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
摘 要:在社會、經濟、文化空前繁榮,不斷強調律法的唐代,為了保證文書檔案的高效運行,在唐代的相關律法中,對文書檔案各個環節中可能會出現的過失以及違法行為進行了明確的規定。本文試圖挖掘唐代的重要法典《唐律疏議》中所涉及的文書檔案法律條文,并從文書擬制、文書處理、文書傳遞、文書保密四個方面總結歸納唐代文書檔案制度。
關鍵詞:《唐律疏議》;唐代;文書檔案;制度
Abstract:In Tang Dynasty, the society, economy and culture flourished unprecedentedly, and the law was constantly emphasized. In order to ensure the efficient operation of documents and archives, the relevant laws of Tang Dynasty clearly stipulated the possible faults and illegal acts in all links of documents and archives. This paper tries to dig out the legal provisions of documents and archives in the Tang Dynasty's important code, Tang La Shu Yi, and summarizes the system of documents and archives in Tang Dynasty from four aspects: document preparation, document processing, document transmission and document secrecy.
Key words: Tang Lu Shu Yi; Tang Dynasty; document archives;system
唐代是我國古代最為繁盛的朝代之一,其鼎盛不僅表現在政治、經濟、文化的繁榮,也彰顯于唐代法律的完善。唐代統治者在當政期間,為了維護自身的統治,制定了大量的法律制度,比如《武德律》《貞觀律》《唐六典》等,其中,作為唐代的法制正典,《唐律疏議》對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進行了規范,文書檔案工作同樣被納入了法制化管理的軌道。由此,對《唐律疏議》中有關文書檔案管理的法律制度進行剖析不僅可以了解唐代文書檔案管理的規范化,而且對我國當代的文書檔案法制化建設也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1 《唐律疏議》頒布的背景
公元618年,李淵、李世民父子于太原起兵反隋,建立了唐朝。唐王朝建立后,統治者們認真總結并吸收了暴政亡隋的歷史教訓,得出了封建政權生死存亡的關鍵在于人心向背的結論,于是為了緩和階級矛盾,保證老百姓在喪亂之后得以休養生息,提出了“安人寧國”的治國方針,為了貫徹這一治國方針,唐初的統治者不僅在政治、經濟等領域進行一系列改革,也在法律制度方面不斷地完善。
首先,在開國之初,唐高祖李淵很重視法律,他一即位就命裴寂等人撰訂新律,于是以裴寂為首的工作班子以隋朝《開皇律》為藍本,并增加了“五十三條新格”,于武德七年完成了共12篇,500條的《武德律》。與《開皇律》相比,《武德律》只是在流刑和居作的刑法方面作了一些修改,其他方面與《開皇律》并沒有太大的區別。
