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高品質生活評價指標體系研究

□上海財經大學課題組

“高品質生活”的概念由習近平總書記在2018 年全國兩會期間參加重慶代表團審議時首次正式提出，將之與“高質量發展”并提，是人民群眾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和生態各方面的美好需要得到更好保障和滿足的生活。本研究將“高品質生活”定義為一種在當下能感受到充實、有保障、可持續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的生活狀態。在構建上海高品質生活評價指標體系時，遵循體現高品質生活的特點、主客觀相結合、結合當前重點和著眼長遠需要這四個原則。

2018 年全國兩會期間，習近平總書記參加重慶代表團審議時強調“努力推動高質量發展、創造高品質生活”，正式提出了“高品質生活”的概念，將之與“高質量發展”并提。李克強總理也在政府工作報告中要求“使人民生活隨著國家發展一年比一年更好”。

上海作為我國的經濟文化中心，在社區管理、城市建設、政府職能以及基礎設施等方面都有著豐碩的成果，為居民高品質生活打下了夯實的基礎。然而高品質生活到底是什么、包含哪些指標、如何評判上海居民是否達到了高品質生活，這些問題均指向了一個方向：構建一套能夠綜合反映上海居民高品質生活的評價指標體系，是支撐居民生活品質科學決策與管理的必由之路。

“高品質生活”的定義

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首次將人民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并列提出，深化了對改革目的和發展歸宿的認識。能否提高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必將成為衡量改革發展成敗得失的基本指標。因此，獲得感、幸福感以及安全感是評價居民生活品質的重要參考指標。

因此，本研究將“高品質生活”定義為一種在當下能感受到充實、有保障、可持續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的生活狀態。由于高品質生活的最終目標是要不斷增強人民的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同時“三感”是從主體需求、期待為基點形成的主觀與客觀的一致性，在形式上是主觀的，內容上卻是客觀的，因此可以通過居民對于“三感”的主觀感受管窺高品質生活的現狀以及改革發展成敗得失，進而形成上海市居民高品質生活現狀的整體評價結果。

在構建上海高品質生活評價指標體系時，應遵循體現高品質生活的特點、主客觀相結合、結合當前重點和著眼長遠需要這四個原則。

高品質生活評價指標體系的研究現狀

（一）生活質量評估指標體系的研究現狀

國際上對生活質量的探索最早開始于20 世紀早期的美國，1958年美國經濟學家J.K.Calbrith 在其《富裕社會》一書中首次提到了“生活質量”。

20 世紀80 年代，受到國際學術研究者對生活質量評價體系的討論以及國內經濟發展的影響，我國開始深入研究對居民生活的評價體系以及提高方法，將生活質量運用到了各類學術研究之中，主要從經濟學、社會學以及醫學角度進行分析。

縱觀當前國際以及國內的研究，當前針對城市居民生活質量的評價量表多種多樣，其中“生活質量評價量表SF-36”最具權威性。雖然研究人員在編制生活質量評分量表時，受到當地居民生活需求、心理偏好以及經濟狀況等因素的影響，研究者在選擇指標時往往因地制宜、各有取舍，因此目前尚未有統一標準的評價量表，但是在制定生活質量評級表時仍有很多值得借鑒的指標體系作為參考。同時政府對居民生活水平的發展非常關注，相關文件和發展要求都能夠作為建立生活質量指標體系的有效參考。因此，構建上海居民生活品質指標體系能夠找到對標國際標準的有效路徑，具有可行性和可操作性。

（二）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評價指標體系的研究現狀

“獲得感”是具有中國特色的全新詞匯，目前在國際上并沒有與此相同的詞匯以及相應的評價指標可以借鑒。許多國內學者對于獲得感的測度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如鄭風田（2017）認為獲得感應從物質層面和精神層面兩個維度進行分析，其中物質層面應包含收入、就業、教育、養老、醫療以及環境等居民渴望的獲得感來源，精神層面需包含社會公平、個人尊嚴以及理想追求等指標；張航（2015）在物質層面、精神層面之外還增加了生活環境作為評價指標，其中精神層面以傳統文化的發揚與繼承為主，而生活環境則包括政治、經濟、文化、社會以及生態五個指標。整理獲得感相關文獻可知，目前人們對于獲得感仍處于理解其準確內涵的階段，缺乏對獲得感全面的、合理的評價體系。

