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慶陽地區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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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隴東學院 歷史與地理學院,甘肅 慶陽 745000;2.慶陽職業技術學院 電子信息工程系,甘肅 慶陽 745000)
共產黨“減租減息”的土地政策一直以來吸引著諸多學者的目光,研究成果碩果累累,出現了諸多經典的研究成果。較早的如1965年發表于史學月刊的《抗日戰爭時期解放區的減租減息》,該論文中作者烏廷玉討論了減租減息政策提出、執行、實施后農村階級的變化及其對抗戰作用,這一時期的論著都帶有鮮明的政治傾向[1]。改革開放以后,學術氛圍逐漸寬松,學術研究趨于客觀化。這一時期專門討論減租減息的重要論文有肖一平、郭德宏的《抗日戰爭時期的減租減息》,陳瞬卿的《試論陜甘寧邊區的減租減息政策》及衣保中的《試論抗日戰爭時期解放區的租佃形態》等。近年來,區域史研究興起,對各地減租減息政策進行的微觀研究越來越多,而且出現了將土地革命與鄉村社會變遷結合起來進行研究的傾向,如李柏林在《減租減息與淮北抗日根據地的社會變遷》認為以抗日戰爭時期淮北抗日根據地減租減息政策的推行“促使土地向中、貧農手中分散;階級結構呈現出由兩極向中間流入的態勢;鄉村社會生活特別是貧下中農的生活逐漸改善,農民的政治參與意識日益增強。這種變遷不僅為根據地的存在和繼續擴大奠定了堅實的經濟基礎和社會基礎,同時也深刻影響著中國鄉村社會的歷史走向。”[2]黃正林在《地權、佃權、民眾動員與減租運動——以陜甘寧邊區減租減息運動為中心》中著重論述中央政策與地方性慣性及實際情形發生沖突時的解決辦法、減租過程中如何保障農民佃權及減租運動使農村社會發生的變化。[3]此外,還有趙曉燕的《陜甘寧邊區的減租減息及重要意義》、李建國的《陜甘寧邊區已土改地區減租減息工作問題探析》等。同時,大量碩博論文也選擇以抗戰時期陜甘寧邊區的減租減息運動為題,如馮飛的《抗戰時期陜甘寧邊區減租保佃政策——基于馬克思地租理論視角分析》及林淼的《陜甘寧邊區減租減息運動研究》等。盡管學界研究成果豐厚,但由于減租減息問題的復雜性及中國各地實際狀況的復雜性,這一問題仍有深入研究的余地。本文主要以慶陽地區為中心,討論中共“二五減租”政策在此地的實施狀況及實施成效。
慶陽地區的租佃形式大致可分為兩類,一為租種類,一為伙種類。租種是由出租人提供土地,其他一切生產資料皆由承租人置辦。這種形式下,出租人的所得都是純粹形態的地租,不同的只是地租的租率。伙種類是出租人除了土地之外還需提供一些生產工具。這種租佃形式中,出租人的收益分別是地租及其投入的生產工具的利息。慶城、鎮遠比較普遍的土地租佃形式是租種類,可進一步分為三類,分別為定租、活租和包山租;而合水縣的租佃形式主要是伙種。
定租是地主把一定面積的土地租給農民,以畝或頃為單位,定好租額,不管豐歉都按事先議定的租額交租,因而又稱為死租或鐵租。定租絕大多數采取實物地租形態,這與此地商品經濟不甚發達這一事實相適應。在各種租佃形式中,定租是唯一存在的采取貨幣地租形態的一種租佃形式,只是采取貨幣地租形態的定租是少之又少,僅在一些自然條件較好或靠近市鎮的租地上出現。定租的租額雖沒有精確統計,但就現存的資料和一般習慣看來,各地租額不相一致,相差懸殊。環縣的定租租額約占年平均收獲量的5%-6%,其他地區為15%-30%,租額高的也有超過30%的。這是由各地自然、社會等條件的不同而產生的。在自然條件較差或地廣人稀的地方租額就低一些,相反,自然條件較好或地少人多的地方租額就比較高。如新寧縣把土地分為四等:上上地,指特別好的河川地和平坦原地,每畝每年交麥租1斗,若交秋糧則是2斗;上地,指一般川地和原地,每畝每年交麥租8升,若交秋糧則是1斗6升;中地,次原地和河川平臺地,每畝每年交麥租不下5升,若交秋糧則是1斗;下地,指山洼地、溝地,每畝每年交麥租4升。[4]253以上租額是按中等地平年計算,要是遇到歉年,定租的租額在全年收獲量中所占比例就要大得多。這樣的租額還是比較沉重的,它阻礙了農民的生產熱忱和農業生產的發展。定租是占有絕對優勢的租佃形式,而且是大地主、中地主出租土地所采取的主要形式。在各種租佃形式中,定租的租佃關系往往是長期的、固定的。
