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晶
“我與《音樂愛好者》”征文啟事自發出后,收到了讀者們的踴躍投稿。我們將挑選其中一部分,陸續發表在2019年的雜志上。這一篇投稿來自北京的一位高校音樂老師,她與《音樂愛好者》結緣已經有二十年了。在當年孤獨單調的住校生活中,在資訊匱乏的小城市,是《音樂愛好者》給了她莫大的精神上的慰藉。在結尾,她用了音樂美學的相關理論來描述《音樂愛好者》,顯得獨具一格。
《音樂愛好者》的美正是音樂評論家漢斯立克所謂的“音樂的美是樂音的運動形式”的具體體現,《音樂愛好者》的善也正表現了華夏儒家文化中倡導的“勿以善小而不為”的善念。而美與善相結合,就是美善相樂的完美體現。
我與《音樂愛好者》結緣于1998年10月,掐指算來,我與它已然相伴二十載春秋。當時我在離家十公里遠的學校讀中學,過著單純而單調的住校生活。學校鼓勵學生訂閱各類期刊來豐富自己的業余生活,當《音樂愛好者》期刊的名字映入我眼簾的那一刻,我便義無反顧且欣喜若狂地訂閱了一年。義無反顧的原因是作為學習古典鋼琴演奏的學生,我對古典音樂的熱愛是義不容辭的,而《音樂愛好者》無疑是銜接音樂愛好者與古典音樂資訊的最佳通道;欣喜若狂是源于閱讀期刊內的古典音樂札記帶給我的感動與溫暖,在孤獨單調的學習歲月里,汲取音樂文字帶給了我很多靈感與力量。最值得一提的是,在資訊匱乏的小城市,《音樂愛好者》上一篇篇充滿情感的音樂文字不僅給予了我精神上莫大的慰藉,而且作為我個人音樂史資源的補給站,為我帶來了無盡的榮譽感與自豪感——我利用課余時間與同學們分享西方音樂文化時,全仰仗于《音樂愛好者》中的新鮮資訊與歷史引述。因此,時至今日,我對此刊的鐘愛與感激之情依然溢于言表!《音樂愛好者》雜志創刊于1979年,經歷了近四十年風雨的洗禮,仍作為推介古典音樂的重要中堅力量,屹立于中國音樂文化的藝術之林,展示著其獨特的藝術風格與藝術魅力。隨著時代的更迭,盡管改革開放四十年來經濟飛速發展,人們的物質生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然而,作為個體,我們并未完全滿足于物質文明帶給我們的便利與實惠,我們需要安放好我們的靈魂,而音樂的魅力就在于此。用海德格爾的話來說,讓我們的靈魂“詩意地棲居”于我們個體所存在的時空中。

《音樂愛好者》從創刊至今,其形式并未發生太大的變化。從開篇伊始的“人物”板塊,到“采訪”的新聞式報道,從“聽樂記”的現場音樂會評論,到“音樂漫話”的音樂隨筆, 凡此種種,都帶給愛樂者新鮮時尚的音樂資源,讓每位閱讀者都能享受字里行間的音樂氛圍。它創造了一種高雅唯美的音樂情境。而從撰寫內容上來看,幾乎每一期的人物訪談都注重人物內在精神和藝術修養的刻畫,但又符合人物的客觀實際情況,每每讀完這一板塊的內容,我都感動萬分,感動的一方面來自這些音樂家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努力和追求,另一方面來自筆者忠于藝術家原形的真實記錄。這如同我們所演奏的音樂作品一樣,既要有二度創作的表現力,又要兼顧樂譜文本的原創性。這兩者的平衡說起來容易,但操作起來絕非易事,而這一部分的文章著實讓我體會到了原創性與創造性的平衡之美。

此外,《音樂愛好者》不僅注重古典音樂的傳播與推廣,還不遺余力地為愛樂者介紹當代中國的民間音樂及西方的民間音樂。“音樂之旅”的內容就是這一理念的踐行者。畢竟高雅的殿堂音樂創作是脫離不開民間音樂元素的。無論是莫扎特的《小星星變奏曲》,還是斯美塔那的《沃爾塔瓦河》,抑或是肖邦的《瑪祖卡舞曲》,處處彰顯著民間音樂的藝術魅力。
與流行音樂的粉絲們相比,古典音樂愛好者的群體實乃鳳毛麟角。然而,作為傳播古典音樂的平臺,《音樂愛好者》并未由于小范圍的受眾面而草草辦刊,相反,每月內容的呈現無不顯示了期刊的吸睛魅力與影響力。具體而言,其價值在于:
1.契合時代發展趨勢,把握新鮮音樂資訊脈搏,為讀者帶來最新鮮音樂盛會的前方報道與如實記載。
2.立足古典音樂理念,開拓中國古典音樂市場,為愛樂者普及西方古典音樂作品的現代化演釋方式,并積極介紹致力于傳播古典音樂的新起之秀,讓讀者感知時代的音樂正能量與存在價值。
3.隨刊附贈的唱片增加了刊物的附加值,讓讀者在閱讀文字的同時,從聽覺及空間角度感受古典音樂的魅力,其理念著實讓身為讀者的我感動不已。
總之,《音樂愛好者》的美正是音樂評論家漢斯立克所謂的“音樂的美是樂音的運動形式”的具體體現,《音樂愛好者》的善也正表現了華夏儒家文化中倡導的“勿以善小而不為”的善念。而美與善相結合,就是美善相樂的完美體現。作為讀者,在感激與我相伴二十載刊物的同時,會一如既往地支持《音樂愛好者》,因為,音樂確實可以使人類的精神爆發出璀璨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