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氯堿行業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創新

劉志平

上海華誼（集團）公司 （上海 200040）

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明確指出：“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堅持去產能、去庫存、去杠桿、降成本、補短板，優化存量資源配置，擴大優質增量供給，實現供需動態平衡”。我國氯堿工業近幾年迅速發展，燒堿和聚氯乙烯（PVC）產能、產量穩居世界首位，目前應該圍繞“三去一降一補”，進行供給側改革，在改革中調整結構，在創新中發展，促使我國從氯堿生產大國發展到氯堿生產強國。

1 氯堿行業現狀

目前我國已成為全球最大的氯堿產品生產國和消費國，裝置能力迅猛擴增，不僅對能源和資源的需求快速增長，還帶來了環境污染，使產業易患“三高”癥（高能耗、高污染、高危化）。在綠色可持續發展的新時代，氯堿行業有必要進一步做好節能、安全、環保工作，積極推動氯堿產品原料和技術路線向節能、清潔、低碳、綠色方向發展，聚焦提升核心競爭力，提高行業綠色化水平。

氯堿行業屬化學原料及化學制品制造業，作為基礎原材料行業，其兩大重要產品——聚氯乙烯和燒堿，主要用于制造建筑型板管材、消費塑料膜、有機化學品、紙張、玻璃、肥皂、纖維等，用于氧化鋁行業的燒堿約占總消費量的34%，用于建筑行業的聚氯乙烯材料約占總消費量的60%。氯堿為供給側產業，存在一些結構性問題，例如：少數大企業與眾多小企業已經形成近萬億的產業規模，但整體大而不強。地區之間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生產地與消費地市場脫節，國內氯堿裝置產能主要集中在北方，尤其西北地區產能集中度相對較高，單個企業裝置的平均規模在30萬t/a左右；華北和華東地區作為傳統的氯堿生產地，氯堿企業數量眾多，單個企業規模相對較小。產業基礎薄弱，產業延伸不夠，供給不平衡，產能過剩問題突出。行業盈利能力下降，企業負債率普遍偏高，缺乏技術創新，管理方式落后，高端產品不足、低端產品過剩等。2012—2015年連續4年經歷了全行業虧損。

2 氯堿行業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取得初步成效

2015年1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財經領導小組會議上首次提出了供給側改革，指出“在適度擴大總需求的同時，著力加強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著力提高供給體系質量和效率，增強經濟持續增長動力。”所謂供給側改革，就是從供給、生產端入手，通過解放生產力，提升競爭力，促進經濟發展。具體而言，就是要求清理僵尸企業，淘汰落后產能，將發展方向鎖定到新興領域、創新領域，創造新的經濟增長點。與此同時，在國家行業政策、環保政策、金融政策、財政政策、安監政策、出口政策等多重政策的指導下，特別是在中央環保督察組對全國督察全覆蓋、動真格、回頭看的環境下，供給側改革有實質性的啟動，盡管這對有些企業而言是被動的、不情愿的。

在2016年供給側改革工作全面啟動之后，2017年供給側改革進一步深化，環保治理力度的加強，加快了氯堿行業去產能的進程，供給側改革的效果逐漸顯現。2016—2017年及2018年上半年，經過初步的供給側改革，我國氯堿行業整體保持穩定發展的態勢，行業內企業綜合競爭力不斷提升，生產經營取得了較好的成績。2017年燒堿產量為3365 t，增長5.4%，產能為4102 t/a，凈增157 t/a；開工率在2017年提高到82%，2018年1—4月又提高到84%。2017年聚氯乙烯產量為1 790萬t，增長了5.9%，產能為2406 t/a，凈增80 t/a；開工率在2017年提高到74%，2018年1—4月又提高到78%。

2.1 氯堿行業供給側改革之一：去產能

去產能即化解產能過剩，是為了解決產品供過于求的不利局面，防止產品惡性競爭、尋求生產設備及產品的轉型和升級。進入21世紀的這十多年，氯堿行業產能增長過快，增幅明顯高于下游行業需求的增長。最近2～3年，產能過剩的局面才得到遏制。

2016年7月，國務院辦公廳發布了《關于石化產業調結構促轉型增效益的指導意見》（國辦發〔2016〕57號），嚴格控制尿素、磷銨、電石、燒堿、聚氯乙烯、純堿、黃磷等過剩行業新增產能，相關部門和機構不得違規辦理土地（海域）供應、能評、環評和新增授信等業務，對符合政策要求的先進工藝改造提升項目應實行等量或減量置換。

