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與食品企業實施冷鏈物流的博弈分析

于曉勝

（1.河南牧業經濟學院 物流與電商學院，鄭州 450044；2.航空經濟發展河南省協同創新中心，鄭州 450046）

0 引言

由于政府在監控食品企業冷鏈物流活動時存在監督成本，不可能實施全程監控，只能按照一定的概率進行監督，導致食品物流活動存在一定的機會主義，政府與企業間不斷進行博弈。通過對政府與企業間的博弈模型分析發現，政府的最優策略建立在食品企業采取低于和達到標準的冷鏈物流活動的收益水平，隨著該水平的升高，政府進行監管的必要性隨之增大；另外，若政府的處罰力度越低，政府采取監督的概率就越高。即食品企業采用傳統物流的收益越高，政府越有必要采取監督的策略。總之，政府的懲罰力度越大，政府實施監督時的成本越低，食品企業采取低于政府公布的冷鏈物流標準的概率也就越低，反之則越高[1]。

本文基于對世界上諸多研究者在食品企業實施冷鏈物流分析成果的借鑒，充分考慮到我國在此方面中所積累的實踐經驗、博弈論的實際應用[2-4]，以該類企業和政府間的內在關聯為指導構建博弈模型，并站在后者的監管層面上，深入研究前者構建冷鏈物流機制的具體實踐，從而制定出二者的均衡策略。接著從責任損失的角度出發，對冷鏈物流是否存在積極效用進行分析，從而對我國出臺該方面的政策起到一定的指導作用。

1 政府與食品企業實施冷鏈物流的靜態博弈

1.1 基本假設

食品企業在實施冷鏈物流的過程中，所面臨的環境是非常復雜的。本文可以做兩個假設。假定只有食品企業和政府兩個參與方處于博弈機制中，二者可對構建與否、監督與否分別做出決策。

政府和企業在做出各自的策略前，對方采取的策略假設完全不知情也就是靜態的博弈；在收益函數與博弈戰略方面，參與者具有一定的認識水平，也就是完全信息博弈；政府注重的方面是：企業采用冷鏈物流情況下，政府需要投資的成本。食品企業在實施冷鏈物流的過程中，將會受到制約。若該類企業不構建此種機制，則社會大眾的利益便會受損，食品不安全也會加劇。而此時一旦被查實，則企業會承擔一定的法律責任，其物質與精神方面均會遭受損失。

1.2 基本模型建立

假設食品企業和政府間可構建完全信息的靜態博弈機制，也就是一次性模型，對時間等因素不予考量。

在構建冷鏈物流機制的過程中，食品企業所取得的收入以r1表示；該類企業在沒有構建冷鏈物流的條件下，所得到的收入以r2表示；該類企業為了構建冷鏈物流所付出的總成本，以c1表示；在監管該類企業的構建實踐時，政府所付出的成本以c表示；該類企業因未實行冷鏈物流而受到的懲處，以cp表示；該類企業因不參與冷鏈物流而受到政府監管的幾率，以p表示。

從理性經濟者的角度而言，食品企業與政府都要基于對利益的考量而做出科學的決策。博弈的策略矩陣見表1。

表1 政府與食品企業的博弈矩陣

一般來說，對于政府而言，處罰收入比監督成本要高，即pcp＞c；如果食品企業因為沒有構建冷鏈物流機制而受到處罰，則該數值應比其構建此種體制的成本要高，不然企業是不愿意花費高昂的成本來構建此種體制的，甚至會僥幸地認為僅需要交納一定的罰款就能輕松過關，即pcp＞c1；食品企業構建或不構建冷鏈物流機制，是由取得的利潤所決定的，而前者要比后者低，因為這才能為企業不構建該種體制的行為提供了動因，即r1-c1＜r2；食品企業在被懲處之后的效益應維持在較低的狀態中，這才能將政府管控策略的有效性集中地體現出來，即r1-c1＞r2-pcp。其中，政府監管與不監管的幾率分別以y、1-y表示，食品企業創建和不創建的幾率分別以x、1-x表示[5]。