活租在計租方法上與定租相反,它的地租是以收獲量為根據由雙方按比例分配,其地租絕對量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隨著年成豐歉、收獲多寡、佃戶收入的增減而發生變化。其特點是“指地分糧”,“指地”就是按照地主出的土地的好壞多寡,“分糧”是收獲物由租佃雙方按比例分配。在地租的比例方面,不同地方有不同的分成方法,主要是對半分和四六分兩種。[4]248活租形式下收獲的多少直接影響到地租的多少,因而收獲量是地主極為關心的一件事。在進行收獲與分配的時候,地主往往親自或派人去監督,因此活租的土地多為近地、好地。這就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這一形式的大量采用,采取活租的多為小地主和中地主。
包山租與定租有相同點,也有不同點。相同的是承租人不論年成豐歉都按原來協商好的交納固定的地租,這種租額沒有一定標準,但一般來說是比較低的;不同的是租地面積不按畝或頃來計算,而是指定一座山甚至幾座山或一大片土地,面積自數百畝到數千畝,其中往往包含一部分荒地。包山租只有在土地遼闊,荒地較多,人口稀少的地區才流行,如關中分區的一些地方。隨著農業的發展和人口的增加,包山租這種形式已經日趨衰落。包山租在新寧等地還有一種形式叫“轉租”,即將包租來的一塊地或一座山又以較高的租額轉租出去,從中牟利,當地把這種出租者稱為“二道毛”。[5]
綜合看來,慶陽地區的地租以實物為主,租額根據租佃方式的不同以及土地的好壞從5%至50%不等。
慶陽地區在20世紀30年代之前為國民政府管理,1930年前后,習仲勛、劉志丹、謝子長等老一輩革命家在陜西和甘肅的邊界一帶開展革命活動,并建立起陜甘寧邊區蘇維埃政府等革命政權。1936年底“西安事變”和平解決后,紅軍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進駐陜甘寧交界處,中共取消蘇維埃制度,建立陜甘寧特區政府。因此這一地區在全面抗戰前期“白區”、“紅區”犬牙交錯,同時存在著兩種不同的土地關系。環縣、華池的全部地區,曲子、新正、新寧的一部分已經進行過土地革命,形式上消滅了封建剝削制度,剝奪了地主在農村的政治經濟特權,基本上做到了“耕者有其田”。抗戰爆發后,邊區的土地法令規定保護農民的既得利益,但同時對歸來的地主在政治上享受邊區公民應有的平等自由,在經濟上幫助他們,沒有地種的給土地,沒有房住的給窯洞。邊區這些團結中農富農、聯合地主的規定無形中助長了一部分被沒收土地的地主的氣焰,再加上土地革命初期邊區政府一定程度上忽略了地權的法制建設,就導致這些地區的地權、地界不明晰,農民與農民、農民與地主、地主與地主之間經常會因為地權發生糾紛。這些地區最主要的土地問題是“地權”、“地界”的問題。慶陽縣長朱開銓在1940年3月10日給邊區政府的工作報告中說:“這里(司法工作)沒有人來負責,但自三月起每天都有好幾呈,多是婚姻、土地賬債的事情。”[6]
而其他一些地區,如鎮原、合水、寧縣、正寧等未經過土地革命,封建剝削制度依然存在,土地仍然高度集中在地主、富農手里,地主在農村中的政治經濟特權未經觸動,他們對農民的經濟剝削和政治壓迫,仍然是農村中亟待解決的主要問題。以鎮原為例,全縣38311人,耕地面積385410畝,人均耕地超過10畝,其中地主4833人,占有耕地113024畝,人均23.3畝,佃戶9336人,占有耕地3135畝,人均耕地0.3畝。即占人口總數12.6%的地主占有耕地總數的29.3%,占人口總數24.3%的佃戶占有耕地總數的0.8%,人均占有耕地數地主是佃戶的77.3倍。[7]171慶陽驛馬關大地主錢若滸有土地40頃,自己僅耕種4頃左右,其余土地出租給22家佃戶耕種。[4]373
