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環境匹配創造力量表（PEFSC）的修訂

呂三三洪 明

（1湛江幼兒師范專科學校，湛江 524084；2嶺南師范學院教育科學學院，湛江 524048）

1 問題提出

一直以來，世界各國都很重視創造性人才的培養和開發，我國也不例外。創造力研究的重要目標之一就是盡可能地培養和提升學生的創造力，而這在一定程度上依賴于創造力的測評。因此，如何測量和評價學生的創造力成為研究者和教育者關注的重要問題。20世紀50年代至今，歐美國家創造力評價和測量的研究取得重大突破，成果豐碩。評定創造力的方法有創造力測驗、創造力實驗、作品分析法以及主觀評定法等，而創造力測驗逐漸成為其中最重要的方法之一。

國內外開發的創造力測量工具主要從創造性思維能力、創造性人格和創造力成就三個方面測量創造力（貢喆，劉昌，沈汪兵，2016）。無疑，這些創造力測量工具在推動創造力研究方面曾發揮過巨大作用，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時代的發展，這些測量工具的弊端和局限性日益顯露出來。一般學者都贊同，創造力絕非由人格特質、思維習慣或能力、個體所處環境單獨決定，而是由各種因素交互作用決定的。Csikszentmihalyi（1999）認為，創造力來源于個體、場以及領域的交互作用。 Sternberg和 Lubart（1996）認為創造力包括智力、知識、思考方式、人格、動機以及環境6個要素。Runco（2007）強調人與環境的交互作用對創新績效的重要影響。再加上到目前為止，學界對創造力的定義還存在較大分岐，沒有形成一個統一的公認定義。因此，無論從創造力基本理論還是從創造力測量的角度，采取多種測驗同時施測應該是較為穩妥的策略（Cropley，2000）。而目前國內外已有的創造力測量工具絕大部分只是測量創造力的某一方面，關鍵是，這些工具只是從個體自身角度測量創造力，沒有從個體與環境及其交互作用角度來測量創造力。

選取幾類有一定重合度并且確保能夠分別測量創造力不同方面的測驗也許能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以往創造力工具測量單一性的缺陷（Pinheiro ＆Cruz，2014），但如果能將反映創造力的幾個必要因素整合在一個測驗中顯然要更好一些。 以個人環境交互作用為基礎的創造力理論有兩類：其一是個人環境匹配創造力理論；另一是個人環境失配創造力理論，也稱作創造力差異性理論，意即個人與環境間的最佳差異水平能激發創造力。單調模型支持了個人環境匹配創造力理論。Sen，Acar和 Cetinkaya（2014）在整合性創造力測驗編制方面作出了貢獻，并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未來創造力測驗的方向。他們認為，創造性活動中的個體和環境從來就不是孤立存在的，個體和環境的交互作用才是影響個體創造力的實質要素。他們以上述個人環境交互作用的第一類理論為基礎，編制了個人環境匹配創造力量表 （Person－Environment Fit Scale for Creativity，PEFSC），試圖從個人和環境兩個方面同時測量創造力。該量表包括個人和環境兩大因子，每個因子各7個項目，共14個項目。作者以土耳其學生為被試對該量表進行了檢驗，結果表明該量表具有較高的信效度，是測量創造力的有效工具。該量表具有以下優點：從個人與環境兩個維度同時測量創造力比只從個人方面測量創造力更有效；該量表可幫助研究者檢驗個人－環境匹配理論是否優于差異性理論；該量表可提供個人與環境對學生創造力的相對影響力信息，從而為教育干預、課程設置和調整指引方向。但是，該量表的信效度還需要以不同文化背景下更多樣的人群為對象進行驗證和修訂，以增加該量表的可靠性和價值。就筆者查閱到的文獻看，到目前為止，國內還沒有人對個人環境匹配創造力量表（PEFSC）進行引進和修訂。一個測驗應該對所有適用者公平，即屬于不同組別中的個體在測驗上的得分具有等同的可比性，但由于中西方社會及文化背景的差異，直接使用國外的量表可能導致測驗或者項目出現偏差（韓丕國，武云鵬，高峰強，2014；肖影影，畢重增，狄軒康，2013；Rego et al.，2011）。 一般不宜將僅以國外被試為基礎編制的量表直接拿到國內來使用，因此，筆者擬以中國大學生為被試對PEFSC進行修訂和本土化，以便為國內創造力研究者提供適合中國國情的新穎有效的創造力測量工具。