1.3 模型求解

從表1中可以看出，如果食品企業進行了冷鏈物流機制的創建，則政府便以不監管為最佳策略；如果政府處于不監管的狀態中，則該類企業便不進行冷鏈物流機制的創建；如果該類企業不進行冷鏈物流的創建，則政府便以監管為最佳策略，若是如此，該類企業便會進行冷鏈物流的建設。這就構成了一個循環，在任何一個純戰略組合中，將會有一個參與人存在改變策略的概率，以謀得更大的利益，這樣就導致雙方利益始終無法統一。結果是，這一博弈不太可能構成均衡的戰略集合體，而是關于完全信息混合機制方面的問題。

π1、π2分別表示食品企業、政府的期望收益，它們的計算公式是：

經求導，分別得到食品企業與政府的最優一階條件為：

該博弈矩陣的納什均衡解和p（政府的監督程度）、cp（食品企業受到的懲處）、c（政府的監管成本）、c1（該類企業實施冷鏈物流的成本）、r1（該類企業實施冷鏈物流之前的收益）與r2（創建之后的收益）之間存在著密切的聯系。從上述的表達式中可知：政府要加重對沒有創建冷鏈物流的食品企業的處罰（cp），讓違反該政策的企業無法獲得較大的收益，讓它們均能積極地參與到冷鏈物流的建設體系中；同時，政府也要增強監督（p），對不采取冷鏈物流的食品企業給予嚴厲的打擊，當然還是要注重防控，及時確認該類企業中存在的某些違規活動；同時也要盡可能地減少監督成本（c），借助于政府的扶持力量實現低投入、高效率地開展各項工作[5，7]。

最后，若p（監管力度）增大、c（監管成本）降低，x（食品企業積極構建的幾率）減小，也就是缺乏行業推行的可能性，那么（懲處力度）便會降低，反方向的推導也是如此。而對于適度的懲處力度的確定問題，則要以食品企業具體的發展狀況為指導，詳細分析其以前的數據，抑或是在食品安全破壞與消極影響的具體情況的指導下，采取不一樣的懲處方式。

1.4 基于責任損失的政府與企業實施冷鏈物流的博弈分析

上述的分析是針對冷鏈物流的構建，以食品企業和政府所得到的效益為對象來展開闡述的。可事實上，該類企業能否積極地參與到冷鏈物流的建設活動中，不僅和收益和成本有關，還會受到法律法規等制度的影響。考慮到實際情況，有些企業不采取冷鏈物流，會做一些與保護食品安全相違背的行動，當然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有時候政府機關在懲罰這些企業時考慮到自己的責任損失，可能打擊力度會受到影響。

假如在構建冷鏈物流的過程中，政府和食品企業均會受到一些限制。如果該類企業沒有構建冷鏈物流，則一經查實，其不但要受到相應的懲處，還要于被監督的環境中實施冷鏈物流；在對構建冷鏈物流進行監管的活動中，政府也要承擔著社會與經濟方面的責任。當其對該類企業進行核查時，由于工作上的疏漏而并未查處企業，則其需要承擔社會與治理食品安全的責任[8]。出于對責任損失因素的考慮，表1中的收益矩陣有所調整，見表2。

表2 基于責任損失的政府與食品企業的博弈矩陣

從表2中可以看出，如果食品企業進行了冷鏈物流體制的創建，則政府便以不監管為最佳策略；如果政府處于不監管的狀態中，則該類企業便不進行冷鏈物流體制的創建；如果該類企業不進行冷鏈物流的創建，即pcpc-(1-p)c1＞-c1，則政府便以監管為最佳策略，若是如此，該類企業便會進行冷鏈物流的建設。這就構成了一個循環，到了最后，雙方的利益并不處于一致的狀態中。所有的純戰略組合，均因某個參與者的行為實踐而發生變動，以實現收益的最大化。所以，該博弈中并不會使戰略組合自動達到均衡的狀態，此為混合完全信息方面的問題。

