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關于黨的政治建設思想及其現實啟示

安瑞龍

黨的政治建設是黨的根本性建設，決定黨的建設方向和效果。在領導中國革命和建設的長期實踐中，毛澤東就如何加強黨的政治建設這一重大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思考和探索，科學回答了黨的政治建設的重要地位、最終目的和實現機制，形成了毛澤東關于黨的政治建設思想，有力地推動了中國革命和建設事業的發展。學術界對毛澤東關于黨的政治建設思想進行了積極研究，取得了較為豐碩的成果，但從系統論的視角，對毛澤東關于黨的政治建設思想的研究還不多見。基于此，試從“為什么、是什么、怎么做”的角度，就毛澤東關于黨的政治建設思想進行初步系統的探討，以期為新時代加強黨的政治建設提供理論幫助。

一、黨的政治建設是黨的“生命線”[1]

政治屬性是政黨的首要屬性，一個政黨如果不講政治，就意味著放棄了自己的政治綱領和目標，就不再是一個政黨。馬克思、恩格斯曾經指出，“絕對放棄政治是不可能的；因為主張放棄政治的一切報紙也在從事政治。問題只在于怎樣從事政治和從事什么樣的政治。并且對于我們說來，放棄政治是不可能的”。[2]因此，加強黨的政治建設，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一貫要求，也是中國共產黨發展壯大、克敵制勝的根本法寶。回顧黨的建設歷史進程，能否搞好黨的政治建設，直接影響到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直接關系到黨的長期執政能力。因此，只有加強黨的政治建設，才能使全黨堅定政治立場，把穩政治方向，才能使全黨在政治上高度統一、行動上步調一致，才能使全黨始終同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為實現黨的綱領和最終目標共同奮斗。

在領導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具體實踐中，毛澤東深刻闡釋了黨的政治建設的重要性。在毛澤東看來，黨的政治建設是黨的“生命線”，是黨的一切工作的基本遵循。“堅持黨對一切工作的領導是黨的政治建設的根本要求”，“毛澤東非常注重發揮黨的領導核心作用”，[3]這對當時黨的政治建設實踐起到了重要的指導作用。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為了保證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取得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毛澤東提出“政治工作是革命軍隊的生命線”[4]重要論斷，“不但特殊地解決了軍隊政治工作問題，而且也一般地解決了我黨歷史經驗、領導方法與工作作風上的許多問題”，[5]使黨的政治建設得以突出和強調。在同黨的“左”傾和右傾錯誤斗爭的過程中，毛澤東十分看重黨的政治建設，針對部分黨組織政治領導軟弱無力的問題，他提出黨的領導機關要成為領導的中樞，要有正確的指導路線。[6]在國民大革命和第五次反“圍剿”失敗后，毛澤東對黨的政治建設進行了深入思考和艱難探索。他認為革命失敗的主要原因是黨的步調不一致，缺乏一條正確的能夠實現黨的綱領和最終目標的政治路線。所以，黨要想真正擔負起領導中國革命勝利的重任，“必須依靠自己政治路線的正確和組織上的鞏固”。[7]正是毛澤東對黨的政治建設的高度重視，有力地推動了中國革命勝利的進程。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非常注重黨的政治建設對各項工作的統領作用。在完成民主革命遺留的任務后，為了帶領全國人民進入社會主義社會，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繼續領導人民進行社會主義革命，即進行對農業、手工業、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與民主革命一樣，社會主義革命的復雜性和艱巨性要求其必須在黨的領導下才能有計劃、有步驟地開展。在這樣的背景下，毛澤東指出：“政治工作是一切經濟工作的生命線。在社會經濟制度發生根本變革的時期，尤其是這樣。”[8]針對農業合作化過程中部分合作社存在的混亂情況，毛澤東指出，“所謂混亂，沒有別的原因，就是這樣一個原因。得不到黨的領導，當然就要混亂。領導一加上去，混亂就會立刻停止”。[9]在我國各項事業迅速發展的同時，為了維護黨的領導地位和政治權威，毛澤東特別強調“領導我們事業的核心力量，是中國共產黨”，[10]“工、農、商、學、兵、政、黨這七個方面，黨是領導一切的。”[11]1958年6月，為了加強黨的領導，黨中央專門設立歸屬其領導的財經、政法、科學、文教、外事五個小組，負責直接領導國家的重點工作。正是毛澤東對黨的政治建設的高度重視，有效保障了我國社會主義事業的順利發展。遺憾的是，隨著反右斗爭的擴大化和“文化大革命”的發生，黨的政治建設遭到嚴重破壞，黨內政治生活極不正常，造成了各級黨委陷入癱瘓，國家也處于混亂和無序的狀態。總之，無論在革命戰爭年代，還是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毛澤東始終把黨的政治建設作為關乎黨和人民事業前途命運的重要任務來抓。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黨的政治建設，管黨治黨力度不斷加大，全面從嚴治黨重拳頻出，不斷推動黨的政治建設取得新的成就。同時，我們也必須清醒地認識到，“黨內存在的政治問題還沒有得到根本解決，一些黨組織和黨員干部忽視政治、淡化政治、不講政治的問題還比較突出，有的甚至存在偏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方向的嚴重問題”。[12]加強黨的政治建設，仍然是黨的建設過程中極為緊迫的現實任務，只有突出黨的政治建設的根本性戰略地位，才能更好地把握黨的建設的基本規律，提升黨的建設的整體效能；才能更加堅定地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全面提高黨的凝聚力和戰斗力；才能更好地保證黨的政治路線的正確制定和有效落實，防止出現顛覆性錯誤。因此，要堅決維護習近平總書記黨中央的核心、全黨的核心地位，堅決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始終把黨的政治建設當作黨的根本性建設來抓，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提供堅強政治保證。

