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 潔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我國經濟已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正處在轉變發展方式、優化經濟結構、轉換增長動力的攻關期。世界先進國家和地區邁向發達經濟體的過程,通常都伴隨發展方式的深刻轉變和發展質量的同步提升。這種轉變和提升,包括了發展理念和發展路徑的創新、經濟效益和經濟結構的提升、資源消耗和環境影響的降低、民生福利和居民生活的改善等。深圳早在2010年便提出了從“深圳速度”向“深圳質量”跨越,開始“有質量的穩定增長、可持續的全面發展”思路探索;“深圳質量”實現了城市邁進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動力變革的新階段,成了更高水平和更可持續競爭力的發展保障。
經濟高質量發展是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是經濟發展方式、結構和動力的高水平狀態(金碚;任保平,2018);是與一定高技術條件相適應的高質量要素投入、高質量要素配置、高質量產出供給,以及高質量流通、分配和消費的配套,是基于大道轉換的能級躍升、基于培育新增長點的結構性變革、基于經濟系統的根本性改造(周振華,2018)。高質量發展最終能產生社會友好型和生態友好型的發展成果,服務于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建設和人的全面發展(師博、張冰瑤,2018)。2017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指出,必須加快形成推動高質量發展的指標體系、政策體系、標準體系、統計體系、績效體系、政績考核,創建和完善制度環境,推動我國經濟在高質量發展上不斷取得新進展。
經濟發展質量的內容是動態的、多維的和豐富的,高質量發展的測度需要一個綜合的評價體系,任何單一指標都無法對經濟發展質量做出科學的評判。現有文獻對高質量發展的定量研究做出了一定努力,任保平、李禹墨(2018)認為高質量發展的內涵包括:經濟發展高質量、改革開放高質量、城鄉建設高質量、生態環境高質量和人民生活高質量;任保平(2018)認為高質量發展的判斷標準應包括經濟發展的有效性、協調性、創新性、持續性和分享性等方面。金碚(2018)認為可以將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以及效率、質量、結構、安全、可持續等因素進行科學量化和指標化,作為高質量發展狀況和成就的顯示性指標。但文中都沒有給出評價指標體系設計的具體方案。師博、張冰瑤(2018)認為高質量發展體現為發展的基本面、發展的社會成果層面和發展的生態成果層面;師博、任保平(2018)構建了高質量發展評價指標體系,體系中包含了經濟增長的強度、穩定性、合理化、外向性以及人力資本、生態資本等六個維度指標。但他們的研究都沒有包括創新層面的指標,影響了科學評價的完備性。創新是經濟持續增長的原動力,是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因素,也是高質量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構建指標體系時應該給予著重考慮。本文構建經濟高質量發展評價指標體系,力求把握高質量發展的核心內涵和內在要求,突出時代特性,具體涵蓋經濟發展有效性、協調性、創新性、共享性和可持續性等五個維度,分別反映經濟增長的效率、經濟結構的優化、創新驅動的水平、經濟發展的社會結果和生態結果等五大方面,這樣評價體系更加科學、更加完備;同時,在指標選取上力求簡明扼要、避免指標間的高度相關性。
評價深圳經濟高質量發展,對于推動高質量發展評價研究和我國其他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示范效應。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路徑是多樣的,深圳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實踐既有普遍性,也有特殊性;根據深圳的研究分析,對其他地區走符合自身實際和具有特色的高質量道路具有借鑒意義。下文先構建經濟高質量發展評價指標體系,再對2006年~2017年深圳高質量發展指數進行測算和分析;為求評價全面客觀科學,本文對2006年~2016年深圳、北京、上海、廣州、天津、重慶等重點城市發展指數進行了測算與比較分析,最后得到本文的結論和建議。