在這種情況之下，食品企業和政府的期望收益分別以π3、π4表示，它們的計算公式為：

得到食品企業與政府的最優一階條件為：

可見，在食品企業可以擔負起社會責任的情況下，其實施冷鏈物流的幾率由；與此同時，政府由于有效監督力度的提高，監督概率也由，這就使政府的監管成本與付出的精力大為減少。因此，由分析的結果中可知，責任損失對冷鏈物流的構建起著積極的促進作用，不僅有利于提高該類企業構建冷鏈物流與加強食品安全的熱情，也有效減少了政府在監管活動中草率與疏漏的問題。

對于冷鏈物流體系而言，其實施的重點就是強化政府的監管體制，使其管理效率得到全面提升，從而構建出重視食品安全、全民參與冷鏈物流的理想條件，促使該類企業積極地實施此種體制。

2 政府與食品企業實施冷鏈物流的動態博弈

上述是建立在靜態博弈分析模型上，可以認為食品企業與政府的行動是同時的，兩個參與者做出決策前不知道對方的行動。然而在實際中，與現實更為貼近的情況有以下兩種：一是食品企業先做出行動，對外部食品安全造成一定的影響，從而引起政府當局對食品安全問題的關注，政府開始著手對冷鏈物流的實施進行規范；二是政府具有一定的政策預見性，在食品企業尚未生產前或對食品安全尚未造成惡劣影響時，政府提前制定一個約束條件，并對食品企業的冷鏈物流進行監督和引導，食品企業此時視企業的實際情況考慮自己的決策。

在相關研究的基礎上[3,9]，以食品企業和政府間相互關系為參考，創建了相關的博弈模型。站在政府的層面上，詳細分析了該類企業構建冷鏈物流的實踐活動，從而制定出兩個時期中的博弈機制。一者是以該類企業的實施幾率為參考，政府制定出是否監管的決策，進而產生有效監管的幾率；二者是假設政府的監管幾率是固定不變的，該類企業以此為依據，制定出是否實施冷鏈物流的決策。本文以社會損失與折現系數的不同數值為分析對象，對在具體的環境中，政府與企業的具體實踐活動進行深入探討。

2.1 政府與食品企業實施冷鏈物流的動態博弈模型

出于對短期利益的追求，食品企業不會積極地實施冷鏈物流來獲利。可站在長遠的角度上，該類企業要以長遠利益為指導，對其與政府間的關系予以重視，并構建出科學而良好的協調機制。同時，該類企業對政府政策的落實情況，對政府的監管行為與評價機制產生著直接的影響，只要政府的預期未達到，其便會通過曝光、罰金、增稅等方式來懲處企業，從而對相關企業的社會形象與客戶的決策等產生重大的負面作用，該類企業的長遠效益自然會受到影響。

在對結論不造成影響的前提下而做出下述假設，旨在便于分析。假定食品企業和政府擁有著不同順序的行為實踐，一直處于一前一后的狀態中。舉個例子，當政府做出是否監管的決策時，該類企業做出是否構建冷鏈物流的決策；當該類企業做出是否構建冷鏈物流的決策時，政府做出相應的監管決策。博弈的策略矩陣見表3。

表3 政府與食品企業的動態博弈矩陣

為了實施冷鏈物流，食品企業所要付出的總成本以c1表示；該類企業因沒有實施冷鏈物流而受到的懲處、政府的監管成本分別以cp、c表示；該類企業在當期利益的驅使下，存在著不實施冷鏈物流的動機；該類企業在違背政府明令實施冷鏈物流方針的情況下，所獲得的經濟收益以Q來表示，繼而產生破壞食品安全、損害社會與消費者權益的問題，以aQ（a≥1）來表示；食品企業的折現因子為δ（0≤δ≤1）（δ是企業時間的長度與偏好的函數，它隨著企業對當前收益的重視程度的升高而減小，隨著時間的加長而減小），1是政府的折現因子。其中，x是政府選擇監管策略的概率；y是食品企業選擇構建的概率；政府在監管的過程中，查實企業沒有實施冷鏈物流的幾率，以p來表示，也就是指該類企業在并未實施此種體制的條件下，被政府查實的可能性。