為了解決土地問題,陜甘寧邊區政府大量頒布了涉及土地所有權及土地登記管理的法規、條例等,主要有《西北辦事處確定蘇區農民的土地所有權》(1936年1月25日)、《土地政策新的改變》(1936年8月6日)、《陜甘寧邊區土地所有權證條例》(1937年9月24日)、《邊區政府關于邊區土地、房屋、森林、農具、牲畜和債務糾紛問題處理的決定》(1938年6月15日)、《陜甘寧邊區土地條例》(1939年4月4日)、《陜甘寧邊區土地房屋登記暫行辦法》(1942年4月10日)、《中共中央關于抗日根據地土地政策的決定及其附件》(1942年1月28日)、《陜甘寧邊區土地房屋登記暫行辦法》(1943年9月)、《陜甘寧邊區地權條例》(1945年3月28日)等。
早在全面抗戰以前,蘇維埃中央政府西北辦事處就“確定農民對分到的土地的所有權,在土地已經分好了的區域,即進行登記,登記后發給農民一種土地證,農民有了這種土地證后,可自由出租,或雇長工經營,或自己耕種,或出賣給別人。”[7]7《陜甘寧邊區土地所有權證條例》規定凡是私有土地及其定著物之所有人,必須依本條例在規定時間內向當地縣政府領取土地所有權證。“土地所有權證由邊區政府統一印制,縣政府蓋印后,即發生效力。”“土地所有權證,為土地所有權之惟一憑證,在土地所有權證頒發后原有關于土地所有權之各種契約,一概作為無效。”[7]32各縣政府所頒布的土地所有權證上載明土地種類、坐落、面積、四至界限、年平均收獲量或收益、土地等級、定著物情況、所有權來歷及所有人之姓名、籍貫、住址、成份等。除此之外,還規定了土地所有權證每張應繳納的費用、登記領證期限、報錯聲明期限、損壞換發方法、遺失補發方法、土地所有權轉移換發土地所有權證方法、開墾公荒地申請發給土地所有權證方法等。本條例和后來頒布的《邊區政府關于邊區土地、房屋、森林、農具、牲畜和債務糾紛問題處理的決定》、《陜甘寧邊區土地房屋登記暫行辦法》、《中共中央關于抗日根據地土地政策的決定及其附件》、《陜甘寧邊區土地房屋登記暫行辦法》、《陜甘寧邊區地權條例》等互相查缺補漏,對土地的所有權、買賣、轉讓等作了細密的規定。邊區頒布的這些法規、條例等使邊區土地方面的法制逐漸完備起來,人民可依法取得土地,并按規定進行登記,保證農民的土地所有權清晰,不受任何人、任何組合和機構侵害。
封建的土地關系嚴重束縛了農村生產力的發展。如果不削弱農村的封建剝削,正確解決農民的土地問題,改善廣大農民的物質生活,就不可能提高農民生產與抗日的積極性。土地問題的完善解決,是支持抗戰的關鍵所在,為了團結一切抗日力量,建立最廣泛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中國共產黨開始在陜甘寧邊區實行減租減息的土地政策。關于抗戰時期的土地政策,毛澤東指出:“一方面,應該規定地主實行減租減息,方能發動基本農民群眾的抗日積極性,但也不要減得太多。地租,一般實行二五減租為原則;到群眾要求增高時,可以實行倒四六分,或倒三七分,但不要超過此限度。”[4]767
陜甘寧邊區的二五減租運動以往被分為宣傳、立法實行和徹底斗爭三個階段,但似乎將其分為兩個階段更加合理。
第一階段,從1937年2月至1941年底,為宣傳階段。1937年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形成后,《陜甘寧邊區施政綱領》明確規定土地未經分配的地區,實行減租減息和交租交息。但這一時期,只是停留在一般的宣傳階段,一些分區、縣雖然制定了相關的政策,卻很少能有實際活動和進展。1940年初慶城、合水、鎮原三縣建立新政權后,在分區臨時參議會上通過了三七減租的議案,政府也貼出了布告。但這幾年并沒有做減租的實際工作,只是個別群眾給地主少裝,也有個別地主自動少收租糧[8]129。這種有規定有號召,工作卻只停留在嘴上紙上,并沒有認真執行的行為,反而使地主有了防備,更重要的是在群眾中也造成了很多不良影響。“使群眾當時認為這只是說說好聽,不能兌現,群眾對農會的印象也不好,認為只說不做,佃戶因怕地主收地也不敢要求減租。”[4]223“各縣多未徹底執行,也未作深刻討論和研究,所以在執行中,只是一般號召,自上而下的在個別采用恩賜的辦法,而沒有自下而上的發動群眾起來進行減租斗爭。”[8]224
