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見動物藥的歸類及其研究概述

郭利霄 申亞君 侯芳潔

摘 要：動物藥是我國中藥的重要組成部分。由于生態環境被破壞，造成動物野生資源在逐漸減少。同時，目前養殖技術不成熟，使得動物藥價格昂貴，市場上偽品較多、品種混亂現象嚴重。該研究對近年來常見動物藥進行了整理歸類，將其分為環節動物、哺乳動物、脊椎動物、節肢動物等4大類藥品，為動物藥的鑒別研究提供參考。

關鍵詞：動物藥;混淆品

中圖分類號 R282.5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007-7731（2019）24-0082-07

Abstract： Animal medicine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 China，which has a long history of medication，and its curative effect has been recognized by clinicians. Due to the gradual destruction of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the gradual reduction of wild animal resources and immature breeding technology，the price of animal medicine is expensive，there are many fake products in the market，and the variety confusion is serious. In this study，we mainly sort out some common confusion products of animal drugs in recent years to provide basis for the identification of animal drugs.

Key words：Chinese herbal medicine for animal medicine;Confusable species

中藥按其屬性分為植物藥、動物藥、礦物藥3類[1]。我國動物藥應用廣泛，種類較多，早在《神農本草經》就有關于動物藥的記載，歷代本草記載動物藥有600余種，其功效也是植物藥所不能替代的[2]。2015年版《中國藥典》收載了動物藥、動物藥的提取物、含動物藥的復方制劑，占全部收載品種的18%[3]。由于動物藥價格昂高貴、資源短缺，導致市場上混淆品眾多。在利益的驅使下，一些不法商販將其同科屬的近緣物種摻入正品中進行出售，兩者外形較為相似，不易鑒別;此外，市場上還有增重、染色、塑料制品偽制等現象存在，擾亂市場秩序，嚴重威脅人們的身體健康。本研究按原動物來源進行整理，將動物藥分為環節動物、哺乳動物、脊椎動物、節肢動物4大類，以期為動物的鑒別研究提供參考

1 環節動物

1.1 地龍 地龍為鉅蚓科動物參環毛蚓[Pheretima aspergillum（E.Perrier）]、通俗環毛蚓[Pheretima vu1garis Chen]、威廉環毛蚓[Pheretima guillelmi（Michaelsen）]或櫛盲環毛蚓[Pheretima pectinifera Michaelsen]的干燥體[3]。地龍的分類依據主要是參照蚯蚓的分類鑒別。由于地龍的分類鑒定資料比較零散以及分類體系變動，藥農不能對地龍原動物進行準確的鑒別等原因造成市場上的地龍藥材混亂[4]。唐瑜等[5-6]研究報道地龍偽品是將牛或者羊的腸子切成條狀，加入黑色的泥漿中攪拌均勻，曬干之后混入正品中進行出售。其偽品用水浸泡后展開，表面無剛毛、生殖孔和生殖環帶。還有另外一種摻偽是向正品地龍中注入泥漿，增加地龍藥材的重量，從中獲得更多利潤。摻偽品多呈圓柱狀，用水浸泡得到泥芯。郭利霄[7]等通過微性狀鑒別的方法，對市場上所售的地龍進行鑒別，其偽品主要包括直隸環毛蚓[Pheretima tshiliensis（Michaclsen）]、保寧環毛[蚓Pheretima magna Chen]、壯偉環毛蚓[Pheretima robusta（E.Perrier）]、白頸環毛蚓[Pheretima californica（Kinberg）]。孫潔[8]等通過對45批廣地龍樣品進行DNA鑒定，其偽品主要有大腔蚓[Metaphire magna（Chen）]、暗孔遠盲蚓[Amynthas obscuritoporus（Chen）]2種，大腔蚓主產于海南，暗孔蚓主產于廣西。馬梅[9]等對地龍及其混淆品白頸腔蚓[Metaphire californica（Kinberg）]、壯偉遠盲蚓[Amynthas robustus （Perrier）]、日本杜拉蚓[Drawida japonica japonica（Michaelsen）]、秉氏遠盲蚓]Amynthas carnosus carnosus（Stephenson）]、夏威遠盲蚓[Amynthas garcilis（Kinberg）]的COI基因和16SrRNA基因進行了鑒別。