其次,在貞觀年間,鑒于《武德律》已不再適應當時形勢的需要,唐太宗李世民又命長孫無忌、房玄齡等人對《武德律》重加刪定。這次修訂耗時10年,“凡削繁去蠹、變重為輕者,不可勝記”。[1]房玄齡等人以“德主刑輔”為立法原則,對《武德律》進行了大范圍的改動,并于貞觀十一年頒行了《貞觀律》。這部法律與《武德律》相比更加嚴密和完備,且創設流刑,作為減死之罰,這樣就減少了很多酷刑,體現了統治者“以人為本”的思想。
最后,唐高宗李治即位后,為了使律法更加完善,又命長孫無忌、李績等人對《貞觀律》加以修訂,如將原《貞觀律》名例篇中的“言理切害”,更為“情理切害”,并作鄭重說明:“舊律云言理切害,今改為情理切害者,蓋欲原其本情,廣思慎罰故也。”《永徽律》由此產生。但《永徽律》頒布后,在施行過程中由于解釋無憑,中央和地方在審判中對法律條文會理解不一,影響了《永徽律》的實施效果,為此,唐高宗在永徽三年下令召集律學通才和一些重要臣僚對《永徽律》進行逐條逐句的解釋,這些注疏經過皇帝批準后,附于條文之下,與正文具有同等的法律效力,并于永徽四年頒行,是為《永徽律疏》。(后宋元時稱《故唐律疏議》,明末清初始名為《唐律疏議》)由此,《唐律疏議》成為唐代的法制正典。
2 《唐律疏議》的內容
《唐律疏議》共分12篇,即名例、衛禁、職制、戶婚、廄庫、搜興、賊盜、斗訟、詐偽、雜律、捕亡、斷獄,共30卷,502條。[2]由于中國古代的法律一向采取“諸法合一”的形式,因此,《唐律疏議》規定了國家體制和社會生活各個方面的制度和規范,有關唐朝的民法、土地法、訴訟法、檔案法等各方面的法律法規也都統一在這一部法典之中,而其中有關文書檔案的條文主要集中在職制、賊盜、詐偽、雜律中。
《職制》共58條,主要是關于官員職責的設置、驛傳的設置及護衛、嚴禁貪贓枉法等方面的規定。文書檔案的官員設置以及驛傳的相關內容分布其中。
《賊盜》共54條,中國古代的統治者把盜賊看成是直接危害其統治的嚴重犯罪,因而,其主要內容分為兩個部分:“賊”律和“盜”律。
《詐偽》共27條,是懲處欺詐和偽造行為的規定,其中,對于偽造文書檔案的懲戒內容主要有5條。
《雜律》共62條,內容龐雜,屬于對其余篇章中漏缺事項的補充,其中對文書檔案相關內容的補充總共有2條。
3 《唐律疏議》中的文書檔案制度
《唐律疏議》是我國封建社會中具有代表性的法典,其中對文書檔案的擬制、處理、傳遞、保密等方面的規范也格外嚴密,這不僅對于古代文書檔案工作法制化具有積極意義,也為我國文書檔案工作的規范化和標準化提供了歷史經驗。
3.1 文書擬制
3.1.1 避諱制度。避諱制度一般是為了維護皇帝的權威和神秘,要求在行文中凡遇到君主或尊長等字詞時,不得直呼其名,而應該通過空字、改字、缺筆法等進行避讓。《南齊書·王慈傳》稱:“班諱之典,爰自漢世。”[3]由此可以看出,漢代最早推行避諱之制,但是漢代并沒有明文規定違背避諱制度的處罰措施,而《唐律疏議·職制律》中對文書中誤犯廟諱罪進行了嚴格的規定。《唐律疏議·職制律》第115條規定:“諸上書若奏事,誤犯宗廟者,杖八十;口誤及余文書誤犯者,各笞五十。即為名字觸犯者,徒三年。若嫌名及二名偏犯者,不坐。”[4]由此可以看出,在中央集權制的唐朝,向皇帝上書或者奏事,都必須避宗廟的諱,不然會受到杖打。名字中有觸犯廟諱的,也會受到三年的徒刑。