1942年以前的減租減息運動停滯的原因比較復雜,主要如下:一是一些地方雙重政權的存在不利于運動的進行。邊區的一些縣區,如慶陽、合水、鎮原等地有國民黨政府依然存在,但實際上起著政權作用的是共產黨的組織、軍隊和農會。國民黨不配合甚至公開反對減租減息,使中共領導下的農會在發動群眾上被縛住手腳,軟弱無力。二是過分強調統一戰線,特別是“三三制”政權建設方案提出后,害怕得罪地主,妨礙統一戰線,不敢大張旗鼓地發動群眾進行減租減息斗爭。三是,佃戶的佃權得不到保障,地主又用各種手段抵制減租,使佃戶不敢輕易減租。如合水六區三鄉佃戶韓治保(共產黨員)在隴東分區公布三七減租法令后,1940年帶頭按照法令減租,被地主程景勝收回土地,后托人說情,改為伙種,一年后程景勝又把地收回。韓治保告到區政府,結果不但佃權沒有得到保障,反而被下鄉幫忙的干部不問青紅皂白地扣押。這件事后,佃戶們互相傳說:“眼下的八路軍不同了,不敢‘胡騷親’,小心招禍。”這說明不解決佃戶的佃權問題就無法徹底實行減租減息政策。四是法制建設不及時,沒有統一的可供具體操作的減租政策和法令。在《關于抗日根據地政策的決定》和《陜甘寧邊區租佃條例草案(附說明)》公布以前,雖然提出了“二五減租”,還曾頒布過一個減租條例草案,但始終沒有一個明確的政策界定。因而,盡管各縣都頒布了有關減租的文件,甚至地方性法規,但大部分地區還是持觀望態度,沒有真正去落實。
第二階段,1942年中共中央的《關于抗日根據地土地政策的決定》和邊區《陜甘寧邊區土地租佃條例草案》頒布。前一個文件給邊區的減租運動提供了政策和法律依據,而后一個文件具有很強的指導性和可操作性。這兩個文件頒布后,邊區未經過土地革命的各縣先后進行了比較深入的減租和清查運動。
由于減租減息政策特殊的兩重性和非暴力性,它的貫徹執行的難度很大。大多數地主對減租減息既有擁護的一面,也有抵制反抗的一面。地主階級抵制反抗減租花樣繁多,其中最主要的幾種辦法有:改定租為活租,如慶陽縣赤城區五鄉地主王子樹因佃戶李樹倉減了租,1942年將定租的14畝地強迫改為活租,結果夏秋兩季共收租子17.85石,比未減租前的14石原租額高出3石多。在鎮原、合水等其他縣都有定租改活租的事件發生。[9]248撤佃倒佃,使佃農無地可種,從而打擊減租農民積極性。經濟上處于劣勢的農民為了生活只好維持原來的租額,而不敢向地主提出減租。重新丈量土地,以減少減租帶來的損失。慶陽地主劉克武租給9戶佃農710畝,重新丈量后增加為829畝,增加119畝。[9]252這樣即使減了租,地主也不會受損失。還有些地主利用政治地位拖延或不實行減租。邊區實行“三三制”后,許多地主在鄉村都有職務,他們利用政治上的地位,抵制減租。慶陽縣八大家之一的田雨亭是邊區參議員、慶陽縣參議會副議長,1941年他從延安開會回來后立即下鄉,把所有佃戶的租子都收光,等到鄉政府傳達減租,佃戶要求他減租時,他卻說“明年再說,今年已經收齊,怎么好減租呢?”[9]253除了上述幾種重要的對抗方法之外,地主還用明減暗不減,威脅佃戶,大斗收租,造謠欺騙,收買干部等各種或合法或非法的、或秘密或公開以及各種經濟、政治、思想的方法抵制減租。