田娜[10]采用多重位點特異性PCR鑒定了保寧環毛蚓（M.magna）、豆葉遠盲蚓（A.phaselus）、暗孔遠盲蚓（A. octopapillatus）、多肉遠盲蚓（A. carnosus）、安德愛勝蚓（Eisenia andrei）、枯萎遠盲蚓（A. emarcidus）、毛利遠盲蚓（A. morrisi）、皮質遠盲蚓（A. corticis）、優雅遠盲蚓（A. gracilis）、舒脈腔蚓（M. schmardae）、阿美遠盲蚓（A. amis）、光亮元盲蚓（A. candidus）、加州腔環蚓（M. californica）、露玻遠盲蚓（A. tayalis）、葡腺遠盲蚓（A. uvaglandularis）、棋盤遠盲蚓（A. tessellatus）、十字遠盲蚓（A. cruxus）、雙頤腔蚓（M. bucculenta）、透明遠盲蚓（A. lubricata）、王氏遠盲蚓（A. wangi）、武林遠盲蚓（A. wulinensis）、顏氏腔環蚓（M. yeni）、優雅遠盲蚓（A. gracilis）、友燮遠盲蚓（A. yushii）、玉質遠盲蚓（A. caballus）、湖北遠盲蚓（A. hupeiensis）。劉旭朝[11]對地龍正品及其混淆品進行DNA鑒別，其中報道新偽品有梯形流蚓（Aporrectodea trapezoides）、湖北遠盲蚓（Amynthas hupeiensis）、天錫杜拉蚓（Drawida gisti）、赤子愛勝蚓（Eisenia fetida）、哈爾濱愛勝蚓（Eisenia harbinensis）、熱河愛勝蚓（Eisenia jeholensis）、諾登愛勝蚓（Eisenia nordenskioldi）、紅色愛勝蚓（Eisenia rosea）、亞洲腔蚓（Metaphire asiatica）.

1963—1990年的歷版《中國藥典》規定地龍來源：“為參環毛蚓[Pheretima aspergillum（Perrier）]和縞蚯蚓[Allolobophoea caliginosa（Savigny） trapezoides （Ant.Deges）]的干燥體。前者習稱“廣地龍”，后者習稱“土地龍”[12-16]。1995年之后的歷版《中國藥典》中記載來源均與2015年版《中國藥典》一致。目前對于地龍的化學藥用成分的認定較為模糊[4，17-22]。不同產地、加工方式、生長年限等對其質量均有影響，應通過多種指標來定義地龍的來源。

1.2 水蛭 水蛭為水蛭科動物螞橫（Whitmania pigra Whitman）、水蛭（Hirudo nipponica Whitman）或柳葉螞蟥Whitmania acranulata Whitman的干燥全體[3]。劉曉帆[23]通過對水蛭藥材的DNA進行鑒別發現市場上水蛭的偽品主要是湖北牛蛭（Poecilobdella granulosa）和天目山蛭（Haemadipsa tianmushana Song）2種。解學超[24]研究發現水蛭存在嚴重的增重摻偽現象，部分不良商家在水蛭中摻雜硫酸鎂進行增重，長期接觸會引發呼吸道炎癥，臨床應用時，也會因摻偽增重現象而減少了常規用量，從而影響療效。也有部分商家用淀粉壓制、外表用不明藍色染料染色，并制造人工吸盤，水浸后水溶液呈藍色。還有在水蛭表面刷一層黑色的膠質狀物、在體內填充異物、加礬、加鹽[25-26]等手段來進行增重，謀取利益。金邊螞蟥是醫蛭科動物菲牛蛭（Poecilobdella manillensis）的干燥全體[27]，是廣西壯藥，屬于地方標準。經常同2015版《中國藥典》收載水蛭來源相混淆。