產能過剩是地方政府與企業雙方的“積極性”導致的結果，不僅使我國氯堿行業發展逐年加快，也產生了負面效應。由于增速過快，部分企業出現了盲目擴張。去產能并不是簡單地去產量，而是著力去除低端、無效的供給能力，增加有效供給，著力提高產能利用率，堅決淘汰過剩的、落后的產能，有序增加安全、清潔、高效、低成本的優質產能，提高行業運行的整體質量和效率，優化產業結構和生產布局。一是關閉舊裝置、小裝置，環境污染嚴重的企業；二是控制總量，新上的優質產能進入化工園區建設，實行產能置換，新上優質產能向退出產能進行補償（補償辦法有貨幣、合資合作、職工再就業等），積極配合有關部門做好先進工藝改造提升項目的等量或減量置換工作；三是優質產能將著重調整優化產業結構，包括原料結構、技術結構及產品結構，逐步解決長期積累的結構性矛盾和資源、環保約束問題。因此，行業要進一步做好結構調整升級工作，嚴格執行燒堿和聚氯乙烯等產能方面的政策措施，使有競爭力的企業能進一步發展、無競爭力的企業能有序退出，從而不斷提升產業集中度和核心競爭力。

2.2 氯堿行業供給側改革之二：去杠桿

高杠桿率已成為我國實體經濟和眾多企業經營的切膚之痛。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指出，2017年要在“三去一降一補”各項工作上取得實質性進展，其中要把降低企業杠桿率作為重中之重，支持企業市場化、法治化債轉股，加大股權融資力度，加強企業自身債務杠桿約束等。2018年國務院政府工作報告首次提出堅決打好三大攻堅戰，防范化解重大風險列于首位。

去杠桿前，氯堿行業產能供大于求的問題突出，燒堿、聚氯乙烯產品的價格基本保持在低位運行，行業盈利能力下降，多數企業處于虧損狀態，由此企業負債率不斷加大，進入盈利能力較低的艱難階段。氯堿行業屬資金密集型行業，氯堿項目資本金比例偏低，氯堿企業普遍負債率高。這一輪去杠桿的主要舉措：一是控制“輸血”。新增貸款、發行債券等得到了遏制，負債規模受到限制，經營性貸款基本是借新還舊（穩杠桿），項目貸款增速放緩（氯堿新項目減少），氯堿新項目基本不能通過發行債券融資。二是增強“造血”功能，提高盈利能力，增加收入和利潤。這方面產品價格起到很大作用。在企業降成本的同時，只要原材料價格增長幅度低于產品價格增長幅度，企業經營狀況改善，以利潤增加權益，資產負債率自然下降。三是增加直接融資方式，如發行股票、債轉股、股東投資，但這類融資是非常有限的。對于氯堿行業來說，發行股票基本停止，債轉股只針對極少數國有企業，股東投資只在集團型企業內進行；盡管如此，直接融資可使企業資產負債率相對下降。

2.3 氯堿行業供給側改革之三：去庫存

實施結構性改革的重要內容就是堅持主動減量和調整存量雙管齊下，把產業結構調整引向深入，把實體經濟做大做優做強。氯堿產品的形態有液體、氣體、固體，且堿、氯、酸聯產，相互影響。液體、氣體不便于存儲，所以在市場旺季或淡季都不存在行業性的庫存積壓，有少量積壓時間也不會過長。固體主要指聚氯乙烯及固堿（固堿量不多）。若液體、氣體不多（燒堿、氯氣生產少），固體（聚氯乙烯）也不會多。聚氯乙烯主要用于要提高庫存，有的是季節性積壓）。進入冬季后，房地產行業裝修較為萎靡，聚氯乙烯下游的管材及型材消費情況也逐漸減淡，因此就會出現短暫堆積。在這種情況下，降價走量是企業去庫存的有效方式。雖然降價對聚氯乙烯企業會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失，但在價格沒有跌破可變成本的前提下，將聚氯乙烯產品轉移到下游企業，即達到去庫存的目的。近兩年聚氯乙烯行情看漲或穩定，去庫存的任務能夠完成。另外，近年來氯堿產品進出口市場整體表現一般，這主要是由于國內有一定的需求，多數貨源通過國內下游需求消化，所以總出口量出現小幅下滑。因此，在穩定國內市場份額的前提下，氯堿企業通過增加出口的方式，既可以有效去庫存，從供大于求逐漸過渡至供需平衡，還可以開拓國際市場，與國際大客戶建立長期合作，依托國際市場出清減量。2017年我國燒堿出口152萬t（進口僅1萬t），使我國的氯堿產品走出國門，走向世界。

