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網絡虛擬財產的民法保護

胡妍

【摘 要】互聯網的出現以及飛速發展是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發明，它不但為人類社會的生產力飛躍帶來了新的根基，更關鍵的是它創新了人們的生活方式。網絡游戲中產生的虛擬財產，已經成為一種新興的財產形式，已經吸引力社會各界越來越多的注意力。在全球范圍內，將互聯網的“虛擬財產”視為立法和司法中受法律保護的財產已經成為一種趨勢。盡管中國的法律界對互聯網虛擬財產的保護賦予了特定的關注，可是學術界首要局限于關于虛擬財產法律屬性的爭辨。實際上尚未找到合適的法律解決機制來處理越來越頻繁的虛擬財產糾紛。

【關鍵詞】網絡游戲；虛擬財產；民法保護

一、虛擬財產的概念及特征

近年來，互聯網虛擬財產的爭議仍在繼續，法律界也引發了激烈的爭論。然而，虛擬財產的法律性質仍然存在多樣性和不一致性，通過司法渠道解決類似的網絡游戲糾紛仍然有許多不確定成分，虛擬財產的法律保護仍處于難以捉摸的狀態。所以，怎么定義虛擬財產的法律屬性具有緊要意義。

（一）虛擬財產的特征

網絡“虛擬財產”也稱為“網絡財產”，即由游戲玩家根據網絡空間中的虛擬環境控制的游戲資源，大概包含：游戲賬號（包含游戲中的虛擬角色、職業、等級、性別和其他屬性）；虛擬金幣（某種游戲中應用的貨幣）；虛擬裝備（兵器、裝甲、藥品等）；虛擬動物和植物。[1]

（二）虛擬財產的特征

隨著網絡的發展，網絡虛擬財產也在不斷的發展，它具有以下幾種特征：

1.虛擬性。顧名思義，虛擬財產必須首要滿足虛擬特征，這表明依附于在線游戲的虛擬環境中的虛擬屬性。虛擬屬性是依附于特定的虛擬社區空間而存在，并且依附于一定的網絡游戲而存在。

2.價值性。價值屬性可以成為法律中的一種屬性，它具有財產的特征。財產應當與一些身體或精神勞動相結合，并且具有稀缺性，具有價值和使用價值。網絡游戲中主要有兩種獲取虛擬角色和虛擬物品的手段，其中一種是通過連續練級獲得的，另一種是通過付出現實貨幣獲得的。為了得到某個虛擬角色，游戲用戶經常需要支付很多費用，包含添置游戲卡的費用、上網費用以及很多無形貢獻，包括時間、精力、情意等，所以虛擬角色具有經濟價值、特征，這個價值一般在特定的玩家群體中得到廣泛認同和接納，這個虛擬財產應當成為法律意義上的虛擬財產。[2]

3.現實性。當虛擬物品或虛擬物品只是存在于虛擬空間中時，它不能被視為法律意義上的虛擬資產，只有當與現實社會存在某種關系時，才可以將其定義為合法的虛擬資產。一個關鍵的權衡準則是，可以找到這樣的虛擬物品或者是虛擬資產實際對應的價格，并達成虛擬和現實之間的自由轉變。

4.合法性。中國法律沒有明確將虛擬財產歸為合法財產的范圍，因此這一特性主要是指獲得虛擬財產的手段的合法性，而不是現有法律規定的財產。

二、我國網絡虛擬財產民法保護現狀

因為我國還沒有擬定有關網絡服務的有關準則，所以在處置相應方面的糾紛時，法院一般參照的法律文獻包括《民法通則》、《合同法》、《消費者權益保護法》。

原《憲法》第13條中的“國家保護公民的合法的收入、積蓄、住房以及其他合法財產的所有權”在《憲法》修正案第22條中被修改為“公民的合法的私有財產不受侵犯，國家依照法律規定保護公民的私有財產權和繼承權”。這一更改將原有法律（包含《憲法》和《民法通則》）的專項規定變成了一般性的準則，顯然為《民法通則》中的“其他合法財產”的闡釋創造了更大的空間。

然而，到目前為止，我國的民事法律還沒有對《憲法》的這一更正做出積極的回應，也沒有依照“合法的私有財產”做出對應的更改，或是對“其他合法財產”做出明確的司法闡釋。

我國《民法通則》第75條第1款規定：“公民的私人財產包含公民的合法收入、住房、儲蓄、日用品、文物、書籍材料、林木、牲畜和法律準許公民擁有一切生產資料和其他合法財產。”此中，“其他合法財產”作為一個變通措辭，沒有明確的憑據證實應該怎樣解釋，是否包含虛擬財產更難以談論。[3]

《消費者權益保護法》沒有明確規定網絡游戲和虛擬財產的數據。然而，如上所述，對“商品和服務”的擴充解釋在《消費者權益保護法》中可以擬訂。在《關于維護互聯網安全的決定》和《計算機信息系統安全保護條例》等法律法規和行政法規中，也沒有對保護網絡虛擬財產做出規定。公安部第十一局關于如何懲罰利用他人的網絡游戲賬號做出如下回應：“直接或間接竊取其他在線游戲賬戶并利用黑客，以及其他方法竊取游戲玩家在網絡游戲中贏得的‘游戲工具等，是未經允許行使計算機信息網絡資源的舉止，違背了《計算機信息網絡國際安全保護管理辦法》第六條項目的規定，可以根據《辦法》第二十條做出處罰......”

