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省際新型城鎮化發展測度

李政通，姚成勝，鄒 圓，龔 圓

（南昌大學a.中國中部經濟社會發展研究中心，南昌 330047；b.經濟管理學院；c.計量經濟研究會,南昌 330031）

0 引言

相對于新型城鎮化的內涵、特征等方面的研究來講，如何科學地測度新型城鎮化的發展，是實踐中加快推進新型城鎮化的最為核心工作。綜合而言，現有關于新型城鎮化評價指標體系構建和發展水平綜合評價的研究對于認清我國新型城鎮化的現狀及進程具有重要意義，但也存在如下不足：第一，從新型城鎮化的內涵來看，現有研究雖然從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生態城鎮化、社會城鎮化等角度對新型城鎮化的內涵進行解析，也肯定了新型城鎮化與傳統城鎮化的最大不同在于注重以人為核心，但新型城鎮化如何新、新在哪里的問題在現有評價當中始終未能很好體現出來；第二，從新型城鎮化的測度方法來看，現有研究較多運用主成分分析[1]、熵值法[2]、因子分析[3]等方法對新型城鎮化評價指標體系賦權，進而進行綜合評價，這些方法雖然可以客觀地評價地區的新型城鎮化發展程度，但存在過度依賴指標的數據結構，很難體現出我國城鎮化的內涵演變。第三，也有使用德爾菲法和層次分析法等主觀綜合評價法對地區的城鎮化發展水平進行測度[4]，這種測度方法雖然能夠有效地評判新型城鎮化的內在機理，但忽視了數據本來的特征。

基于上述不足，本文首先融合序關系分析法和熵值法構建主觀與客觀交互的政策體現式綜合評價法，其中序關系分析法用于子系統層以體現新型城鎮化的內涵演變，熵值法則運用于指標層以得到客觀的指標權重；接著運用子系統層的主觀權重對指標層的客觀權重進行修正，得到既能反映專家判斷和指標數據結構，又能體現新型城鎮化內涵演變的最終權重；然后，采用改進后的主客觀融合指標賦權法，對我國31個省級行政區（不含港澳臺）2010—2014年的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進行測度，以期更好地明晰我國新型城鎮化的發展水平和進展狀況。

1 政策體現式綜合評價方法

首先，本文考慮一個評價對象A由m個子系統，每個子系統由最多n個指標構成。因而評價對象A可以表示為其中表示 m 個子系統的集合，由多個指標構成的單個子系統則可以表示為用ki代表Xi的指標個數，故評價對象的A所有指標個數之和為由此，本文構建一個包含評價對象、子系統層和指標層的綜合評價框架，構成一個綜合評價系統。系統哲學觀點認為，系統由多個要素（子系統）構成，要素之間具有關聯性，且在不同的時期會由某個要素占據主要影響地位，從而推動系統發展。據此，本文將政策導向作用引入綜合評價中，主要考慮在政策導向下各個子系統的綜合演變特征，從而對現有綜合評價模型進行修正。為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條件：

假設1：政策導向下，評價主體對評價對象具有一定的偏向性。由于評價主體是個人或組織，具有一定的主觀色彩。因而在評價某一復雜系統時，評價主體會對已有的政策進行理性分析，使其評價盡量符合國家的發展政策。例如，在對地區經濟社會發展質量進行評價時，由于過去只注重經濟發展速度導致的一系列民生與生態環境問題，因而當前的發展思路已經由注重經濟增長轉變到注重經濟發展質量提升上來，因而在評價這一問題時，民生、生態等問題自然會予以更多的關注。

假設2：評價對象的子系統間主次關系可預測。系統科學理論認為，系統是由多個子系統組成的，各子系統之間雖然存在著復雜的相互影響和相互制約的關系，但各子系統之間仍然存在著主次之分，某一時期總是存在一些子系統占主導地位而另一些子系統處于次要地位。另一方面，在政府的政策導向下，處理復雜系統問題必然要求抓住主要矛盾和核心問題，為此也必須對復雜系統的各子系統的主次關系進行定位。因此假設2認為，在系統科學理論和政策導向下，各子系統X1，X2，...，Xm之間的主次關系是可以確定。

假設3：子系統對其所屬的指標具有主導影響。根據系統論的觀點，高級系統對低層次系統具有支配作用，而低層次系統對其各組成要素也具有支配作用，各子系統的單項評價指標做為子系統的組成要素，必然會受到子系統的支配。

綜合假設1和假設2可以得知，本文假定在政策的引導下，評價主體會對評價對象的各個子系統之間的序關系進行重新定位，轉而將其調整為更加符合實際的排序關系。為此，首先需要依據各個子系統的重要程度關系來確定子系統權重，接著依據假設3對經過熵值法等客觀賦權法得到的各個指標權重進行修正。參考張發明等[5]的研究，本文假定評價對象各項子系統之間的重要程度滿足：