3.1.2 稽緩制書。史有“貞觀之治”“開元盛世”之稱的唐代不僅得益于其親民的政策,而且也歸功于國家機關的行政效率。為了快速通暢地下達皇帝的各項命令和官府的指令,《唐律疏議·職制律》第111條對文書的辦理期限作了明確規定,對于皇帝的制書,只要一成案都稱“即日下發執行”,對于即日,是指在一百刻之內。對于需要書寫公文的,會根據書寫紙張的多少來確定時間的長短,凡是滿二百張以下,給二日程限,超過二百張的,每滿二百張以下,再加一日程限。但最多不得超過五日,對于超過時間延緩不辦的,就會造成“稽緩延遲”之罪。[5]唐律規定:“諸稽緩制書者,一日笞五十,謄制、敕、符、移之類皆是。一日加一等,十日徒一年。其官文書稽程者,一日笞十,三日加一等,罪止杖八十。”[6]由此可以看出唐朝對于稽緩制書處罰的嚴厲性。
3.1.3 制書有誤。官文書是統治階級意志的體現,為了維護它的權威性,《唐律疏議·職制律》第113條對制書有誤者有嚴格的處罰規定,唐律指出:“諸受制忘誤及寫制書誤者,事若未失,笞五十;已失,杖七十。轉受者,減一等。”[7]其中的“誤”主要指親自接受制書的人少寫或多寫文字、文字錯誤、忘記錯誤。“失”主要是指失去原意。由此可見,對于制書有誤的人,會根據其有無造成損失來進行處罰。除此之外,《唐律疏議·職制律》第114條對隨意更改有誤文書的行為也作了細致的處罰規定:“諸制書有誤,不即奏聞,輒改定者,杖八十;官文書誤,不請官司而改定者,笞四十。知誤,不奏請而行者,亦如之。輒飾文者,各加二等。”[8]其中發現錯誤不奏請復核就隨意更改、發現錯誤不請示就將錯就錯的行為均論罪處置。
3.1.4 詐偽制書。詐偽制書屬于蓄意犯罪的行為,《唐律疏議·詐偽律》中的詐偽文書行為主要有:
(1)詐偽官文書印。官文書印是文書生效的重要評判標準,其對于文書的權威性尤為重要,封建統治者對于偽造官文書印的行為處罰極其嚴厲,《唐律疏議·詐偽律》第363條規定:“諸偽寫官文書印者,流二千里。余印,徒一年。寫,謂仿效而作,亦不錄所用。即偽寫前代官文書印,有所規求,封用者,徒二年。因之得成官者,從詐假法。”[9]從中可以看出,對于偽造官文書印的行為,無論行用還是不行用,均論罪處置,處罰手段也由“杖刑”“笞刑”改為“流刑”“徒刑”。對于心有企圖,偽造前代官印來加蓋公文或者封存檔案,并由此取得官爵的人,將依欺詐假冒的法律進行嚴厲處置。
(2)詐偽制書及增減。皇權在封建社會具有至高無上性,無人可以侵犯,皇帝制書代表著皇帝的言行,偽造皇帝制書是侵犯皇權的犯罪行為。《唐律疏議·詐偽律》第367條規定:“諸詐偽制書及增減者,絞;口詐傳及口增減,亦是。未施行者,減一等。其收捕謀叛以上,不容先聞而矯制,有功者,奏裁;無功者,流二千里。”[10]對于詐偽或者增減皇帝制書的行為,直接處以絞刑。對于在收捕謀叛以上的人犯時,為了快速捕獲,以防滋事而假傳圣旨的行為,皇帝會根據有無功績來裁處。
(3)詐偽官文書及增減。詐偽官文書是指欺詐偽造官文書檔案以及符、移、解壓公文、公文抄本等。增減是指增減文書檔案內容以變動處理。對于這類行為,《唐律疏議·詐偽律》第369條規定:“諸詐為官文書及增減者,杖一百;準所規避,徒罪以上,各加本罪二等;未施行,各減一等。”[11]
(4)詐偽官私文書及增減。對于詐偽官私文書以求錢財的行為,《唐律疏議·詐偽律》第374條規定:“諸詐為官私文書及增減,文書,謂券抄及簿帳之類。期妄以求財賞及避沒入、備償者,準盜論;贓輕者,從詐為官文書法。若私文書,止從所期妄為坐。”[12]由此可以看出,對于詐偽官私文書以求錢財,本應沒收入官而逃避沒收或者逃避賠償等行為的,依據其所得贓物的多少來比照盜竊罪定罪處刑。如屬私文書,與詐偽官文書的處罰不同,只按所欺詐的事實定罪處刑。
3.2 文書處理