本文構建經濟高質量發展評價指標體系,包括經濟發展質量的有效性、協調性、創新性、共享性和可持續性等5個二級指標;每個二級指標下涵蓋若干個三級指標,三級指標選擇能反映高質量發展內涵、狀況和成就的顯示性指標。具體說明如下:
(1)有效性,反映經濟資源利用的效率,包括人均GDP、地均GDP、固定資產投資效果系數。該分項指數值高低反映了一個地區的整體發展水平和經濟資源利用效率的高低。(2)協調性,反映經濟結構優化的效果,包括總需求結構、消費結構、外貿結構、投資結構、產業結構。該分項指標值高低反映了經濟結構朝著更加平衡和合理方向優化的程度。(3)創新性,反映創新驅動發展的水平,包括創新投入、創新產出和創新效率的多維指標。該分項指數值高低反映了創新的質量和水平,它是高質量發展的動力和根本保障。(4)共享性,反映經濟發展的社會結果,包括分配狀況、收入增長狀況、住房教育醫療衛生等民生保障多維指標。該分項指數值高低反映了經濟成果為社會所共享的水平。(5)可持續性,反映經濟發展的生態結果,包括表征資源能源綠色高效利用,生態環保、環境友好的發展結果等多維指標。該分項指數值高低反映了高質量發展的綠色成色。

表1 經濟高質量發展評價指標體系
(1)計算方法。本文采用Min-max標準化將數據標準化。對于正向指標,其公式為:x’=(x-min)/(max-min),即新數據=(原數據-極小值)/(極大值-極小值)。對于逆向向指標,其公式為:x’=(max-x)/(max-min),即新數據=(極大值-原數據)/(極大值-極小值)。本體系二、三級指標權重,借鑒聯合國開發的《人類發展指數》和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開發的《中國轉變經濟發展方式評價指數》等權威評價指標體系與評價方法,每一級指標采用相同權重。最后,采用加權加總的方法來形成總指數和各項二級指數。(2)數據來源。主要數據來源于深圳及北京、上海、廣州、天津和重慶等六城市歷年《統計年鑒》和《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以及相關部門官方網站公布數據。房價基礎數據來自于《中國房地產統計年鑒》;建成區面積來自《中國城市統計年鑒》。
2006年~2017年,深圳經濟高質量發展總指數從48.9提升到87.0,年均增長達5%;總指數在2010年發生轉折式上升、水平明顯進步,由2009年的59.9提高到2010年的67.2。這主要得益于自2010年深圳提出并實施“深圳質量”發展戰略以來,“深圳質量”戰略逐漸貫徹到經濟社會發展的各領域和全過程,經濟社會生態民生建設取得實質性轉變。為了全面解析深圳經濟這種階段性轉向,分別從高質量發展有效性、協調性、創新性、共享性和可持續性等五個方面,闡釋十余年深圳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演變特征和基本趨勢。

表2 深圳經濟高質量發展總指數和各分項指數變化
1.有效性指數分析2006年~2017年深圳高質量發展有效性水平從53.9提高到了90.1,增長了67%;該分項指數從2010年前的50—70區間水平成功躍升至2010年后的70—90區間水平。在固定資產投資效果系數自2011年達到峰值(0.85),此后一直處于下降態勢,深圳經濟產出效率持續提升,經濟發展水平明顯進步。這說明,經濟增長方式發生了實質性轉變,轉向更加依賴技術進步、高質量要素投入以及高資源配置效率的內生增長道路上來。
2.協調性指數分析2006年~2017年深圳高質量發展協調性水平從50.8增長到了80.0,提升了58%;該分項指數呈現出“持續提高、近年來略有下降”的發展態勢。深圳是中國改革開放的前沿窗口,民營經濟發達,快速增長的民間投資始終是固定資產投資的重要支撐力量;深圳經濟結構在破舊立新中經歷了產業升級和主導產業重塑的過程,知識技術密集、資源消耗少、綜合效益好的高技術制造業和服務業逐漸成為經濟的主導力量,一般貿易出口比重不斷提高,外貿出口方式不斷優化,總需求發生了結構性改善和質量提升,促進了協調性發展水平。值得關注的是,居民消費支出占GDP比重多年來保持穩定,教育文化娛樂服務性消費支出占比一直處于下降態勢,這是協調性指數下行的重要因素。這表明,深圳居民消費還有較大潛力可挖掘。