2 哺乳動物

2.1 穿山甲 穿山甲為鯪鯉科動物穿山甲（Manis pentadactyla Linnaeus）的鱗甲[3]，有研究報道，可以通過顯微、薄層色譜以及高效液相色譜、DNA鑒別法等對穿山甲屬動物的鱗片進行性狀、形態學鑒別。結果顯示，穿山甲的偽品主要有中華穿山甲（M. pentadactyla），馬來穿山甲（M. javanica）、印度穿山甲（M. crassicaudata）、南非穿山甲（M. temminckii）、大穿山甲（M. gigantea）、樹穿山甲（M. tricuspis）、長尾穿山甲（M. tetradactyla）[28-30]。閔靜[31-33]等人的研究表明，穿山甲生品的偽品還有用聚乙烯或者是動物骨膠為原料經過制作模型壓制而成;羊、豬、牛、的蹄甲經過削制制成;砂燙穿山甲后迅速將其投入芒硝、食鹽、明礬、苯甲酸鈉、硫酸鎂、味精的飽和水溶液中進行增重;經過提取后的穿山甲藥渣再次利用。

2.2 鹿茸 鹿茸為鹿科動物梅花鹿（Cervus Nippon Temminck）或馬鹿（Cervus elaphus Linnaeus）的雄鹿未骨化密生茸毛的幼角[3]。李明月[34]采用PCR技術對梅花鹿和新西蘭鹿的鹿茸進行了鑒別，其擴增出的條帶及其條帶的數目存在差異。黃瑤[35]等人通過2種電泳方法對鹿茸、鹿角及其混淆品狍子角、坡鹿角、馴鹿角和駝鹿角進行鑒別，其中花鹿茸、馬鹿茸、梅花鹿角、馬鹿角均有4種條帶，而其混淆品只有1條特征條帶。凌勝男[36]采用GeXP多重PCR技術對梅花鹿（Cervus Nippon Temminck）、馬鹿（Cervus elaphus Linnaeus）、馴鹿（Rangifer tarandus Linnaeus）、麋鹿（Elaphurus davidianus Milne）、黇鹿（Dama dama Linnaeus）、白唇鹿（Cervus albirostris Przewalski）的鹿毛以及麋鹿肉進行鑒別，成功鑒定出6種近緣鹿種。除此之外還有水鹿茸（Cervus unicolor kerr）、駝鹿茸（Alces alces Linnaeus）、海南坡鹿茸（Cervus eldi hainanus Thomas）、爪哇鹿（Cervus timorensis）、豚鹿茸（Cervus porcinus）和人工制品，主要的區別在茸毛的質地和顏色、有無骨化環、氣味等[37-38]。近年來鹿茸[39]出現了一些雜交品種，其成分與親本的含量稍有差異，但粗蛋白、礦物質、氨基酸等成分均優于親本。雜交品種出現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藥用資源短缺的問題。

2.3 水牛角 水牛角為牛科動物水牛（Bubablus bubalis Linnaeus）的角[3]。劉朝旭[11，40]采用DNA條形碼鑒別的方法對水牛角（Bubalus bubalis）、牦牛角（Bos grunniens）、黃牛角（Bos Taurus）、山羊角（Capra hircus）、綿羊角（Ovis aries）進行了鑒別。其中牦牛角是水牛角的主要偽品。

2.4 羚羊角 羚羊角為牛科動物賽加羚羊（Saiga tatarica Linnaeus）的角[3]。王桂梅[41]對賽加羚羊（Saiga tatarica）、藏羚羊（Pantholops hodgsonii）、普氏羚羊（Procapra gutturosa）、山羊（Capra hircus）、綿羊（Ovis aries）的角質層的COI基因進行了測序，該方法很好的鑒別了羚羊角及其混淆品。胡曉煒[42]通過GC-MS的方法對羚羊家及其混淆品山羊角（Caprahircus Linnaeus）、水牛角（Bubalus bubalis Linnaeus）、牦牛角（Poephagus grunniens Linnaeus）、黃羊角（Procanra gutturosa Pallas）中的酯類成分進行測定。目前，可以通過棕櫚酸、硬脂酸、油酸3個成分的比值作為鑒別羚羊角與其混淆品。徐愛仁[43]研究發現，可以利用氣相色譜共有峰之間比值鑒別羚羊角與其混淆品。代麗萍[44]通過性狀鑒別、顯微鑒別、薄層鑒別以及紫外鑒別對羚羊角及風化（柴性）羚羊角進行了鑒別，為柴性羚羊角提供了生藥學鑒定資料。此外，市場上存在將鉛粒灌注與羚羊角中進行增重[45]。

