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自古文人墨客多風情,自古癡情女子多相思。愛情是人類生活中永恒的話題,從古至今,數不盡的文人騷客寄情于詩。愛情象征著純潔,象征著美好,象征著堅貞不渝。然而,并非所有的愛情都有一個美滿的結局。“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美好愛情期望終究敵不過現實的絕情。中國古代女性無論在愛情還是婚姻中大多扮演著以悲劇為結局的角色。這和她們所處的時代及男性的濫情不無關系。筆者通過結合人物作品,剖析人物內心寫出女性在情感中的付出及遭受的摧殘,旨在突出濫情,絕情男性的渣男本性。
關鍵詞:古代愛情;男性;女性;渣男
作者簡介:許凱月(1998-),女,江蘇人,本科二年級。
[中圖分類號]:I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9)-03-0-02
一城煙雨,一世情緣。處于情竇初開的年紀,在某一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遇上內心認為對的那個人,兩眼相望,正巧對上他的眼眸看到一絲默契的篤定,心也隨之平靜下來。才子佳人四目相對,所追求的莫過于“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然而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當初那些所謂深情的男子憑借一條三寸不爛之舌玩弄女性的感情之后又棄之如敝屐。事實上,他們還有另一個名號叫做渣男。接下來讓我們一起探討古代愛情中的渣男,看看你知道幾個。
一、自古渣男第一人——謝希孟
“雙槳浪花平,夾岸青山鎖。你自歸家我自歸,說著如何過?我斷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將你從前與我心,賦予他人可!”這么絕情的詩即便是口舌之間纏繞一遍,都覺得渾身冰冷,心碎了一地。“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這該是位怎樣絕情寡意的男子啊!據了解謝希孟家世顯赫,極有才華,有個外號叫“八斗文學”,長的帥氣,一身詩意,時人贊之“逸氣如太阿之出匣”。然而卻極其濫情,在杭州與一位陸姓歌妓相愛并發誓非她不娶,還打算建一座鴛鴦樓送給她。可是有一天,謝希孟恍然有所“悟”就拋棄歌妓遠走,盡管歌妓淚眼相求,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謝希孟愛起來時不管不顧,不愛時也不管不顧,活的是如此自我,如此絕情,如此可怕。其實,謝希孟何曾是有所悟,不過是厭倦罷了。這樣的男子只顧自己逍遙自在,何曾顧及一絲女性的感受。而當初謝希孟所謂的《鴛鴦樓記》:“自遜,抗,機,云之后,英靈之氣,不鐘于世之男子,而鐘于婦人。”雖振聾發聵,不過也只是充當笑談罷了。最后用一句話來形容渣男謝希孟與這位陸姓女子的愛情,“一念起,萬水千山,一念起,滄海桑田;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滅,咫尺天涯。”這位女子愛的太卑微,卑微到塵土里。
二、偽情癡真渣男——元稹
元稹在《離思》中寫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其中以前半句流傳甚為廣泛。詩人以滄海之水和巫山之云隱喻愛情之深廣篤厚,見到大海,巫山后,別處的水和云就難以看上眼了,除了詩人所念,鐘愛的女子,再也沒有能使他動情的女子了。這句話常被引用來作為對忠貞愛情的贊美,致使讀者也覺得能創作出這樣名句的人一定是一個大情癡,是一個對于愛情堅貞不渝的人。然而事實并非如此。元稹實則上是偽癡情真渣男。
薛濤是唐朝時期著名的女詩人,因生活窘迫進入青樓賣唱為生,后來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與元稹結實并產生感情。薛濤因自己比元稹年長,所以常常哀嘆自己年色衰老,內心自卑。元稹就為其寫下了一首詩來安慰她。“風花日將老,佳期猶渺渺。不結同心人,空結同心草。”這樣看來,元稹似乎是一位鐘情的男子,其實不然,在他即將回京城之際,狠心將薛濤拋棄,獨自離去。元稹沒有選擇帶著薛濤一起離開,也許是因其身份低賤,也許元稹只是把她當作消遣寂寞的工具。最終這段感情以元稹的絕情離開而結束,而薛濤也終身未嫁,郁郁而終。在元稹回京后不久,又花錢買了有父之婦劉采春,并為其寫了一首《贈劉采春》,在元稹厭倦了劉采春后又無情地將她拋棄。最終劉采春因覺羞辱跳河自盡。至此,元稹的渣男本性已淋漓盡致的暴露出來了。我相信,無論是薛濤還是劉采春對于美好的愛情生活都是抱有憧憬的。薛濤曾寫下:“雙棲綠池上,朝暮共飛還。更忙將趨日,同心蓮葉間。”而作為回應元稹也寫下“唯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現在想想,薛濤乃真情,元稹無實意。引用一句話來形容薛濤和元稹的愛情即:才情標映千古的薛濤遭遇渣男元稹,詩與遠方不敵茍且人生。
