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吃喝那點事——寒菌湯與臭豆腐

王志堅

1965年5月3日，毛澤東南巡湖南長沙，住在省委九所的三號樓。九所廚師知道毛澤東喜歡吃家鄉特產寒菌，特意為他做了一碗寒菌湯。要開飯了，服務員端起寒菌湯給毛澤東上萊，臨近餐桌，忽然發現湯面上浮著幾條蛆一樣的東西，一下子緊張得不得了，連忙轉身要端回廚房，主席吃的菜里面還能有蛆7要是被發現，這事兒可就大了。“小鬼，什么好菜怎么往回端呀？”服務員的行為被毛澤東發現了，在她身后笑著問道。毛澤東這一問不打緊，把個服務員嚇得直哆嗦，一時話都說不清了，“沒……沒……什么，我……想去給你……重新……換一碗湯。”“哦，還這么緊張，為什么要換嘛，不想給我吃？”“不是，不是……”“不是什么呀？”服務員被毛澤東問得滿臉通紅，只好如實對他說：“主席，這湯里有蛆，您批評我們吧！”毛澤東聽了哈哈大笑，說：“快端來，你們不曉得，吃寒菌就是要有幾條‘蛆，沒‘蛆就沒有鮮味喲。”“真的7”服務員破涕為笑，把湯端了回來，放在毛澤東的餐桌上，好奇地聽他說話。毛澤東指著湯里像蛆的東西對服務員說：“這不是蛆，是一種很有營養價值的菌。你們只見過蛆，沒有見過這種菌，所以誤認為是蛆。瞧，這上好的東西差一點讓你給倒掉了。”

寒菌是湖南省的一種特產。它只有一個五分硬幣那么大，這種菌只有在油里頭泡著，吃起來才脆，而且味道也比較可口。主席很喜歡吃，每次都吃完，只剩下一點油。寒菌的吃法很多，可以當熱菜吃，可以涼拌吃，也可以當作配料。1958年，主席湖南老家送過來一罐子寒菌，就是把寒菌用油泡在罐子里，密封后拿來的。主席的這道小菜吃了十幾年。

毛澤東正餐，一般是四菜一湯，這四菜少不了一碟臭豆腐。當年在長沙第一師范學校讀書時，曾經常光顧百年老店“火宮殿”，油炸臭豆腐是他非常愛吃的一種食品，這里的臭豆腐，系用文火炸后焦黃酥香，再將豆腐上扎個眼兒，灌入辣椒油，外焦脆，里嫩軟，香辣成鮮，越嚼越香。1958年到長沙視察時，毛澤東還特地到火宮殿吃了一頓臭豆腐，不經意留下一句話：“火宮殿的臭豆腐還是好的嘛。”“文革”破四舊時，只因為火宮殿的影壁上有了這一“最高指示”的護佑，才得以躲過一劫。作家汪曾祺在《五味》一文中寫到此事：“長沙火宮殿的臭豆腐因為一個大人物年輕時常吃而出了名。這位大人物后來還去吃過，說了一句話：‘火宮殿的臭豆腐還是好吃。文革中，便出現兩行大字：最高指示：‘火宮殿的臭豆腐還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