2.5 犀牛角 犀牛為脊索動物門哺乳綱奇蹄目犀科動物。敖艷霖[46]通過光學顯微鏡、電子顯微鏡、紫外燈照射等對犀牛角及其混淆品非洲黑犀（Diceros bicornis）、非洲白犀（Ceratotherium simum）、蘇門答臘犀（Didermocerus sumatrensis）、印度犀（Rhinoceros unicornis）、牦牛角（Bocidae）、水牛角（Bubalus bubalis Linnaeus）、水牛角制品、整只牦牛蹄匣制品（Bovidae）、驢蹄匣制品（Equus cabaallus）、羚羊角片（Gazella subgutturosa）、仿犀牛角串珠、塊狀人工材料進行鑒別，研究發現，犀牛角的角質圓柱形絲狀纖維及其皮部的微觀結構是其獨有的結構。

3 脊椎動物

3.1 蛇類 金錢白花蛇為眼鏡蛇科動物銀環蛇[（Bungarus multicinctus）Blyth]的幼蛇干燥體[3]。其主要偽品為金環蛇[Bungarus fasciatus （Schneider）]、赤鏈蛇[Dinodon rufozonatum （Cantor）]、水赤鏈蛇（Natria annularis），在通性狀、顯微以及微性狀方面均有差異[47]。金錢白花蛇的偽品赤鏈蛇一般用黑漆染色來冒充正品，在外觀形狀上與正品及其相似[48]。

烏梢蛇為游蛇科動物烏梢蛇[Zaocys dhumnades（Cantor）]的干燥體[3]。黃勇[49]對其6個科15個屬進行DNA鑒別，其烏梢蛇混淆品包括緬甸蟒（P. bibittatus）、福建竹葉青（T. stejnegeri）、白唇竹葉青蛇（T. albolabris）、原矛頭蝮（P.mucrosquamatus）、尖吻蝮（D. acutus）、百花曙蛇（O. moellendorffi）、灰鼠蛇（P. korros）、滑鼠蛇（P. mucosa）、黃脊游蛇（H. spinalis）、三索頜骨腔蛇（C. radiatus）、虎斑頸槽蛇（R. tigrinus）、眼鏡蛇（N. naja）、眼鏡王蛇[Ophiophagus hannah（Cantor）]、中國沼蛇（O. hannah）、鉛色水蛇（E. plumbea）。另外還有錦蛇屬的黑眉錦蛇（Elaphe tacniura Cope）、紅點錦蛇（Elaphe taeniura Cope）和水蛇屬的中國水蛇[Enhydris chinensis （Gray）][50]。白條錦蛇（Elaphe dione Pallas）也是其偽品之一[51]。

蘄蛇為蝰科動物五步蛇[Agkistrodon acutus （Güenther）]的干燥體[3]。蘄蛇的摻偽品及其偽制品主要有死后變質的蛇經過加工成干燥品;鮮蛇經加工后在蛇身皮下摻入鐵物、淀粉、石塊或者明礬水浸泡等來增重;將蘄蛇的蛇皮貼在其它雜蛇的軀骨上進行出售，出現“一蛇兩皮”的現象[52]。其主要的偽品有百花錦蛇、眼鏡蛇[Naja naja （Linnaeus）]、銀環蛇（Bungarus multicinctus Blyth）、金環蛇[Bungarus fasciatus （Schneider）]、滑鼠蛇（Ptyas mucosa）、烙鐵頭[Trimeresurus mucrosquamatus （Cantor）]、山烙鐵頭（Ttimeresurus monticola Guenther）、中介蝮[Agkistrodon intermedius （Strauch）]、蝰蛇（Voperarusselli siamensis Smith）、草原蝰蛇[Vopera ursini renardi （Christoph）]等一些近緣物種[53-57]。

3.2 龜甲 龜甲為龜科動物烏龜[Chinemys reevesii（Gray）]的背甲及腹甲[3]。劉曉帆等[23]采用DNA條形碼技術鑒別烏龜（Chinemys reevesii）、緬甸陸龜（Indotestudo elongate）、 （Geoemya spengleri）、黃喉擬水龜（Mauremys mutica）、紅耳側線龜（Trachemys scripta）、花龜（中華花龜）（Mauremys sinensis）、黃緣閉殼龜（Cuora flavomarginata）。盛瑜[58]對海龜、鱉甲的背甲及腹甲進行傅里葉變換紅外光譜分析，結果表明，這種方法可以準確區分鱉甲與其混淆品。此外市場上還有偽品地圖龜甲、中華花龜甲、巴西龜甲，可以通過復合PCR技術將這些偽品區分開[59]。崔麗娜[60]基于種內COI序列的4個變異點對其它偽品黑頸烏龜（Chinemys nigricans）、黃緣閉殼龜（Cuora flavom arginata）、平胸龜（Platyaternon megaoephalum）進行了鑒別。市場上還存在將背甲充其腹甲進行出售的現象。