“幸福感”在國際上已經有非常成熟的發展和權威的測量體系，國內也有許多學者對幸福感測量給出了獨到的見解。如鐘永豪（2001）提出幸福感應該是滿足感、興奮感和價值感三者共同組成的結論；程國棟等（2015）從經濟壓力、政治權限、生活壓力、社會保障、文化教育、生態保護六個方面構建幸福感評價體系；莊成杰（2009）則從經濟發展方面、環境保護方面、社會生活方面以及人口發展四個維度方面構建我國NHI 核算體系，并進行了實證檢驗。

“安全感”是生活中沒有外界風險而感到安全的主觀感受。國內學者對于安全感有比較完整合理的評測方法，例如：張玉春（2007）從社會治安和公共安全、經濟安全、政府保障、環境安全和個人心理素質五個角度構建居民安全感評價指標體系；劉朝捷（2009）則以社會治安綜合評價、執法公正情況評價、對公安工作的滿意程度、敢于作證的比重、敢走夜路的比重評測公眾安全感。

綜上所述，獲得感、幸福感與安全感是居民生活品質的重要體現。

上海高品質生活評價指標體系的具體設計

基于上述思路和原則，上海高品質生活評價指標體系由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三個目標層組成。

第一、獲得感目標層分為生存獲得、享受獲得和發展獲得三個子指標體系。其中生存獲得主要從收入、消費、居住質量、交通狀況、社會保障、醫療衛生六個方面表征；享受獲得主要從人居環境和文化休閑兩方面表征；發展獲得主要從教育投入、就業幾率和政府服務三個方面表征。具體由“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等28 個客觀評價指標及“您認為現有出租車數量能否滿足需求”等22 個主觀評價指標構成。

第二、幸福感目標層分為情緒狀態、自我成就、社會情感和社會環境四個子指標體系。其中情緒狀態主要從心情評價方面表征；自我成就主要從工作成就感和個人未來前途看法兩方面表征；社會情感主要從家庭關系、人際關系、社會支持三個方面表征；社會環境主要從市民參與情況、道德生活、社會公平、城市認同感四個方面表征。具體由“感到心情抑郁或沮喪的頻率”等12 個主觀評價指標構成。

第三、安全感目標層分為生存安全感、社會安全感和自我安全感三個子指標體系。其中生存安全主要從總體情況、交通安全、食品安全三方面表征；社會安全主要從信息安全、關系安全、社會秩序和社會治安四個方面表征；自我安全主要從社會地位和自我發展兩方面表征。具體由“每萬人口公安機關立案刑事案件數”等3 個客觀評價指標及“您是否擔心個人信息泄露”等16 個主觀評價指標構成。

（一）獲得感目標層指標體系及其構建依據

獲得感是指人民實際享有的改革發展的成果和付出的勞動與預期相符合的程度。定義中獲得感包括兩方面，一是人們的客觀獲得，具體指人民享有的生存、享受和發展的成果，二是對客觀獲得的主觀感受（徐斌，2017）。因此，本課題在構建獲得感目標層指標體系時，從生存獲得、享受獲得和發展獲得三個方面進行全面表征。由于指標體系不可能囊括人們客觀獲得的方方面面，本研究主要采用了因素分析的方法建立評估指標體系，即盡可能的找到影響居民獲得感的主要因素。參照北京國際城市發展研究院的中國城市生活質量指數研究中的維度，將“衣、食、住、行、生、老、病、死、安、居、樂、業”解構并重組，確定評價指標。