表1 子系統重要程度比ri賦值表

根據各項子系統的序關系和表1中的參考賦值標準，則可以得到各項指標間的重要性程度比值。然而，張發明研究認為，由于評價者的主觀局限，很難對指標間的重要性程度給出準確的點值，采用區間標度的方法可以更為客觀地得到綜合評價結果[6]。本文假定ri位于區間內，其中此時可以得到子系統Xi的權重wi的區間可以表示為記由于張發明等[5]提出的序關系分析法模型是基于群體評價的，本文在其基礎上依據假設2構建一個非群體評價的政策導向模型。由于各子系統之間的重要性比重無法直接確定，參考張發明的研究[6]，假設在評價區間內存在協商權重點δi滿足：

在式（2）中，εi表示協商系數，滿足|εi|≤1/2。根據式（2）可以計算對子系統的評價偏差程度Hi(εi)，用公式表示為：

由于Hi(εi)表示對于子系統重要程度判定的偏差系數，故本文建立關于協商系數εi的約束方程如下：

根據式（4）的約束條件可以計算出最佳的協商系數εi，再依據式（2）可以得到最佳的協商權重點，將協商權重點進行歸一化處理則可以得到各個子系統的權重wi。用公式可以表示為：

式（5）計算出了評價對象各個子系統的權重，其指標權重的大小體現了國家的政策導向。接著，本文進一步對指標層的權重進行計算，參考郭顯光改進熵值法的研究進行測度[7]。熵值法是一種基于數據結構的客觀賦權法，由于其客觀性，近年來熵值法被廣泛應用于經濟社會的綜合評價當中。本文在此記經熵值法計算得到的指標權重為wˉiki，代表熵值法計算的第i個子系統下第k個指標的權重。故第i個子系統所屬指標的權重集合為：

基于假設3，本文采用式（5）計算的子系統權重對式（6）的指標權重進行修正。首先對式（6）中第i個子系統下k個指標的權重進行歸一化處理，接著將歸一化的結果同式（5）中的權重進行相乘。記經過修正的第i個子系統下第k個指標的權重為：

2 新型城鎮化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

本文在現有研究的基礎上，秉持全面性、可靠性、系統性和適用性的原則從城鎮經濟發展、城鎮人口和土地擴張、城鎮生態環境和城鎮生活質量四個方面構建我國新型城鎮化指標體系。由于本文是對地區的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進行測度，因而在選取指標時盡可能考慮指標的城鎮屬性。例如，現有部分研究在對新型城鎮化發展質量進行綜合評價時，將人均地區生產總值、人均固定資產投資等指標考慮在內[3]。相對而言，這些指標不具有明顯的城鎮屬性，故本文選取人均二三產業產值、人均城鎮固定資產投資來替代（見表2）。

表2 新型城鎮化綜合評價指標體系

需要說明的是，諸如人均二三產業總值以及城鎮人均可支配收入等指標，由于其不僅具備反應地區城鎮經濟發展的特性，也具有反應地區居民生活質量的特性，故這類指標在本文所構建的新型城鎮化評價指標體系中予以了重復使用（表2）。

3 數據來源與權重計算

3.1 數據來源

根據表2中的指標體系，本文將新型城鎮化分解為城鎮經濟發展、城鎮人口和土地擴張、城鎮生活質量和城鎮生態環境四個子系統。其中城鎮經濟發展子系統由富裕程度、經濟實力、產業發展與科技進步四個要素構成，累計共9個指標；城鎮人口和土地擴張則主要由人口擴張和土地擴張兩個要素構成，累計共5個指標；城鎮生態環境則由生態生活和生態經濟兩個要素構成，累計共8個指標；城鎮生活質量子系統則由居民富裕程度、教育投入、社會保障和城鎮便利程度四個要素構成，累計共13個指標，表2所列我國省際新型城鎮化指標體系共35個指標。本文以我國大陸31個省級行政區為研究對象，所選樣本不含港澳臺地區；同時考慮到數據的完整性，2010年之前的數據存在較多缺失，故本文選取2010—2014年時段進行研究，數據來源于中國國家統計局（http://www.stats.gov.cn/）和中經網統計數據庫（http://db.cei.gov.cn/）。

3.2 子系統權重和評價指標權重的計算

在表2中，城鎮生活質量和城鎮生態環境兩個子系統分別體現了居民的生活質量和城鎮生態文明建設，其中城鎮生活質量子系統（X4）突出體現了以人為本的新型城鎮化發展方向，因而其重要性要高于城鎮生態環境子系統（X3）。而城鎮經濟發展子系統（X1）和城鎮人口和土地擴張子系統（X2）則分別對應了城鎮化的在推動經濟增長和城鎮擴張方面的作用。由此可以得到我國新型城鎮化4個子系統的序關系：X4?X3?X1?X2。這種序關系體現了我國新型城鎮化注重以提高城鎮人口生活質量為引領，以綠色化為重要補充，注重城鎮經濟發展，推動人口流入城鎮以及城鎮土地適度擴張，從而深度融合了以人為核心的發展理念，適應了當前我國城鎮化的發展階段與要求。