針對地主對減租減息的抵制,中共在1942年以后采取了強硬的態度。在實行聯合地主抗日的戰略方針時,采取了“先打后拉,一打一拉,打中有拉,拉中有打”的策略。為了徹底實行減阻,在土地未分配地區的鄉、行政村、自然村為基本單位成立減租會、保地會、農會等組織,參加者主要是佃戶、半佃戶。同時,以基層黨組織如黨支部、黨小組為核心,從佃戶中發展和培養積極分子,使他們敢于行動起來,為自己的利益作斗爭。另外邊區各地根據當地的實際情況加大了減租運動的力度。慶陽地區對地主的斗爭方式主要有兩種:一種是較小型的斗爭會,是一家地主的佃戶起來和地主進行清算斗爭;另一種是采取自上而下的檢查,如有群眾告狀,政府出面對頑固地主進行處罰。1943年3、4月間,隴東專署根據中共采取的這種有節制地縱容農民斗爭地主的政策檢討了過去的經驗后,決定在慶陽縣、合水縣搞典型鄉的減租工作,在鎮原發動了11個鄉的減租工作,獲得經驗后推廣到其他地區,減租運動達到高潮,主要成績表現在算賬、退租和換約。在減租斗爭中,農民建立了自己的組織——農會或佃農小組,領導和堅持了減租斗爭。
1942年以后慶陽地區的“二五減租”土地政策實施卓有成效。“隴東地區慶陽、合水、鎮原三個縣十七個鄉在一九四二年七、八兩月減租統計:共有佃戶四百三十二戶,承租土地二萬二千五百余畝。經過減租,免去一九三九年以前欠租四百零五石,合計純收益達七百數十石。在當時對一般佃戶說,無疑是一筆很大的收入。”[10]901943年全年有33個鄉減租,1284戶佃戶受惠,共減免租子133088.775石,地主退租189.14石。[8]據133頁表計算而得新正縣全縣租戶原定租額每年為1130.25石,開展減租后,減掉689.22石,新租額占原租額的39%,超額完成了“四六減租”(原租一斗交六升)的原定目標。該縣三區有租戶417戶,地主87戶,租地6385.5畝,原租額652.59石,新定租額262.67石,減租達59.7%。新寧縣的地主從1941年到1943年共多收租戶租子2163.965石,經過查租斗爭,地主退現糧499.029石,剩余租子用30頭牛、4條驢、58只羊和1338.5畝土地頂替。另外,該縣的一、三、四、五區共訂新租約562張。[8]225
“二五減租”運動給慶陽地區的農民和農村帶來了巨大的變化。首先,農民在經濟上得到了實惠。租額的減少,等于增加了農民的收入。除了保證日常的吃穿和開支外,還開始有了剩余糧食,可以進行農業積累。農民的經濟地位和生活水平等得到提高。其次,減租運動雖然不強制改變生產關系和消滅剝削階級,但通過改變土地關系和產品分配關系,也使農村的階級關系發生了一些變化。通過減租斗爭,農民的佃權不僅得到了保障,而且還有一部分農民通過減租從地主手中獲得了土地、牛、驢等基本生產資料,由佃農變為自耕農。隴東分區的老賬舊約大部分作廢,另立了新約。租佃期限至少均在五年以上,甚至有訂立五十年租佃合同的,切實保障了佃權。[8]132慶陽縣桐川區有118戶佃農買了地主(或典地主)的土地自己耕種,他們高興地說:“咱們的租子減輕了,過去地主不喜歡就叫咱馬上丟地,現在要減租還保證有地種,可美了。”[4]348“高迎區有六戶佃農靠減租等收入,從地主那里換得了二百畝土地,其中有四戶成了自耕農。”[10]90從前貧窮的自耕農減輕了地租負擔,生產的農產品開始有剩余,很快上升為中農甚至富農了。隴東的一些地主紛紛賣出土地換成白洋,認為土地不可靠,“認為土地是負擔,而白洋比地可靠”。[9]258在農村,地主階級在逐漸減少,地主階級的力量受到了極大的削弱。而且,在減租查租斗爭中,以前農民白天減租,夜里偷偷地又把租子還給地主,現在農民不僅真正減了租,還要收回地主多收的租子,有些地主態度不好農民還加以批斗和懲罰。盡管農民的有些做法不符合法令,但從中可看出農民在減租問題上前后態度的變化。經過減租運動,農民找到了自己的尊嚴,在地主面前不再低三下四,卑躬屈膝。
由上述可見,全面抗戰期間,共產黨在陜甘寧邊區實行的“二五減租”土地政策代表廣大農民的利益,符合當時社會經濟發展的要求,解放了生產力,極大地提高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使邊區的經濟發展取得巨大進步。同時,通過減租運動,群眾的生活無論從政治上、經濟上還是精神上都得到改善,為鞏固抗日根據地、支援抗日戰爭提供了雄厚的人力、物力和財力。