匱乏。雖然存在證照齊全的民辦托兒所，但數量甚少，入托甚難，民眾多層次的托育需求得不到滿足。現有的托育機構大部分是以“教育咨詢公司”的名義開辦的早教日托，甚至是沒有任何牌照的家庭式托管。雖然這類托育機構存在著嚴重的安全隱患，但這些問題多是散見于一些媒體報道和公眾傳播，并未得到有效證實，也缺乏正規系統的實證研究。因此，對廣州市嬰幼兒托育市場的現狀和存在問題加以調查，進而提出相應的治理對策，具有很好的必要性、代表性和針對性。

二、研究設計

（一）研究思路

在對嬰幼兒托育越發重視的今天，一個符合家長需求和社會期望的托育機構應包含哪些服務職能？在托育機構的管理上，教師準入標準執行不到位的問題又應該如何解決？面對頻發的安全事故，政府主管部門應該如何加強對嬰幼兒托育機構的管理與監督？在嬰幼兒的托育過程中，家長與托育機構之間的責、權、利又應該如何更好地劃分和平衡？這些都是在嬰幼兒托育服務道路上無法避免同時也是之前的研究較少涉獵的問題。鑒于此，本研究擬選取廣州適齡兒童的家長和嬰幼兒托育服務機構的從業人員作為調查對象，聽取社會多方的建議，力求從政府、市場和家庭等不同角度出發，找到問題所在，并針對問題提出更合理更具實踐性的治理措施。

為保證調研樣本的全面性，本調研以廣州市區的家長、托育機構普通工作人員和管理人員作為樣本。調查問卷主要從家長對嬰幼兒托育機構的接受程度、了解情況、相關建議三個部分調查，通過線上與線下發放結合的方式獲取樣本數據。為進一步了解嬰幼兒托育市場存在的情況，還對部分家長、私人和連鎖托育機構負責人進行了訪談，從經營者的方面來了解嬰幼兒托育市場存在的問題。

（二）問卷及訪談設計

1問卷設計。本次調研采用調查問卷的方法，對廣州市區市民進行抽樣調查，運用SPSS 220對調查數據進行分析。我們篩去填寫時間過低、漏題、非廣州市的樣本，最終得到問卷總數為300，有效問卷為261，有效率為87%。

2訪談設計。本論文運用Nvivo進行開放式編碼分析，得到的樹節點分為機構經營、家長決策，并各自細分出一級子節點，機構經營包括服務對象、服務內容、模式管理、機構類型、機構特色、課程設置、師資要求、收費標準、衛生安全、營業時間、硬件設施、政策期望;家長決策包括教育觀念、期望建議、托育意愿、托育原因、選擇標準，我們共設置了2個樹節點，17個一級子節點，18個二級子節點。

三、問卷及訪談數據分析

（一）調查對象基本概況

樣本中男性占349%，女性占651%。家庭年收入為5001-10000元、10001-15000元的調查對象分別占349%、230%，即收入水平在5000-15000元之間占了樣本總體的一半以上，而收入水平在5000元以下、15001-20000元、20001-30000元的對象分布均勻，分別占126%、126%、111%，收入在30001元以上的僅占57%。332%的家長選擇在家托育孩子，而選擇全日制和半日制托育機構照管孩子的家長數量相當，僅僅有12%的家長會選擇把孩子送去寄宿制托育機構。值得注意的是，選擇最多的一項是“在家里，定時去早教機構接受指導”，這說明家庭托育和機構托育結合的方式得到家長們廣泛的認可。

家長訪談筆錄共8760字，通過中文分詞技術可以得到全文的高頻詞列表，其中位列第一的詞是“孩子”，共出現72次;第二是“早教”，共出現60次;第三是“老師”，共出現37次。此外，“機構”、“媽媽”、“幼兒園”、“課程”、“收費”等詞也十分醒目，這些高頻詞集中體現了家長們對嬰幼兒托育的關注重點。總體來說，家長普遍認為托育機構對孩子的早教發揮重要作用，0-3歲嬰幼兒的教育主體應從家庭向各式托育機構轉變，他們期望機構提供更安全的托管服務、符合孩子身心發育需求的課程和像媽媽一樣關愛孩子的老師。此外，他們在選擇托育機構時更看重師資、收費、課程三大因素。