三、情場才女對渣男的挽救——司馬相如
在中國歷史上,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愛情故事,一直是膾炙人口,流傳至今。相傳,司馬相如是在一次宴會上以一首《鳳求凰》贏得大家閨秀卓文君的芳心。之后,卓文君掙脫封建禮教的束縛嫁給一貧如洗的司馬相如,并在其父卓王孫的幫助下使得司馬相如的家境漸漸好轉。不久后,司馬相如因受到皇帝賞識在京城做了高官,于是每日飲酒賦詞,佳人相伴并戀上了一個茂陵女子,變相休掉卓文君納她為妻。司馬相如便寫了封簡單家書給卓文君,以表明他另有新歡。一代才女卓文君收到此信又怎能不解其中意,于是便在燈下執筆,寫下了這篇挽救渣男司馬相如的情書《怨郎詩》。不得不感嘆,一代才女卓文君是用自己的智慧挽回了丈夫的背棄,用真情經營著屬于她自己的那份愛情。最終苦盡甘來,成為一段超脫世俗的佳話用張愛玲的一句話來形容這位才女的愛情:因為愛過,所以慈悲;因為懂得,所以寬容。
四、《詩經》中對渣男的控訴
《詩經·衛風·氓》這首古詩就是以女性之口控訴男子對女子的始亂終棄。詩中描寫男主人公追求女主人公的時候恨不得為心愛的人掏心掏肺,而在拋棄的時候恨不得和這個女子斷絕一切關系。這個人是典型的負心漢形象,是一位名副其實的渣男。這位女子在婚后被當牛做馬似的使喚,甚至最后的結局還是被遺棄。究其原因,就在于那個時代的女性沒有獨立的經濟能力,只能依附男人而存在,而這個男人對待感情又不能專一。“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是這位女子面對現實而發出的感嘆,表達出女主人公對于婚姻愛情當中,男女關系不平等的控訴。“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靜言思之,躬自悼矣。”男子的愿望一旦得到滿足,便會暴露渣男本性。不顧昔日,隨意暴虐起來。到頭來,只有自己暗自悲傷。“及爾偕老,老使我怨,淇則有岸,隰則有泮。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面對愛情,女性的愿望是簡單的,純潔的,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她愛同時也愛她的那個人能夠和她相愛直到白首。但是,男子的變化總是無常,一再的違背誓言,不念舊情。女子也不再奢望對方回心轉意,只有以分手來了斷和這個渣男的一切。試想這名女子的未來,也只是孤獨終身,郁郁而終。即使這名女子的結局的悲慘的,但是在一定程度上,這反映的是女權意識的覺醒,敢于與傳統的婚姻觀作斗爭。
《國風·邶風·谷風》也是一首描寫棄婦訴苦,反映女性悲慘遭遇的詩。詩中的女主人公被丈夫遺棄,她滿腔幽怨地回憶舊日家境貧困時,她辛勤操勞,幫助丈夫克服困難,但后來生活安定富裕了,丈夫就變了心,忘恩負義地將她一腳踢開。一方面憶起“宴爾新婚,如兄如弟”的熱鬧和親密,另一方面憶起丈夫“不遠伊爾,薄送我畿”的絕情和冷淡,二者形成了高度鮮明的對比,寫出了被棄之人的無限愁苦之情,也更突出了其丈夫的渣男本性。丈夫的背信棄義對女主人公產生了強烈的刺激,以至于她沉溺于往事舊情而無法自拔,“念昔者,伊余來塈”。當初情義全不念,往日恩愛一場空。她的命運時值得同情的。
這兩首詩都表明了古代婦女在愛情和婚姻生活中處在弱者地位,充當著男權社會的犧牲品,她們的命運都是值得同情的。一方面,她們要面對濫情丈夫的背棄;另一方面,她們要面對傳封建禮教的壓迫。兩首詩相比,很明顯,前首詩中的女主人公更決絕和大膽。當斷極端,絕不優柔寡斷,藕斷絲連,那樣只會讓自己更加的痛苦。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即:渣男,沒有你的世界,我一樣春暖花開。
其實我們都知道愛情的美好,也憧憬著自己的另一半能夠用其一生來愛護呵護自己。“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能是人們對人世間最美好愛情的期許。現代詩人木心在《從前慢》中寫道:“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很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是啊,有多少佳人希望日子慢到自己的心上人一生只能夠鐘情于她一人。所謂,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有語云:借古諷今。而筆者作此篇也希望對我們這些后來人在愛情上起到一定的啟發和警誡作用。愿世上再無渣男!
參考文獻:
[1]宸冰閱讀文化傳媒.
[2]王崇菊《讀詩經<氓>》:渣男,沒有你的世界,我一樣春暖花開.
[3]木心《從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