2.2 模型求解

（1）政府監管概率既定的動態博弈求解

假定政府的監管概率是固定不變的，那么食品企業構建和不構建冷鏈物流的預期效益分別是：

假設該類企業是否構建冷鏈物流，所獲得的收益均相等，則政府的最佳監管幾率是：

y*（政府最佳監管幾率）和p（查實概率）、cp（懲處力度）之間是反比關系，和c1（企業實施冷鏈物流的總成本）、δ（企業的折現因子），以及Q（企業不構建冷鏈物流所獲得的收益）之間分別是反向、正向的關系。其中，Q在模型中是獨立存在的，它屬于固定值，取決于市場條件下的政策，不受企業自身的調控。本文將以δ的不同取值為指導來展開分析：

δ＜若食品企業滿足，那么政府的監管概率y＞1，可在實踐中滿足條件的y值并不能獲得。因為0≤y≤1，所以政府的最佳監管概率y=1，也就是說，政府要開展完全的事后監管的工作。而該類企業不構建與構建冷鏈物流的預期效益之差是Q-ypcpδ+c1δ，在此種情況之下，前者比后者要大，也就是Q-ypcpδ+c1δ＞0，此時該類企業會做出不構建冷鏈物流的決策。若該類企業追求短期利益，也就是，那么僅憑事后監管，政府對該活動并不能起到應有的管控作用。該類企業時間的長度與偏好決定了δ，后者和企業的種類相關，故而不在政府的管控范圍之內。而政府可使不構建冷鏈物流和被處罰的δ發生變動，途徑是改變時間長度來改變δ值。時間間隔越長，δ值越小，相反則越大。實現從事后到事前監管的轉變是最為理想的控制方式，而在實踐中，事前監管的難度較大，故而政府可取消的食品企業[10]。

則政府的監管概率為 0＜y＜1，并且p≠0，也就是0＜p≤1。由于這時δc1＜Q≤δ(pcp+c1)，若政府的查實概率（P）被提升、懲處力度（cp）增加，那么Q-ypcpδ+c1δ＜0，也就是說，較之構建冷鏈物流，企業不構建該體制的收益要少得多，這時政府便會引導企業構建該體制。反之，若Q-ypcpδ+c1δ＞0 ，也就是p有限、cp值較小，那么較之構建冷鏈物流，企業不構建冷鏈物流的收益就會增大，企業不實施冷鏈物流也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府不監管企業的實踐活動。而事實上，追求長期利益的企業，非常注重環保與消費者權益保障方面的問題，也就是企業會積極地實施冷鏈物流，政府無需監管，可以對其進行適度的獎勵。具體而言，企業若實施了冷鏈物流，則其便會達到減少成本、增大社會影響力、優化和政府的聯系等目的，較之構建成本，企業所得到的長遠利益較大，這就提高了其構建該體制的熱情。

（2）食品企業構建概率既定的動態博弈求解

假定食品企業實施冷鏈物流的概率是固定的，那么政府監管與否所得到的效益分別是：

x*（該類企業實施冷鏈物流的最佳概率），和cp（懲處力度）、p（查實力度）、aQ（社會損失），以及c（監管成本）之間分別是正向、反向的關系。其中，Q（企業不構建冷鏈物流所得到的收益）依舊是獨立的，即為固定的量。當企業實施冷鏈物流的概率固定不變時，則其具體的實踐狀況決定了食品企業給社會與食品安全所帶來的影響，而企業做出是否實施冷鏈物流的決策，則取決于其在此狀態中所要承擔的社會損失，因而其社會損失系數也成為本文的分析對象之一。

食品企業實施冷鏈物流的幾率為x＜0。可在實踐中符合條件的x值不易得到，因為0≤x≤1，所以x=0是最佳的構建概率。此時，該類企業會做出不實施冷鏈物流的決策，政府監管與否的收益之差是p(1-x)(cp-aQ)-c，并且p(1-x)(cp-aQ)-c＞0，也就是說，較之政府不監管的收益，其監管的收益較大，此時其會做出監管的最佳決策。