3.創新性指數分析2006年~2017年深圳高質量發展創新性水平從40.8躍升至91.9,提升了125%;該分項指數呈現出“持續飆升、間或回調”的變化特點,它是五個分項指數中變化最突出的一項。十多年間里,無論是創新投入,創新產出,還是創新效率都出現爆發式增長,這與深圳常年大力培育高新技術企業,強化企業技術創新和產業化主體地位的努力是密不可分的。
4.共享性指數分析2006年~2017年深圳高質量發展共享性水平從55.6增長至74.5,提升了34%;該分項指數呈現“上升—回調交替變化”的發展態勢。作為新興城市,公共事業和民生服務等共享供給曾經是深圳的短板。這十余年間,深圳宏觀經濟的持續穩定發展、分配格局更加合理,人民收入水平和生活水平不斷提高;政府對民生保障和社會事業的投入力度進一步加大,教育醫療衛生等民生需求進一步滿足。但同時也要看到,反映住房自給能力指標—房價收入比近年來呈現快速拉升態勢,極大壓縮了居民的獲得感和幸福感,表明深圳在推動全民共享經濟發展的成果方面還有進一步的作為空間。
5.可持續性指數分析2006年~2017年深圳高質量發展可持續性水平從43.2增長至98.2,提升了127%;該分項指數呈現先快速提升,之后在高位穩健增長的發展態勢。深圳曾經經歷過粗放式增長階段,也面臨著發展的“四個難以為繼”問題;深圳在2005年提出從“速度深圳”到“效益深圳”轉變,2010年提出從“深圳速度”向“深圳質量”跨越,城市資源利用效率持續提高,工業污染排放得到有效控制,環境質量不斷改善。這既反映出經濟結構優化升級的生態成果;同時也體現出政府主動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政策推動加速“三來一補”企業轉型和淘汰,積極投入生態環境保護和生態文明建設的治理成果。
利用上文相同方法,本文測算了深圳與北京、上海、廣州、天津、重慶等六個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指數。結果發現,總指數整體上呈現出“北京和深圳領先,上海和廣州持平,天津和重慶相對落后”的梯次分布格局。這里,分別從高質量發展有效性、協調性、創新性、共享性和可持續性等五個方面,闡釋十余年深圳等六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演變特征和基本趨勢。

表3 深圳與其他五大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總指數變化情況


圖1 深圳與其他五大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總指數及分項指數比較
1.有效性指數比較有效性指數,深圳水平領先(84.8),上海進步最快(83.3,年均增速達4%),北京廣州較為接近(71.9和70.8),天津位居第五(65.3),重慶較為落后(53.0)。這種格局與六個城市的市場化進程程度是高度一致的(市場化水平,參見王小魯等,2017)。通常情況,市場化發展水平高的城市,經濟增長方式越趨向內涵和集約型,越有助于產出效率的提升。
2.協調性指數比較協調性指數,六城市發展差距相對較小,北京(73.5)、廣州(72.9)和上海(70.0)以微弱優勢領先深圳(69.3)、天津(67.6)和重慶(62.1);但穩定性差異較大,增長態勢相對穩定的是深圳和天津,廣州、上海(重慶)都經歷了上升(下降)之后的回調。從指數構成看,總需求方面,居民消費支出占比,上海是唯一在大多數年份超過40%的城市,深圳在大多數年份與北京、廣州水平相當,但是近年來出現了明顯下降,可能的原因是過高的居民杠桿率對居民消費空間造成了擠壓。產業結構方面,代表高研發投入的高技術制造業,其比重深圳一直高于其他城市,反映出深圳現代新興產業的發展優勢;但服務業所占比重,深圳以較大差距落后于北京,略低于上海和廣州。投資結構方面,天津民間投資占比以較大優勢領先其他城市,深圳與北京、重慶水平接近,均領先廣州和上海。外貿結構方面,一般貿易出口比重,深圳在大多數年份低于北京、上海和廣州,只到2013年改善速度才明顯加快,2016年追趕上廣州,但仍然落后于北京、上海;這與深圳外貿出口體量遠大于北京上海有很大關系。2016年,深圳出口總額和一般貿易出口額分別是北京的4.6倍和3.7倍,上海的1.3倍和1.2倍,導致深圳結構性比例并不占優勢;而近年來深圳出口總額有所下降而一般貿易出口額保持上升態勢,因此近年來外貿出口結構表現出明顯的優化。消費結構方面,服務性消費占比六城市整體處于下降趨勢,深圳水平相對落后,拉低了整體協調性發展水平。