二、黨的政治建設的起點和歸宿是“為人民服務”[13]

黨的政治建設內涵豐富，學術界對其進行分析研究，得出了一系列關于黨的政治建設基本內涵的結論。其中，多數學者認為，黨的政治建設是應政黨政治需要而生、為政黨政治發展服務，是為了使黨在政治上更加成熟更加堅強，確保黨始終成為堅強領導核心。韓強教授提出黨的政治建設的主要內容包括：“政治立場、理論指導、政治方向和道路、黨的全面領導和團結統一、紀律和制度保障、黨的執政能力、政治目標等七個基本方面。”[14]也有學者認為，黨的政治建設是為了合理配置權力。袁峰教授認為，黨的政治建設存在于特定的權力空間之內，其使命是“合理配置權力，以建立穩定有序的權力結構及形成政治體系”。[15]馬克思恩格斯明確指出，“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16]共產黨人“沒有任何同整個無產階級的利益不同的利益”。[17]中國共產黨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必須站穩人民立場，“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始終相信人民，緊緊依靠人民，把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作為奮斗目標”，[18]這是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根基。總之，黨的政治建設是手段性政治與目的性政治的統一，工人階級政黨是人民群眾在特定的歷史時期為完成特定的歷史任務的手段和工具，加強黨的政治建設不僅是為了增強黨的戰斗力和凝聚力，提高黨的長期執政能力，更重要的是為了提高黨為人民服務本領和能力。

