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明
(西華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四川南充637000)
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加快形成科學有效的社會治理體制,確保社會既充滿活力又和諧有序”[1],到十九大提出“要改進黨的領導方式和執政方式,保證黨領導人民有效治理國家”[2],再到十九屆三中全會提出“提高黨的執政能力和領導水平,廣泛調動各方面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有效治理國家和社會。”[3]黨從頂層設計角度進一步說明了有效治理的重要性和緊迫性。而馬克思市民社會理論是馬克思早期的重要思想成果之一,對于馬克思主義的創立和發展有積極的推動作用,馬克思市民社會理論對當代中國實現有效治理具有重要的啟示,有利于建設和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正確處理國家與社會的關系,推動國家治理更加有效。
一是市民社會決定國家,而不是國家決定市民社會。如果把以上層建筑為代表的國家比作高樓大廈的話,那么,以國家為代表的高樓大廈的基礎就是市民社會,可見,市民社會在馬克思的理論中的重要性,基礎不牢,上層建筑也就缺乏穩定的基礎。其實馬克思在他的早期論述中,曾經一針見血地指出:“家庭和市民社會是國家的前提,他們才是真正的活動者,而思辨的思維卻把這一切頭足倒置。”[4]而黑格爾關于市民社會同國家的關系截然相反。他認為“市民社會,這是各個成員作為獨立的單個人的聯合,因而也就是在形式普遍性中的聯合”[5],其實這里黑格爾所指的市民社會作為個體通過一定形式的聯合,最終達到普遍的聯合,聯合就是國家,黑格爾提出的結論就是市民社會由國家決定,而馬克思將二者關系調整,得出的結論和黑格爾的截然相反,因此,馬克思的結論具有豐富的內涵,對現代國家的治理具有重要借鑒作用。
二是物質生產關系具有重要作用。眾所周知,馬克思早期使用關于“經濟基礎”這一非常重要的概念之前,實際上馬克思頻繁使用的概念就是“市民社會”,而對于市民社會這個概念馬克思對其做過明確的界定,他認為“市民社會包括各個人在生產力發展的一定階段上的一切物質交往。”[6]在后來馬克思的著作里,他進一步解釋了市民社會,將市民社會同生產力相結合。他認為“受到迄今為止一切歷史階段的生產力制約同時又反過來制約生產力的交往形式,就是市民社會。”[7]這種交往形式對人類的發展無可厚非,由此,馬克思從一開始就非常重視這種關系,當然也為他后來研究資本主義發展變化規律奠定了基礎,這里主要肯定了市場經濟條件下物質生產關系,尊重市場主體地位,肯定市場在國家生活中的作用,對今天我國進一步深入發展市場經濟,并且治理市場經濟出現的各種弊端具有借鑒意義。
三是由市民社會向人類社會轉變。這種轉變體現在馬克思的著作和思想演變中,從《萊茵報》時期,馬克思指出“市民社會這一名稱始終標志著直接從生產和交往中發展起來的社會組織”[7],馬克思開始認識到物質利益,到批判德國當局者,批判以黑格爾為代表的德國官方哲學,逐漸認清黑格爾關于國家學說的論述,得出了國家與市民社會二者的關系,再到得出新唯物主義要以人類社會為立腳點,說明馬克思的思想從市民社會的研究向人類社會的研究進取,最能說服人的是在《共產黨宣言》中表明為人類社會的探索而奮斗終身,“政治解放當然是一大步,盡管它不是一般人類解放的最后形式”[8],在馬克思的重要著作表述中恰恰也說明了這一點,“對政治解放局限性與市民社會前提的批判”[9],也在進一步說明馬克思向人類社會轉變不是輕而易舉的,需要經歷政治轉變,政治轉變也意味著市民社會的轉變。為此,馬克思歷經艱難思想轉變,艱難探索才決定為人類的事業奮斗終生。