3.創新性指數比較創新性指數,水平最高的是北京(86.3)和深圳(84.8);提升速度最快的是深圳(50%)和北京(40%),其次是上海和重慶(20%)。創新在六個城市中都得到了高度重視;對比高校科研院所集中、科技資源集聚的地區,深圳充分發揮了市場在創新驅動發展中的決定性作用,強化企業特別是民營企業創新主體地位,構建了以企業為主體、市場為導向、產學研相結合的技術創新體系,形成了產業技術創新及企業研發和新產品產業化上的發展優勢。
4.共享性指數比較共享性指數,廣州水平領先(90.6)、北京居中(80.6)、天津重慶上海基本相當(分別為77.5、75.7和73.3),深圳相對落后。在高質量發展五大分項指數中,深圳共享性指數排名末位,是深圳的短板所在。一方面,深圳是典型的移民城市,雖然近年來做出諸多努力,但外來人口規模與城市本身相對薄弱的公共服務和社會事業基礎不匹配;另一方面,土地空間資源相對緊缺,近年來快速增長的房價收入比也拖累了深圳經濟發展的共享性水平。
5.可持續性指數比較可持續性指數,六城市發展水平快速收斂、發展差距不斷縮小,深圳(98.0)和廣州(97.2)位居前兩位、北京(93.1)和上海(92.9)居中,重慶(86.6)和天津(85.9)相對落后。按可持續性指數提升速度排序,依次是重慶、天津、北京、上海、廣州和深圳。一方面,部分城市工業化起點較高、規避了走工業化發展老路,表現出環境友好的生態績效和生態追趕上的“后發優勢”;另一方面,部分城市將綠色低碳、生態宜居作為全球城市軟實力和競爭力的重要體現,近年來加快推進環境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加大生態環境保護投入力度,使城市環境質量總體穩步改善。
通過以上測算發現,自2010年以來深圳高質量發展進入新的水平階段,綜合體現出發展速度、質量和效益的協同統一;通過比較來看,深圳經濟高質量發展位居全國前列,創新性是深圳最大的優勢和特色,有效性和可持續性狀況優良,協調性還需提升,共享性是深圳最大的短板。進入新時代,要在更高起點、更高層次、更高目標上推進高質量發展,系統性地創造發展優勢,以更加有效和可持續方式滿足市民不斷增長的美好生活的需要。
1.繼續發揮市場化領先優勢,以更有效的市場經濟體制機制夯實高質量發展的制度基礎。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是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前提。經過改革開放40年的制度創新,深圳已基本建立市場經濟體制機制,市場化水平相對領先,在投資領域形成了多元產權結構相互依存又相互競爭的動態格局,民營經濟和民營企業成為經濟增長、結構調整、效率提升、改革創新的重要支撐力量。要繼續發揮市場化領先優勢,推動改革開放向全領域、高層次、深水區推進,繼續降低交易成本,促進市場公平,健全產權保護。一是深入推進投資體制機制改革,充分調動社會投資積極性。進一步增強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的理念,拓寬社會投資的領域和渠道,加強資本投向引導,研究出臺放寬市場準入、創新重點領域投資機制、鼓勵和引導社會資本投資的一系列政策措施,激發和調動社會資本投資積極性。鼓勵政企合作,盡快建立完善分工明確、協同高效的PPP(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模式)工作推進機制。加快完善健全相關投融資政策和法律法規體系,鼓勵企業通過債權、股權、資產支持等方式,參與重大基礎設施、重大民生工程等領域的項目建設。二是建立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和制度。圍繞新經濟的制度和政策環境發展需求,探索打破制約新產業、新業態發展的行政障礙,推進新經濟領域的市場便利化政策;主動對標國際經貿新規則,加快完善以公平、平等為核心原則的產業政策體系,加快構建公平開放透明的市場環境,特別是要為民營企業創造更加公平的市場環境,消除制約民營經濟發展的隱性壁壘。