2.4 氯堿行業供給側改革之四：降成本

一個企業要想在龐大的市場中站穩腳跟，就必須適應市場經濟的要求，盡量降低投入、提高產出。作為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提出的“三去一降一補”的任務之一，降成本是一項系統性、長期性的工作任務，是深入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快振興實體經濟的重要內容。降成本主要是企業自身行為，而此企業的成本往往是彼企業的收入。降成本涉及企業生產經營的全過程，采取的措施如下所述。

一是控制原材料價格。采購成本在氯堿行業這樣的原材料生產企業中占大頭，將注意力集中在采購上能取得最大的節約效果。企業將自主采購與集中采購相結合是有效降低成本的重要途徑。自主采購靈活性高，可迅速適應不同地區市場環境的變化。對于非共同性物料可以有針對性地采購，避免過度浪費，在提高材料利用率的同時降低采購成本。集中采購可獲得規模效益，降低采購和物流成本，同時減少企業內部各部門及單位的競爭和沖突，統籌規劃供需數量，避免各自為政，產生過多的存貨。各部門過剩物料，亦可相互調劑轉用。此外，集中采購也易于穩定與供應商的關系，實現成效最佳的長期合作。

二是降低生產費用。很多企業尤其是經濟效益較好的企業，往往重視產量，忽視成本，這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浪費和損失。有很多本來效益很好的知名企業，當市場競爭激烈后，經不住產品價格下滑的考驗，除資金周轉不靈等財務因素外，很大原因是長期忽視降低成本的工作，企業制造成本和管理成本高居不下，變動成本接近甚至超過產品售價，造成企業無法在市場價格下降后繼續生存。因此預先制定材料、能源消耗定額，防止生產過程中的浪費是降低生產費用的重要環節。企業可根據產品設計和以往的經驗數據制定出合理的原材料和能源消耗定額，作為對實際消耗進行考核和分析的依據，也可以據此對生產工人實行與工資掛鉤的經濟責任制考核，促使工人把節省物料和能源視為與生產產品同等重要的任務，從而降低生產過程中物料和能源的消耗。

三是控制銷售費用、財務費用和管理費用等“三項費用”，這方面的具體措施很多，包括去杠桿，降低利息成本等，在此不再詳述。

2.5 氯堿行業供給側改革之五：補短板

十九大報告指出，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是建設現代經濟體系的戰略支撐。在經濟新常態下，如何推進創新驅動成為企業經濟增長的新動力，是企業發展面臨的重大課題，更是供給側改革的重要環節。補短板的核心是技術創新。氯堿行業是一個成熟的、技術密集型行業，盡管在技術創新上做了大量工作（氯堿行業國家級、省級高新技術企業、企業技術中心，專利等不斷被評審通過），但真正突破性的、獲得國家級獎項的技術不多。當前大部分氯堿企業技術研發投入不夠，較多的實用新型專利為評審而作，發明專利相對薄弱。電解槽、離子膜等關鍵設備、關鍵材料仍然依賴進口；聚氯乙烯出口110萬t、進口100萬t，出口數量大于進口數量但出口價值小于進口價值，說明高附加值產品少。因此，需要補的最大短板就是技術創新能力。2016年頒發的《關于石化產業調結構促轉型增效益的指導意見》和《關于汞的水俁公約》（簡稱《水俁公約》）兩大政策，是今后聚氯乙烯產能釋放的制約因素，其中的核心是汞污染問題。隨著2017年8月《水俁公約》的正式生效，企業環保壓力進一步提升。此外，雖然很多電石法聚氯乙烯企業在行業實施產能置換前已紛紛完成聚氯乙烯項目立項，未來兩年仍有新增產能，但環保政策和環評趨嚴，對市場供應將形成一定制約，一定程度上延緩了產能釋放進度。

3 在創新中發展氯堿工業

在經濟發展的新常態下，氯堿行業正在經歷著更深層次的轉型升級和結構調整，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步伐加快，這既是難得的機遇，也是巨大的挑戰。氯堿行業應按照國家提出的“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發展理念和“一帶一路”倡議，面對中美貿易戰，要結構優化升級、創新驅動，掌握核心技術。