2 研究方法

2.1 對象

樣本1：在粵西某高校隨機抽取大學生220人施測，回收有效問卷202份，有效回收率91.8%。男生93人，女生109人。大一43人，大二56人，大三62人，大四41人。專業涉及小學教育（38）、生物（31）、學前教育（41）、英語教育（22）、中文（20）、化學（35）、藝術（15）等，用于對量表進行初步修訂。

樣本2：在廣東湛江、江蘇南京、江西南昌分層隨機抽取大學生被試800人施測，回收有效問卷732份，有效回收率91.5%。男生328人，女生404人。大一201人，大二192人，大三187，大四152人。 專業涉及學前教育（83）、英語教育（66）、小學教育（68）、漢語言文學（59）、歷史（48）、社工（64）、康復治 療（56）、生 物 （57）、 數 學 （73）、物 理（45）、化 學（71）、藝術（42）等，用于對量表進行正式修訂。 一半樣本用于探索性因素分析，另一半樣本用于驗證性因素分析，其它統計分析采用全部732份問卷。

2.2 工具

2.2.1 個人環境匹配創造力量表（PEFSC）

該量表英文版由Sen，Acar和Cetinkaya（2014）編制，包括個人和環境兩因子，每個因子各7個項目，共14個項目。采用李克特5點評分，從“完全不符合”到 “完全符合”分別計1－5分。原量表具有很高的內部一致性信度和良好的結構效度。內部一致性信度：個人維度（0.88），環境維度（0.84），總分（0.92）。 結 構 效 度 ：χ2＝175.54，df＝69，χ2／df＝2.544，RMSEA＝0.066，CFI＝0.960，TLI＝0.947，SRMR＝0.038）。對英文版原量表（14項目）進行翻譯和回譯，對部分項目進行文字表達方面的修改，形成個人環境匹配創造力量表（PEFSC）中文版第一稿。同時對英文版初始量表（30項目，這些項目附在Sen等發表的文章后面）進行翻譯，以備項目成對替換之用（簡稱備用項目庫）。

2.2.2 威廉斯創造力傾向量表（效標）

該量表由林幸臺、王木榮依據Williams編制的創造力組合測驗修訂而成，包括冒險性、好奇性、想象力和挑戰性4個維度，共50個項目，是國內外公認的具有良好信效度的量表（舒曾等，2016）。采用李克特5點評分，從“完全不符合”到 “完全符合”分別計1－5分，得分越高，說明創造力傾向越明顯。

2.3 統計方法

采用SPSS 22.0進行數據錄入和統計，對數據做描述統計、相關分析和探索性因子分析。用AMOS 22.0對數據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

3 結果

3.1 初步修訂結果

3.1.1 項目－維度總分相關分析

項目總分相關分析計算的是各個項目與其對應的分維度總分的積差相關系數。根據Tuker的理論，項目和分量表的相關應在0.3－0.8之間，這樣的項目才能保證量表具有令人滿意的信度和效度。由于本次初測調查的樣本相對較小，可能有所偏差，決定對相關值小于0.5的項目進行替換，以避免樣本偏差造成誤差，從而保證整個測驗的信效度。替換項目來源于上述備用項目庫，遵循意義接近，成對替換的原則。結果表明，所有14個項目與維度總分的相關都大于0.5且顯著，都應予以保留，詳見表1。

3.1.2 信度檢驗

信度分析考察的是項目刪除后的分量表信度系數的變化情況。如果項目刪除后分量表信度系數變小，則說明該項目所欲測量的行為或心理特質與其他項目是同質的，應予以保留；反之，應考慮刪除相應項目。

經過計算，量表的內部一致性α總分0.867，個人 0.800，環境 0.789。 在個人維度 7個項目中，刪除后量表信度系數提高的項目0個；在環境維度7個項目中，刪除后量表信度系數提高的項目0個，說明所有項目都應予以保留。