推動國家治理現代化需要長時間轉型,政府治理作為國家治理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政府在治理轉型中,出現了一些新問題和新情況,主要表現為:一是理念不適應時代發展的迫切要求。有些地方政府還在運用管理理念處理出現的新情況、新問題,有學者認為“部分政府官員并不認同社會治理的多元互動、平等協商理念,官僚化思維根深蒂固”[10],主要是領導干部不能適應由“管理”向“治理”轉變的思維理念,一味停留在管理者的角色,由“管理”向“治理”轉變,雖然一字之差,包含的內容極其豐富,這種轉變由政府主導的治理向多元參與的共治發展,也不斷凸顯服務型政府的宗旨。
二是政府存在治理效能不足。李克強在2019 年政府工作報告指出“政府工作存在不足,一些改革發展舉措落實不到位,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仍然突出。”[11]改革要落地生根,必須提升政府有效治理的水平和能力,有效治理的水平和能力恰恰是政府的挑戰所在,這些挑戰的出現,一方面,由于政府本身治理能力也在探索中,出現工作方式方法過于“生硬”,而沒有在工作中通過柔性處理,使得一些好的治理變了味,群眾不滿聲比較高;另一方面,公務人員的教育背景、知識水平、業務素質、工作的責任心都深深地影響著治理的效能。當然,在現實中有效治理需要綜合因素體現,如果只靠某一因素起決定作用,其效能會大打折扣,有些治理就會失效甚至無效。
三是政府的治理體系處于調整、探索、完善階段,治理體制發揮效能初顯。十九大將我國治理的格局定性為“黨委領導、政府負責、社會協同、公眾參與、法治保障”[12],也就是說前提必須堅持黨的領導,以政府為主的多元治理體系,各個治理體系所擁有的權利和責任不同,側重點也有所不同。在政策的制定和執行上,需要考慮各方的聯動性、協調性,發揮治理帶來的最大效能,如果只是政府一方單打獨斗、自演自唱,這樣使得治理效能和效率低下,因此,政府不能管不該管的事,該管的必須不打折扣管好,讓各方參與,形成多元共治、善治的良性局面,這樣就能達到有效治理的目的。
首先,市場經濟發展不平衡、不充分、不協調。從改革開放設立經濟特區到提出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再到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作用的偉大轉變,無一不體現市場經濟在社會主義國家發展取得的歷史性成就,在充分肯定發展成就的同時,也應該看到,因為區域、要素、政策、環境等要素的不同,導致我國市場經濟發展的程度差異化明顯,基本呈現出沿海比內陸發達、東部比中西部發達、城市比農村發達這一狀態。尤其“區域發展不平衡、不協調、不可持續的格局尚未得到根本改變。”[13]區域差異成為制約我國未來社會經濟發展的重要因素,因此,必須通過有效治理將區域不平衡、不協調花大力氣解決,否則,會導致貧富差距繼續拉大,增加有效治理的成本。
其次,城鄉市場沒有完全對接,城鄉差距較大。改革開放四十年以來,在市場和資本的雙重誘導下,不論鄉村的勞動力資源,還是鄉村的資本、人才都源源不斷流向城市,而城市正是市場經濟得天獨厚的集聚地,因此,造成了城鄉市場經濟發展不協調、不平衡,鄉村市場經濟的發展嚴重制約了我國社會經濟的發展,鄉村只能依靠國家政策的支持,顯得內生動力不足,缺少城鄉市場經濟長期融合、協調的體制機制。
最后,激勵市場良性發展的體制機制不完善,市場活力沒有真正釋放。在市場經濟發展的過程中,微觀主體的活力沒有得到真正釋放;宏觀政策太過于剛硬;市場體制機制正在探索形成之中,產權政策不完善、產權激勵體系沒有建立;資本要素市場化配置不明顯。導致市場時不時地出現一些違法亂紀事件,如2018 年長春長生公司假疫苗事件等,這些事件的發生說明我國的市場機制良性發展沒有形成,需要進一步完善市場體制機制,激發市場主體參與有效治理,使市場主體成為有內生活力動力的主體。
社會組織在我國改革開放40 多年的發展中,成績值得肯定,問題需要清醒認識。一方面,社會組織自身問題。社會組織作為市場重要的構成部分,理應在市場發揮重要作用,社會組織不僅是為了創造更多社會財富,上繳更多稅款,也在政治參與、社會文化事業、公共事務參與,市場完善等都要扮演重要角色。而實際情況卻顯得捉襟見肘,反而自身存在著結構不完善,定位不準確、宗旨雷同,有些社會組織表面打著為大家服務的旗號,真正的如意算盤只為自己謀取利益,同群眾漸行漸遠,時間一長就沒有人相信這些組織,由此,人民群眾的信任度是檢驗社會組織生命力的試金石,也是社會組織為之奮斗的方向。