1，此時p(1-x)(cp-aQ)-c的正負數值不定。若p（政府的查實概率）、cp（懲處力度）較大，而c（監管成本較小，那么監管與否的利潤之差是p(1-x)(cp-aQ)-c＞0，也就是說，較之不監管時所取得的收益，政府監管的收益較大，則在此種情況之下，政府會做出監管的決策。反之，若p(1-x)(cp-aQ)-c＜0，則政府的最佳決策是不監管。此時，因為監管動力的缺失，政府容易出現的敷衍了事或監管無力的行為特征，這將導致出現食品企業不實施冷鏈物流監管上的“空白區域”。事實上，作為規則的制定者和執行者，政府對于食品安全保護和經濟可持續發展的協調和維護責無旁貸，這個監管責任無法逃避，即便是博弈收益差 ＜0。畢竟，一旦食品安全遭到重大破壞，由此產生的食品安全治理成本還是要由政府承擔。所以，政府理性的做法應該是主動提高查實概率p、加大對食品企業的懲罰力度cp、減少監管成本c，促使政府收益逼近p(1-x)(cp-aQ)-c＞0，結果是提高了政府的監管收益，合理地平衡了食品安全和經濟可持續發展，有效地完成了市場監管，對該類企業實施冷鏈物流起到了積極的導向作用[10]。

a→+∞。如果社會損失系數為a→+∞，也就是說，食品企業如果不實施冷鏈物流，那么其將遭受重大的損失，那么企業的構建概率是x=1。在此種情況之下，Q-ypcpδ+c1δ＜0，那么政府會做出不監管的決策，不存在監管的必要性。

2.3 模型的進一步分析

在政府與食品企業實施冷鏈物流問題上，二者的具體實踐受到其中一方行為的直接影響。構建冷鏈物流的重點是：強化政府的監管體制，創造出有利于環保與冷鏈物流實施的條件，使食品企業積極地參與到該活動中。基于對博弈模型的研究，本文認為可以下列幾個層面為切入點：

（1）加大政府的行政處罰力度

從圖1中可以得知，沒有實施冷鏈物流的企業在受到政府監管時所獲得的效益p(Q-cpδ)+(1-p)Q，以A點表示；政府對沒有實施冷鏈物流的企業不進行監管時，企業所獲得的效益Q以C點表示；當納什均衡點位于B點的位置時，不監管與監管的概率分別是（1-y*）、y*；A到C之間的任意位置上的橫、縱坐標分別是1-y（不監管的概率）、π2-π1（相應的不構建時的期望收益）。

圖1加大行政處罰的政策效果

若政府選擇不監管概率大于1-y*，不構建的收益大于構建收益，不構建是最好的選擇。由圖1可以得出，不監管概率1-y*提升后，不構建的期望收益將呈線性增長，直接導致食品企業普遍不構建冷鏈物流，相關的違規行為增多。現實中這樣的情景將會引發政府對食品企業普遍不重視食品安全行為的高度關注，由此帶來的嚴格監管將不斷降低不實施冷鏈物流的期望收益，直至達到0（即B點）。隨著政府懲罰力度的加大，AC線下移至A′C線，1-y*處的收益值由0變為負值，新的均衡點由B提高到B′。考慮到長遠利益，這個減少監督者監管概率的方法只能在短期內單方面適用，經過一定的時間，隨著監管概率的下降又會產生新的不法行為，可見，這并不能起到長期提高其構建熱情的作用。

反之，若不監管的概率比1-y*低，在此種情況下，未構建方的期望效益位于橫坐標的下端，其值比0要小，則食品企業會做出實施冷鏈物流的決策。此時，如果政府的監管概率有所提升，可只要其數值小于1-y*，那么該類企業依舊會做出構建的決策。

（2）基于責任損失機制，加強政府自身建設

如果政府由于工作上的疏漏，而并未對沒有實施冷鏈物流的企業予以監管，抑或是沒有采取相關的處罰措施，則其要承擔相應的社會和經濟責任，特別是在治理食品安全方面，其負有重要職責。