3.1 體制創新，構建龍頭氯堿企業集團

隨著生產力的發展，企業要不斷地對其體制進行變革，即企業的體制創新。體制創新是供給側改革的重要內容，已被實踐證明在一定時期居于尤其重要的地位。目前我國氯堿行業的發展已步入世界前列，要實現再次騰飛，就要繼續實施體制創新，讓氯堿企業煥發青春活力。

與管理創新、技術創新相比，體制創新更要發揮政府的作用。從各級政府及部門來說：既要有對整個氯堿行業的政策，又要有對具體企業的政策（一企一策）；要仍然支持這個貢獻了萬億GDP、涉及產業多的行業的發展，同時控制其無序增長。要從國家層面發現、選擇引領行業發展的技術基礎條件較好、技術研發能力強的龍頭氯堿企業集團，使強者更強，市場占有率達到足以在行業中擁有話語權。國家可通過監控這些少數企業集團來引導行業發展。國家對企業的支持，最基本的是資本支持，資本決定體制、結構，體制決定有無創新能力。資本支持方式主要是直接融資，如發行股票。目前化工企業集團不少，但氯堿只是某集團的一個產業，且大多數沒有產業鏈或集團層面不夠專注，導致氯堿行業創新不夠，因此要構建集團型的氯堿企業（也可以在特大型企業集團下設有氯堿集團），使其有創新能力。目前，單個實體氯堿企業普遍資產負債率高，沒有財力、精力搞研發，大多數拿來就用。大型氯堿企業可通過發行股票直接融資收購其他氯堿企業（要多兼并、少新建），形成氯堿企業集團，同時組建專注氯堿的專業公司，合理、有效配置資源，包括配備技術研發機構。國有企業改為混合所有制企業是趨勢，但進展緩慢，成效不大；即使進行了資產重組，也往往要經過較長的磨合期。國企與國企之間聯合重組如此，國企與民企之間聯合重組亦一樣。混合所有制結構的體制，關鍵是控制權問題。壟斷行業（如銀行、電信等）能夠確保利潤，外資民資參股意愿強；一般競爭性行業市場起伏大，資本都想控股（經營結果可能虧損，但在經營過程中已獲利）。氯堿產品屬競爭性原材料行業，適宜于大批量、有一定集中度的生產經營。國有控股或自然人控股各有利弊，控股為上，參股不得已為之，均股（50%對50%）也可。所謂“靚女先嫁”“強強聯合”成功的不多，只能“乘虛而入”。控股或參股的經營方式要有制度安排，并且要在章程、股東會、董事會通過的制度、決議中具體化、可操作；要配備好經營管理團隊，控股方派出人員要行使好經營權，參股方派出人員要行使好監管權、有一定的話語權，要采用先進的互聯網手段進行經營、監管，既留有痕跡，又通過行業比較，三年一個任期對經營管理團隊進行考核判斷，以讓能者經營為目標調整控制權。還可以在集團層面調整控制權，多數情況是對控、參股子公司調整控制權，如在集團層面控股，在子公司層面可參股。所以，對于混合所有制、跨地區、專注于氯堿行業的大型企業集團來說，可通過改變體制（實質是權力的安排），在總部設置職能機構和專業公司，在不同地區設置相應的生產企業，協調配合，優化資本布局，讓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發揮決定作用，激發企業活力，從而提高企業的效率、效益、創新能力和競爭力，保證企業的持續良性發展。

政府通過扶植氯堿集團，依托氯堿集團對下屬氯堿企業進行更專業的監控，重點實施安全環保專業化監督，降低政府監督成本。政府還可通過氯堿集團承擔社會責任，穩定氯堿市場價格，使其（作為基礎原材料）價格在工業品價格中處于合理的區間內，同時使企業獲得合理的利潤（大宗原材料產品利潤大致為社會平均利潤），防止價格大起大落，控制PPI（工業品出廠價格指數）漲幅不高于CPI（居民消費價格指數），切實滿足人民生活需要。我國已成為氯堿經營大國，對氯堿價格應該有話語權。政府還要有政策措施支持氯堿集團技術成果轉化，推動氯堿行業做強。