在領導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具體實踐中，毛澤東深知人民利益高于一切，把人民立場看作中國共產黨的根本政治立場。在毛澤東看來，“一切問題的關鍵在政治，一切政治的關鍵在民眾”，[19]不僅突顯了黨的政治建設重要性，更明確了黨的政治建設的最終目的是為人民服務。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毛澤東發出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號召。他指出，“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一刻也不脫離群眾；一切從人民的利益出發，而不是從個人或小集團的利益出發；向人民負責和向黨的領導機關負責的一致性；這些就是我們的出發點”。[20]同時，毛澤東還對中國共產黨人的政治身份做了準確定位。他強調，中國共產黨人是站在無產階級和人民大眾的立場上，“對于一切為國為民的事業，應該堅持自己的立場，始終不變......誰要違背了這種立場，這個方向，誰就喪失了共產黨員的資格”。[21]因此，黨的一切工作都是以實現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為起點和最終歸宿。為了使黨真正擔負起領導革命勝利的重任，毛澤東把制定和貫徹正確的政治路線作為黨的政治建設的重要任務。他指出，“革命黨是群眾的向導，在革命中未有革命黨領錯了路而革命不失敗的”。[22]黨的政治路線代表了人民最根本、最長遠的利益，決定了黨在一定時期政治行動的總方向。在毛澤東思想的指導下，中國共產黨從中國人民的根本利益出發，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同中國國情相結合，制定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總路線，領導全國人民徹底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了人民當家做主的新中國。新中國成立后，為了得到人民群眾的擁護和支持，毛澤東更加注重黨的政治建設。毛澤東指出：“在社會主義社會中，基本的矛盾仍然是生產關系和生產力之間的矛盾，上層建筑和經濟基礎之間的矛盾。”[23]基于此，黨的八大正確分析了國內主要矛盾的變化，認為最大限度地滿足人民群眾的物質文化生活的需要，是黨的一切工作的根本目的，提出了努力發展社會生產力的政治任務，制訂了正確的路線。然而，受國內外各種因素的影響，黨的八大制定的正確路線并沒有堅持下來。由于“左”傾錯誤不斷出現，黨的政治路線和指導方針出現嚴重偏差，給黨的政治建設造成了極大的破壞，嚴重損害了人民的利益。總之，無論在革命戰爭年代，還是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毛澤東始終堅持人民立場，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作為黨的政治建設的起點和歸宿。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的政治建設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重點解決人民群眾普遍關心的突出問題，努力踐行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當前，“黨內存在的不講政治的問題得到有效整治，但尚未得到徹底解決”，[24]黨內脫離群眾的現象仍然存在，嚴重違背了黨的性質和宗旨，削弱了黨群干群的關系，嚴重威脅著黨的執政根基。人民群眾作為歷史的推動者和黨的力量源泉，民心向背關系到黨的生死存亡。要從根本上解決脫離群眾的危險，單純依靠理論上的學習和認識上的提高是不夠的，歸根到底還需要從黨性和人民性相統一的政治高度做出實際的規制和引導，加大全面從嚴治黨的力度，嚴明黨的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著力提高管黨治黨的針對性有效性，把對黨負責和對人民負責高度統一起來，由此才能提升人民群眾對黨的政治認同。新時代加強黨的政治建設，要求中國共產黨人秉持前進的初心，“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立黨為公、執政為民，踐行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樹立真摯的人民情懷”。[25]只有這樣，才能永葆黨的政治本色，使黨在政治上始終保持先進、成熟和堅強；才能強化黨的政治擔當，使黨永遠把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作為自己的奮斗目標；才能厚植黨的執政基礎，使黨和人民緊密地聯系在一起。

三、加強黨的政治建設必須注重“科學化”[26]

政黨建設是政黨發展的客觀要求，決定了政黨的前途和命運。恩格斯指出，“無產階級要在決定關頭強大到足以取得勝利，就必須組成一個不同于其他所有政黨并與它們對立的特殊的政黨，一個自覺的階級政黨”，[27]并不斷加強黨的自身建設。中國共產黨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肩負著引領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使命。所以，加強黨的政治建設不能僅停留在思想意識層面，要通過務實的舉措扎實推進黨的政治建設。毛澤東提出，加強黨的政治建設“主要是教育黨員使黨員的思想和黨內的生活都政治化，科學化”。[28]可以說，提高黨的政治建設科學化水平，既需要發揮人的作用，又需要加強制度體系建設，將理論和實踐有機地統一起來。因此，加強黨的政治建設是一個系統工程，需要在思想上高度重視，在過程上嚴格貫徹民主集中制、充分發揮黨員領導干部帶頭示范的作用，全面接受人民群眾的監督。

思想重視是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前提。全黨要統一認識，高度重視黨的政治建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毛澤東提出，“革命的政治工作是革命軍隊的生命線”，[29]深刻闡述了黨的政治建設的重要地位。1939年，毛澤東提出了黨的建設目標，即要建設一個“全國范圍的、廣大群眾性的、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完全鞏固的布爾什維克化的中國共產黨”。[30]黨的政治建設被正式納入黨的建設整體布局中，有效維護了黨在新民主主義革命中的領導地位。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更加注重黨的政治建設。他指出，政治是統帥和靈魂，“政治總是率領經濟、率領技術、率領業務的”，[31]經濟工作的開展，要在政治工作的指導下進行。正是在毛澤東的高度重視下，“在整個社會主義建設時期，中國共產黨在黨的政治建設上始終都保持著昂揚向上的黨性精神”。[32]