表1 項目與維度的相關（n＝202）

3.1.3 項目共同性、因素負荷及探索性因子分析

吳明隆（2010）認為，共同性若低于 0.20，因素負荷值低于0.45，則項目可考慮刪除。中文版第一稿量表 14 個項目的共同性在 0.377－0.595 之間，因素一因子負荷值在0.576－0.767之間，因素二因子負荷值在 0.565－0.768 之間。

第一次因素分析：

巴特利特（Bartlett’s）球形檢驗χ2（91）＝972.364，KMO＝0.862，p<0.001，說明該樣本適合進行因素分析。主成分法（PC）抽取固定2因子，共同解釋48.873%的變異。14個項目的共同性均高于0.3。旋轉結果表明，因素一因素負荷高于0.45的項目8個（12，1，3，7，9，13，6，11），因素二因素負荷高于0.45的項目6個（14，2，8，4，5，10）。 Q11（0.576，0.563）在兩個因素上負荷都較高。

第二次因素分析：成對替換遵循與原項目對意義接近的標準進行。

首先，用Q25（即使我的想法受到挑戰和質疑我也會堅持己見），Q26（人們欣賞我的觀點，即使我的觀點與他們的不同）成對替換Q11，Q12（原題號不變，以下同）后進行因子分析，結果如下。

巴特利特球形檢驗 χ2（91）＝891.191，KMO＝0.824，p<0.001。 所有 14 個項目的共同性均高于0.3。主成分法抽取固定2因子，共同解釋46.483%的變異。旋轉結果表明，因素一因素負荷高于0.45的項目 7 個（14，2，8，4，10，5，26），因素二因素負荷高 于 0.45 的 項 目 7 個（3，1，7，9，13，6，25）。 Q5（0.587，0.478）在兩因素上負荷都較高且不能歸入原量表的個人維度。

因此，用Q31（在做出重大決定時我敢于冒險），Q32（我所處的環境對不確定的事物比較包容）成對替換Q5，Q6進行第三次因素分析。巴特利特球形檢驗χ2（91）＝926.635，KMO＝0.823，p<0.001。主成分法抽取固定2因子，共同解釋46.759%的變異。所有14個項目的共同性均高于0.3。旋轉結果表明，因素一因素負荷高于 0.45 的項目 7 個（Q1，Q3，Q7，Q9，Q13，Q25，Q31），因素二因素負荷高于 0.45 的項目 7 個（Q2，Q4，Q8，Q10，Q14，Q26，Q32）。 最終保留的項目對為 7 對，其中5對是原英文正式量表中的項目，另外2對是補充替換的項目。將所有項目重新編號，詳見表2。

初步修訂后的個人環境匹配創造力量表中文版第二稿（包括個人、環境兩個維度，7對14個項目）的內部一致性 α 總 分 0.858，個人 0.799，環境0.822。

3.2 最終修訂結果

3.2.1 信度分析

信度是考察量表性能的重要指標，指的是測驗結果的一致性或穩定性，量表的信度愈高表示其測量標準誤愈小，即考察測量的可靠性。本研究采用α系數法探索問卷的內部一致性信度。信度分析結果表明，本量表的α系數為0.881，個人與環境維度的α 系數分別為 0.793，0.838。

重測信度又叫穩定性系數，能反映測驗分數的穩定程度。選取本研究正式施測樣本中某學院某專業一個班的67名學生，間隔一個月后進行重測，計算兩次測量結果的相關性。總量表的重測信度為0.911，個人和環境維度的重測信度分別為0.840，0.831。

3.2.2 內容效度

內容效度指測驗或量表內容或題目的適切性與代表性，即測驗內容能否反映所要測量的心理特質，能否達到測量的目的或行為構念。最常用的評估方法是專家判斷法。本量表經過3位英語教師進行共同翻譯，并且經過多位心理學專家 （1位心理學教授，2位心理學博士）審定，認為該量表具有良好的內容效度。