（二）家長們對托育機構了解程度存在年齡差異

在對托育機構了解程度的分布中，我們采用五點計分的方式，將了解程度細分為“非常不了解（1分）”“不了解（2分）”“一般（3分）”“了解（4分）”“非常了解（5分）”。根據數據分析處理，了解程度的得分在年齡段上的分布存在顯著性差異，其中F值為4177，自由度為4，P值為0030<005。經過事后多重檢驗，運用Tamhane法，發現41-50歲的樣本與20歲以下和31-40歲的樣本的了解程度的得分之間存在顯著性的差異，41-50歲的樣本對托育機構的了解程度較其他兩者而言偏低。整體來看，了解程度較低的原因主要有兩個，“相關的宣傳工作做的不到位”和“對嬰幼兒托育領域關注較少”，分別占362%和491%;特別地，在41-50歲的樣本中，了解程度較低的原因還有“市面上托育機構數目過少”（占比262%）;在31-40的樣本中，了解程度較低的原因還有“時間精力有限此塊興趣較少”（占比310%）。造成上述顯著性差異的可能原因是：大多數41-50歲家長的孩子0-3歲時處在世紀交替，國內托育行業規模較小，并且規范的托育機構較少。許多31-40歲家長的第一個孩子0-3歲時處在2010年前后，經濟社會的發展，工作壓力的增大，使托育供給和需求迅速上升，再者，國家開放二胎政策以來，31-40歲的家長成為響應政策的重要人群，使需求進一步增加。而20歲以下的父母之所以對托育機構的了解水平較高，一方面是因為自身年齡較小，欠缺社會履歷和社會經驗，需要托育機構的輔助;另一方面是因為隨著科學育兒的觀念廣泛傳播，家長們對托育機構的認知更加全面。綜上，經濟社會的發展以及國家層面生育政策的改變，越發凸顯了托育的重要性。

（三）孩子正在（或曾經）在托育機構的家長反饋

1全日制和課時制托育是家長們青睞的托育服務類型。整體來看，家長需求量最大的兩種托育服務類型為全日制托育、課時制托育，分別占527%和273%，而寄宿托育的需求較低;送孩子去托育機構的原因中，“工作忙碌”“不想給家里老人帶來負擔”“不放心請來的保姆”分別占491%、800%、236%。

訪談中，家長選擇機構托育的原因和問卷數據相吻合：父母工作繁忙（覆蓋率249%），祖父母不便照顧（覆蓋率223%）和不信任保姆（覆蓋率037%）;此外，訪談發現的新原因是家長把機構托育作為家庭教育的補充，以提升早教質量（覆蓋率126%）。

問卷和訪談的結果反映出當前許多雙職工家庭承受著巨大的工作壓力，但又不想依賴自己的父母來帶孩子，所以會傾向于選擇“托管+早教”結合的全日制，或者靈活多樣的課時制托育方式以更好地滿足自身個性化的托育需求。

2托育機構的托育質量還有較大改進空間。509%的家長認為托育機構對需求的滿足程度為一般水平，209%認為比較滿足，而僅169%認為較少滿足自身需求;在對托育機構設施設備方面的滿意程度中，473%的家長滿意程度為一般，255%較滿意，不太滿意的樣本僅占109%。綜上，可以看到現有的托育機構基本能夠滿足家長需求，但仍有較大的改進空間，這與實際中托育機構所提供的服務差距較大、托育機構準入標準難以統一等問題有關。

3家長選擇托育機構時優先考慮衛生安全、師資配備和交通方面。整體來看，家長們考慮的因素占比最高的前三位為孩子的“衛生安全”“師資配備”“接送的便捷性”（分別占比964%、745%、600%），由此看來，安全是孩子托育過程的首要需求，也是機構能獲得社會認可最重要的因素，而師資設備位居第二，說明早教的有效開展以及老師的高素質也是家長選擇托育機構的重要原因，接送的便捷性是從家長的角度出發，為大眾提供便捷不失為機構改良的一個方向。而在41-50歲的樣本中，“費用”占421%，在年齡段中位居第四，31-40歲中，“服務種類”位居第四，“費用”位居第五，且“費用“在不同年齡段的選擇標準中的權重發生了變化。

訪談結果顯示，家長對托育機構的“體驗感受”“收費水平”“課程設置”“環境及設施”“衛生安全”的重視程度最高。家長對機構服務的“體驗感受”來自兩個方面，其一是家長親身參與課堂，觀察老師的教學水平和孩子在機構的適應情況，其二是觀察孩子從托育機構回來后的生理和心理狀態。另外，設家長訪談中詞頻最高的“早教”的權重為1，則“老師”的權重為086，“課程”的權重為077，“體驗”的權重為075，說明家長在做選擇時，機構的師資情況的權重與課程設置、體驗感受相當。

綜上，家長的需求可被分為基礎性需求和發展性需求，家長優先考慮的因素，如衛生安全、師資合規、環境及設施良好、費用合理為家長的基礎性需求，即孩子能夠在托育機構得到基本的托管服務;其次，“早教”“體驗”“課程”這幾個因素與家長的發展性需求相吻合，即孩子能夠在托育機構得到相應的早教服務。隨著大眾早教意識的普遍提高，安全衛生、收費合理、服務多樣、交通便捷的托育機構在未來會有更大的市場。