1.生存獲得子指標體系及其構建依據。本研究將收入、消費、居住、交通、社會保障、醫療衛生六個關乎個人生存層次的因素納入生存獲得子指標體系中。

（1）收入。市民高品質生活的重點在于提升生活的“質”，然而“量”與“質”是無可分割的，物質條件是生活質量的基礎和前提條件。因此有必要從靜態和動態的角度了解市民的客觀收入情況，設置“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年平均增長率”；而獲得感的滿足不會簡單地與收入絕對值相一致，王浦劬和季程遠（2018）指出，獲得感源于個人利益前后狀態的對比以及個人利益與他人利益的對比，因此本研究設置從橫向和縱向兩方面設置主觀指標“收入和支出是否平衡”“橫向比較當前收入是否滿意”以及“收入增速是否符合預期”。

（2）消費。居民具有一定的“消費能力”才能追求相應的“消費層次”，也才能逐步實現“高品質生活”。因此本研究選擇衡量消費能力的指標有“城鎮居民人均消費性支出”“人均儲蓄年末余額”“居民消費價格指數”及“對當前物價水平是否滿意”；消費層次方面，一方面選擇了“恩格爾系數”考察市民在實物型消費方面的情況，另一方面設置主觀調查的問題“是否經常享受到休閑娛樂或者旅游等活動”反映市民在服務型消費方面的情況。

（3）居住。對于上海這種居民生活質量較高的城市，居民家庭正從原來生存需要而追求的有房住、住得下，向追求寬敞、舒適，講求社區服務、管理品質的目標邁進，但同時，高額的房價也使得居民面臨住房支付能力的問題，抑制了市民的居住需求。因此，本研究設置“人均住房建筑面積”反映居民“滿足生存需要”的基本居住條件；“住房成套率”反映居民追求“舒適型”居住條件的愿望；“現在上海市的房價您能否承受”反映影響市民居住質量的房價問題。

（4）交通。為評價上海交通系統的便利程度，本研究采用“人均擁有道路面積”和“百輛車停車位數”衡量道路基礎設施情況；“您認為當地交通擁堵情況如何”衡量城市交通戰略規劃情況；結合“高品質生活”，本文采用“現有出租車數量能否滿足需求”衡量公共交通系統的運轉情況。

（5）社會保障。城市發展進入高速發展階段的同時，也進入了“高風險”階段，而城市居民的抗風險能力是建立在城市政府為其提供的健全的“社會保障網”基礎之上的。社會保障的主要功能是使市民在遭遇生存風險時，免除其生活的后顧之憂。因此有必要了解城市的社會保障發展的規模和進程。本研究采用“社保覆蓋率”、“社會保險基金支出”和“您所在單位是否給您上社會保險”衡量社會保障的規模和水平；采用“高端養老機構數量是否滿足需求”衡量社會保障的高端化、個性化進程。

（6）醫療衛生。讓每個市民享受到公平的、可負擔的、高質量的衛生保健服務是城市管理者的重要任務。反映城市醫療衛生事業發展狀況的因素包括人力、物力、財力、技術等方面，分別對應本研究選取的“每10 萬人擁有的醫生數”、“每10 萬人擁有的醫院病床數”、“政府衛生支出占衛生總支出的比重”、“嬰兒死亡率”；采用“平均預期壽命”衡量城市醫療衛生服務的總體效果；采用主觀指標“您居住的社區是否有設備完備的衛生服務站”衡量城市提供公共衛生和基本醫療服務的能力。

2.享受獲得子指標體系及其構建依據。本研究從人居環境和文化休閑兩方面表征市民享受需求的獲得情況。

（1）人居環境。人居環境是生活質量的空間載體，其內容包括居住條件、與居住生活相關的自然地理狀況、生態環境、生活便利程度、教育和文化基礎、社會風尚等方面。本研究對人居環境的評價主要傾向于生態化和人文化的角度，選用“人均綠地面積”、“公園個數”、“生活垃圾無公害處理率”、“您認為當地空氣質量是否滿意”衡量自然生態環境的舒適性；選用“城市街道和建筑風格規劃設計是否滿意（如歷史建筑和風貌街區的保護、基礎設施精細化管理）”衡量城市人文景觀設計的合理化程度。