3.2.3 結構效度

結構效度是指測量工具能夠測得一個抽象概念或特質的程度，亦即實際的測驗分數能在多大程度上解釋某一心理特質（邱皓政，2009）。

3.2.3.1 探索性因素分析

本研究將正式測驗中732份有效問卷隨機對半分成兩份數據，每份包含366份問卷，選取其中一份作探索性因素分析。結果表明，PEFSC中文量表第二稿 Bartlett’s 球形檢驗達到了顯著水平（χ2（91）＝1580.016，p＜0.001），KMO值為 0.937，說明該樣本適合進行因素分析。根據該量表的理論和結構設計，對該量表抽取2個因素，解釋總變異的59.033%。所有14個項目的共同性均高于0.3。對各項目采用主成分分析（PC）和最大方差（Varimax）旋轉求出最終的因素負荷矩陣（見表2）。

表2 旋轉后因素負荷矩陣（n＝366）

結果表明，14個項目的因素負荷均大于0.60且能很好的歸入到中文量表的個人或環境維度。

3.2.3.2 驗證性因素分析

根據探索性因素分析的結果，本研究采用AMOS 22.0軟件對正式測驗隨機抽取的另一半樣本，即366份問卷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以極大似然法對模型的擬合指數進行檢驗。根據模型擬合良好的標準（溫忠麟，侯杰泰，馬什赫伯特，2004），即 χ2／df小于 5，GFI、AGFI、NFI、TLI、IFI、CFI都大于 0.90，RMSEA小于 0.08，模型擬合良好。 個人環境匹配創造力測量模型見圖1，模型擬合結果見表3。由表3可知，數據和模型擬合很好，表明PEFSC中文量表具有良好的結構效度。

3.2.3.3 聚斂效度和區分效度

聚斂效度（CV）指測量相同潛在特質的項目或測驗應屬于同一維度，并且項目或測驗間所測得的測量值之間具有高相關（Hair et al.，2014）。

在分析CV之前，須保證各維度的測量模型與數據擬合。表4結果顯示，各維度模型與數據擬合良好，CV的第一個指標因素負荷量λ值，各項目在對應維度上的值均大于0.7（第7個項目除外），并且顯著（p＜0.001）。 根據某些學者的觀點，AVE 大于 0.5，CR 大于 0.6，表明 CV 良好（Bacon，Sauer，＆ Young，1995；Fornell ＆ Larcker，1981）。

區分效度（DV）指與測量不同特質的工具呈低相關，亦指測量同一潛在特質的各維度間應呈低相關或有顯著的差異（吳明隆，2013）。

表3 大學生個人環境匹配創造力測量模型的擬合指數（n＝366）

表4 聚斂效度及各維度模型的擬合指標（n＝732）

就DV的第一個指標卡方差值來說，兩維度間達到顯著，即可認為兩維度間有DV。就CI來說，無論百分位Bootstrap CI還是偏差校正Bootstrap CI均不包括1，即可認為兩維度的關系具有DV（Bagozzi，Yi，＆ Phillips，1991； Torkzadeh，Koufteros，＆ Pflughoeft，2003）；就 AVE 與r2的關系來說，AVE大于相應的r2，說明量表具有DV（見表 5）。

3.2.4 效標效度

效標效度是指測驗分數與作為效標的另一獨立測驗結果之間的一致性程度（江懷，2011），一般用本測驗與效標測驗去測同一被試得到的兩組分數的相關系數表示。若兩者相關程度高，則說明本測驗具有較高的效度。

本次研究選取正式施測樣本中某師范學院某專業一個班的64名學生，同時施測威廉斯創造力傾向量表，計算兩量表測量結果的相關性。結果表明，本量表總分及個人、環境兩個維度與威廉斯創造力傾向量表總分的相關系數分別為 0.920、0.813、0.789，說明本量表具有良好的效標效度。

表5 卡方差異值及Bootstrap置信區間（n＝732）

4 討論

4.1 PEFSC英文版翻譯和初測

兩名大學英語教師與研究者本人將原英文版個人環境匹配創造力量表翻譯成中文，要求盡量做到直譯，以保證最大程度上遵循原意。另一名大學英語教師將中文量表再回譯成英文。隨后四人一起對照中英文條目反復討論、推敲，最后確定了量表的中文條目，形成PEFSC中文版第一稿。