另一方面,政府對社會組織的重視不夠,政府與社會組織分工不明確,疆域沒有嚴格界限。在我國,社會組織成立需要黨和政府審批備案,政府長期扮演“管理者”的角色,因而,社會組織主要職責是協助政府,充當政府的左膀右臂,導致社會組織自身定位不準確,政府對社會組織重視程度不夠,支持力度不大。從其他層面來看,政府與社會組織分工不明確。雖然有各種規章制度,現實生活中一些社會組織也帶有這樣那樣的行政權力,甚至有一些社會組織把這種權力作為斂錢的手段,這樣的事例在十八屆三中全會以前屢見不鮮。而在提出“國家治理現代化”之后,尤其政府和市場的定位更加明確,社會組織作為和市場緊密相連,不能將政府應該管的事移交給社會組織代為行使,不該政府管的事,政府絕不插手,是社會組織職權范圍,社會組織必須做到位、做好。必須“厘清政府職能的邊界,逐步向社會放權以激發社會活力。”[14]在現實中,二者職權范圍不明晰,法律沒有嚴格對二者的范圍做出劃分,往往造成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
馬克思市民社會理論同以往的理論,最大的不同就是其產生的社會根源和階級根源。在特定的歷史時期,馬克思市民社會理論對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有效治理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踐啟示。
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認為,“物質生活的生產方式制約著整個社會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過程。”[15]如果說生產關系是對歷史唯物主義揭示更深刻更本質,那么,市民社會進一步深化了唯物史觀,也使唯物史觀更加具體。正如恩格斯所說,“每一歷史時代主要的經濟生產方式和交換方式以及由此產生的社會結構,是該時代政治的和精神的歷史所賴以確立的基礎”[16],
馬克思市民社會理論促進了唯物史觀的建立。在市民社會中進一步深入到生產關系和經濟基礎層面。馬克思“市民社會”的內涵從早期的“資產階級的物質關系”到成熟時期的“物質關系的總和”變化,充分說明馬克思關于“市民社會”的認識,逐漸推動了他對物質關系的認識,也是馬克思世界觀和政治立場進一步轉變的過程,當然,馬克思對市民社會的研究歷經循序漸進的過程,在艱難推進的過程中不斷深入物質關系的研究,同時,凸顯了他構建唯物主義歷史觀的決心。特別是“從《德意志意識形態》開始全面地突破黑格爾的市民觀,形成他們自己的科學社會觀——人類社會觀。”[17]充分說明馬克思思想成熟以后,實現了從“市民社會”向“人類社會”的轉變,這種研究范式的轉變,使得馬克思對市民社會的概念不像其早期使用頻繁,在批判“資產階級的物質關系”時偶然才會使用,并沒有影響馬克思進一步深入到生產關系和經濟基礎層面,不斷探索人類社會的發展規律,同時,也沒有簡單地將市民社會被其他概念代替,只是使用的頻次有所減少。
社會與國家的關系應納入唯物史觀范疇。首先社會與國家相互區別;其次是它們相互聯系、相互作用的觀點。正是根據基礎與上層建筑、社會與國家相互關系理論,改革開放以來,黨和國家提出轉移中心,改革成為時代的主題,提出簡政放權、放權讓利、放水養魚,通過改革,不斷發揚民主、促進生產力進步,所以,鄧小平指出“調動積極性是最大的民主。”[18]
馬克思市民社會理論告訴我們,市民社會既以市場經濟為動力,又是市場經濟發展的產物。資產階級掌握國家政權之后,通過制定和實施法律,進一步推動了“市民社會與國家的分離,不僅進一步受到法律的保護”[19],而且通過制度推動了市民社會的發展,同時也推動了市場經濟的快速發展,為個人和社會組織賦予了自我發展的主體性,塑造和強化了法治意識、平等觀念、自由理念、市場意識和市場規則。