（2）文化休閑。設置文化休閑維度主要考察市民對各類休閑娛樂、康體、運動設施、知識智力服務的評價。總量指標外，資源在人們生活的不同領域分配的相對比例也同樣重要，因此本文采用“城鎮居民家庭人均用于教育文化娛樂服務支出”、“星級飯店和景區數量是否滿足需求”、“社區的文體休閑設施是否滿足需求”衡量文化休閑服務總量；采用“每萬人擁有的影劇院數量”、“每百萬人擁有的公共圖書館藏書量”衡量城市文化休閑資源的相對量。

3.發展獲得子指標體系及其構建依據。發展獲得是市民為了尋求更好、更高的發展而產生的需求的滿足情況，可從教育、就業和政府服務三方面加以考察。

（1）教育。教育是個體獲取社會資源和改善生活品質的有效途徑，而居民的科學文化素養決定了其生活品質的高低。居民的受教育水平高低首先要看社會在教育方面提供的資源如何，如教育方面的投入如何、人均受教育年限如何等，本文采用“人均教育事業費支出”、“適齡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等；主觀指標設置更多考慮到了“教育均衡”的問題，有必要調查“孩子或本人能否享受到優質教育資源”。

（2）就業。就業是衡量城市價值的重要指標，關乎城市的經濟活力及社會安定。但由于部分數據無法獲取，如外來勞動力、隱形就業人群的就業情況等，本研究在選取相對科學客觀的“城鎮登記失業率”的同時采用主觀指標“你認為當前找工作是否容易”進行補充，共同反映城市為市民提供的就業機會和發展機遇。

（3）政府服務。政府服務職能的履行情況與市民的生活品質息息相關。“人均行政訴訟案件總量”衡量對政府服務的總體評價；“行政管理費用占財政支出的比重”、“行政人員占總人口的比重”、“對政府工作效率的滿意度”衡量政府運作的效率；“對政府服務態度的滿意度”、“對政府處理突發事件的滿意度”、“對公共信息獲取便利程度的滿意度”、“對政策制定過程中公民參與情況的滿意度”則從不同方面反映了政府公共服務情況。

（二）幸福感目標層指標體系及其構建依據

幸福感是指人們的需求得到滿足而產生的愉悅感，是對生活的滿足感、享受感，希望長久擁有生活現狀的主觀情緒。不同于獲得感是建立在客觀實在獲得的基礎上，幸福感更側重于個體主觀心理感受（王恬等，2018）。本研究基于幸福感的影響因素，借鑒經合組織OECD 的主觀幸福測量模板以及英國國家統計局ONS 的國民幸福測量模板，從情緒狀態、社會情感、自我成就、社會質量四方面影響個人幸福感的直接因素和環境變量出發，構造以幸福感為目標層的指標體系。

1.情緒狀態子指標體系及其構建依據。OECD 的主觀幸福測量模板中將情緒狀態測量作為主觀幸福感測量指標六個模塊之一，Diener 等提出情緒狀態評估要求調查者對一段時間內的情緒或總體的情緒感受做出評估。本研究將其簡化為“最近一周感到心情抑郁或沮喪的頻率”。

2.自我成就子指標體系及其構建依據。從個體層面來看，自我成就的需要是人類最高等級的需求（馬斯洛，1943），自我成就在個體層面滿足要求完成與自己能力相稱的工作，最充分地發揮自己的潛在能力，成為所期望的人物。本研究從工作價值認同感、工作成就感及對個人未來前途的認知方面來衡量個人對自我成就的評價，對應的具體指標為“工作中付出與收入關系是否合理”、“對當前工作的滿意度”和“對未來前途的自信程度”。

3.社會情感子指標體系及其構建依據。社會情感需求指個人歸屬與愛的需求。根據ONS 的國民幸福測量框架，“我們的關系”、“我們生活在哪里”是個人幸福直接影響因素變量。本研究將個人的社會情感納入幸福感的分析框架中，從家人、同事和陌生人三個角度評價被調查者的人際社交狀況，具體指標分別為“和家人的關系滿意度”、“和同事的關系滿意度”和“外來人口對城市的影響”。