民主集中制是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保障。一個強大的政黨，既需要高度的集中統一，也需要充分的民主自由。民主集中制作為我們黨的根本組織制度，是黨內政治生活正常開展的重要保障。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為了解決黨內不同時期存在的民主不足和極端民主化的問題，毛澤東提出，最基礎和緊要的是“必須在黨內施行有關民主生活的教育，使黨員懂得什么是民主生活，什么是民主制和集中制的關系，并如何實行民主集中制”。[33]在他看來，加強黨的政治建設，實行民主集中制，既需要發揚民主，激發黨的內在活力；又需要嚴明黨的紀律，堅持“少數服從多數、下級服從上級、個人服從組織、全黨服從中央”，[34]維護黨的團結和集中統一。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強調，“沒有高度的民主，不可能有高度的集中，而沒有高度的集中，就不可能建立社會主義經濟”。[35]加強民主集中制建設的目的，就是要在全黨全國造成一個“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紀律又有自由，又有統一意志，又有個人心情舒暢、生動活潑，那樣一種政治局面”。[36]

干部帶頭是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核心。黨員領導干部是黨的事業順利推進的關鍵，是影響黨的政治功能發揮的重要因素，在黨的政治建設中起到領頭、示范的作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毛澤東強調，“政治路線確定之后，干部就是決定的因素”，[37]把黨員領導干部作為實現黨的目標的決定因素。他認為中國共產黨在領導中國革命的過程中，“沒有多數才德兼備的領導干部，是不能完成其歷史任務的”。[38]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認為，“要在幾十年內，努力改變我國在經濟上和科學文化上的落后狀況，迅速達到世界上的先進水平。為了實現這個偉大的目標，決定一切的是要有干部”。[39]為了使黨員領導干部始終站穩政治立場，長久發揮帶頭示范作用，毛澤東強調，“共產黨的干部政策，應是以能否堅決地執行黨的路線，服從黨的紀律，和群眾有密切的聯系，有獨立的工作能力，積極肯干，不謀私利為標準”。[40]加強黨的政治建設，必須落實到干部隊伍建設上來，通過黨員領導干部政治素質的提高推動黨的政治建設發展，充分發揮黨員領導干部帶頭示范的作用。

人民監督是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關鍵。黨的權力來源于人民，黨的政治建設根本目的在于維護人民的利益，為了確保黨的政治建設各項要求落到實處，必須全面接受人民的監督。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毛澤東認為，共產黨“本身決無私利可圖。它應該受人民的監督，而決不應該違背人民的意旨”。[41]在同黃炎培討論“歷史周期律”時，毛澤東明確回答道：“我們已經找到新路，我們能跳出這周期律。這條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42]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針對黨的角色轉換，進一步強調要發揮人民的監督作用。他認為，中國共產黨從革命黨向執政黨轉變的過程中，如果缺乏人民群眾的監督，“可能進行貪污、盜竊。做投機生意，脫離群眾。”[43]因此，必須保障人民的監督權利，使黨的政治建設全面接受人民的監督。總之，無論在革命戰爭年代，還是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毛澤東高度重視黨的政治建設，從思想、制度、組織和監督層面采取了一系列舉措，有效維護了黨的團結和集中統一，推動黨的政治建設取得了重大進步。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就黨的政治建設提出一系列新思想新論斷新舉措，系統回答了“為什么要加強黨的政治建設、怎樣加強黨的政治建設”這個重大問題，明確提出了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具體要求，為新時代加強黨的政治建設指明了前進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當前，我們黨面臨的環境形勢變化之快、全面深化改革任務之重、矛盾風險考驗之多前所未有。面對新時代新任務新挑戰，中國共產黨要想擔負起領導中國人民進行偉大社會革命的歷史責任，必須勇于進行自我革命，進一步探索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系統工程的長效機制。