采用PEFSC中文版第一稿對粵西某高校大學生202人施測。項目－維度總分相關分析結果表明，所有14個項目與維度總分的相關都在0.5以上且達到顯著水平，項目與構念間的關系符合經典測驗理論（Classical Test Theory，CTT）的標準，沒有不適宜的項目。量表的內部一致性信度在0.789－0.867之間。所有14個項目中，刪除后量表信度系數提高的項目0個，說明所有項目都應予以保留。量表14個項目的共同性在0.377－0.595之間，因素負荷值在0.565－0.768之間。根據因素分析結果，分別用Q25，Q26 成對替換 Q11，Q12，用 Q31，Q32 成對替換Q5，Q6。成對替換不僅使量表在結構上更好，有更高的結構效度，而且在項目內容上更符合中國國情和當代大學生對創造力的認識。中國正處于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時代，作為國家未來中流砥柱的大學生更不例外。國家已出臺多種措施激勵國人創新創業，國人創新創業的熱情空前高漲。比較而言，國人特別是大學生在敢于創新，堅持創新方面比較欠缺（王立高，2016），通常表現為瞻前顧后，畏首畏尾，熱情有余，后勁不足，遇到些許困難就容易打退堂鼓。筆者隨機訪談了53名大學生，其中有近75%的人證實了這種表現。可以認為，Q31（在做出重大決定時我敢于冒險）和Q25（即使我的想法受到挑戰和質疑我也會堅持己見）比Q5和Q11能更好的測量出當代中國大學生的創造力。第三次因素分析結果表明，14個項目的因素負荷均高于0.45且能很好地歸入原量表個人或環境維度。最終保留項目對7對，個人和環境維度各7個項目，形成中文版量表第二稿。該量表的內部一致性α總分是0.858，個人是0.799，環境是 0.822。

總之，初步修訂后的個人環境匹配創造力量表（PEFSC）具有良好的內部一致性信度和結構效度。

4.2 PEFSC中文版的正式施測（信效度檢驗）

采用PEFSC中文版第二稿對732名大學生進行施測，對量表進行信效度檢驗。信度分析結果表明，本量表的α系數為0.881，個人與環境維度的α系數分別為 0.793，0.838。 吳明隆（2010）認為，心理量表總量表的信度系數如果在0.80以上，分量表（或各維度）的信度系數在0.70以上，表明量表可靠；反之，如果分量表（或各維度）的系數低于0.60或總量表的系數低于0.80，則說明量表有問題。可見，修訂后的個人環境匹配創造力量表無論從各維度看還是從整體上看信度α系數都令人滿意，項目內部一致性程度高，量表可靠。

探索性因素分析結果表明，PEFSC中文量表第二稿14個項目的因素負荷均大于0.45且能很好的歸入到中文量表的個人或環境維度。用不同樣本分析的結果再次證實了初測中項目替換的必要性和有效性。驗證性因素分析結果表明，個人環境匹配創造力測量模型擬合良好，量表的聚斂效度和區分效度均良好。個人和環境兩維度的相關較高（0.71）主要是因為本量表是自陳式的，實際上測量的是主觀知覺到的創造力的個人和環境方面，而并不一定是一種客觀的存在。對環境的主觀知覺與個人的知覺特點和建構風格有關，因此兩個維度相關較高。PEFSC中文量表總分、兩個維度與威廉斯創造力傾向量表（CAP）總分的相關很高且顯著，意味著修訂后的個人環境匹配創造力量表具有良好的效標效度。原作者用倫科（Runco）的創造力測驗作為效標，證實了PEFSC具有良好的效標效度。本研究采用CAP作為效標是因為它被證實為測量創造力的有效工具而且測量的是個體知覺到的創造力。本研究再次驗證了PEFSC具有理想的效標效度。

PEFSC原英文量表經過多次修訂驗證后形成PEFSC中文量表最終版，筆者將其名稱確定為大學生個人環境匹配創造力量表（PEFSC－R）。修訂后的量表達到了心理測量學的要求，具有良好的信效度，可以作為測量中國大學生創造力的有效工具。PEFSC中文版包括個人、環境兩個維度，7對14個項目，每個維度7個項目。

5 結論

本研究可得出如下結論：中文版個人環境匹配創造力量表（Person Environment Fit Scale for Creativity，PEFSC－R）具有良好的信效度，可以作為測量中國大學生創造力的有效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