在此基礎上，本文參考專家意見并依據表1對我國新型城鎮化4個子系統的重要程度劃分區間域。對于城鎮生活質量系統（X4）和城鎮生態環境子系統（X3）而言，提高居民生活質量和改善生態環境都是未來我國城鎮化的重要發展方向，但提高城鎮居民的生活水平在當前更加具有緊迫性，故本文將兩者重要性比值的區間域確定為[1.0，1.4]，這表明X4相對于X3有同等重要或明顯重要的特征。考慮到X1主要是對我國城鎮的產業結構調整、科技進步等進行衡量，這是我國在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下的發展必然趨勢，為此本文將X3同X1的重要性程度之比區間域亦界定為[1.0，1.4]。X2衡量的則是我國人口從農村流向城鎮的比重以及農村用地轉為城鎮建設用地，實質上是一種數量上的人口城鎮化和土地城鎮化，這種快速的人口和土地擴張導致我國出現“城市病”等一系列的城鎮發展問題，因而我國未來需要逐步提高人口城鎮化的質量水平，將數量轉化為質量。故本文認為X1與X2的重要性程度之比可以界定為[1.2，1.6]。由此可以得到各個子系統的權重區間域，如下：

根據式（2）和式（8）本文可以得到協商權重點δi，如下：

4 中國省際新型城鎮化發展測度

根據表2中經修正后的各項指標權重可以計算出我國31個省（市、區）2010—2014年的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表3從2010—2014年的增值和均值兩個角度對比分析政策體現式綜合評價法和熵值法的估計結果，研究我國省際新型城鎮化的發展情況。

表3 我國省際新型城鎮化綜合發展指數的增值與均值（2010—2014年）

表3反應了我國31個省（市、區）的新型城鎮化2010—2014的演變情況，報告了基于政策體現式的綜合評價法以及傳統熵值評價法所得到的省際新型城鎮化綜合發展指數的增長與變化狀況。依據前者的估計結果，江蘇是新型城鎮化增幅最高的地區，5年間累計增量高達0.165，增量前5位的省份分別是江蘇、內蒙古、浙江、廣東和湖北；而上海則是增量最小的地區，5年累計增量為0.050，且增量后5位的省份分別為上海、青海、云南、河北和黑龍江。這表明我國省際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總體上表現出快速上升的趨勢，以至少每年1%的水平上升。當采用傳統的熵值法進行估計時，江蘇和云南則分別是我國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增量最大和最小的地區，分別為0.193和0.067。對比政策體現式綜合評價法的估計結果可以看出，采用政策體現式綜合評價法更加關注城鎮居民生活質量的提高和城鎮生態環境的改善，弱化了城鎮經濟發展和城鎮人口和土地擴張的作用，因而更加體現了以人為本的發展理念。對比政策體現式綜合評價法和熵值法的綜合評價結果，全國有西藏、陜西、內蒙古、甘肅、青海、寧夏、貴州、海南、重慶、山西和吉林11個省（市、區）的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不存在諸如傳統的城鎮土地擴張的“冒進”現象，而是被傳統熵值法的估計結果低估；從其分布來看，主要分布在我國西南和西北地區。其原因在于采用政策體現式綜合評價法測度的新型城鎮化水平充分考慮了生態環境的作用，這些地區由于生態相對脆弱因而更加注重保護生態，故其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在一定程度上被低估。江蘇、山東、浙江、上海和廣東5個省份是我國新型城鎮化過程中城鎮人口數量和經濟增長、城鎮土地擴張“冒進”現象最為嚴重的地區，全部分布在我國東部沿海經濟發達地區。其原因在于原有的傳統熵值法過度注重城鎮經濟發展和城鎮人口和土地擴張，經濟發展水平高一定程度上也意味著城鎮化水平也高；而改進后的綜合評價法則顯著提高了城鎮生活質量和城鎮生態環境等指標的權重，由此導致這些地區的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較原有方法有較大幅度下降。其中，江蘇由于經濟發展水平高，在原有的評價方法中經濟發展占據很大的比重，因而其新型城鎮化的“冒進”現象最為突出。