四、余論

毛澤東關于黨的政治建設的思想，是在其領導黨的建設偉大工程的實踐中形成的，是黨的建設重要經驗的科學總結。研究這一思想，主要目的在于探尋并把握黨的政治建設的一般規律，提高黨的政治建設科學化水平。毛澤東提出，“為了建設一個強大的社會主義國家，必須有中央的強有力的統一領導”，[44]這就把維護黨中央的統一領導與建設強大的社會主義國家的目標聯系在一起。所以，加強黨的政治建設，必須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最重要的是“堅決維護習近平總書記黨中央的核心、全黨的核心地位，堅決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45]

隨著全面深化改革向縱深推進，改革觸及的利益集團越來越多，社會價值觀念變得多元分化，凝聚改革共識的難度不斷增大。同時，國際形勢風云變幻，國際競爭愈演愈烈，西方敵對勢力基于意識形態和“修昔底德陷阱”的慣性邏輯，對我國實施西化、分化的戰略進一步升級。國內外環境的變化，使我們黨正經受著“四大考驗”，面臨著“四種危險”。然而，“黨面臨的形勢越復雜、肩負的任務越艱巨，就越要確保全黨統一意志、統一行動、步調一致前進”。[46]中國共產黨作為世界上最大的政黨，有著9000多萬黨員，450多萬基層組織。如果沒有黨中央的權威，沒有一個堅強的領導核心，沒有統一的思想、統一的意志和統一的行動，必然成為一盤散沙。為了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為了實現“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為了實現中華民族復興的偉大夢想，新時代的中國共產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求強大。作為在世情、國情、黨情都十分復雜的形勢下執掌政權的中國共產黨，應該如何保持凝聚力和戰斗力，如何保證長期的執政地位，如何確保始終成為偉大事業的領導核心呢？答案是明確的，必須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在當前，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最關鍵的是維護習近平總書記黨中央的核心、全黨的核心地位”，[47]這是新時代黨和國家事業發展的迫切需要。

擁有堅強的領導核心，是一個先進政黨統一意志、統一行動的根本前提，也是實現其政治綱領和目標的必要條件。毛澤東高度重視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領導，形成了黨的第一代領導核心。針對黨內存在的分散主義、地方主義傾向，毛澤東指出，“各級黨委必須對這一點進行反復討論，認真克服這種無紀律狀態或無政府狀態，將一切可能和必須集中的權力，集中于中央和中央代表機關”，[48]“不能再像過去那樣各自獨立地去搞了”。[49]黨的十八大以來，堅持“兩個維護”是我們黨治國理政的一條根本經驗，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下，黨和國家事業發生了歷史性變革，開啟了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新時代。不僅如此，黨的十九大以后，我們黨之所以能夠戰勝各種風險挑戰、推動黨和國家事業不斷發展，根本原因在于繼續堅持“兩個維護”。因此，堅持“兩個維護”是深刻總結我國革命、建設、改革實踐得出的重要結論，是中國共產黨最高的政治原則。歷史和實踐充分說明，中國共產黨要想成為領導中國的核心力量，必須堅持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必須有一個堅強的領導核心。否則，我們的事業就不可能順利發展。

增強維護意識，提高維護能力，確保維護效果，對于堅持“兩個維護”、堅持黨對一切工作的領導至關重要。只有堅持“兩個維護”，才能統一全黨思想、凝聚全黨力量，使全體黨員領導干部在政治思想行動上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確保黨的團結和集中統一；才能嚴肅黨內政治生活，落實新時代黨的建設總要求，保證黨的全面領導，確保黨中央決策部署不折不扣貫徹落實；才能凝聚起全社會推進改革發展、社會進步的力量和智慧，使全黨全國各族人民緊密團結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周圍，確保黨始終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因此，全體黨員要“從歷史和現實、理論和實踐、國內和國際的結合上深刻認識、強化認同，不斷增強擁護核心、跟隨核心、捍衛核心的思想自覺政治自覺行動自覺”，[50]把“兩個維護”內化于思想深處，外顯于行動之中。這是新時代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時代要求，也是我們研究毛澤東關于黨的政治建設思想得出的最主要啟示和基本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