3.2.1 上書奏事有誤。上書奏事分為兩種形式,一種是書奏,一種是口奏。在向皇帝上書奏事的過程中,會根據上書的形式以及造成的后果來判斷罪行的大小。《唐律疏議·職制律》第116條規定:“諸上書若奏事而誤,杖六十;口誤,減二等。口誤不失事者,勿論。”[13]由此可以看出,書奏特致皇帝造成失誤,將受到杖打六十的處罰。口奏失誤的行為會減罪二等,應笞四十。另外,根據上書奏事的對象不同,也會受到不同的處罰。其規定:“上尚書省而誤,笞四十。余文書誤,笞三十。誤,謂脫剩文字及錯失者。”[14]這里的“上尚書省而誤”就是指唐代內外百司向尚書省申報公文時,存在文字脫衍及錯誤。“余文書誤”則指不向尚書省申報的其余所有的官文書而出現的錯誤。由上也可以看出,唐朝的文書制度有著很強的等級色彩。
3.2.2 上書不以實。“上書奏事有誤”是一種無意行為,而“上書不以實”則是一種主觀欺詐的行為,《唐律疏議》對其懲罰尤為嚴厲,其368條指出:“諸對制及奏事、上書,詐不以實者,徒二年;非密而妄言有密者,加一等。”[15]在此可以看出,對于明知不實而隱瞞欺騙的行為,將處徒刑二年。另外,應當向上奏報而不奏報的行為,也是一種主觀隱瞞的行為,對于這種行為,《唐律疏議·職制律》第117條指出:“諸事應奏而不奏,不應奏而奏者,杖八十。應言上而不言上。不應言上而言上及不由所管而越言上,應行下而不行下及不應行而行下者,各杖六十。”[16]
3.2.3 代簽署。在專制主義中央集權制下,各官員的權限設置極其嚴密,在官文書的處理上有任何的擅權行為均會受到法律的制裁。《唐律疏議·職制律》第118條指出:“諸公文有本案,事直而代官司署者,杖八十;代判者,徒一年。亡失案而代者,各加一等。”[17]這里將代簽署文書的行為分為三種,并對不同的犯罪行為采取不同的處罰措施。一是無權判署人員代理官司簽署行文的,將杖打八十。二是依據公文代理處理案件的,則徒刑一年。三是代理者丟失公文,如果是代理簽署而遺失,將會杖打九十。如果是代為處理而遺失,將徒刑一年半。
3.2.4 棄毀官文書。官文書是指有關官司所發行的公文案卷及符、移、解牒等,其雖有抄本,但官文書本身彰顯了它的權威性和嚴密性,棄毀或者遺失官文書,企圖改變法律事實的行為是對皇權的蔑視。《唐律疏議·雜律》第438條規定:“諸棄毀制書及官文書者,準盜論;亡失及誤毀者,各減二等。毀,須失文字。若欲動事者,從詐增減法。其誤毀失符、移、解牒者,杖六十。謂未入所司而有本案者。”[18]其中,丟棄毀壞皇帝制書和官文書的,按照《唐律疏議·賊盜律》273條規定的“諸盜制書者,徒二年。官文書,杖一百;重害文書,加一等;紙券,又加一等”[19]進行處罰。無意遺失或者毀壞的,將減罪二等。盜竊毀壞企圖改變法律事實的,即按《詐偽律》進行處罰,如若增減皇帝制書及奏抄的應當處死刑。
3.3 文書傳遞。文書傳遞的效率直接影響著皇帝意志的執行效率,對于文書傳遞渠道是否暢通、行為是否規范、安全是否得到保障等,《唐律疏議》對其進行了一系列的規范,并對如何處罰違法行為進行了嚴格的規定。
3.3.1 驛使稽程。驛使在傳遞公文時,會授予銅龍傳符,在上面會標明驛數,也就是傳遞的行程數,遲緩了這個程限,會受到相應的處罰。《唐律疏議·職制律》第123條規定:“諸驛使稽程者,一日杖八十,二日加一等,罪止徒二年。若軍務要速,加三等;有所廢闕者,違一日,加役流;以故陷敗戶口、軍人、城戍者,絞。”[20]由此可看出,因傳遞稽緩造成廢缺公務或者有誤軍事,將會得到罪加三等的嚴厲處罰。另外,對于公事和急事,各官司必須派遣驛使,否則也會論罪處置。《唐律疏議·職制律》第125條規定:“諸文書應遣驛而不遣驛,及不應遣驛而遣驛者,杖一百。若依式應須遣使詣闕而不遣者,罪亦如之。”[21]