4.社會環境子指標體系及其構建依據。社會環境如社會結構的協調、制度協同和社會群體的融合、社會公平、社會和諧狀況、社會對每個人提供的社會經濟保障情況、社會道德生活和文化生活狀況，以及社會參與和社會民主的狀況，作為個體所面臨的客觀條件，會經由自我形成不同的主觀幸福狀態。ONS 認為個人幸福的環境變量有經濟環境、政府管理環境和自然環境三項，由于自然環境屬于“客觀獲得”范圍，在獲得感目標層下已有涉及，所以在幸福感目標層下本研究只關注經濟環境和政府管理環境兩項。本研究設置如下具體指標“生活或創業環境的滿意度”、“社會誠信度的滿意度”、“社會分配的公平程度滿意度”、“是否有過被歧視的經歷”和“是否希望遷入或者一直生活在上海”。

（三）安全感目標層指標體系及其構建依據

安全感是指不被傷害、預期穩定的生活狀況能得到保證的主觀感受，屬于個人內在的精神需求，它包括當下的人身、財物、情感不被傷害的社會關系或外在環境，和未來生活能得到保障的穩定的、可控的預期狀態，享有“免于恐懼的自由”（連玉明，2006）。從本研究參照的安全感定義可以看出，安全感感受對象的范圍是非常廣泛的，不僅包括犯罪、社會治安，還包括食品安全、交通安全、信息安全、職業穩定、人際關系、誠實信用、政策法規、自然災害、戰爭、傳染病等，將上述因素歸類，構造安全感目標層的子指標體系。

1.生存安全感子指標體系及其構建依據。生存安全感描述居民對自身身體健康的控制感。城市公共安全出了問題，首先是公眾生命受到威脅。因此，本研究選擇“非正常死亡率”這一指標作為反映生存安全的總體狀況的指標；此外，本研究選擇了市民常見的食品和交通安全作調查對象，設置“是否擔心出交通事故”和“是否擔心購買到或在外就餐時遇到劣質食品”。

2.社會安全感子指標體系及其構建依據。社會安全感描述居民對家庭、工作情感支持和社會大環境穩定的確定感。本研究將社會安全感的感受對象分為信息、關系、政府保障情況以及社會治安情況。其中信息安全分為信息發布與信息接收兩個方向，設置“是否擔心個人信息泄露”和“是否擔心信息閉塞”兩個指標；關系安全分為家庭和工作兩種人際關系，設置“是否擔心家人出現矛盾”和“是否擔心領導、同事不喜歡自己”兩個指標；社會秩序是雖然不能直接威脅居民生命財產安全，但卻能影響居民對未來生活的可控預期狀態的因素，包括對社會道德、社會風氣以及政府部門提供的公共資源及制度的風險感知，本研究設置“是否擔心公民道德意識下降”“是否擔心辦事需要走關系”和“是否擔心看病時醫保作用小”三個指標；社會治安是傳統安全感調查的主要研究對象，可以用一些客觀量化指標衡量，如“每萬人口公安機關立案刑事案件數”和“每萬人口公安機關查處治安案件數”，也可以通過市民的主觀感覺評價城市治安，如“是否擔心周圍發生暴力事件或者群體騷亂”“晚上11 點是否敢一個人出門”“在上海是否有被偷、被搶、被騙的經歷”。

3.自我安全感子指標體系及其構建依據。自我安全感是居民對社會地位和職業生活的控制感，包括地位安全感和自我發展安全感。地位安全感指對自己職位的穩定及變動以及他人對自己的尊重的穩定預期，選擇指標“是否擔心每月不能獲得穩定收入”“是否擔心失去工作”和“是否擔心別人不尊重我”；自我發展安全感來源于對自己發展的認可，本研究設置指標“是否擔心自己不能施展才華”。

基于上述指標體系的構建思路，本課題將上海高品質生活評價指標體系分解成為包含3 個目標層和81 個具體指標的評價指標體系（限于篇幅，“上海高品質生活評價指標體系維度表”略，備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