3.2 技術創新，走向氯堿生產強國

技術創新與體制、機制有關，要有體制、機制保障形成技術創新的氛圍和動力，加強以技術創新為核心的全面創新體系建設是立足于根本的長久之策。氯堿行業屬于技術密集型產業，既要投入，又要激勵。有能力、實力的氯堿集團要集中財力、人力、物力，聯合高校科研機構，在技術方面下功夫。一是研發無汞催化劑，落實《水俁公約》，自2017年8月16日起，禁止新建的氯乙烯單體的生產工藝使用含汞催化劑，2020年氯乙烯單體生產工藝單位產品用汞量較2010年減少50%。推進汞污染防治技術改造，加快推進無汞研發應用工作。無汞催化劑現在已經成為全球氯堿產業關注的熱點問題，國內外很多單位都在研發，其關鍵是經濟性和工業化應用要過關。氯堿工業產生廢水、廢固、廢氣，最大的挑戰是節能減排，必須高度重視自身的技術開發，堅決打好污染防治的攻堅戰。二是調整工藝路線結構，推廣環境友好型生產工藝的應用，結合煤制烯烴、甲醇制烯烴項目建設，積極開展乙烯法聚氯乙烯替代電石法聚氯乙烯技術改造示范。三是高附加值新產品制造技術的研發，大力發展糊樹脂等特種聚氯乙烯及聚氯乙烯軟制品、雙壁波紋管、塑鋼型材等聚氯乙烯深加工產品，鞏固聚氯乙烯在型材、管材等傳統領域的應用，同時加強新品種和專用料生產技術的研發，加強與下游加工企業的合作，建立系列化、專業化、針對性的專用料牌號，促進聚氯乙烯樹脂由通用型向專用型轉變。四是氯堿工業既是耗能大戶，也是產氫大戶，每年約有18億m3氫氣放空，要提升氫能儲運技術。五是氯堿關鍵裝備國產化。電解槽及離子膜很早就組織了國家科技攻關，但始終沒有實現國產化，應加大工業化應用推廣。總之，要加強技術創新，做強氯堿行業，有底氣參與“一帶一路”建設（目前氯堿行業對外投資幾乎為零），提升行業“走出去”水平。

3.3 管理創新，兩化融合控“三高”

管理創新要解決激勵和約束問題。激勵要有良好的機制作保障，約束要有有效的管控模式。當前氯堿企業正處在轉型升級、提質增效的關鍵時期，管理創新在氯堿企業生存發展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氯堿企業要向管理要效益、要發展，不斷提升企業核心競爭力和發展質量。

信息化與工業化的高度結合，即“兩化融合”，具有鮮明的先進性、實用性和時代特色。2018年6月，工信部、財政部出臺了《工業互聯網發展行動計劃（2018—2020年）》，要求建立上下游產業鏈的共同利益體，將企業原來的機械化管理模式轉化為更加高效的網絡化管理模式。大力推進管理創新，著力通過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借助兩化深度融合、智能制造2025，充分利用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實現降低成本、有效監督、提高效率、增強產業內生增長動力和國際競爭力。管理創新的舉措包括：一是讓氯堿企業進化工園區，對裝置進行智能化改造，增強化工園區對危險化學品生產企業搬遷的承接能力。裝置內、園區內，人工智能部分替代現場巡檢、加料、搬運等。二是集團對生產企業，包括氯堿集團對參股企業，進行實時監控，隨時掌握企業生產情況，了解產量、質量、單耗、關鍵設備運行狀況，避免人為調節，積累數據分析，提出預警考核，使該高的指標高于行業平均值、該低的指標低于行業平均值，也為調整控股權、經營權提供依據。三是對市場價格作出靈敏反應，對集團與外部數據進行分析比較。采購上，企業自主采購與集團集中采購相結合，按孰低原則，采購同質低價原材料，包括調劑集團內庫存原材料；銷售上，企業自主銷售與集團集中銷售相結合，按孰高原則，提高產品銷售價格，降低運費，實現效益最大化。

4 結語

氯堿行業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已經取得初步成效。“三去一降一補”是組合拳，要有效出擊，特別是補短板，其實質是技術創新，我國在這方面仍相當薄弱。要通過體制創新，給予直接融資政策，實現去杠桿；推動混合所有制改革，構建龍頭氯堿企業集團；兩化融合，運用互聯網實現管理創新；監督對技術創新的投入和激勵，提質增效控“三高”：多種措施促使我國從氯堿生產大國走向氯堿生產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