從圖2中可以看出，通過對疏漏行為的處罰，政府不監管的期望效益有所變化，從原先的AC移動到了AC′。在B點，政府不監管的概率也有所變化，從原先的0發展成了負數，這就迫使其加大對食品安全的監管力度。自從處于新的混合策略中的納什均衡形成之后，處于此種條件中的未實施冷鏈物流的企業的違規均衡點也有所變化，從原先的B降至B′。較之前文中所闡述的加重對企業的處罰，政府的責任損失體制更為注重其取得的工作績效，即使效果再顯著，也無法使本質上的問題得到妥善處理。而增大對企業的處罰力度，則對企業構建概率的提升給予了高度重視，且此種體制的構建，既對企業實施冷鏈物流的行為起到了積極的引導作用，也使政府的工作效率有所提升[11]。

圖2引入責任損失的政策效果

3 建立政府與食品企業之間的良性博弈關系

政府與企業之間良性博弈關系的建立，是制度安排的最終目的，具體可以通過以下途徑實現：

（1）適當加大處罰力度cp

由于當前我國的相關政策對企業冷鏈物流的監管存在一定的政策漏洞，勢必造成了一部分企業只要交納少量的處罰金，即可免于承擔食品安全保護的責任。此時，即便政府加大了處罰的力度，從短期來看可以強制提高企業構建食品冷鏈物流的概率。但長期來看，政府的監管也同時存在著成本，限于精力也不可能對企業完全監控，過了一段時間由于監管概率的下降，又會造成企業偏離冷鏈物流活動。改變傳統單一的處罰機制，并不代表全部否定處罰機制。政府加大對未實施冷鏈物流企業的懲罰力度cp，可以使逃避政策的企業無利可圖的目的得以實現。

（2）建立基于責任損失的新機制

所謂責任損失機制，就是在開展冷鏈物流時都將受到一定程度的約束。簡單來說，若企業未構建冷鏈物流的情況若被揭露，除了受到處罰外還需在監督下開展冷鏈物流；政府在監督中失職也要承擔相應的經濟與社會責任（比如政府在監管的過程中因疏忽或者其他的原因沒有履行應盡職責或失職時，除了要承擔社會責任以外，還要承擔治理食品安全等責任）。引入責任損失機制，既能促進企業自覺地推行冷鏈物流及保護食品安全，又有效的降低政府對于冷鏈物流的監督無力和敷衍了事。

（3）建立高效的監管隊伍

應設法使政府的有效監管力度p提高，對企業加強檢查力度和建立健全完善的檢測機制，提前預防或在短時間內找出企業的不良行為。同時，努力使自身的監督成本c降低，這就得依靠政府建立一個有效的監管隊伍，能夠使工作職責低成本、高效地履行。

（4）根據折現系數δ和社會損失系數，制定靈活的政府政策

食品企業的折現系數并不是一直不變的，它會隨著企業的經營能力、管理水平、高層態度等因素而變化。以折現系數δ為例，當折現系數δ滿足條件：Q(pcp+c1)＜δ＜Q c1時，若政府的查實概率p足夠高、懲罰力度cp也較大，則企業不實施冷鏈物流的收益就會低于實施冷鏈物流，那么此時政府的政策就會引導企業實施冷鏈物流；當折現系數δ≥Q c1時，企業注重對長遠利益的追求，會增加對消費者利益和食品安全保護的重視，此時政府不但無需進行監管，而且還可以給予相應的獎勵[12]。

4 結束語

本文從制度安排的角度，通過靜態、動態博弈構建了政府與食品企業實施冷鏈物流的博弈分析模型，提出食品企業實施冷鏈物流的概率取決于政府監管概率的變化。政府通過加大處罰力度、建立基于責任損失的新機制、建立高效的監管隊伍，根據食品企業變化靈活制定政策等措施，可以建立政府監管與食品企業實施冷鏈物流的良性互動，提高食品安全水平，促進行業發展和居民消費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