4開展早教的必要性得到家長的廣泛認可。問卷結果顯示，開展早教的必要性“一般”“比較有必要”“非常有必要”分別占比236%、273%、345%，有力的證明了，家長認為開展早教的必要性較高，并且適用于各種托管類型中。訪談顯示，早教意識的提高（覆蓋率1907%）對家長選擇機構托育有重要影響，75%受訪家庭的孩子曾接受機構托育。此外，57%的受訪家長曾為照顧孩子請長假或辭職，由此可見，家長開展早教意識較強。但是，家長在孩子兩歲前更傾向于親自早教，等孩子能明確表達吃飯、上廁所等生理需求后再送到托育機構。進一步分析，69%的家長在訪談中提及科學早教的重要性，但是其中僅有11%對早教機構的教育效果抱有較高期待，其它家長則認為機構只是稍好于家庭教育，兩種教育方式差別不大，例如，有家長在訪談中談到：“家里和機構里教的東西都是差不多的。因為早教主要就是教孩子爬行和認識玩具之類的，其實有時你自己上網看了，自己在家里和小朋友互動也是差不多的。你把寶寶帶到公園玩，或者你自己買些玩具陪寶寶玩，其實都是和機構一樣的，機構只不過是更系統一點地教寶寶而已。”

上述材料反映出育兒模式呈現多樣化趨勢。一方面，各種媒介傳播的早教知識使得家長們在嬰幼兒養育和早教上更加自主、科學，減弱了送孩子到托育機構的必要性;另一方面，部分托育機構專業化程度不足，所開設的早教課效果不明顯。

5教師的個人品德素養是家長最為看重的品質。家長對師資重要性的排序為：個人品德素養>認真的工作態度>較強的專業素質>較強的工作能力。由此可見，之所以個人品德素養和認真的工作態度被大多數家長認為是最重要的兩個標準，主要出于對孩子安全的考慮。較強的專業素質有利于為孩子營造一個健康良好的托育環境，同時有利于孩子在托育過程中能夠順利開展早教，幫助寶寶健康成長。

對多個托育機構管理人員的訪談結果顯示，機構偏愛的老師被描述為比較年輕，喜歡孩子，有一定教育經驗，擁有國家級早教證書，有藝術特長或英語特長，專業是教育或藝術類的本科及以上學歷的專業型人才。

（四）托育機構及托育領域的不足之處

1機構高昂的托育費用抑制了家長的托育需求。對托育機構的了解程度在一半以上，卻沒將孩子送往托育機構的家長，與機構本身不夠自我完善是密切相關的。這部分樣本的家長中，因“自身經濟情況限制”放棄把孩子送去托育機構的家長占140%，在對托育機構的不足之處的看法中，201%的家長認為“托育機構收費過高”是制約他們托育需求的重要影響因素。

訪談結果也支持了相同的結論，例如，有家長談道：“我有一個同事，她的兒子就是去上這些早教課程的，一個月大概要花三萬塊，其實是挺貴的，因為她每天都把孩子送過去，所以一個月就要花三萬了。”“我曾經也了解過有資質的托育機構，去一個月的保教費，跟我的工資差不多了，那還不如全職在家帶娃。”

為進一步探究，我們對高端連鎖托育機構、公立和私立幼兒園以及無資質的托育機構進行訪談，深入研究了機構收費和家庭經濟條件之間的矛盾。高端的連鎖機構相對規范，集團內部職能清晰。機構只負責經營教學，機構內部分工明確，接待、教學、清潔等崗位專人負責。這類高質量、高效率的機構的托班費用也通常昂貴，一個月從四千到八千不等。此外，此類嬰幼兒托育機構以“計課教學”為主要業務，通常不提供全日托管，這也并不滿足大多數家長“托管孩子”的需求。盡管部分幼兒園以“小小班”的形式開展嬰幼兒托育業務，在各方面也讓人滿意，但對三歲以下嬰幼兒的招收量極少。還有就是私人托兒所，但其質量參差不齊。服務范圍較小，并且通常在在居民樓中開辦，設施落后，專業性缺乏。

2監管缺位、法規空白、缺乏經驗是當前托育領域的不足。從整個托育領域的不足來看，“政府監管不到位”、“相關法律規定空白”、“企業經驗缺乏”位居前三位，占比分別為351%、292%、189%。法律上針對托育0-3歲嬰幼兒的法律法規較不完善。少數地區，如上海市教育委員會出臺了《上海市0—3歲嬰幼兒教養方案》，但廣州乃至全國統一的嬰幼兒法律法規尚在醞釀當中。而在經驗上，早教市場尚處在萌芽階段，并無太多的經驗借鑒與理念指導。