4 節肢動物

4.1 土鱉蟲 土鱉蟲為鱉蠊科昆蟲地鱉（Eupolyphaga sinensis Walker）或冀地鱉[Steleophaga plancyi（Boleny）]的雌蟲干燥體[3]。地鱉是2015年版《中國藥典》收載來源，金邊土鱉[62]（Opisthoplatia orientalis Burm.）是《廣東省中藥材標準》（第二冊）收載。陳偉韜[61]通過薄層色譜和DNA條形碼對地鱉和金邊地鱉進行鑒別，結果表明，薄層色譜鑒別難以將兩者區分開來，但DNA條形碼可以準確的將正品與混淆品區分開來。鞠康[63]通過微性狀鑒別對土鱉蟲及其混淆品金邊土鱉、雄性土鱉、雌性土鱉、冀地鱉進行鑒別，結果顯示，土鱉蟲正品與其淆混品在頭部、背部、腹部、足部等有明顯的區別。

4.2 九香蟲 九香蟲為蝽科昆蟲九香蟲（Aspongopus chinensis Dallas）的干燥體[3]。李莎[64]通過顯微鑒別的方法對九香蟲及其混淆品小皺蝽（Cyclopelta perva Distana）、黑兜蟲（Aspongopus nigriventris Westwood）、麻皮蝽（Ertjesina fullo Thunberg）、荔蝽（Tessaratoma papillosa Drury）、無刺蝽（Megymenum inerme Herrich-Schaeffer）進行鑒別，腹板特征可以作為九香蟲鑒別的依據。李娟[65]等人通過性狀鑒別鑒定出九香蟲及其常見8種蝽科的混淆品，分別為小皺蝽（Cyclopelta perva Distana）、大皺蝽（Cyclopelta obscura Lepeleter-Serville）、黑兜蟲（Aspongopus nigriventris Westwood）、麻皮蝽（Ertjesina fullo Thunberg）、細毛蝽（Dolvcoris baccarum Linneus）、荔蝽（Tessaratoma papillosa Drury）、無刺蝽（Megymenum inerme Herrich-Schaeffer）、鋸齒蝽（Megymenum gracilicorne Dallas）。

4.3 蜈蚣 蜈蚣為蜈蚣科動物少棘巨蜈蚣[Scolopendra subspinipes mutilans L.Koch）]的干燥體[3]。康四和[66]通過行傳鑒別、微性狀鑒別以及分子鑒別等方法對少棘蜈蚣、哈氏蜈蚣、多棘蜈蚣[Scolopendra subspinipesmutilas （Newport）]、黑同蜈蚣、墨江蜈蚣（Scolopendra mojiangica Zhang et Chi）、模棘蜈蚣、馬氏蜈蚣進行區分。

5 小結

2013年和2015年全國中藥材及飲片質量抽檢結果顯示，動物藥不合格率較高，并且不和格原因多為摻入偽品[67-68]。動物藥的混淆品一般為其同科屬近緣物種，由于其外形特征較為相似給鑒別帶來較大的困難。同時，市場上還存在用塑料制品經過特殊加工制成與正品相近的成品。目前可以通過傳統的性狀鑒別、顯微鑒別、理化鑒別以及DNA條形碼技術等多種方法相結合，將正品和混淆品區分開來。除了混淆品之外，增重染色現象同樣存在。由于動物藥價格昂貴，一些不法商販通過各種方式進行摻偽造假、以假亂真，嚴重的影響臨床用藥安全。因此，應加大對其同科屬物種的研究，對其同科屬近緣物種的毒性作用、化學成分、藥理作用等進行全面分析，通過綜合研究來評價該品種的質量，一來可以擴大藥源，二來提高臨床用藥的有效性和安全性。另外還應規范養殖、加強動物藥使用和流通監管、建立質量追溯制度等來保證用藥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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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張 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