2.繼續發揮創新集群比較優勢,以更高水平的創新效率推動經濟可持續增長。創新能導致持續增長的產生,創新驅動是高質量發展的重要表征和根本動力。深圳歷經40年產業調整和迭代,逐步轉型為以高科技生產研發為主的創新型城市,深圳擁有“硬件硅谷”的稱譽,與周邊城市(香港)形成具有全球競爭力的特色創新集群。在一個開放式創新的時代,對一個國家或地區或企業的挑戰是如何保持自己的創新能力,發展自己的創新能力,同時獲取和吸收其他人的創新。一是,強化布局重點基礎性、源頭性創新。完善科學發現、技術發明、產業技術創新及企業研發和新產品產業化整個創新鏈條和創新生態的建設,加大重點基礎性、源頭性創新投入,解決好企業的高新技術“源頭活水”問題;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力度,鼓勵企業自主創新;優化科研經費管理,積極深化科技投入體制和科研經費管理制度改革。二是,強化與全球領先科技的無縫對接,參與全球知識生產過程。依托深圳及時高效的制造業領先優勢,抓住中美技術優勢互補的機遇,迅速在專利、資本、制造和營銷等層面構筑與美國科技成果對接的平臺。加快建設多種類型的高端科技智庫,系統、深入、實時地加強對全球領先科技資源動態的研究,并加強科技智庫與制造業的聯系,即時捕捉能將最新發明專利迅速轉化的交易機會。三是,推動創新的產業基礎電子信息制造業再工業化、再創新。以推進智慧化、智能化方向,推進深圳電子信息制造業的再工業化,加快完善以電子工業專用設備為主體的先進制造產業鏈。培育一批掌握關鍵核心技術,具有國際競爭力和創新活力的企業群體,將深圳打造成為新一代信息技術創新引領區和產業集聚區。四是,推動產業向全球價值鏈高端躍升。發展具有當代領先、具有競爭優勢又面向未來產業與技術發展趨勢的產業。圍繞主導產業“補鏈”和“強鏈”,甄別深圳產業鏈中的關鍵或缺失環節,捕捉項目信息,鎖定關鍵企業、重大項目、做強價值鏈。充分發揮對外投資,特別是科技投資在重塑全球價值鏈中的主引擎作用,積極參股國際領先的初創型科技企業,將對外投資戰略置于推動全球價值鏈優化重組的重要位置,通過“補鏈”和“強鏈”在價值鏈高端獲得競爭力。
3.更好發揮政府社會治理職能,以更優質的社會事業滿足市民美好生活需要。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是高質量發展的目的和初心。深圳率先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先行區和創新引領型全球城市,當前和未來較長一段時間,就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不斷健全社會經濟保障和提升各項社會事業,加快補齊高等教育、優質醫療、住房保障等民生短板,加快推動實現特區一體化和公共服務均等化,在幼有所育、學有所教、勞有所得、病有所醫、住有所居上不斷取得新進展,從而在共享發展上擁有更多獲得感和滿意度。一是,構建與創新型全球城市定位相匹配的現代教育體系,不斷提高深圳教育質量。著力發展開放式、國際化、創新型現代城市教育體系,發展學前教育服務、提升義務教育水平、擴大高等教育規模,創新職業教育發展,不斷提高深圳市民教育服務和人力資源供給水平。二是,構建與經濟社會發展相適應、與市民健康需求相匹配的醫療服務體系,不斷提高深圳醫療水平。著力構建重點醫院和優勢學科,建議實施三甲醫院“倍增計劃”,將現有三級醫院和各區人民(中心)醫院創建成為三級甲等醫院,力爭每個區至少擁有1家三級甲等醫院,提高各區優質醫療服務的可及性、便利性。深入實施“三名工程”,大力引進國內外名醫、名診所、名醫院等優質醫療資源,鼓勵社會力量發展高水平醫療機構。三是,構建與經濟結構轉型升級、城市可持續發展需求相協調的住房保障體系,不斷提高深圳居住條件。面對較高的居住成本和較大的住房需求,探索建立房地產市場發展長效機制,要加快培育住房租賃市場,從增加供給、公共配套、市場監管等方面完善政策,促進住房租賃市場規范健康發展;要通過新增用地、棚戶區改造、城市更新等多種建設方式以及安居集團租購、城中村統租等多種租賃方式提升住房保障能力,緩解市民住房壓力,努力實現“住有所居”的最終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