3完善托育領域的監管體系、借鑒國外經驗和建立公立托育機構是民眾呼聲。從家長對托育領域發展的建議來看，家長們非常認同“完善對嬰幼兒托育領域的監管體系”、“借鑒國外經驗，促進專業的嬰幼兒托育機構的發展”、“政府自辦一部分托育機構，將嬰幼兒托育服務納入到幼兒園的服務范圍”，占比達793%、676%、593%。完善對嬰幼兒托育領域的監管體系，除了政府層面要加強政策引導和監管外，家長對托育機構的監督反饋也是改善機構辦學的重要方面;關于嬰幼兒托育服務人才的培養和考核機制的建立，一方面機構應當加大崗前培訓的投入，另一方面部分各類學校應當也優化其育嬰師課程;“鼓勵有條件的公司提供嬰幼兒托育服務”（占比538%）和“政府自辦一部分托育機構，將嬰幼兒托育服務納入到幼兒園的服務范圍”反映了家長對企業和政府提供高品質普惠性托育服務的期望。

四、建議與對策

（一）完善相關法律規定，明晰嬰幼兒托育機構的職能和服務

基于上述分析，本報告認為一個符合家長和社會期望的嬰幼兒托育機構應當具備保健和教育兩大職能。其中，保健職能是基礎，而教育職能是補充。保健職能強調嬰幼兒托育機構應當提供必要的服務，如均衡的飲食、適當的鍛煉和良好的睡眠環境，保障嬰幼兒的人身安全和身體健康。市政府應當積極推動普惠性日托機構建設，大力推動各類全日制、半日制、計時制幼托機構的發展，滿足家長托管孩子的基本需求，保證幼有所托，幼有所安。教育職能是指部分有條件的托育機構可在滿足基本需求的條件下，提供額外的服務促進嬰幼兒的智力發育和人格培養，滿足家長的選擇性發展需求。應發揮托育機構多元化、專業化優勢，為不同年齡段的孩子設計游戲、運動、音樂、藝術、自然科學、語言故事等課程，為家長提供針對寶寶睡眠、感官、運動、啟智、輔食添加等方面的育兒指導，保證幼有所教，幼有所育。

（二）完善并落實幼托教師的準入標準，創設良好的托育環境

明確規定托育教師教育和培訓規格，明晰育嬰員、保健員、保育員、營養員的培訓和資格認證課程、培訓條件。規范工作人員的上崗資格審查，對從業人員實行嚴格且差異化的教師準入制度。完善嬰幼兒托育教師的技術等級評定制度，保證從業者取得相應的職業資格證書。托育機構應落實教師準入和招聘相關標準，考察教師年齡、經驗、職業資格證、學歷、特長等多個方面的條件。重視提高教師專業素質和道德修養，將師德表現作為幼兒園教師準入、考核、聘任和評價的首要內容。建立完備的教師檔案，加強對教師的管理和監督，保證托育服務隊伍的素質。

（三）打造政府牽頭，市場運作，家庭參與的托育模式

嬰幼兒托育工作是一項涉及多部門、多方面的系統工程，在實施過程中必須加強統籌協調，充分調動政府、托育機構、家庭三方面積極性。由廣州市政府牽頭，將嬰幼兒托育納入學前教育體系的范疇，整合衛生計生、教育、民政、人社、婦協等部門資源，建立起一套以教育部門為主、多部門協作的嬰幼兒托育體系。完善嬰幼兒托育管理相關規定，明晰政府部門、幼托機構、家長之間的關系以及責、權、利的劃分。落實政府在托育領域中的規劃、投入和監管等方面的責任。運用市場機制，優化資質審批流程，放寬行業準入標準，簡化行政審批流程。大力支持各類公益性、營利性的托育機構發展，鼓勵有條件的企業設立免費福利性托育點，滿足家長多層次的托育需求。普及科學的嬰幼兒教育方法，幫助家長形成正確的育兒觀念，提高科學育兒的能力。建立托育機構與幼兒父母相聯系的制度，增加托育機構與家長的親子互動，促進家長參與到嬰幼兒教養的過程。

（四）加強對托育行業的管理及監督，促進行業良性發展

建立專門的管理網絡，進行更具有針對性、更精準的體系化管理。利用互聯網、大數據和智能終端設備對所有托育機構進行定點，形成區域托育機構網絡并對片區進行劃分，組建不同片區的負責小組對各托育機構進行分管。完善監督反饋系統，從多渠道開展對托育機構教學、衛生、管理等方面的監管。定期派出工作人員按照政策標準嚴格對托育機構各項工作進行檢查，通過訪談采訪等方式收集家長和內部工作人員的意見和建議，多角度監督機構運營狀況，成立便民化反饋系統，向家長們提供多種反饋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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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曉琴、徐文韜、王潤菁，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商學院。陳蘊希、彭浩，廣東外語外貿大學會計學院。謝云嫦，廣東外語外貿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黃海麗，廣東外語外貿大學金融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