首先,市場經濟誕生于市民社會,培育和發展公民社會。市場經濟誕生在西方市民社會的大環境中,對推動資本主義的發展,瓦解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摧毀封建制度,推動和形成國家與社會二分結構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而我國發展市場經濟同西方發育成熟的市民社會不同,我國沒有發育出成熟的市民社會,在經濟社會比較落后的條件下發展市場經濟,最開始的初衷是不斷滿足人民對提高生活水平的需要,推動經濟發展,促進我國綜合國力提升,只能在發展的過程中形成中國特色的國家與社會的關系,不斷發育和發展公民社會,在發育公民社會過程中必須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形成以市場為信號,以法治為保障,以人為本的公民社會。而要形成健康良性的公民社會,必須同我國的具體國情相結合、同我國幾千年優秀的歷史文化傳統相結合、同我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相結合、同我國國家治理現代化相結合,才能培育出具有中國特色的公民社會。當然,我國培育的公民社會與西方提倡的市民社會有明顯的區別,在我國,公民社會是政治概念,而市民社會在西方是經濟概念,二者所處的歷史文化和政治意識形態等不同。二者都以法治為保障、尊重市場具有相同之處,因此,在培育公民社會時,必須加以區分市民社會,吸收借鑒市民社會合理的部分,去除糟粕。
其次,不斷完善和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機制。市民社會與市場經濟緊緊相依,馬克思市民社會理論是在西方市場經濟大環境下逐漸發展形成的,馬克思非常重視物質關系和市場經濟,并且用其一生去研究物質關系和社會關系。而我國自改革開放到今天,隨著經濟利益和經濟主體的多元發展,社會結構發生了巨大變遷,原有的社會結構需要重新調整和構建,要求建立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相適應的市場主體,減少國家權利對市場的過度干預。必須吸收借鑒馬克思市民社會理論中對我們建設和完善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有利的方面,特別是激發市場經濟的創造性和自主性,建立產權明晰、要素自由流動、價格反應靈活、競爭公平有序、企業優勝劣汰的現代市場經濟,才能優化結構,解放和發展生產力,實現經濟社會持續健康發展。
最后,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告訴我們,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的作用,要求國家和諧穩定、安定團結,社會充滿活力動力創造力,重視自主創新。不論個人,還是社會團體、事業單位都要自己的事情自己辦,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決定了個人、企事業單位必須自主經營、自主管理、自主發展、自負盈虧,從而建立一個市場機制發育良好、市場秩序運行規范、法制健全、適度加強國家宏觀調控在現代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中扮演的角色和作用。因此,必須不斷完善和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需要培育尊法守紀、權責統一的現代公民。