從2010—2014年的新型城鎮化評價指數均值來看，由政策體現式綜合評價法得到的新型城鎮化綜合評價指數值均高于傳統熵值法所得的評價值。究其原因在于，傳統熵值法的評價僅單純從數據的基本結構出發，忽視了我國城鎮化的內涵演變，而改進的綜合評價方法則更加注重城鎮化過程中人的發展和生態環境改善。從全國總體來看，采用政策體現式綜合評價法得到的2010年和2014年我國省際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的平均值分別為0.292和0.395，5年間我國省際新型城鎮化平均值增加了0.103，平均每年增長0.021。對比由傳統熵值法計算的我國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可知，2010年和2014年省際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的平均值分別為0.267和0.373，5年間增量為0.106，其整體發展水平總量顯著低于而增量顯著高于采用政策體現式綜合評價法的估計結果。這表明，從我國全國總體來看，經過政策導向修正后的新型城鎮化評價結果降低了城鎮人口數量增長和城鎮土地擴張的“冒進”部分但彌補了總量不足，即我國實際的新型城鎮化速度更慢但水平更高。原因在于，傳統熵值評價法未能充分考慮到城鎮生活質量和生態環境在新型城鎮化評價中日趨重要的作用。因而，2010—2014年從全國總體來看可以得到如下結論：傳統的熵值法所得結論中，我國實際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存在城鎮人口數量過快增長，土地過度擴張的“冒進”現象，但新型城鎮化的總體發展水平則不存在“冒進”現象，即我國總體上的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被低估，但發展速度被高估。

5 討論和結論

本文在對序關系分析法進行改進的基礎上，融合熵值法構建了政策體現式綜合評價法：首先從政策導向方面采用主觀評價法確定各個子系統的權重，然后從單項指標的角度采用客觀評價法確定其權重，再從系統論的角度用子系統的權重對指標層的權重進行修正，最后運用政策導向式的評價指標賦權法對我國31個省級行政區2010—2014年的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進行了綜合評價。本文所提出的政策導向式綜合評價法的優勢、不足及研究所得的結論如下：

（1）政策體現式綜合評價法能夠體現評價對象的政策導向，使評價結果更加切合實際。本文基于系統論的視角采用子系統權重修正指標權重的方法，讓指標權重不僅體現了自身的數據結構，也反映了子系統重要性排序所代表的政策導向。因而，政策體現式的主客觀融合指標賦權法比熵值法等客觀評價方法更能體現政策導向，提升了綜合評價的可靠性和適用性，能夠較好地適應實際情況的變化；另一方面，該方法融合了主觀評價方法和客觀評價方法的優點，具有可靠性。在對我國省際新型城鎮化等具有動態性特征的評價對象進行評價時，采用該方法測度的新型城鎮化發展程度更好地體現了國家注重生態文明建設和改進居民生活質量的政策導向，能夠充分體現我國新型城鎮化的內涵演變，即能夠體現出新型城鎮化到底“新”在何處。這對于全面了解我國省際新型城鎮化的發展現狀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也對于構建能體現政策導向的綜合評價體系具有借鑒意義。

（2）降低了對指標個數和指標獨立性的限制，提高了評價效率。在以往的諸多評價方法中，需要特別注重考慮子系統所附屬指標的數量是否均衡，否則會導致子系統之間的評價結果出現較大的差異，不利于子系統之間的橫向比較。本文提出的政策體現式綜合評價法首先在子系統層面確定子系統權重，采用子系統權重來修正指標權重。即使子系統之間的指標個數存在較大的數量差距，也能將子系統之間的評價控制在合理的范圍內，從而提高了綜合評價效率。不僅如此，由于本文構建的政策體現式綜合評價法首先運用于子系統層，將子系統層的權重對指標權重進行修正。因而子系統所屬指標直接對子系統本身產生作用，而不對最終評價對象產生作用。由于同一指標在不同子系統中的不同屬性，采用該方法可以盡可能地構建完善的子系統指標體系，顯著降低了不同子系統之間相同指標的獨立性問題，從而進一步提高評價效率。

（3）采用政策導向式綜合評價法研究得到，我國新型城鎮化發展的總體水平不高，且被傳統熵值評價法低估，但發展速度卻被高估。研究顯示我國省際平均新型城鎮化增長速度在2010—2014年這5年間以0.021的速度增長，遠高于同期城鎮人口比重0.012的增長速度，但低于采用傳統熵值法估計的0.022的增長速度。這意味著我國新型城鎮化在2010—2014年間取得了顯著發展，主要是城鎮居民的生活水平得到顯著改進，城鎮生活環境大大改善，生態文明建設也有著顯著進步。由于西北和西南等地區的生態環境較為脆弱，以保護為主的生態發展策略實質上提高了地區的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故其新型城鎮化的發展速度被低估。因此，在未來我國的新型城鎮化建設過程中，仍需注重以人為本的導向：一方面，著力完善各種社會保障、醫療、教育等基礎措施，推動戶籍制度改革，提高居民的生活質量，從而提高我國農業轉移人口的市民化進程；另一方面，我國的新型城鎮化建設還需要注重改善城鎮生態環境，生態文明建設優先，通過綠色化引領五化協同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