3.3.2 驛使不依題署。“題署”即銅龍傳符上所注明的驛使所送遞的州府,驛使人員在傳遞過程中,不依照注解說明,誤將公文送往別的州府,有誤國事,將追究其法律責任。《唐律疏議·職制律》第126條規定:“諸驛使受書,不依題署 ,誤詣他所者,隨所稽留以行書稽程論減二等。若由題署者誤,坐其題署者。”[22]其中由于注解說明者的過失,將直接追究加注者的責任。
3.3.3 乘驛馬枉道。驛使乘驛馬都得按照規定的驛路行進,如果不依照驛路而轉走別的路,則稱之為“枉道”。《唐律疏議·職制律》第128條規定:“諸乘驛馬輒枉道者,一里杖一百,五里加一等,罪止徒二年。越至他所者,各加一等。經驛不換馬者,杖八十。”[23]
3.3.4 驛使以書寄人。凡國家軍務、急事等,必須派專門的使官發送公文,使官無疾病或者無父母喪亡的前提下,將自己應當傳遞的公文委托他人傳送,其委托人和受托人均會受到處罰。《唐律疏議·職制律》第124條規定:“諸驛使無故,以書寄人行之及受寄者,徒一年。若致稽程,以行者為首,驛使為從;即為軍事警急而稽留者,以驛使為首,行者為從。其非專使之書,而便寄者,勿論。”[24]
3.3.5 乘驛馬赍私物。驛使乘驛馬,只準攜帶隨身衣物和杖具,除此之外,攜帶其余不相關物品時,將會按照所帶物品的重量計算罪行大小。《唐律疏議·職制律》第129條規定:“諸乘驛馬赍私物,謂非隨身衣、杖者。一斤杖六十,十斤加一等,罪止徒一年。驛驢減二等。”[25]
3.4 文書保密。文書檔案具有權威性和法定性,封建統治者格外強調其安全。《唐律疏議》中對有損文書安全的行為懲戒如下:
3.4.1 盜官文書印。“官文書印”是指加蓋在公文上發布施行,以通達上下的印信,各收文州府見印即信其真實并接受公文,它是文書具有法力效應的憑證。《唐律疏議·賊盜律》第272條對盜取官文書印的行為,提出:“諸盜官文書印者,徒二年。余印,杖一百。”[26]
3.4.2 盜制書。《唐律疏議·賊盜律》第273條規定:“諸盜制書者,徒二年。官文書,杖一百;重害文書,加一等;紙券,又加一等。即盜應除文案者,依凡盜法。”[27]其中的“重害文書”是指徒刑以上的司法檔案以及有關婚姻、官職授予、貶黜等類的公文。“應除文案者”是指應當揀除的公文檔案。《唐律疏議》第273條同樣指出:“依令:‘文案不須常留者,每三年一揀除。”[28]即不需要長期保存的公文檔案,每三年揀除一次。對于年久應揀除的,不屬于現行的公文檔案,盜竊這類公文檔案,需依照一般盜竊的法律懲處。
3.4.3 私拆官文書。官司下行的文書,多有封印,私自開拆封印觀看文書內容是竊取國家機密的行為。《唐律疏議·雜律》第439條規定:“諸私發官文書印封視書者,杖六十;制書,杖八十;若密事,各依漏泄坐減二等。即誤發,視者各減二等;不視者不坐。”[29]對于泄露國家密事,《唐律疏議·職制律》第109條規定:“諸漏泄大事應密者,絞。非大事應密者,徒一年半;漏泄與藩國使者,加一等。”[30]其中所指的“大事”即秘密謀劃征討襲擊或者收捕謀叛的密事,泄露這類事實,將直接處以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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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安徽大學管理學院 來稿日期:2018-1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