一方面,國家治理現代化,不僅是黨和政府的大事,也是社會的大事,更是基層群眾的大事。建設和諧社會,社會與國家需要共存共榮、共建共治,人民群眾、社會組織都要參與治理、監督政府,在推動國家治理現代化的過程中,必須推動國家和社會不斷創新治理,其根本目的是維護國家安定和諧、社會和諧有序、市場充滿活力、人民群眾生活幸福安詳,進而為黨和國家發展創造良好的環境。我國在現代化轉型過程中,改革上層建筑中不適應經濟基礎的部分,需要符合我國的具體國情、堅持正確的改革方向,尤其市場經濟進一步發展,推動國家治理創新,必須守住治理創新的頂層設計和價值目標,既要有整體性,又要有部分的協調性;既要有市場的自主性,又要有靈活性;既要有民主,又要有法治;既要有公平,又要有正義;既要維護穩定,又要充滿活力,構建治理多元,正確處理社會和國家、社會和市場經濟的關系,發揮社會各方參與國家治理中的調節、互動作用,完善社會各方參與國家治理的合法性、正當性和有序性。國家需要通過改革積極引導社會各方合理、合法、有序、健康參與,從而達到人民群眾共商共建共治的局面。
另一方面,充分發揮社會組織在國家治理中的作用。社會組織是社會治理的基礎,增強社會調節和城鄉融合發展,化解社會重要矛盾的最前沿陣地,調動人民群眾的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發揮社會組織在國家治理中的作用,首先,需要頂層設計,明確社會組織的合法性和正當性。社會組織參與國家治理必須堅持黨的領導,是社會組織參與國家治理的政治前提,也是符合我國國情的政治要求。同時,也要對社會組織加以頂層設計。伴隨市場經濟的發展,我國社會組織發展取得了極大的成就,但是問題依然存在,這就要求從國家宏觀層面加以指導。其次,社會組織要加強自身建設,增強參與國家治理的能力。面對社會組織參與公共事務的不足,社會組織必須完善理念、章程、制度建設、參與能力和參與水平,才能更好參與國家治理。再次,社會組織要向基層發展。按照十九大的最新要求,我國社會治理需要向基層發展,基層治理的創新成為未來全新的發展方向,通過推動社會治理重心下移,也就要推動社會組織積極向基層發展,服務基層,激發基層治理創新的活力、動力。最后,嚴格區分政府和社會組織的職權范圍。必須通過法律制度明確二者職權范圍,做到政府不能越位,也不能缺位,社會組織理念明晰,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什么,釋放社會組織在治理中的活力、動力。
社會是國家的基礎,社會如果沒有活力,國家也就沒有活力,社會強則國家強,社會治則國家治。改革開放以前,我國是一個“強政府-弱社會”結構,政府管了許多不該管、管不了、管不好的事,社會功能萎縮、空間壓縮,缺乏生機活力,從而嚴重地阻礙了社會經濟的發展進程。
社會強才能社會治。社會治理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共產黨組織、國家政治、企事業單位、社會團體、居民個人都是治理主體。堅持“黨委領導、政府負責”原則,但社會和居民是基礎。通過全面深化改革,進一步轉變政府職能,調動各方面的積極性和創造性,建立一個“強政府—強社會”結構。當前,我國依然處于全面深化改革的機遇期,也就是讓廣大人民獲得實實在在的改革發展成果,為此,必須“全面加強和創新社會治理,根本目的是維護社會秩序、促進社會和諧、保障人民安居樂業。”[20]同時,也要加大對基層的有效治理,十九大提出要“推動社會治理重心向基層下移,發揮社會組織作用,實現政府治理和社會調節、居民自治良性互動。”[21]也就是基層治理作為有效治理的重要一步,需要發揮調節、互動作用。
有效治理是國家治理現代化的基礎。社會與國家各有其地位、作用,不能相互代替、相互錯位。群眾自己的事、社會自己的事,必須自己去辦、自己辦好,不能依賴政府,不能“等靠要”。群眾、個人和基層社會辦不了的事、公共之事,就是國家政府之事,必須用法律的形式加以明確規定,要求政府依法履職,必須擔當作為。因此,“不斷提高運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有效治理國家的能力”[22],有效治理不斷發揚民主科學規范的善治、也是國家治理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實現國家治理現代化的前提,也是檢驗治理是否到位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