這些法律為公平合理的審判供應了某些法律依據，但這些法律法規在處置網絡在線糾紛中的新事物時遠遠不足。根據現行有關互聯網安全維護、計算機信息系統安全保護等法律法規和行政法規，網絡虛擬財產的保護仍然處于空白狀態。[4]

三、構建網絡虛擬財產的民事法律保護制度

（一）加強和完善相關立法

法律是制約虛擬世界的有效武器。強化和完善有關立法是保護虛擬財產的主要手段之一。網絡是一個新生事物，基于網絡已經生成了新的虛擬社會，它與現實社會有著奇特的聯系。從立法的角度來看，處理虛擬財產相關問題的一個關鍵而便捷的方法是盡快發布相干立法或司法解釋。在這方面，中國的臺灣地區已經采取了相應的措施。在網絡游戲中私自使用其他人的虛擬財產可被視為刑事犯罪，最高可判處三年徒刑。在實踐中，我們可以模仿臺灣的做法。在實行有關的立法解釋和司法解釋時，我們可以擴展“財產”的范圍，以涵蓋這個新興的網絡虛擬財產。將虛擬財產進一步分類，劃定哪些是受法律保護的虛擬財產，哪些是不合法的虛擬財產。從立法的角度解決虛擬財產相關問題的另一個關鍵辦法是引入獨立的網絡虛擬財產法律法規。韓國最先也沒有意識到保護虛擬財產的重要性，但隨著在這方面爭議的增加，韓國立法明確規定網絡游戲中的虛擬角色和虛擬商品具有獨立于服務供應商和網絡財產的財產價值。網絡賬戶的實質與銀行賬戶中的資金沒有實質差別。

（二）明確游戲運營商與玩家之間的權利和義務

權利和義務是從法律規范到法律關系到法律責任的所有步驟的組成要素，權利和義務是法律規范的核心。虛擬財產權的保護務必涉及虛擬財產有關實體的權利和義務。玩家與游戲運營商之間的權利和義務往往由運營商供應的格式合同預先規定。出于對自身利益的維護，大部分運營商為玩家設置了許多義務和局限合同，但是對自己的義務只在幾行中提到，有些還使用格式合同來覆蓋免責聲明，這對玩家來說是非常不公正的。同時，玩家應該遵照游戲中的誠信準則，并且不能利用插件損害運營商的系統安全性。然而，玩家與服務商之間的服務合同與我們平時認為的服務合同有所不同，玩家不但接受服務提供商在一個方向上供應的服務，并且還在接收服務時貢獻了勞動。

（三）建立網絡虛擬財產的糾紛解決制度

1.訴前解決機制

在玩家察覺虛擬財產被盜后，他向在線游戲運營商提出異議，聲稱他的虛擬財產被盜，并申請運營商處置。運營商接受異議并申請玩家提供證據證明自己是虛擬財產的合法擁有人。提供的證據包含：玩家的有效身份證明、有效ID密碼等。假如玩家可以證明他是合法擁有人，游戲運營商需要根據游戲者的需求檢查被異議人持有的ID下的設備轉移記錄，繼而，網絡運營商通過網絡宣告向被異議者發送虛擬財產被異議的通知，一旦被異議者登陸游戲，他將收到網絡運營商的反對通知。被異議者應在公告期間回復運營商，公告期限做為合理的期限，一般不超過三個月，時間不得過長，以免賬戶的所有權處于不確定狀態。如果游戲運營商在公告期間沒有接收到被異議者的回復，可以假定被異議者的異議已經確立。此時，運營商可以封閉被異議者的帳戶，并通過程序將虛擬屬性返回給原有對象。如果被異議者在通知期間響應，網絡運營商應該向對方公開對象的信息，爭議各方可以從網絡到現實。此時，運營商的在線協理義務已經實現，爭議各方可以通過其他方式處理爭議。[5]

2.網上仲裁機制

爭議當事人可以采取在線仲裁機制解決的辦法。與訴訟相比，網上仲裁供應了一種不受時間和空間限制的爭議快速、敏捷、經濟的解決方案。我們可以嘗試創立一種新型的虛擬財產網絡仲裁系統。

（四）侵犯虛擬財產權應承擔的民事責任

虛擬財產糾紛中民事責任的承擔，參照我國民事民事責任的一般憲法要求規定。損害賠償的發生是明確民事責任的主要條件，權利人務必證實其合法性。其次，違法活動損害了民事義務，侵害了他人的民事權利。第三，損害事實與違法行為之間存在著不可避免的因果聯系。第四，過錯是民事責任的主觀條件。過錯包含有意和無意兩種情況。虛擬財產權具有債權和產權的雙重關聯。所以，當這些法律關系遭到破壞時，應當承擔法律不利惡果的當事人該當根據民事責任的狀況承擔違約責任或侵權責任。

四、結語

科學技術的快速進展為我們的生存帶來了極大的便利，但它也使我們面對亙古未有的繁雜問題，現行法律壓根無法恰當處理這些問題。這需要我們的法律研究應緊跟時代的腳步，立法必須持續完善，以跟上時代的步伐。我們應該以寬容的學術精神和周密的學術作風來看待虛擬財產糾紛，并有效地找到維護虛擬財產的適當方法和手段。只有這樣，才可以加快和深化對虛擬財產的認知，引領虛擬財產立法。從根基上解決虛擬財產帶來的許多問題，促進網絡游戲產業的快速健康發展。

【參考文獻】

[1]鄭希.知識產權論[M].法律出版社.2017

[2]姚紹飛.淺論虛擬財產性質及保護[J].法制與社會.2009.9

[3]曾倩.論網絡虛擬財產及其民法保護[J].改革與戰略.2017.6

[4]黃邦道.中國網絡游戲產業透析[J].企業研究.2013.5

[5]施鳳琴.對網絡虛擬財產問題的法律思考[J].法學論壇.20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